尼亞用一種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張新。

　　“你之前說小時候到過漂亮國，是你認識的人嗎？”

　　“不是。”

　　見張新不想多解釋，向前遞出手：“名單？”

　　“明天給你，我要回去理整一下。”

　　入夜。

　　漢堡店關門后，張新一手持筆、一手壓紙，趴在餐桌上冥思苦想。

　　未來是大牛。

　　但在1935年還是青蔥少年、不得志的牛人都有誰？

　　這類人有很多，但是自己記憶力一般。

　　唯獨只記得——喬納斯·索爾克

　　這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1935年，他還只是一個21歲的普通醫學生，欠了一屁股助學貸款。

　　后來成長為漂亮國著名醫學家、病毒學家。

　　其主要成就是20年后，1955發現和制造出首例安全有效的“脊髓灰質炎疫苗”而知名。

　　今天的漂亮國總統羅四福也是這種病，如果晚出生20年，他就不用坐輪椅了。

　　刷刷...張新在紙上定下喬納斯·索爾克的名字。

　　后面，張新薅了整整一個小時頭發。

　　照這般想下去，頭發薅光也想不出名堂。

　　模糊還記得幾個知名，現在還很窮、被埋沒的工程師和醫學家，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名字！

　　“張大哥你喝點水，休息一下。”

　　蔡小景施施然把一杯涼白開放在張新面前。

　　“謝謝。”

　　道了聲謝，張新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然后...

　　剛才還有點模糊記憶，喝下去的白開水，像沖進腦子里似的，徹底忘干凈！

　　現在好了，睡覺吧~

　　‘任務：推倒蔡小景，獎勵：宿主需要的10人資料。’

　　就在張新打算放棄時，不正經的魔方伸出‘咸豬手’。

　　目標還是可愛的蔡小景。

　　這能忍？

　　“小景。”

　　“嗯...”

　　故計重施，張新上前一步踩在蔡小景腳背上，身子往前。

　　蔡小景‘啊’一聲，身體向后倒。

　　在她和地面接觸前，張新攔腰將把抱住。

　　‘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四目相對，蔡小景臉色緋紅，旋即避開張新視線。

　　張新尷尬將其扶起。

　　“小景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說清楚。”

　　蔡小景垂首、害羞、一雙手小絞在一起，“你說。”

　　“你送我的懷表...我送給了阿古斯。”

　　蔡小景豁然抬頭，不可思異問：“為什么？”

　　“原因有兩個，一是阿古斯未來成長方向充滿不確定性，我希望一只珍貴懷表可以改變他。”

　　“二是，我希望他能照顧好蔡亞。”

　　“可是...那是我送你的禮物...”

　　蔡小景能理解張一的想法和做法，同時她也很難過。

　　...

　　凌晨。

　　兩點。

　　蔡德隆翻過后院墻跳進漢堡店后院。

　　“蔡叔你怎么如此狼狽？”

　　張新睡眼腥松驚訝問。

　　老男人頭發凌亂、衣服上破口眾多。

　　臉上、手上、鞋上都是爛泥和污漬。

　　“別提了，白天反抗軍想要強行收編唐山人村莊，我組織大家反抗，結果...”

　　“勝利了？”張新明知故問。

　　就這模樣，就這精神，肯定敗了。

　　蔡德隆氣昏，臟話連篇罵道：“勝利個屁~，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

　　“傷亡如何？”

　　“反抗軍沒料到我們有機槍，沒有人死，有幾個同鄉受傷。”

　　張新無語。

　　知道人家要來收編，占著有利地形，手里還有機槍，突然打擊之下，居然被別人追著滿山跑。

　　這么‘彪悍’的戰績也是沒誰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

　　蔡德隆是個人英雄。

　　其他同鄉之前也只是小商、小販。

　　敗了情有可原。

　　“村子里的人藏在哪？”

　　“兩百號人都藏在你的養豬廠里。”

　　“這可不行！”張新警告，“太多人聚在一起容易暴露，引來殖民軍警會很麻煩。”

　　“那怎么辦？”蔡德隆問。

　　“婦小藏到野鷺灣的工廠里，男人...”

　　說到這里，張新停下。

　　“說話能痛快不？”蔡德隆氣急。

　　“我保護他們的妻小。”張新反問：“男人是不是應該給我做事？”

　　“？”

　　蔡德隆眉頭跳跳，心里有股不妙預感，“你要他們做什么？”

　　“附耳過來...”

　　片刻后，蔡德隆緩緩站直身體。

　　再看張新，目光復雜，他感覺...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小青年似的。

　　自己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在干嘛？

　　人與人之間差距有這么大嗎？

　　蔡德隆試著問：“如果我拒絕呢？”

　　“我的養豬場不要錢賣給你，你想照顧他們多久都行。”

　　蔡德隆提醒：“張新我們是同胞...”

　　“因為是同胞，我愿意接收他們的妻兒，他們不該為我做些事情嗎？”

　　“...”

　　蔡德隆沉默。

　　張新從口袋里拿出1000盾遞給蔡德隆，“事后還有1000盾，告訴他們可以拒絕，但他們的孩子不能進我的學校讀書，他們的婦小自己照顧。”

　　次日。

　　摩根銀行二樓。

　　張新到時女人還在看報紙。

　　特別專注，臉上表情笑迷迷的。

　　別提多自戀。

　　張新不知道，女人看的報紙，其中正有一篇是她自己的事跡。

　　...

　　像變戲法一樣，手里多出一張折疊著的白紙，遞到女人面前。

　　尼亞小妞把目光從報紙上移開，劈手從張新兩指之間拿走白紙。

　　“我很好奇，這些人到底是誰？”

　　說話時尼亞緩緩展開白紙。

　　包括病毒學家喬納斯，上面共有11個名字。

　　喬納斯只有大致地址，另外10人住址精確到門牌號。

　　打量半響，尼亞眉頭擰成川字，這上面的人她一個都不知識。

　　“這些人你都認識嗎？你怎么連門牌號還記得？”

　　張新避而不答。

　　“后面看你的了，說服他們漂洋過海。”

　　“我盡量。”尼亞收起白紙問：“學校什么時候開始施工？”

　　“建造工程已經委托給‘日興行’建筑公司，‘野鷺灣’幾乎抽走三和城內所有工匠和勞力，暫時無人可用，他們答應三到四個月內搞定。”

　　尼亞表示滿意。

　　如果順利，這份名單上的人差不多時間也會到達三和城。

　　沒有其它事情，張新打算去一趟野鷺灣。

　　正起身告辭，尼亞叫住他，“你晚上有事嗎？”

　　“有。”

　　女人額頭垂下幾根黑線，自故要求道。

　　“東日國領事館新來了一位武官，丹野健人領事和其夫人邀請我出席晚上的派對，你跟我一起去。”

　　張新驚訝，“前任武官不是剛死嗎？新任武官怎么會這么快？”

　　“飛機...”

　　尼亞拖著長長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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