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世子方平垚
氣運導引術的原則是實力隨著氣運的升降而變化。
但氣運導引術并不吞噬氣運。
而這個災劫,以天下氣運為食?
他和段流沙有關系嗎?
或者說,他與這氣運導引術有關系嗎?
關鍵這個信息還是段流沙留下來的,很顯然是留給能夠和天機萬象儀溝通的方玉樓看的。
他想引導讓方玉樓去九重天?
方玉樓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去了群玉山,然后死在了那里?
疑問越來越多,凌寒搓了搓臉,繼續往下看去。
基本都是以介紹昆侖天界為主,林林總總有幾十頁,凌寒也不知道這些信息是真是假,反正先都記在了心里。
凌寒又嘗試著向“道”去咨詢一些問題或者想要查閱書架上的其他資料,但道的回復都是一句“您權限不足!”。
想必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原因。
自己通過水滴進來,是寫入權限,只能查看自己提供的信息。
想要讀取其他信息,還得出去切換成天機樓主人的身份才行。
反正現在凌寒也沒什么信息好添加的,想了想在這里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干脆就直接給退了出去。
將那個銀色的小水滴收入識海虛空,凌寒身影一晃又出現在了一樓。
“你后來是不是去了昆侖的九重天,然后死在了那里?”剛一到一樓,凌寒就向方玉樓問道。
結果這句話說出之后,凌寒發現方玉樓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眼神發直。
凌寒又說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哎!
信息隔離。
出了天機萬象儀之后,在這外面就無法與人談論那些被隔離的信息內容了。
“是我。”方玉樓對著凌寒點了點頭,面帶微笑,連聲音都不一樣了,“凌先生,久仰大名,一直未曾面見。”
“今日一見,平垚甚幸之!”
方玉樓走了?
現在是方平垚了?
凌寒也拱手回了一禮,而后問道:“后面要怎么辦?”
皇帝死了。
大盛肯定得另立一個皇帝。
今兒是太子謀逆,最終的勝者卻是這個世子方平垚。
當然,凌寒也勉強算是撿了個漏兒。
“你想要做皇帝嗎?”方平垚看著凌寒,目光平靜,“你是天命者,如果說做皇帝,你肯定是最佳人選。”
凌寒想都沒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開玩笑呢!
老子要有做皇帝的腦袋瓜兒,上輩子就不至于混成那個熊樣兒了。
再說這大盛的皇帝,有啥好的?
不是和朝臣勾心斗角,就是和后宮里那些女人斗智斗勇,還得提防著自己的兒子哪天領兵給自己來一記背刺……
累不累啊!
做個世外強者,每天畫畫尸,把把妹他不香嗎?
這個答案似乎早在方平垚的意料之中,他沉吟半晌,而后說道:“何澹是我姑姑的孩子,但我不想讓他做皇帝。”
凌寒點了點頭。
當時方平垚跟婉皇后提到嫻妃方屏嵐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再說何澹的性格確實也不適合做皇帝。
“你覺得四皇子怎么樣?”方平垚又問道。
凌寒點了點頭:“有頭腦,是個想做點事兒的人,就是腦筋迂腐了些。”
“無妨!”方平垚說道,“他只是被天元帝打壓習慣了,等他手里有了權力,自然而然地也就能放得開了。”
“你不做皇帝嗎?”凌寒笑著問道,“不久前你不還在大殿之上,對著皇帝說,這天下不姓段,姓方嗎?”
方平垚淡淡一笑:“天下姓段還是姓方,與誰做皇帝沒有關系。”
“一旦坐上那個皇位,我方家就成了逆臣賊子,永永遠遠被記載于史書之中。”
“所以我寧愿做一個股肱之臣,扶持明君,守望著先祖打下來的這大盛萬里河山,永不凋零!”
凌寒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有勇有謀,做事通透,比方玉樓強。
.
約摸一刻鐘后。
方平垚和凌寒一起,出現在了乾元殿外。
前面方泰已經率領千機營的人,將天元帝的留在天都城的殘余勢力清理了個干干凈凈。
像老太監李林、樊景云樊大統領等人,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當然,尸體都被凌寒給收進了天機樓。
這些全都是有品階的高檔尸體,尤其樊大統領,那可是圣階。
至此為止,天都城里的亂局總算是穩定住了。
方平垚抬頭看了看天空,向方泰問道:“泰叔,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世子,約摸在寅時左右了。”方泰雖然年齡比方平垚大,但態度上卻極為恭敬。
“差不多快到時間了。”方平垚看了看東南方向的夜空,喃喃說道。
剛說完沒多久,就見東南方向一支響箭帶著刺耳的尖嘯升空,而后拖著長長的紅色尾巴劃開了半個夜空。
這支紅色響箭之后,緊接著一直綠色響箭也升上了天空。
“可以了!”方平垚面帶疲憊,轉頭看著凌寒淡淡說道,“凌先生,十萬流民的糧食問題解決了。”
嗯?
凌寒愣了一下,但旋即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你真的把大成寺打下來了?”凌寒驚喜地問道。
“十萬羽林營在雞頭山設伏,干掉了大成寺馳援天都城的十萬僧兵。”方平垚點了點頭,“我從西北調回來的那一萬鐵甲軍,偷偷去大成寺掏了他們老家。”
“這說起來,還多虧了凌先生打浮空寺那一仗。”
“如果不是浮空寺被搶,大成寺恐怕也不會這么急著和皇帝聯盟,他們如果不出窩兒,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當時在乾元殿里聽方平垚和了空說他的大成寺完了,凌寒還以為方平垚在吹牛逼嚇唬人玩攻心計,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大成寺給打了!
這下好了。
一個大成寺儲藏的糧草絕對夠這十萬流民吃很久了。
現在皇帝也掛了,自己提出的土改政策應該也能實施了,這流民的安置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高興之余,凌寒也問出了自己心里的一個疑問。
“羽林營你是咋拿下來的?”凌寒向方平垚問道,“千機營你能拿下來我可以理解,千機營雖是皇帝直屬,但經常被征調參加各種平叛事件,與外界來往也頗為密切。”
“可這羽林營,地位猶在千機營之上,大營扎在黑熊嶺,全營將士吃住都在營里,從來不與外界有任何往來。”
“而且據我調查,這羽林營的大統領吳士貴,和你們方家可是有舊怨的。”
“正是因為有舊怨,我才能拿下羽林營。”方平垚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滿朝都知道吳士貴的哥哥是被我方家軍法處置砍了腦袋。”
“可沒人知道,那本就是演給所有人看的一場戲。”
“吳士貴他哥哥臨陣怯戰,害死了幾百個兄弟,按軍法本就當斬。”
“至于之后吳士貴大鬧法場,被我叔叔下令打了四十軍棍,原本就是一場苦肉計。”
“后面吳士貴投靠太師府,被征調入千機營,之后秋獵護駕立功,被調入羽林營等等,都只需些小手段就好。”
看著凌寒一臉的驚訝,方平垚淡淡一笑:“沒錯!今天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早在幾年甚至十幾年前就已經計劃好了的。”
“我等今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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