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馬甲全開,集體加班!
凌寒本體在天機樓中已經給那三名巫族人畫完了尸。
畫尸獎勵說不上有多好,但除了煉魂術,其他都是以前沒見過的。
六品巫師給了一門【摧心曲】,就是驛丞記憶幻境之中聽到的那種笛聲,需用特殊的樂器加持才能有效果。
比如這名巫師身上就有一支白骨笛。
在巫師體系中算是中等偏下的法器,但也可以湊合著用了。
但有高品巫師使用高級法器可以一個人同時催眠上千人,讓他們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去死也毫不猶豫。
還有一門【入夢術】,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
修煉級別高了之后,可以反客為主影響別人的夢境,甚至在別人夢中殺人。
再就是一門【降頭術】,屬于詛咒法術的一種。
利用別人的隨身之物,哪怕一片衣角,一根頭發也可以讓對手輕則受傷,重則送命。
可以說,巫師不屬于正面硬剛的職業,但陰起人來會讓你防不勝防。
那名七品的巫蠱給了四種蠱蟲的煉制方法,分別是【赤金蠱】、【尸蠱】、【大力蠱】、【探蠱】。
赤金蠱便是植入在小鎮居民身體之中的那種蠱蟲,本身無毒但卻是巫祝所煉制的魂毒的最佳載體。
驛丞記憶幻境之中見到的那尸蘭樹便是赤金蠱的培養皿。
尸蠱可以讓尸體復活為主人戰斗,大力蠱則可讓人力大無比,無懼疼痛,類似狂化之類的。
而探蠱,就是凌寒在房間里發現的那種蠱蟲。
配合特制的水晶球使用,可以用作偵察,也可以用作監控。
而那名七品巫祝給的獎勵就只有一門【煉魂術】,和凌寒之前從玄心那里得來的煉魂術取長補短,查漏補缺,只是多出來了一門煉制魂毒的方法。
只是這方法太過反人類,凌寒覺得自己應該這輩子都不會用它。
不知為什么,凌寒隱隱有種直覺,這巫族體系怎么感覺上更像是前世的科技一樣?
個體戰斗力都很一般,但技能如果用對了地方,殺傷力委實不俗。
畫完三個巫族人之后,凌寒順便把那個驛丞的尸體也給畫了。
果不其然,畫完之后那驛丞閉上眼睛,安然離世。
其后腦破開一個小洞,一只好似蒼蠅一般背生雙翅但不會飛的赤金色小蟲子緩緩爬出,沒爬多遠便爆體而亡。
這名七品的巫蠱師品階太低,他只負責制造赤金蠱以及將赤金蠱植入宿主體內,能控制赤金蠱的人連他也不知道是誰。
凌寒想了想,決定今晚加個班。
連夜畫尸。
開了隱身和穿墻,從驛站開始挨個握手,凡能進入記憶幻境的都給扔天機樓里去。
凌寒本體,玄心、關滄海以及那三個地宮之中的馬甲,都緊急召進了天機樓加班加點開始干活兒。
六個馬甲在天機樓里每人占一層。
10具尸體一組,點起三炷香,AOE地開始畫尸,打上中間容錯的富余時間,基本上就是一炷香快點完,剛剛好能畫完。
一炷香燒完差不多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
算下來大概五六分鐘就得畫完一幅陰畫兒,對凌寒來說,小意思。
再多了就不敢了。
按照畫尸規則,一炷香時間到了沒畫完是會死的,凌寒可不想冒這個險。
六個馬甲同時畫,半個時辰能畫60具尸體,相對于這個小鎮上大幾百號將近上千號人來說。
杯水車薪。
但只要巫族的人不再來搗亂,總有畫完的時候。
活著的人也不用擔心,房二和他帶來的那些衙役,被從鬼街上帶來的縫尸人和畫尸人以及被關在柴房里的那幾個來自雍王府的活寶,凌寒都給他們下了迷藥。
多了不說,睡上十幾二十個小時是沒問題的。
自從有了天機樓之后,凌寒在里面屯了很多常用的東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像那些毒藥什么的,甭管是買的,還是自己配的。
凌寒在天機樓的六樓,裝滿了整整三個柜子。
.
天機樓里六個馬甲加班加點連夜畫尸,凌寒則開了隱身悄咪咪去了驛丞的記憶幻境之中那棵尸蘭樹所在的位置。
到了地方一看,那棵尸蘭樹早已枯萎了。
地面之上就剩下一個水桶粗細的大樹樁子,散發著一股嗆鼻子的惡臭。
樹樁子附近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具中年人的尸體。
頭發根根直立,顴骨突出,面目枯黃,一臉的窮苦相,手里緊緊攥著一根尺余長的黃銅嗩吶。
救人的英雄,嗩吶李。
凌寒走上前,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背在了背上。
施展陰陽風水術,在這附近給他找了一處還不錯的地方,然后召出黑刀三兩下在地上挖出來個坑,將嗩吶李的尸體放了進去。
尸前三炷香,額頭點金漆。
幾分鐘后,一名英姿颯爽的少年將軍浮現于紙上,只是他的手里沒有大刀,也沒有長槍,而是提著一只黃銅嗩吶。
嗩吶李,并不是普通人。
他是大盛西北鐵甲軍的一名陣樂師,官兒不大,卻是鐵甲軍中的香餑餑。
陣樂師干嘛的?
兩軍打仗“咚咚咚”敲鼓的那種就是。
戲里不常說嘛!
一通鼓,戰飯造。
二通鼓,緊戰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
所謂一鼓作氣,摧營拔寨,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陣前打鼓奏樂,是可以鼓舞士氣,提高軍隊的戰斗力的。
但嗩吶李和其他的不同。
他不敲鼓,他吹嗩吶。
常言道,嗩吶一出,誰與爭鋒!
每次打仗的時候,只要嗩吶李的嗩吶聲想起來,鐵甲軍的將士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著往前沖。
而且嗩吶李的嗩吶還有個特點。
專破巫族的巫術。
不管是什么品階的巫師,也不管你用的什么樂器,在我嗩吶面前全都是孫子輩兒的。
黃銅嗩吶脖兒直,一口清氣上天池。
但就這樣一個人,當了逃兵。
他父親就因為幾塊豆腐的小事兒,得罪了某位上面有人的鄉紳,結果老父親含冤入獄被活活折騰死,弟弟和妹妹一路討飯到西北找到了哥哥。
嗩吶李悲憤莫名,帶著弟弟妹妹一起回到了家鄉,一個人屠了那鄉紳全家。
逃兵加殺人,這就是妥妥地砍頭的罪。
嗩吶李也沒想著活,殺完人后就去了縣衙投案。
結果入獄沒幾天,來了一位將軍。
那將軍就是方泰。
“你該慶幸活在一個亂世,花點錢就可以買你一條命。”方泰說道,“我方家的鐵甲軍死也得死在戰場上,不能這么窩窩囊囊讓人砍了腦袋。”
“換個身份,好好活著。”
“鐵甲軍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的。”
說完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后,方泰就離開了。
而嗩吶李就在天都城附近的這座小鎮上隱姓埋名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三年多。
……
方泰?
凌寒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手中的陰畫兒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陸】。
六分像。
嗩吶李的虛影迎風飄散,有篆體小字浮現在凌寒面前。
【陣樂術】
【鑼鼓嗩吶齊聲響,征戰沙場好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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