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真相大白?最強護衛(wèi)歸來!
洛州,青安府。
錦繡客棧,是府城中一處較有規(guī)模的客棧,正午時分,住進來了一位此次恩科名落孫山的公子哥。
這位公子叫曹寧,榆州人士,家中和景王府有些關(guān)系,家主是他曾爺爺,乃是坐鎮(zhèn)南荒戰(zhàn)線的一位二品大儒。
……
陳洛坐在錦繡客棧天字號莊園中,把玩著手中“曹寧”的身份玉牌。
既然是微服私訪,定然要有個身份,這身份不能太招搖,免得引來關(guān)注;又不能太低調(diào),不然自己本就是沖著唐安世來的,太低調(diào)的身份有些事調(diào)查起來太困難;同時最好背后還有不大不小的勢力,讓幕后黑手忌憚。
這個曹寧就正好。
名落孫山的世家子弟,在那些大人物眼中確實不屑一顧;但是對于普通人和地方官府來說,卻是能不得罪就最好不要得罪;家中有二品大儒坐鎮(zhèn),對上其他的世家圣族,底氣并不是很硬,問題是家族背后站著景王府這種龐然大物。
公孫博不愧是老江湖,給陳洛安排的身份兼顧到了方方面面。
當(dāng)然,這個身份不是虛構(gòu)的。
真正的曹寧此刻正在偏倚處喝茶呢。
要喝多久的茶,就取決于陳洛打算用這個身份多久了。
……
“公子,人帶來了。”蕭青走到陳洛身邊輕聲說了一句。
蕭青,乃是之前在中京查辦唐安世案的六扇門金字捕頭蕭長風(fēng)的妹妹,也是六扇門的女捕頭,六品夫子境的修為。
既然是世家公子的身份,身邊自然得有隨行與侍女,這也是方便掩護陳洛查案,只是既然改頭換面隱藏身份,那平時跟在身邊的人,比如獒靈靈和洛紅奴就沒法帶著了。
“嗯,帶進來吧。”陳洛點點頭,很快,兩名六扇門捕頭化作的隨從將一名身形富態(tài)的中年人領(lǐng)到了陳洛面前。
“你是青安府的文牙?”陳洛淡淡問道。
那中年人笑了笑:“之一,只是之一。”
文牙,是大玄特有的一種職業(yè)。主要的工作就是聯(lián)絡(luò)文人雅士舉辦文會,按陳洛的理解,就類似于活動策劃之類。也有一部分文牙,致力于發(fā)覺寒門天才,然后推薦給世家大族,從中賺取利潤。
因此,要問誰是對當(dāng)?shù)匚娜俗盍私獾娜耍皇枪俑畬W(xué)政,不是書院院首,而是這幫文牙。
陳洛面色不變,朝蕭青做了個手勢,蕭青從袖口中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金錠,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接下來我要問的事情,你最好跟我說實話,說好了,這金子就是你的了。”
那文牙看著那塊金錠,眼睛就仿佛陷了進去,連忙諂笑道:“曹公子有什么問題,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安世,認(rèn)識嗎?”陳洛問道。
此時六扇門還沒有公布新科狀元唐安就是唐安世的消息,因此唐安世就是狀元的消息只有寥寥幾個知情人。
文牙聽到陳洛的問題,臉色瞬間肅然起來,他看了看那桌子上的金錠,又看了看曹寧,一咬牙:“曹公子,這個……我確實不熟悉。”
“看來今日不是我發(fā)財?shù)娜兆印!?br />
“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文牙轉(zhuǎn)身欲走,被身后的隨行伸手?jǐn)r住。
“曹公子,我真的不認(rèn)識什么唐安世。”文牙轉(zhuǎn)過身,對著陳洛說道。
陳洛拍了拍儲物令,又拿出一塊拇指大小,顏色青翠的玉石放在金錠旁邊,說道,“這是正氣晶,是在大儒的家國天下中以浩然正氣凝聚而成,這么一滴,可抵得上吟誦經(jīng)典一月的苦修,還能精純體內(nèi)的正氣。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它的價值。”
文牙的目光落在那正氣晶上,陷入了猶豫之中。
片刻后,他看向陳洛,說道:“小人斗膽,想問一句,公子為何詢問唐安世的消息?”
陳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起頭,臉上露出了傷痛的表情,眼中全是追憶之色。
“本公子在中京與唐兄一見如故,為了讓我在恩科中有所發(fā)揮,日夜輔導(dǎo)于我,此情難忘!”
“可是!天妒英才!”
“唐兄在中京出了意外。我便想看看,他在此地還有什么家小,有什么未完的承諾,替他一一安排。”
“唐安世出意外了?”文牙一臉詫異,隨即想到了什么,苦笑道,“曹公子怕是要失望了。”
“唐安世乃是北地孤兒,被一個老兵帶回來撫養(yǎng)。五年前,那老兵便去世了。”
“不過唐安世聰慧絕倫,拜入了副學(xué)政閔大人的門下,只是小人覺得,閔大人可能不會需要公子的什么幫助。”
“這樣嗎?”陳洛放下茶杯,“那說起來也沒有什么秘密啊……之前你為何支支吾吾的?”
文牙笑了笑,并不說話。
陳洛對著蕭青使了個眼色,蕭青將桌子上的金錠與正氣晶交給了文牙。
文牙收下報酬,連忙施了個禮,謝過陳洛,打算離開。但是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隨從依然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曹公子?”文牙疑惑看向陳洛。
陳洛也不說話,蕭青開口道:“你收了我們公子的報酬,但是我們公子的問題還沒回答呢。”
文牙皺了皺眉,才想起之前陳洛問自己為何之前遮掩說不認(rèn)識唐安世。
“這……”
那蕭青接著說道:“你進了這里,和我們公子見了面,收了公子的報酬。公子要知道的事情早晚會弄清楚,你說與不說,在有心人眼里是一樣的。”
文牙一愣,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寶物,又是猶豫了一番,最終嘆了一口氣。
“公子,你這是要砸了我的飯碗啊!”
陳洛笑了笑:“本公子只是好奇而已,若沒什么事,明日就返回榆州了。你當(dāng)個樂子與我說一說,又有什么影響?”
文牙搖了搖頭,開口道:“也罷,此事青安府知曉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一些。”
“唐安世,身上有大麻煩,他是逃出青安府的。”
“就連閔大人都保不住他!”
陳洛頓時來了興趣,坐直身子,說道:“詳細(xì)說說。”
既然開了口,文牙也就不再藏著掖著,接著說道:“公子應(yīng)該知道祁水安家吧?”
知道知道,昨天剛剛學(xué)過。
戲肉來了!
見陳洛點頭,文牙繼續(xù)道:“祁水安家,這一代里,有位庶出的小姐,單名一個晴字。”
“今年十六,生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身似風(fēng)擺柳,語如柳隨風(fēng)。”
“唱的一手好曲,青安府的人私下都喚她賽紅奴……”
“咳咳咳,說重點。”陳洛干咳了一聲。
拒絕碰瓷行為!
別來沾邊!
“是,是!”文牙連忙應(yīng)道,“這賽紅奴……不,這晴小姐雖然是庶出,但父親卻是當(dāng)今安家家主。”
“因此,求親者眾!”
“但是這晴小姐卻看上了唐安世?”陳洛問道。
“正是!”文牙點了點頭,“按理說,唐安世雖然出生差一些,但好歹是閔大人的關(guān)門弟子。而安家家風(fēng)對庶出的子弟也不是太上心,因此兩人之間也沒有多少阻礙。”
“可是安家對這晴小姐卻另有安排。”
陳洛微微皺眉:“聯(lián)姻?”
“對!”文牙嘆了一口氣,“府城中的雙木安家,開家之主原本姓林,乃是祁水翁的伴讀書童。祁水翁封圣后,被賜‘安’姓,允許其自立家族,故而叫做雙木安家。”
“雙木安家世代尊祁水安家為主,也確實受了安家氣運,文風(fēng)鼎盛,家中如今就有兩尊大儒坐鎮(zhèn)。”
“為了維系兩家關(guān)系,祁水安家商議要將晴小姐許配給如今雙木安家的嫡長孫為妻。”
“但是唐安世得知這個消息后,便與晴小姐商量私奔。”
“只是他們逃走時被發(fā)現(xiàn),晴小姐為了保護唐安世,答應(yīng)了出嫁,以死相逼,讓家中放過了唐安世。”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唐安世離開后,晴小姐竟然自殺了!”
陳洛聽著文牙的講述,微微皺眉。
就這?
“這么說,祁水安家是遷怒了唐安世?”
文牙聽到陳洛的話,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陳洛察覺到文牙的異樣,開口道。
文牙皺著眉,說道:“實際上,祁水安家倒是沒有什么動作。”
“反而是雙木安家的反應(yīng)很激烈。”
“晴小姐自盡的消息傳出后,雙木安家連家中的大儒都出動了,全城搜索唐安世,并且放出話來,生死勿論。”
“要不是閔大人出手幫忙,唐安世估計要被雙木安家活活打死!”
見陳洛臉上疑惑的身上,文牙解釋道:“當(dāng)時,晴小姐已經(jīng)和雙木安家定下了婚約。”
“按理來說,那個時候的晴小姐,已經(jīng)是雙木安家的媳婦了。”
“而且……”
說到這,文牙一咬牙,上前一步,蕭青連忙擋在陳洛身前,那文牙尷尬一笑,陳洛拍了拍蕭青的肩膀,讓她推開。
文牙這才走到陳洛面前,壓低了聲音:“小道消息,作不得數(shù)。”
“聽說晴小姐當(dāng)時,并非完璧之身!”
“所以雙木安家才會如此憤怒!”
陳洛眼睛猛然瞪圓,詫異地望向文牙。
文牙這才后退幾步;“曹公子,小人可以離開了嗎?”
陳洛點點頭,擺了擺手,那隨行這才閃開,示意文牙可以走了。
……
“法相,看來此案的來龍去脈已經(jīng)出來了。”蕭青給陳洛重新沏上一杯熱茶,說道。
“清楚了嗎?”陳洛笑了笑,端起茶吹了吹,說道,“你說說看。”
“不就是唐安世和安晴逾矩,有了男女之實。祁水安家要將安晴許配給雙木安家,不管是唐安世與安晴真心相愛也好,還是懼怕二人私情敗露也罷,二人私奔,卻被抓住。”
“唐安世逃走,安晴自盡。”
“這里只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安晴究竟是自盡還是說出真相后被自盡。”
“但是無論如何,安晴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算是雙木安家的媳婦,他們又不敢對祁水安家不滿,所以只能將怒氣撒在了唐安世身上。”
“所以追殺不止!”
“兇手就是雙木安家。”
“無論是動機,還是實力,都符合之前對唐安世之死的兇手判斷。”
陳洛喝了一口茶,輕輕搖了搖頭。
“聽上去確實合情合理,邏輯也很完整。”
“但是,這些全是人言啊!”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安排一下,請閔大人赴宴,用曹家的名義。”
蕭青點點頭:“我這就吩咐下去。”
……
話分兩頭。
且說那文牙走出了錦繡客棧,低著頭,匆匆地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
他熟練地穿巷過街,不時回過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著自己,就這樣,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這文牙停在了一家賭坊門口。
文牙走入賭坊,也不賭錢,而是徑直走到了賭坊的柜臺,用手敲了敲柜臺,立刻就有個小二上前,說道:“要借多少?拿什么做抵押?”
那文牙壓低了聲音:“不借錢,要賣貨。”
賭坊伙計聞言,看了一眼文牙,笑了笑:“破銅爛鐵我們不收!”
“好貨!”文牙又壓低聲音說道。
伙計挑了挑眉,又打量了一下文牙,這才點點頭,輕聲道:“跟我來!”
說著就往拉開柜臺的一扇格擋,文牙連忙鉆了進去,隨后伙計拉開地上的一層隔板,露出向下的階梯,走了下去,文牙連忙跟上。
往下走了百級臺階,又是一道木門緊鎖,伙計掏出鑰匙打開門,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這里儼然就是一個地下大廳。
這里,是青安府的地下黑市。
文牙可不傻,正氣晶這玩意對他這種身份來說有點太扎眼,趕緊換成金銀才最實在。身為文牙,一些交好的文人雅士也會有些東西不方便示人或者拿出來變賣,所以他們也就會代勞,自然對黑市很熟悉。
“小六子,這位貴客是來買還是來賣啊!”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尖嘴的女子上前,身后拖著一根長長的鼠尾。
這地下黑市,竟然是鼠妖開的。
“來賣的,來賣的!”文牙連忙回答道。
那女鼠妖聞言,笑道:“貴客是要賣什么東西,您和我說一說。”
文牙直接掏出了那枚正氣晶,女鼠妖頓時眼前一亮。
正氣晶,對于低級別的儒生有精純正氣的作用,正氣越精純,詩詞威力可就越大,需要的人可不少。
眼下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們正缺這種貨呢。
“貴客請隨我來。”鼠妖一躬身,引著文牙走入了一處小小的石室中。
片刻后,文牙滿臉笑意地從石室中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得到了滿意的收獲。
望著文牙的背影,那之前接待文牙的女鼠妖招了招手,頓時又有兩只鼠妖上前。
“去查一查,他之前去過哪里,見過什么人,確定他的正氣晶是從哪里來的。”
“我們目前需要大量的正氣晶!”
兩只鼠妖拱了拱手,追了出去。
……
錦繡客棧。
“什么?閔大人不在青安府?”陳洛皺起眉頭,望著蕭青,“不知道去哪里了嗎?”
蕭青點點頭:“半月前人就離開了。”
“聽周圍的人說,之前因為唐安世的事情,雙木安家屢屢尋閔大人的麻煩。閔大人不勝其煩,于是領(lǐng)了個職,去下面的縣城巡視學(xué)政去了。”
“說是巡視,其實就是避難。”
“因此除了學(xué)政,就連他的家屬也無法聯(lián)系上他。”
陳洛站起身,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現(xiàn)在追查下來,只有這個閔大人是最親近唐安世之人,也只有他會站在唐安世的角度來看問題,所以想要查清這個案子,這是個關(guān)鍵人物。
陳洛停下腳步,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行字,隨后拿出了自己的法相大印,蓋了上去,隨后將信件交給蕭青。
“你不要出面,讓下面的人去聯(lián)絡(luò)本地的六扇門。再讓六扇門去一趟學(xué)司衙門,讓學(xué)政把閔大人喊回來。”
蕭青接過那封信件,上面赫然是寫著“恩科舞弊,封鎖卷宗,協(xié)查待參”十二個大字。
“大人……”蕭青疑惑地看向陳洛,陳洛淡淡道:“改名替考,怎么不算舞弊了!”
他閔有為給唐安世改名唐安,更換了鄉(xiāng)試的資格,讓唐安世能以唐安之名進入貢院,這其實已經(jīng)觸犯了大玄律。
這份文件沒毛病!
“屬下這就去辦。”蕭青拱了拱手,正要出門,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喧嘩聲。陳洛疑惑出門,蕭青連忙貼身收好信件,下意識跟在了陳洛身邊。
此時就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模樣帶著數(shù)人直接闖了進來,那錦繡客棧的掌柜一直在他們面前苦苦相攔。
“安公子,這里面是貴客,貴客啊……”
“一個二品大儒家族的頑劣子弟,算什么貴客!”那公子身后一名打手怒喝一聲,抬腿就要踹向掌柜,突然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一枚石子飛來,直接打在那打手抬起的腳上,就聽“咔嚓”一聲,那打手直接一聲慘叫,抱著腿在地上哀嚎起來。
那領(lǐng)頭公子抬頭望了眼走出來的陳洛與蕭青,微微皺眉:“彈指神通?”
“本公子學(xué)問不行,武道尚可。”陳洛緩緩說道,“諸位擅闖本公子的居所,是皮癢了嗎?”
此時那掌柜的連忙上前,說道:“公子,您少說兩句。這位是雙木安家的公子……”
陳洛臉上表情一動,望向?qū)Ψ健?br />
好快!
自己這才剛剛出招,他們就得到了消息。
不管是那文牙泄露出去的,還是蕭青他們尋找閔大人的時候被人察覺,都說明他們的舉動已經(jīng)進入了雙木安家的視線。
不僅知道了自己表面上的來意,也搞清楚了自己表面上的身份!
這還只是安家的一個附庸家族。
由此也可以看出在大玄地方上,世家圣族的權(quán)勢能量有多大了。
“安公子?找我何事?”
那領(lǐng)頭的公子上前一步,說道:“曹寧,對吧?”
“我雙木安家與你榆州曹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你和唐安世是什么關(guān)系,但這個人和我雙木安家有仇怨。他的事情,你最好少打聽。”
“本公子這一次來,是勸你早早啟程,返回榆州。這青安府不是你久留之地,免得卷入一些你家族都未必愿意摻合的渾水里。”
陳洛在院子里椅子上直接坐下,笑道:“笑話。”
“我是大玄子民,大玄之地,我哪里不可久留。”
“難道青安府是劃給了你雙木安家當(dāng)圣城了?”
那安公子臉色一冷:“閣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洛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我長這么大,還只吃過敬酒,沒吃過罰酒呢。”
安公子也是冷笑一聲:“既然這樣,我雙木安家自然會安排。”
“不過喝酒嘛,還是要去家中才有誠意。”
“還請曹公子跟我回安家,等曹家家人來接你吧!”
說完,安公子一揮手,頓時身后幾名打手站了出來。
陳洛微微皺眉,他感覺得出來,這幾名打手各個都是五品以上的夫子境修為,其中甚至有兩名四品夫子,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做打手。
他們是喬裝的!
這一次,雙木安家就是沖著自己有備而來!
“休想動我家公子!”蕭青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陳洛身前。
陳洛正要說話,突然眼皮一跳,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伸出手,拉住蕭青的胳膊,將他拽到自己的身邊來,說道:“公子打架,你一個丫鬟湊什么熱鬧!”
“可是……”聽著陳洛的話語,蕭青臉上微微一紅。她自然知道陳洛的能力,別說這些臭雞頭爛鳥蛋,就算是雙木安家的大儒前來,都不是柱國大人的對手。但是自己是屬下,哪有讓大人親自動手的道理。
“哼,倒是憐香惜玉!”安公子手掌一揮,頓時那幾名喬裝的打手沖向陳洛。
而陳洛這邊,反而神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面帶笑容。
就在對方進入陳洛一米范圍的時候,突然間,風(fēng)起。
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住這座小院,小院上空憑空浮現(xiàn)道道劍影,那劍影瞬間落下,射穿那動手之人的胸膛。
所有動手之人齊齊向后飛去,落在地上,身上無傷,但是一個個口吐鮮血,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如電光乍現(xiàn),轉(zhuǎn)眼間就站在了那安公子的面前。
一柄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此時安公子才看清,面前是一個臉色冷峻的青年,眉宇中盡是殺氣。
“公子,殺了嗎?”那劍客輕聲問道。
“不行啊小紀(jì),本公子現(xiàn)在要守法了。”陳洛顯得十分開心,“先打暈了,到時候一起審審,說不定有什么死罪在身上。”
“是!”劍客身體輕輕一晃,頓時又有無數(shù)拇指大小的七彩劍影從身體中飛出,那劍影飛速穿過安家所有人的腦袋,那些人一個個都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直到此時,劍客才轉(zhuǎn)過身,朝著陳洛恭敬行禮:“護衛(wèi)紀(jì)仲,見過公子。”
“哎喲,二品武神了,小紀(jì),不錯啊!”
此時躺在地上,還剩下最后一絲清醒的安公子望著那劍客與“曹寧”,心中生出一種難掩的恐怖。
自從知曉與陳洛聯(lián)姻無望后,世家大族紛紛將目光落在那些追隨陳洛,天資絕頂?shù)奈湔呱砩稀?br />
如果陳洛是孔夫子,那這些人就是七十二賢人!
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而其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幾乎是獨一檔的,甚至高于少林阿達摩和武當(dāng)宋無疾。
劍神紀(jì)仲!
東蒼城論劍閣中,這個名字幾乎蓋壓一代,其中不僅武道,甚至包括儒門和道門!
能讓他稱為公子的人……
安公子的視線開始逐漸模糊,他用僅存的目光望向“曹寧”。
那不是曹寧,那是……
爺爺,唐安世的事情,搞大了!
這是安公子最后的一道意識,隨即,因為神魂被七彩劍影所封,他閉上了眼睛,漸漸失去了意識……
……
于此同時,那賭坊的地下黑市最深處的一處密室中,一只年紀(jì)蒼老的鼠妖正在調(diào)配藥汁,整個密室充滿了難聞的氣味。
而在密室中唯一的一張石床上,躺著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人族,雙目緊閉,似乎陷入了昏迷。
那鼠妖配好藥汁,走到石床邊,扶著那人坐起,將藥汁灌入他的口中,只是藥水剛?cè)肟冢蟀攵柬樦淖旖橇髁顺鰜恚挥幸恍〔糠直凰谧炖铩?br />
鼠妖拿出剛剛收上來的正氣晶,放在了對方的眉心,正氣晶瞬間化作一縷青氣,鉆入了對方的腦中,這時只聽對方鼻子輕輕“嗯”了一聲,嘴里的藥汁這才順了下去。
“閔大人……我們一定會治好你。”那老鼠輕輕說道,繼續(xù)將藥汁喂入對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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