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武道方興,幽冥風(fēng)起
“諸位師弟,安。”
“吾已至南荒,輾轉(zhuǎn)三千里,歷經(jīng)青丘、羽淵兩國,終于在今日,尋到南荒弘法寶地!
“達(dá)瓦里國!”
“達(dá)瓦里之族,乃熊族也。其心赤誠,其力厚重,頗有少林武學(xué)大巧不工之風(fēng)!
“雖無人族頓悟之機(jī)巧,卻有漸悟之底蘊(yùn)!
“聞聽吾傳道的乃是《西游記》中的大乘佛法,舉族歡騰,響應(yīng)者眾。”
“只嘆吾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望少林諸位師弟不辭勞苦,前來助我!”
“阿達(dá)摩!”
寫好書信,阿達(dá)摩想了想,又補(bǔ)上了一句——
“心念不堅者,宜繞青丘、羽淵而行,切記!”
這一句寫上,阿達(dá)摩才覺得踏實了一些,在上面留下了自己專屬的神魂印記。
做完這一切,阿達(dá)摩小心翼翼從儲物令中又取出了一個木匣。
這是侯爺知道自己的計劃之后,專門請人轉(zhuǎn)交到自己手里的。
打開木匣,里面是折疊起來的一張紙。再將這紙張展開,上面三個大字龍飛鳳舞,散發(fā)著大道威嚴(yán)——
“南、少、林”
“侯爺,我阿達(dá)摩必然不會辜負(fù)你的期望!”阿達(dá)摩望著那遒勁的大字,心中暗暗發(fā)誓道。
傳正法、渡眾生、護(hù)人間!
片刻后,一道青鳥傳信劃過天空,從南荒飛向了東蒼。
……
越州。
綿延的醉星河自古流到今,多少才子佳人在醉星河上的畫舫中留下了一段段悲歡離合。
阿吉……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謝曉峰,提著劍望著河上停泊的一艘艘畫舫,回憶著自己的過去。
就在一年前,他還是其中一艘畫舫上的小廝,每日里給姑娘們提壺倒水,擦拭甲板。短短一年時間,他已經(jīng)是天下聞名的武道天驕,無論是當(dāng)朝大員,還是一品大儒,都曾有招婿之意,不過全部被他婉拒。
母親的墳在醉星河中的一處小島上,那里埋葬的都是死去的歌姬。
說是島,其實就是一片礁,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
不是他們買不起這城里的墓地,是城里的豪門不許!
越州,緊連著陌州,受方禮影響較深,這城中最大的豪門乃是羅家,正是方家的學(xué)生。
當(dāng)代羅家家主,稱船妓歌姬,傷風(fēng)敗俗,遺體不得安葬于陸地之上。
可笑!
就是這位羅家主,可是這醉星河上的常客。怎么進(jìn)人家女子臥房之時,就不覺得傷風(fēng)敗俗了?
他謝曉峰,今日歸來,有兩重目的,第一重,就是為母遷墳!
“公子,可是要去畫舫耍一耍?”一名船夫見謝曉峰在岸邊站立頗久,搖著小船湊上前來,“小人可以給公子推薦一番!
“這畫舫上哪家姑娘最美,那家女子最俏,我等可都清楚的很!
謝曉峰回過神,微微側(cè)頭,看向那船夫,笑道:“前船三里浪花嬌,后船三里梅花俏。吹彈不過碧水謠,品詩最好陸迢迢。我說的可對?”
那船夫聞言,頓時愣住,隨即尷尬道:“原來公子早已成竹在胸,將這醉星河上四大花魁都摸得門清。
“那就好辦了。若是這四條畫舫,公子要去那條畫舫,我載公子過去,不收錢。”
謝曉峰又是一笑,這注意還是當(dāng)初他說給那幫船夫的。
無非就是不從客人這里拿銀子,事后船上的姑娘自然會有打賞,算下來還是賺的
“勞煩大哥,送我去眠月島!”謝曉峰搖了搖頭,說道。
“眠月島?”那船夫臉色一變,“那是死人的地方,去那作甚!”
謝曉峰足尖輕點,落在了小舟上,隨手扔出一塊銀子,淡淡道:“掃墓,遷墳!”
船夫聞言,頓時不敢再問,連忙劃起槳來。
……
有人在眠月島給死去的歌姬遷墳!
這個消息幾乎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傳遍了醉星河。
那些畫舫里的小姑娘一個個跑到了甲板上,四下張望。
她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做這件事!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死后,就埋在那片隨時可能就沒有的礁島上!
很快,她們就看到了目標(biāo)。
普通的小舟中,擺放著一副破爛的棺材,上面用早已準(zhǔn)備好的彩錦遮蓋著,在船頭,站著一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手持長劍,渾身散發(fā)著逼人的英氣。
“好俊朗的郎君!”一群女子見到謝曉峰的片刻,立刻心中一震,一個個臉泛緋紅。唯有一個小丫鬟看著謝曉峰,一臉疑惑。
但是這種情況,倒是讓有些在畫舫上飲酒作樂的公子哥心中酸味涌起,其中一名公子指著謝曉峰大喊:“給我停船!”
“歌姬之尸,傷風(fēng)敗俗,不得入城。這是我羅家的規(guī)矩,你聽過沒有!”
此言一處,眾多歌姬丫鬟都對來人投去了憎惡的目光,但是認(rèn)出對方是羅家子弟,一個個又敢怒不敢言,只是擔(dān)憂地望向謝曉峰。
謝曉峰看都不看對方,隨意張手一彈,一枚銅錢被他彈出,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胸膛。那羅家子弟不過是八品儒生,哪里受得住這樣的攻擊,當(dāng)時就口吐鮮血,直接被打翻下船。
“放肆!”一艘奢華的畫舫上傳來一聲冷喝,隨即一名衣著華貴的公子看向謝曉峰,說道,“為歌姬遷墳,閣下自然有閣下的理由,本公子就當(dāng)沒有看見!”
“但你居然敢出手傷我羅家子弟!”
“敢問是哪家子弟?”
謝曉峰看了一眼對方,立刻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
羅家大公子,羅云峰。
“不是哪家子弟,棺槨中正是家母!”
此言一出,所有圍觀的人都是一片嘩然。
原本以為是貴家公子沖冠一怒為紅顏,弄了半天,居然是歌姬之子!
一個埋在眠月島的歌姬的兒子,能有什么背景!
那些女子的眼神都黯淡下來,而那個之前疑惑的小丫鬟似乎認(rèn)出了謝曉峰,一臉不可思議。
“孝行可嘉!绷_云峰臉色不變,淡淡道,“本公子允你在城外尋一片地安葬母親,之后來我羅家,受十杖之刑,之前沖撞的罪責(zé)就這么揭過了!”
謝曉峰偏過頭,看向羅云峰,片刻后,輕輕開口,說出了那句在東蒼城時常能聽到的問候語——
“傻、逼!”
“放肆!”羅云峰眉頭一皺,當(dāng)下朝著謝曉峰一指,頓時一道詩詞的聲音響起,一道碧青色的長矛射向謝曉峰。
“阿吉,小心!”那小丫鬟終于沒忍住,喊了出來。
聽到小丫鬟的喊聲,謝曉峰一愣,循聲望去,完全不在乎那正氣長矛。
終于,他在人群中找到那個對他有心意的小丫鬟,淡淡一笑,另一只隨意抬起,就像趕蒼蠅一般隨意一揮,那五品夫子境凝聚的長矛就直接崩散開來。
而此時,其他人也聽到了小丫鬟的喊聲,頓時,不少人腦中都響起那個已經(jīng)消失了一年的模樣清秀的小廝。
“諸位姐姐,我是阿吉!”謝曉峰哈哈一笑,“今日我先遷了家母墳塋,來日再將島上其他姨娘的墳塚一一遷移,未來,不會再有什么眠月島!”
“至于什么羅府,就是狗屁!”
此言一出,眾客人都是一臉震驚,而眾多女子則是齊齊行禮,道:“辛苦阿吉兄弟!”
就在此時,一道舌綻春雷傳來,裹挾著大儒威壓。
“好大的口氣!”
“老夫知道你,阿吉!”
“東蒼城武道天驕,論劍閣前十!
“但是你以為你是陳洛嗎!”
“今日老夫便將你鎮(zhèn)壓,讓東蒼城過來領(lǐng)人!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規(guī)矩!”
說話間,兩道青光朝著醉星河飛來。
此時的醉星河上,因為突然到來的大儒威壓導(dǎo)致河水翻騰,一眾人都死死抓住了欄桿。但是在這翻騰中,唯有那小舟巋然不動。
船夫吃驚地看向謝曉峰,他操持著小舟,自然能感應(yīng)到,似乎有一枚錨,將這小舟牢牢釘住。
“阿……阿吉公子,小老兒要跳船嗎?”
謝曉峰微微一笑:“不必!”
他看向飛來的兩道青虹,挑了挑眉毛。
“一尊二品,一尊三品,看來羅家還是有點底蘊(yùn)!”
“就拿你們試劍!”
說著,謝曉峰握住劍柄,而在船夫的眼中,似乎在謝曉峰身后,還有一道七彩人影,與他動作一模一樣,但是再一眨眼,就只見謝曉峰一人。
謝曉峰“緩緩”拔劍。
給人的感覺,是緩緩的,但是實際上,這拔劍又迅若疾風(fēng)。
一道風(fēng)從謝曉峰身上憑空吹起,吹散了那羅家大儒施加在醉星河上的威壓。
在場沒有人看清這一劍是怎么刺出去的,他們只是看到一滴滴醉星河的河水被吸到了半空,然后凝聚成了一柄水劍,隨后這水劍朝著那兩道青虹辭去。
三品大儒的家國天下一觸即潰;二品大儒的家國天下不堪一擊。
隨后,兩道青虹戛然而止,隨即一道道血花從他們身上綻放,這兩尊高高在上的羅家大儒直接從高空墜落,噗通噗通兩聲,落入了醉星河中。
謝曉峰還劍歸鞘,自言自語了一句:“不行,這一招打不過紀(jì)大哥!”
隨后,他又抬起頭,望向城中幾處散發(fā)大儒氣息的方向,冷聲道:“眠月島的墳,我謝某人遷定了!”
“誰不服,城外三十里大青山可以尋我!”
“二品以下,莫來送死!”
說完,小舟已經(jīng)停到了岸邊。謝曉峰伸手一抓,就將那棺槨抗在了肩膀上。
他一步踏上岸邊,猛然間張口,聲若洪鐘——
“自明日起,吾于城南青山之中,立神劍山莊,收徒授道!
“歸于東蒼武院一脈!”
說完,謝曉峰扛著棺槨,一步步朝著城外走去!
這,便是他要做的第二件事,也是眾多武院學(xué)子離開東蒼之后要做的事——
弘揚(yáng)武道!
……
夜幕降臨,蠻天。
蠻天月不及人間月的皎潔,卻別有一番韻味。清冷的月輝灑落,照射那仿佛白玉搭筑的城墻上,投下一片長長的月影。
提攣城,蠻族月母提攣氏的血緣所在之地。
在城市的正中,恢弘的拜月宮矗立,整個宮殿似乎與蠻月共鳴,散發(fā)著道道月色光暈。
月母殿中,提攣部的圣女拉彌亞望著那溫柔的月母雕像,虔誠地跪拜,隨后輕輕揮手,在雕像的腳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通向地下的入口,拉彌亞站起身,走進(jìn)了那向下的空間,當(dāng)她的身形完全走入,這入口又重新合攏,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拉彌亞順著臺階一步步向下,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踩在了一片平地之上,她抬起頭,在這片地下密室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和她的面容長著六七分相似的絕色女子,只是此時面容憔悴。她的兩個肩膀被鋒利骨矛刺穿,釘在了墻上。
她聽到了動靜,抬起頭,看向拉彌亞,勉強(qiáng)露出了一副笑容。
“拉彌亞,晚上好!
拉彌亞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抬頭,望著對方,也是笑道:“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是晚上?”
“因為只有月母光輝最盛的時候,才會阻斷蠻祭殿對我們的監(jiān)視,你才敢來看我!睂Ψ捷p輕說道。
“有三個消息要告訴你!崩瓘泚啗]有再在別的問題上糾結(jié),直入主題,“人族那邊傳來了消息!
“你之前曾經(jīng)有心想要聯(lián)合的妖族白墨,其實就是陳洛!崩瓘泚喍⒅鴮Ψ剑J(rèn)真說道,“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就追錯了目標(biāo)。那個時間,陳洛已經(jīng)入了南荒,而在大玄的陳洛,是竹林放出來的幌子!
“你本就不會成功的,玉迦!”拉彌亞重重說道!
玉迦!
沒錯,釘在墻上的女子,正是那潛入大玄想要刺殺陳洛的蠻女玉迦!
只是她莫名被大玄的說書、戲曲吸引,耽誤了追殺的時間,后來好不容易找到“陳洛”,卻險些被抓!
“難怪……”玉迦點了點頭,“我驅(qū)動秘法,堪比一品,必殺一擊居然被那‘陳洛’給擋住,還險些將我擒拿。看來當(dāng)時假扮陳洛的定然是他的某位師兄。”
玉迦苦笑。
在第一次行刺失敗后,她埋伏在竹林外再度等待機(jī)會,但是那“陳洛”就好像扎在了竹林里一樣,再也沒出來過。
直到自己的變身之術(shù)即將失效,不得已離開時,她都沒有再見過陳洛。
原來那個時候,人家已經(jīng)在南荒闖下了偌大的名聲。
回到提攣城后,她才知道,因為自己的失敗,引發(fā)了蠻天皇的不滿,讓月神部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為了懲罰自己,她主動選擇了雙矛之刑。
“第二件事,塔骨封神了。”拉彌亞繼續(xù)說道,“蠻神宮賠上了一名一陽蠻神,讓塔骨成功封神!”
“蠻天皇認(rèn)塔骨為義弟,而蠻神宮宮主也正式接受塔骨成為他的弟子。”
玉迦聞言,沒有說話。
“第三件事,塔骨向我提親了!崩瓘泚営珠_口說道。
玉迦頓時眼睛瞪圓,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神女侍奉月母,終身不嫁,這是自古的規(guī)矩!”
“蠻天皇!蠻神宮!蠻祭殿!他們現(xiàn)在連這些禮儀也不顧了嗎?”
拉彌亞淡淡搖頭:“日月之爭,終究是埋下了隱患。”
玉迦望著拉彌亞:“你怎么說?”
“我同意了!只有這樣,可以讓他們對提攣部放松一些打壓!崩瓘泚喴琅f是淡淡笑道,“但是神女不嫁的規(guī)矩不能變!
“我會卸任神女,嫁給塔骨!”
“玉迦,你就是我。我會留下月母的光輝,只帶著自己這具身子走進(jìn)塔骨的大帳!”
“接下來,月神部落就要靠你了。”
玉迦沉默片刻,艱難開口道:“我就是你!”
“我可以代替你去!”
拉彌亞搖了搖頭,身體漂浮到和玉迦平齊的空中,抬起手,輕輕點在玉迦的額頭。
“神女本就是你啊,我的妹妹!”說著,拉彌亞指尖閃耀出柔和的月輝,玉迦想要掙扎,但最終還是緩緩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隨即,拉彌亞手指一彈,那釘住玉迦的兩根長矛頓時崩散,拉彌亞托住玉迦,將其橫抱起來,朝著密室外走去……
……
“所以說,今年應(yīng)該不會凜冬戰(zhàn)役了?”方寸山上,陳洛看著剛剛上任就奔來方寸山的新任兵相程南松,疑惑道。
按程南松的說法,如今蠻天之下,塔骨的伊力薩汗部基本上被瓜分完畢,但是接下來,更重要的爭奪就要展開。
那就是是能崛起,成為代替伊力薩汗部的第八汗部!
這里面涉及到了蠻天氣運(yùn),以及蠻族運(yùn)行了千萬年的機(jī)制,不得不爭,即便蠻神宮、蠻祭殿、還是那位血脈高貴的蠻天皇,也不能阻止。
“塔骨好像封神了!标惵逑氲皆谀匣某毕珪r,半途逃走的塔骨,疑惑道,“不能重整伊力薩汗部嗎?”
“既然封神,就不能再插手汗部事務(wù)了!背棠纤蓢(yán)肅道,“不過是否暗中扶持某一部勢力,這就難說了!
“但是其余爭汗的部落,背后也會有蠻神或者蠻祭的支持!
“或許會有小范圍的騷擾,但像去年那般的戰(zhàn)役,在第八汗部確定之前,是不會發(fā)生了。”
陳洛皺了皺眉,說道:“我們不能趁此機(jī)會,兵出蠻天嗎?”
程南松聞言笑了笑:“老夫上任之時,朝中對于這個問題也爭論了許久!
“最后還是韓相一錘定音!
“眼下我大玄雖然氣運(yùn)大漲,但是底蘊(yùn)尚淺,最多推進(jìn)戰(zhàn)場三千里。再向前,就難了。”
“而且我大玄發(fā)兵,反而會讓蠻族警醒,擱置爭斗,對抗我軍。”
“與其這樣,不如趁此機(jī)會,安穩(wěn)發(fā)展。畢竟,時間在我!
說到這,程南松滿意地看著陳洛:“等你的武道大成,等軍校的將種成才,等武者遍布天下……”
“到那時,我等或許能超越麟皇的偉業(yè)!”
陳洛聽著程南松的話,面色古怪。
超越我家大師伯?
這個,好像有點難。
人家現(xiàn)在在幽冥,打算塑造幽冥大道呢。
“怎么?有問題?”程南松見陳洛的表情似乎充滿了故事,笑道,“年輕兒郎,當(dāng)狂傲灑脫才好!”
陳洛搖搖頭:“不,程相,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么?”
陳洛張了張口,道:“事關(guān)幽冥,不可說!”
程南松:( ̄ェ ̄;)
你個小朋友,也學(xué)陛下來這套?
程南松站起身:“好了,本相也該回威武府了,你既然在幽冥有事要辦,這方寸山的軍務(wù)就由威武府管轄,你有什么意見嗎?”
陳洛自然搖了搖頭:“那是方寸山的幸事!
“那便好!背棠纤捎謴埩藦堊,本打算和陳洛說一聲法相的事情,不過想到韓青竹叮囑過他,陳洛此番入幽冥不一定什么時間能返回,就不要再用法相這種事情干擾他了。
不對,什么叫“法相這種事情”!
所以程南松將到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里,拍了拍陳洛的肩膀:“畢竟是人間人,幽冥的事盡力就好。”
“做完了手上的事早些回來,還有大事要安排你做。”
陳洛眨了眨眼,只當(dāng)是長輩的鼓勵,連忙笑道:“好嘞,您放心,我盡快辦完就回來!
“嗯!”程南松略微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送走程南松,陳洛也放心了一些。
自己將方寸山搬到了北境,總要考慮北境的戰(zhàn)事。
天下武者的成長,還是需要時間啊。
這一次爬上來更新了四章,導(dǎo)致待的時間有點長,神魂都產(chǎn)生了疲倦感,也該下去了。
呼喚來獒靈靈,安排好自己“閉關(guān)”的事宜,陳洛便操縱著木身返回床邊,重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
幽冥。
皇宮中,正在床榻上安歇的麟皇突然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
她坐起身子,身后有一道鳳凰的虛影閃爍。
“這是……天道氣息?”
麟皇起身,走到了寢殿之外,看向西方的天空,那眼眸之中一道璀璨星河浮現(xiàn)。
“以通天佛道,引天道之力入幽冥?”麟皇喃喃道,“白蓮凈土想做什么?”
猛然間,麟皇面色一變:“古天道!”
“白蓮凈土,你們倒是會想辦法!”
麟皇冷哼一聲,隨即又將剛剛收回的目光望向了豐都王宮的方向。
“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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