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你這戒指有點大啊
第一百五十七、你這戒指有點大啊
不管怎么說,皇上來過,也算是高家莫大的榮幸,足夠說好幾輩子的。因此,皇上上完香之后,在肖不修的護(hù)送下走了。肖不修低聲問我,要不要一起走?我說不能不能,我可不能走,我還要和陳志典以及肖小三留了下來,再看看還有什么疑點。
他點了點頭,覺得繼續(xù)查查也是好的。更何況,他沒有陪著皇上私服出來,也已經(jīng)是失職了,他得跟著皇上走。我跟他咬耳朵說:“我一會就回去,也不多待了,咱們晚上去吃個好的吧,這一天很累的!
他又點了點頭,但是很嚴(yán)肅的說:“別想著吃啊喝啊,要先破了案子再說!
結(jié)果,就是我一臉的不高興。這種人,完全就是利用我干活,完成他的業(yè)績。所有對我好的表現(xiàn)都是假的。
皇上出門之前又轉(zhuǎn)了回來,問我:“承平在北固國還好吧?有沒有瘦?”
“沒,完全沒有,我們吃了好幾天,胖了不少!蔽依侠蠈崒嵉鼗卮,我就知道皇上對我這么好,也是因為我和承平公主在北固國一起玩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這么疼愛承平,也就對我和顏悅色了一些。不過,我還是對他有戒備的,一個皇上,能是什么好人呢。
恭送走他們之后,一大院子的人由繼續(xù)和高啟年說話,態(tài)度明顯就更好了。畢竟高啟年也算是得到了皇上的肯定,未來可期。不過,對我們來說,今日這種熱鬧的程度,也完全什么都查不出來。我們又待了一會兒,等到儀式差不多快結(jié)束了,這才打算離開。
柴氏問我要不要吃個飯再走,我搖了搖頭,我情愿去吃個路邊攤,安安靜靜的,也不想再看到真哭假哭的場面了。
“我坐一會,歇一下就走了,您不用招呼我們,忙去吧!蔽以诟吒畡e院里前前后后又走了幾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實在是有點累了,坐下來休息一下。
“那好吧,有事情喊我!辈袷线有許多事情要忙,已經(jīng)有一堆人在等著她了,所以她只能跟我說了幾句,就趕緊走了。
我轉(zhuǎn)頭問陳志典,“跟著我干嘛?”
“看看你怎么破案的,學(xué)習(xí)一下!标愔镜涞故抢蠈崱
“是不是寫話本攢素材呢?”
“你怎么知道的?”他驚訝得不行了,“這可是我的秘密!
“害,什么秘密啊,在南廠的人眼皮子底下,你能有什么秘密?”我嘿嘿笑了一下,“肖大人告訴我的,說皇上之所以不治你得罪,是因為你寫的話本子皇上很喜歡看!
“我去,這事情你也知道了!标愔镜浣K于收起了他的斯文假象,恢復(fù)了最初我見到的模樣,大大咧咧,一副豪爽的樣子。
“說說唄,哪幾本是你寫的?說不準(zhǔn)我也看過不少呢!狈凑谶@里也是歇著,閑聊幾句也是可以的。
“《公子請慢走》、《緣來清夢》、《紅馬》、《佳人》、《花之毒》、《碧青劍》、《小白蛇》、《卿本公子》、《小和尚莫要走》……”
“我去,這么多,我居然都看過?旄艺f說說,《小和尚莫要走》最后那個小和尚跟沒跟公主好?《小白蛇》有沒有把那個負(fù)心漢殺死?”我的精神頭也來了,“我這幾天都沒時間看,急死我了!
陳志典看著我很無語,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把我給急的,一把抓住他,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你娶不到媳婦了,這整天寫這些話本子,全都是才子佳人大俠的故事,完全是理想化生活啊。哪里能找到話本里這么好的女人呀!”
“也不是吧,我也是有過心儀的人……”
“誰誰誰,說說說!蔽以趺催@么八卦呢,剛才我還想知道到大結(jié)局呢,現(xiàn)在又開始八卦真實的人了。
“不可說不可說,這種事情,你就在話本子里猜吧。”陳志典一臉的壞笑,故意不說。
“別啊,雖然我都看過,但每一本男女主角都不一樣,我怎么猜?”
“皇上不是剛說過你什么聰穎啊,玲瓏啊,你一定可以的!焙伲愔镜渚尤贿嘚瑟上了。
“不猜了,咱們說說你掙了多少錢吧?我每次去買話本的時候,都是斷貨的狀態(tài),要是著急看,都是要多花幾倍的錢。所以,到你手里能掙多少錢?你和那幾個書齋是怎么分錢的?”
“那幾個書齋是我開的,怎么分錢?還不都是我的!标愔镜湟荒樀奶谷,我就更加不淡定了。
“再來,你的書萬一有盜版怎么辦?我是見過的,除了刻復(fù)版,的確有手抄版!
“這事情真的不好解決,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請認(rèn)準(zhǔn)我?guī)组g書齋的名號,并且出示十本正版書,可以換一本新書!
“可是,好貴啊,我都快買不起了!
“還好吧,我也是要生活的。再說了,那么多人工費(fèi),紙張費(fèi),墨水費(fèi),都是要花錢的。我給你算算哈,其實一兩銀子一本,都不算是掙錢的。我用的紙張也是最好的,閱讀起來,視覺感非常好。再說了,又值得收藏……”
“別提收藏這個事情,你知道肖大人居然把我好幾箱話本子給燒了,說是閑書,會把我?guī)牡!?
“哎,肖大人怎么這樣!”陳志典也有點忿忿不平,不過當(dāng)著肖小三的面,他還是收斂一點的!皼]事,到我書齋里去看,我不收你錢。然后還安全,至少肖大人目前還不敢直接燒了我的鋪子!
“為啥?肖大人膽子大得很!
“皇上在看我的話本子呀,我要是不寫,皇上沒有書看,該不高興了……”
“對對對,太有道理了!”我笑起來,“要不,以后我也寫話本子吧,萬一皇上喜歡了,我也能有點什么優(yōu)待……”
“肖小七,這樣內(nèi)涵我不好吧。”陳志典的臉又拉長了。
“挺好挺好,下次你要是犯案了,我盡量晚點揭發(fā)你。比如,等你寫完大結(jié)局,再把你揭發(fā)出來。”我笑嘻嘻地站起來,“走吧,咱們?nèi)コ渣c東西!边@一大早就跑出來,現(xiàn)在都過了晌午,我也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想要找個地方躺平了。
“我坐馬車來的,捎你一段?”陳志典不愧是寫話本子的,還是心細(xì)的人。
“可以可以!蔽伊⒖谈吒吲d興地答應(yīng)下來,這一次輪到肖小三拉長了臉,問我:“你那匹馬怎么辦?”
“栓馬車后面,慢慢溜達(dá)?”聽完我這句話,他的臉更黑了!白甙勺甙桑蹅儚慕情T走,盡量別打擾人家了。這幾天,他們也是辛苦了!
我們一行人其實也不少呢,南廠的幾個侍衛(wèi)也跟著我,陳志典也有幾個仆從跟著,這一大堆人在角門外,找尋自己的馬匹和馬車。雖說別苑外面很大,但的確今日人太多了,有些混亂。
不過,我們出來的時候還算好,大部分賓客已經(jīng)走了,還剩下的就是高家的至親和好友的隨從們站在門口等候。所以,我就站在角門邊上,等著侍衛(wèi)們?nèi)フ荫R匹,以及陳志典的馬車。
我們很安靜,因為天氣太熱了,大家都很累了,所以隨便找了個墻角陰涼處等著。角門又打開了,這一次是幾個壯漢抬著一口柳木棺材出來,很明顯這棺材還很沉,幾個壯漢有點吃力。角門很小,幾個人卡在了門口,進(jìn)退艱難。
這是誰?
我正想著,就看到一個高個子壯碩的男人在門里喊了一嗓子:“先出去兩個,留兩個,順著邊兒抬。”我這才想起來,這是婉珍的丈夫,當(dāng)時我們還說這個男人長得很不錯呢。真是可惜了,婉珍就這么沒了。
四個抬棺材的壯漢聽了婉珍丈夫的話,調(diào)換了一下姿勢,不過,棺材歪了歪,剛好有東西滾落了出來,閃閃亮的,到了我的腳邊。我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枚金戒指,做工一般,金子含量還是比較純的,就是有點大,我都戴不上。
棺材抬了出來,婉珍丈夫也跟了出來。我伸手將戒指遞給了婉珍丈夫,說道:“從棺材里掉出來的。”
“多謝多謝,是小人亡妻的!蓖裾湔煞蚝苁强蜌猓瑳_我們鞠躬致謝。
我看了一眼,問道:“婉珍姐是怎么走的?太突然了。昨天我還和她說話呢。”
“大夫說是急火攻心,這幾天累著了,天氣又熱,一口氣沒上來……”婉珍丈夫的臉上出現(xiàn)了哀傷的神情,還伸手摸了摸棺材,陳志典在一旁勸解道:“這也是天意,沒辦法的。節(jié)哀!
“謝謝大人們!蓖裾湔煞蛴质蔷瞎轮x,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其實年紀(jì)也不小了,就是長得好看,的確是男人的加分項。
“走吧!标愔镜渫绷艘幌拢屛乙哺鴤(cè)了側(cè)身,讓出一條路,他可是不想再看這樣的場景了,難免的心里有些難過。
婉珍丈夫立刻轉(zhuǎn)身,指揮四個壯漢抬著棺材走。我想了想,在心里嘆了口氣,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和一個壞人。最終,我還是喊了一嗓子:“且慢,把棺材放地上吧!
“什么?”陳志典有點驚訝,肖小三倒是立刻進(jìn)入了警戒狀態(tài),還有兩個侍衛(wèi)也站直了身子。婉珍丈夫有點慌,問道:“大人,怎么了?”
“大人沒怎么,倒是你的婉珍怎么了?怕是沒死吧。”我冷笑了一聲,居然還想從我眼皮子底下走,真是瞎了我的玲瓏心。
婉珍丈夫身形高大,這要是動起手來,估計肖小三要應(yīng)付一陣子。那四個壯漢應(yīng)該也是他的人,一聽到這個,因為還扛著棺材,有點騰不出手,但是他們倒是想集體扛著棺材跑路。我們南廠的侍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就圍了上去,然后口中呼哨,那幾個牽馬去的侍衛(wèi)飛著就回來了,攔住了這幾個人的去路。
我一看到形勢對我有利,立刻更不客氣了,“把棺材打開看看吧,也讓我見見婉珍最后一面!
“大人,這不合適吧!蓖裾湔煞虻纳裆踊艔,但還想逞強(qiáng)。
“有什么不合適的,本大人覺得合適,就是合適!蔽野l(fā)現(xiàn)我沒有官威,倒是耍賴第一名!笆俏掖蜷_,還是你打開?你看著辦!
“大人!”
“別大人了,趕緊吧,都臭了!蔽乙呀(jīng)隱約聞到了一股不太好的味道。一說完這句話,陳志典也覺得不太對勁了,臉色都變了變。
不過,婉珍丈夫還是想再掙扎堅持一下,站在那里沒有動手。其實,我也不想動手,畢竟這個事情也挺晦氣的,所以我也不太想讓南廠侍衛(wèi)們動手。于是,兩邊就這樣僵持著。
這種熱鬧必然會有人圍觀,立刻就涌上來一堆人,還有人跑去給高啟年夫婦報信,這些人來的都特別快,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來,看熱鬧真是不分男女老幼和時間地點人物。
一看人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婉珍丈夫他們幾個壯漢想跑都不太好跑了,我只好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果讓我動手發(fā)現(xiàn)了問題,你就不是簡單的坐牢了。如果你主動打開,我應(yīng)該還會在揍你的時候輕一點,你選吧。”
“到底怎么了?”高啟年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精疲力盡到了極點。
“這樣吧,剛才這枚掉落的戒指拿過來,給大家看看。這明顯是一個胖人手上的戒指,我昨天見過梧桐,她是個瘦弱的女子,比我還要瘦一點點,所以根本不可能戴著這樣一個大戒指,完全不適合。那么,這棺材里的人是誰?如果是婉珍,我賠禮道歉,為她重新發(fā)喪,如果不是,你可就要跟我去見官了!蔽叶家呀(jīng)說到這份上了,傻子也知道南廠要是動手,還跟你費(fèi)什么唇舌啊,早就動手劈棺了。
婉珍丈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棺材,最終也只是長嘆了一聲,讓四個壯漢放下棺材,自己找了個斧頭,劈開了棺材。柴氏上前去看了一眼,驚聲尖叫起來,還往后退了幾步。高啟年也立刻上前查看,不禁喊出了聲音:“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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