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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張格爾之役(下)


“好,我將馬隊分成兩部分,楊大人和武大人各帶一路,張逆至今無法建成深溝高壘,只是一味增兵,足見他黔驢技窮,我等小心應(yīng)戰(zhàn),自可萬無一失。還有,你等前軍可曾探得張逆消息?”那彥成和楊遇春在天理教之役時便即相識,自然一拍即合。

“他們應(yīng)該快回來了。”楊遇春看著眼前風沙漸起,當是騎兵將至之狀,人數(shù)又不多,那么應(yīng)該是自己派出去的哨騎了。

果然,片刻之后,便有十余騎出現(xiàn)在了大營之前,都是清軍甲胄,很快,十余人奔到轅門前下了馬,齊齊向楊遇春下拜。楊遇春也走上前去將各人扶起,對為首之人問道:“向榮,這次我是讓你們二十人出哨,怎么……怎么就剩了十八人回來?”

“回楊軍門,我等……我等在對岸巡視之時,突然遭遇百余賊兵。”這向榮原是楊遇春帳下一名選鋒,雖然不通文字,但是武藝過人,是以楊遇春一直對他頗為倚重,雖然已經(jīng)將他遷為都司,但哨探之事卻依然讓他前往:“當時我等奮力死戰(zhàn),好容易殺出重圍,可是……可是賊人實在太多,咱們兩個兄弟也……也送了性命!

“向榮,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長齡卻不解問道:“我記得楊軍門遣你出哨之時,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京中另有援軍,可以與你會師,你不應(yīng)該只帶你這二十人前去巡哨?怎么,我京中健銳營的兵馬,你都沒看到嗎?”

“回長中堂,卑職……卑職確是得了中堂之令,在前面等待了健銳營援軍數(shù)日,可是……可是他們一直沒到?”向榮之言一出,幾名將領(lǐng)都是一驚。

“難道……難道援軍誤了日子不成?”長齡、楊芳等人都相互嘀咕起來。

“長中堂,你那支健銳營人馬,統(tǒng)領(lǐng)之人是誰?”那彥成眼看形勢蹊蹺,也向長齡問道。

“這……不瞞那大人,統(tǒng)領(lǐng)那支兵馬的一等侍衛(wèi)乃是……”長齡話音未落,只見大營另一側(cè)忽然煙塵四起,很快,幾十名武官走上前來,為首的乃是一名一等侍衛(wèi)和五名二等侍衛(wèi)。那一等侍衛(wèi)也向那彥成拜道:“阿瑪,兒子率健銳營哨騎五十人,現(xiàn)來與大軍會合。只是,兒子在路上……”

“容安,你可知你該當何罪?!”那彥成看著眼前形勢,當即清楚失期之人就是容安無疑,當即向他大怒道。

眼見容安驚惶,那彥成也向他罵道:“容安,你可知因你失期,楊軍門的部屬遇到了什么情況?向榮都司率領(lǐng)哨騎,在前面等了你們好幾日,結(jié)果你所部根本沒到,反倒是張逆發(fā)現(xiàn)了他們,大舉來攻。楊軍門的選鋒我清楚,都是楊軍門最為倚重的勇士,就這樣戰(zhàn)死了兩個!你臨戰(zhàn)失期,此為一罪,致使友軍遇襲,此為二罪,你……你說按照軍法,你應(yīng)當如何處置?!”

“阿瑪,這……兒子也沒辦法。俊比莅惭垡娔菑┏陕暽銋,也向那彥成哭訴道:“我等確是接到了長中堂號令,提前出發(fā)西進,準備與楊軍門的哨騎會合,可是……可是兒子這路上的向?qū)В莻悖逆之人,早就與張格爾勾結(jié)了!他……他故意給我們指引了偏遠道路,讓我們遲遲見不到友軍,后來弟弟及時發(fā)現(xiàn)他悖逆不軌,當即將他斬了,我們才重新尋了路線前來,這……這五日工夫就是這樣耽誤的。堪,兒子出兵之際,也一心想著盡快與楊軍門的哨騎會合,并非有意誤了時日啊?”

“容安,這里不是家里,這里是前線,是戰(zhàn)場!你說什么向?qū)斡梅侨,這都是借口!戰(zhàn)場赴援失期,致使友軍孤立無援,無論是何緣故,輕則是斬監(jiān)候,重了,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將你在軍前問斬!”一邊說著,那彥成也向身旁侍衛(wèi)道:“你等無須在意他一等侍衛(wèi)之職,也無須在意我二人乃是父子,只將容安拿下,奪了他頂戴花翎!剩下的,我親自向皇上上奏,就算……就算皇上真的下旨將你在軍前處斬,也是你咎由自取!”

兩名侍衛(wèi)眼看那彥成聲色俱厲,自也不敢違逆其言,只得相繼上前,果真卸了容安頂戴花翎,將他押下。

“阿瑪,阿瑪!兄長也是無心之失,我們殺了那個從賊向?qū)е螅敃r就重新定下路線,這幾日一直在趕路,方才到了大營。這……這件事也不是兄長能夠預料的?”這時前來的二等侍衛(wèi)之內(nèi),有一人便是那彥成次子容照,眼看兄長或許果真要被那彥成軍法從事,容照也向那彥成哭著勸道:“阿瑪,額娘走的時候,最舍不得兄長,若是兄長果然因為這無心之過而被問斬,那兒子九泉之下,要如何去見額娘。俊

“你額娘要是還在,看著這個不肖兒子違背軍法,那才是阿瑪?shù)淖镞^!今日就算為了你額娘,阿瑪也要嚴懲于他!”那彥成也絲毫不肯讓步。

“那大人,您這又是何苦呢?”一旁的武隆阿也向那彥成勸道:“如今哨騎遭遇的不過是百余賊兵,損失也只有兩人,若是因為這樣一場小仗,就殺一個三品侍衛(wèi),這不至于。俊

“是啊,容……容安大人這些情況,也都是難免的啊,更何況,容安大人已經(jīng)及時殺了那個逆黨呢?”一旁的向榮也擔心事情鬧大,竟真的因為自己兩個下屬兵士再搭上一個三品高官,也向那彥成勸道:“總之……總之卑職的這些下屬,大部分都帶回來了,這……這也算不得多大的損失?”

“向榮,你何必為容安求情呢?”那彥成這時卻依然鐵面無私,對向榮道:“你的名字,滑縣報功的時候我就見過,你是行伍出身,在綠營十幾年勞績,方才升遷到四品都司,容安以前上過戰(zhàn)場嗎?他不過是因為我和我章佳一門恩蔭,才有了這個三品侍衛(wèi)之職!你等戰(zhàn)場搏命,九死一生,他赴援失期,便即不受懲罰,這哪里是治軍之道?今日只有將容安明正典刑,方能整肅軍心!我……我也舍不得啊,可是眼前形勢,別無他法!”

那彥成也清楚,這時喀什噶爾城下,匯聚清軍已有近兩萬之數(shù),其中包括京八旗、駐防八旗,也包括各地綠營,各部之間未必便沒有嫌隙。尤其是京八旗參戰(zhàn)眾人,從來被認為戰(zhàn)斗力最差,僅僅是憑借距離皇帝更近的優(yōu)勢,才獲得了更高的地位。如果不能嚴令京旗官兵,其他旗營兵士定然有所不滿,一旦各路兵馬因此不合,之后只會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是以這一次那彥成雖然眼看犯事之人是自己長子,卻也只得狠心痛下殺手,以團結(jié)前線大軍。

可是這時,侍衛(wèi)中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那大人,今日之事,您還是從寬處斷吧;噬夏沁叄粫娴奶幩廊莅泊蟾绲!

那彥成一愣,忙向侍衛(wèi)之中看去,只見出言之人是一名二等侍衛(wèi),但他腰上卻系著黃帶,那彥成清楚這是宗室之人,也只好讓他將話說了下去。這侍衛(wèi)當即走近,對那彥成小聲道:“那大人,下官奕山,這次隨容安大哥一起行軍。下官受皇上重用多年,清楚皇上心意,如今前線眾將,便已是我大清最為能征善戰(zhàn)之人,可是各位大人畢竟年事已高,下面的武官又很少經(jīng)歷戰(zhàn)事,皇上為了讓我等知道行軍作戰(zhàn)之事,方才調(diào)了我等前來助陣。換言之,皇上是在為下一代做準備。咳莅泊蟾缂热荒軌騺砬熬,說明皇上定是信任容安大哥,希望多年以后,容安大哥也能成為一方名將的。您現(xiàn)在真的將他斬了,那日后大清朝廷,不就損失了一員大將嗎?”

“這……”看奕山的神情,他顯然不是在說謊。

而回顧長齡、楊遇春、楊芳、武隆阿四將,這時無不是鬢發(fā)斑白,胡須漸稀,那彥成自也清楚,自己樣貌與四將卻也相差不多了。若是張格爾之役發(fā)生在十年以后,四將屆時還能否上得戰(zhàn)場,甚至能否健在卻都難說。道光這番心意,還是有道理的。

“那大人,老夫倒是有個折中之法!边@時還是長齡主動站了出來,向那彥成開解道:“不如大人就先讓容安戴罪從征,先給他二十鞭子,暫時奪去頂戴花翎,只讓他作為前線兵卒在先殺敵,這樣前線將士,自然清楚我大軍令行禁止,容安若是立了戰(zhàn)功,再考慮是否官復原職,也會容易許多。您說這樣的辦法,總是更穩(wěn)妥一些吧?”

“那……好吧,今日就聽長中堂一言!蹦菑┏上胫L齡之法確實更加穩(wěn)妥,也向容安斥道:“容安,今日就聽長中堂的,饒你一命,從明日起,你去站在八旗官兵最前面,身先士卒,若是有功,我自會上報皇上,若是畏戰(zhàn)怯陣,那就休怪軍法無情了!還有,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日就先予你二十鞭子,也讓全軍將士看看,將官犯法,與兵卒同罪!”

“謝阿瑪開恩,謝阿瑪開恩!”容安、容照二人當即向那彥成叩頭道。

果然,這日下午那彥成便和長齡召集全軍兵士,公布容安接戰(zhàn)失期之過,并親自在軍前行刑,將二十鞭一一打過。前線將官兵士,眼看容安僅因失期,便被貶為兵卒,自也漸漸對軍法軍紀有了信心,至少在喀什噶爾的戰(zhàn)場,暫時沒有了旗營京外之分。

兩日之后,官軍正式在渾河岸邊列陣,準備與張格爾決戰(zhàn)。可偏偏就在這日,喀什噶爾前線狂風忽起,風沙遍地,長齡、楊遇春等人甚至一時間根本看不到張格爾麾下兵卒。

“楊軍門,眼前這個樣子,你覺得適合決戰(zhàn)嗎?張逆那邊不知如今有多少人,貿(mào)然與戰(zhàn),似乎不妥。俊遍L齡一時間卻也謹慎了起來。

“長中堂,下官如今覺得,這場大風,其實正是天賜良機!”不想楊遇春所想竟與長齡截然相反,道:“此役可勝者有三,其一,先前我等已經(jīng)探查清楚,張逆所部雖眾,可是能戰(zhàn)之人最多萬人,以精兵而論,其實是我們占上風。其二,張逆列陣無法,向榮他們雖然未能窺得賊人列陣全貌,但亦知其中一二實情,張逆前軍大多是從喀什噶爾裹挾而來的老弱婦孺,而張逆卻將自己那不足萬人的能戰(zhàn)士兵,分在了他裹挾百姓之內(nèi),那些士兵即便驍勇,也只能發(fā)揮出一二成實力!第三,我們雖不知張逆兵馬人數(shù),但觀其大略,已有計議,相反,張逆卻不知我們來了多少人,若是一會兒我等三路兵馬一起沖殺,聲勢大振,張逆前軍多是裹挾百姓,心中慌亂,可能會自行崩潰,所以如今反而是我們占了先機啊?更何況,我等是遠來作戰(zhàn),其實巴不得他們和我們決戰(zhàn)呢,要是此戰(zhàn)曠日持久,有何變數(shù),誰能說清楚呢?”

“楊軍門說得有理,那就依軍門之言,全軍列陣,準備出擊!”長齡眼看楊遇春料事縝密,便也放心,當即布置兵馬,準備在風沙未散之前搶攻敵軍。

“砰、砰!”很快,清軍前隊率先開始了炮火轟擊!

這次楊遇春帶來的火炮,大多看起來頗為輕便,但數(shù)量眾多,一時之間,炮聲遍布戰(zhàn)場。即便在風沙之中,清軍諸將還是看得清楚,張格爾前軍似有動搖之勢。

“全軍進攻!”很快,長齡正式發(fā)出總攻號令!

“沖!”

一時之間,長齡和楊遇春統(tǒng)率中路大軍,楊芳在左路,武隆阿在右路,三路兵馬一同沖過渾河,直逼張格爾前軍而來!

而隨后的戰(zhàn)場局勢,其實和楊遇春所料相差無幾。

張格爾前軍之中,大多是喀什噶爾附近被裹挾前來的百姓,眼看清軍炮聲不斷,三路皆有兵馬殺到,還沒有上前作戰(zhàn),便已經(jīng)失去了斗志,當清軍沖入張格爾大陣之時,前軍百姓早已喊聲連天,四散奔逃。張格爾麾下數(shù)千浩罕戰(zhàn)兵也因為分散在戰(zhàn)場各地,被百姓回撤一沖,當即混亂不堪,無力再行列陣。清軍沖在最前面的又是戰(zhàn)斗力最強的黑龍江吉林馬隊,剛一接近敵軍,便即從馬上開槍射擊,很快便將張格爾前軍擊潰。

這日黃昏,清軍便已經(jīng)徹底渡過渾河,占據(jù)了喀什噶爾城前方的張格爾陣地。兩日之后,張格爾眼看清軍勢大,自己麾下兵卒大半皆被沖散,只得放棄了喀什噶爾,向西逃竄而去。

之后的兩個月里,楊遇春和楊芳分兵東下,英吉沙爾、葉爾羌、和闐都被清軍收復。南疆四城之戰(zhàn),在道光七年春天到來之際,便可謂塵埃落定,剩下的就只有抓捕張格爾本人了。

而阮元的云貴總督之任,也在回疆大戰(zhàn)之時拉開了帷幕。

阮元自大樹行臺分別之后一路西進,于九月十八日抵達云南省城,入冬之際,阮元又南下開化鎮(zhèn),完成了自己云貴總督任上的第一次閱兵。此外,阮元看來對于邊防、銅政、鹽政諸事亦多用心,只是到了道光六年歲末,阮元似乎依然沒有在政事上開始自己的作為。

云南省城在云南府昆明縣,即今日昆明市,清代一般以“云南省城”稱之,自元代消滅大理,建立云南行省之后,昆明便即取代大理成為云南行政中心?滴跗蕉ㄈ,正式將云貴總督安置于昆明,總制云貴兩省文武要事。但云南省城相比于武昌、廣州等中原、東南通都大邑,規(guī)模顯然要小許多,依道光年間戶籍統(tǒng)計人口而言,云南府共計民戶十九萬,屯戶七萬,約一百四十五萬人口,這樣簡略估算,昆明城內(nèi)外百姓,大概只有十萬之數(shù)。

云貴總督府在昆明城正中,一說明代黔國公沐英在此建立公爵府,即后世所言沐王府,清代改為總督府。督院之內(nèi)頗為寬敞,多有百年老樹生長其間,是以阮元也寧愿相信這里就是前朝沐王府。督院之東,亦有小園一座,名為宜園,阮元辦完公務(wù)之后,往往便會來到宜園,安享其中寧靜。這時阮福早已帶著謝雪、唐慶云來到昆明督院,因阮元一時并無充足僚屬,阮福便也臨時承擔起部分公務(wù),與阮元一同計議云南要事。

“爹爹,五華書院和育才書院那邊,孩兒把書都捐出去了!比罡R蚕蛉钤獏R報著自己的文教發(fā)展成果:“那邊的山長,都說爹爹方才來到昆明,便即捐出這許多書,很謝謝爹爹。還有,爹爹今年的詩集孩兒已經(jīng)刻完了,還是叫《萬里集》嗎?”

“是啊,這個名字很好!比钤哺袊@道:“當年我第一次出任浙江巡撫,南下杭州之前,成哲親王便即與我言道,萬里之行,今始于此。不想我一生督撫九省,竟已遍歷半個中原了啊?尤其是今年,各處閱兵,西入云南,前后我看正好是萬里之路。所以我覺得就定這個名字吧,一年萬里,或許這也是唯一一次了?”

“嗯,爹爹,孩兒這就去準備!比罡R怖^續(xù)向阮元問道:“只是孩兒看爹爹今年到了云南,銅政鹽政之事問了不少,卻為什么直到如今,爹爹還沒有動靜呢?”

“無妨,這些事可以來年再辦。”阮元沉思半晌,道:“銅政我看來問題不大,之前辦的也很好,每年銅礦產(chǎn)量其實是超出定額的。邊防今年只看了開化,以邊境綠營而言還不錯,來年再去滇西看過,再清理營務(wù),一樣不遲。而云南如今最大的難處,我看在于鹽政,之前趙總制在云南的時候,留下了不少整治滇鹽的文書,他當總制才一年啊,真是殫精竭慮了。但正因為如此,我才發(fā)現(xiàn)滇鹽問題很大,有鹽池的問題,也有人的問題,爹爹先把鹽務(wù)賬目整理一番,確定究竟是什么人在滇鹽之內(nèi)以權(quán)謀私,銷路應(yīng)該如何重新分置。來年滇鹽整治,需要多管齊下啊,所以,這件事更不能著急!

“爹爹教訓的是!比罡R仓鲃酉蛉钤埵镜溃骸暗搅藖砟,孩兒也自會盡力幫助爹爹,整頓云南鹽政!

“廣東那邊也不錯啊!比钤窒蛉罡5溃骸懊飞叭战o我來了信,說廣東今年確實有旱災(zāi),早稻收成只有六成,晚稻更是只有三成,好在李總制和成中丞能夠遵我之法,及時招商南下購米。如今廣東米價還是穩(wěn)定下來了,這也算是最后幫了兩粵百姓一次吧!

“爹爹明察,孩兒還要勤學才是。”阮福也是真心羨慕父親施政之才。

“福兒,你有這份心,爹爹很滿意,但你如今也想著編輯《滇南金石錄》是嗎?這公私之別,你也要分清楚啊。”阮福來到云南之后,也想著仿阮元在山東、浙江編錄金石之法,清點云南金石遺跡,是以阮元會有此言。

“孩兒知道了!比罡.敿聪蛉钤鸬。

“除此之外,我還是希望西北戰(zhàn)事,能夠早些結(jié)束啊……”阮元回想著如今大事,第一還是西北的張格爾之役。如果西北之戰(zhàn)真的成為曠日持久的拉鋸戰(zhàn),即便自己能夠有效整治鹽政,戰(zhàn)場開支也不是清王朝可以承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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