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最多也就是一頭龍
“王將。”
羅柯凝視著對面的男人,猜測多半是赫爾佐格控制的影武者。
如此危險之境,那個老陰比不可能頂著橘政宗的臉出來暴露身份。
至于影武者,羅柯了解甚少,其實原著中關(guān)于這個概念的描述都極少,是到了快要結(jié)尾才突然冒出的玩意,好像是某種擁有智慧的高級死侍,赫爾佐格可以對其遠程操作。
樓下警笛聲四起,人聲鼎沸。
樓頂狂風凜冽,森冷肅殺之氣涌動。
兩棟大樓之間相隔近百米,普通混血種還真跳不過去。
王將如一尊山,巍然不動。
羅柯作出助跑姿勢,王將依然穩(wěn)住。
他開始跑了,王將的手抖了抖。
他一躍而起,雙腿離地邊緣直接崩出一個大坑,人如炮彈原地騰起,眨眼間竟然跳出百米,從半空落下,童子切狠狠下劈。
這下王將終于動了,右手摸上刀柄,做出拔刀式。
嗡——
刀刃振鳴,呼嘯天地。
嘭——
王將所站的天臺直接被撞出一個坑洞,向下塌陷,騰起濃濃灰塵,兩人也跟著墜了進去。
緊接著刀刃崩碎的聲音傳出,以及驚恐不絕的尖叫聲。
這是一棟寫字樓,里面沒有住戶,只有一層層公司。
而此刻,幾個加班熬夜的社畜驚恐地抱團,本來剛才的爆炸就讓他們?nèi)诵幕袒蹋貌蝗菀渍f服自己為了老板美好的明天而繼續(xù)加班,結(jié)果就有兩個奇怪的人拿著武士刀破開了天花板。
這搞得驚天動地的,是在拍電視劇還是好萊塢的特效大片?
難不成是《女忍者忍法帖》動漫出真人版了?那么即將慘遭圍攻的女忍者在哪?
根本無需羅柯開口,他僅僅是用余光瞥了一下這幾個社畜,他們小腿就直發(fā)軟,攙扶著逃離此地。
濃煙散去,王將手握斷刀站在一張桌子上,依舊擺出最樸實的姿勢來迎接羅柯的第二波攻勢。
王將體內(nèi)的血液正在沸騰,將龍血的力量輸送到身體各處,作為可以跟源氏兄弟過幾招的死侍,他們可謂赫爾佐格的底牌之一。
王將很少出面,包括這次也只是隔著一棟樓觀察,可沒想到羅柯這么勇,二話不說就跳了過來,直接把他整不會了。
沒辦法,想優(yōu)雅從容地離開已經(jīng)是天方夜譚,只能出手反擊。
然而戰(zhàn)斗才持續(xù)十秒鐘,王將就意識到自己壓根不是對手,對方的力量嚴重超出混血種的范疇,跟一頭人形龍王似的!
嗤!
羅柯忽然向上拋起童子切,右臂揮出變化為兩米骨刃,出其不意地斬下了王將的腦袋,骨刃一閃而逝,迅速恢復成手臂,并穩(wěn)穩(wěn)接住下落的童子切。
左手也抓住了王將滾落的腦袋。
用力扯下能面面具,是一張血肉模糊的爛臉,原來這面具是緊緊吸附在臉上的,一旦扯下就會毀容。
系統(tǒng)也沒有絲毫提醒。
結(jié)果顯而易見了,這丫的確實是一個影武者,而非赫爾佐格親自扮演的王將。
“嗯?”
羅柯走至落地窗前,看向兩條街道外的一座鐵塔,塔尖上站著一道身影,長袍在風中起舞,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氣息。
嫵媚華麗,妖嬈危險,孤獨絕望。
“源稚女?還是風間琉璃?”羅柯不太確定。
塔尖上,清秀至極宛如俊美女孩的男人靜靜站著,他如同從山間走出的無垢少年。
當他看見那個人手里提著王將的腦袋時,眼底深處下意識閃過一絲喜悅與緊張。
“撤退。”可耳麥中響起的熟悉聲音讓他失望了,他就知道,王將不可能這么容易死掉。
現(xiàn)在的他是源稚女,可當赫爾佐格敲響能夠控制兄妹三人的梆子后,暴怒的極惡之鬼人格【風間琉璃】就會蘇醒,成為赫爾佐格的武器人偶,成為猛鬼眾的龍王。
他雙臂一擺,縱身躍下,在樓宇間閃掠消失。
羅柯返回了酒店,跳入坍塌的樓梯廢墟中,吞噬之爪伸出,將遍布滿地的死侍尸骨給一一吞噬。
+142(總計)
進化值【】
馬上就要到一半了,不知道白王圣骸與古龍胚胎能夠增加多少呢?
如果再不夠,就只有跟著執(zhí)行部滿世界屠龍,然后等路明非入學后的康斯坦丁、諾頓與參孫。
東京郊野一座隱蔽庭院。
一名面色陰厲的老人坐在屋里,黑暗的角落里藏著人影。
橘政宗帶著好幾個影武者躲到了這里,誰也不見,一切都是電話聯(lián)系,因為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實力并不強,所以才會費盡心思布置計劃,妄圖奪取白王血脈成為新的白皇帝,以凡人之軀升華為真正的龍族。
“復活白王”是他作為王將給猛鬼眾下達的終極使命,其實就是給他鋪好通往神之路的尸骨地基,一群炮灰罷了。
本來計劃還需要慢慢開展,大概兩年后才會正式收尾,可羅柯的天降打破了他的節(jié)奏,如今只能讓猛鬼眾將那三人徹底斬殺或牽制住,這樣學院方也不好怪罪他們蛇岐八家。
畢竟他本人的真實身份終歸是正面角色橘政宗。
“看來計劃要加速了啊。”他拿起茶杯放在嘴邊,卻沒心思去品。
……
深夜,源氏重工,待客室。
濃郁的火鍋味飄蕩,啤酒開罐的氣泡聲格外令人放松。
浴血奮戰(zhàn)后吃一頓熱騰騰的火鍋加啤酒炸雞,人與人之間的敵意與隔閡悄然消失。
“這一波真爽!把那群鬼殺得屁滾尿流!”烏鴉赤著胳膊,與夜叉高呼碰杯。
兩個黑道漢子又對羅柯投去由衷的敬佩,雖然沒有看見羅柯動手,但那一路的尸骨可謂堪稱地獄修羅場,對這樣一尊屠戮猛鬼眾的大佬怎么會沒有好感。
盡管他打了咱們家老大,但我們尊重強者,心服口服,而且他還跟我們一起打敵人,這不是朋友那什么叫朋友?
矢吹櫻坐在源稚生旁邊小口小口地喝著酒,跟倆活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芬格爾跟個餓死鬼一樣大口消滅著炸串與火鍋,還跟夜叉搶著鍋里最后一片和牛,看他那架勢差點把青銅御座使出來。
楚子航正襟危坐,有著強大自律習慣的他從頭到尾只是喝茶、喝茶、喝茶。
羅柯強行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炸雞,生怕這小子把臉喝綠,別回去還說自己這個導師苛刻學生。
“這刀用著挺稱手,應該是古物吧。”羅柯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童子切。
“對,確實是可以放進博物館的級別,但是那樣只會辱沒一把刀的榮譽,它們生來就是沾染鮮血,作為煉金武器,不拿去屠龍就是屈辱。”源稚生淡淡說道。
他偏向楚子航,“我看見你也用霓虹刀。”
楚子航愣了一下,“我現(xiàn)在用的是仿造品,真品是爸爸留下的,已經(jīng)斷了。”
說著,他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截斷刀,“我聽說霓虹刀的傳承很清晰,希應該可以查到這把刀的來歷。”
他時刻都惦記著那個消失在雨夜高架橋的男人,試圖找尋到關(guān)于他的一切。
源稚生點點頭,他對于楚子航也很有強者間的惺惺相惜,“交給我們分部吧,應該會給你滿意的答復。”
可能在他眼中,楚子航才是值得常常切磋的人,至于可以單手碾壓自己的羅柯,源稚生提不起絲毫興致,當個朋友就夠了,沒必要一直找虐。
沒有或只有一些差距時充滿斗志,可當差距一眼忘不掉盡頭,那就該保持自知之明。
不知不覺間,大家談到了理想與未來的規(guī)劃。
“祈禱老天賜予我一個跟我趣味相投的室友吧!”芬格爾這一波堪稱預言家,S級路明非正在打包發(fā)貨中。
“你呢?”楚子航問源稚生。
“我想去法國,那里有個有名的天體海灘,去那找一份賣防曬油的工作。”源稚生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荒謬的愿景。
羅柯安靜地聽著,這一刻他仿佛就融入了原著小說里,切身體會到了源稚生等人的那種無奈與悲傷。
源稚生似乎有點喝多了,“我想離開東京,去個溫暖的城市混吃等死……羅柯你呢?”
“我?旅游、吃飯、回家,中途可能結(jié)交無數(shù)新的朋友,再與他們一一告別。”羅柯笑笑。
“我們幾個的理想可真像,一堆殺人不眨眼的家伙竟然都想混吃等死,毫無追求。”芬格爾笑道。
當大家談起理想,矢吹櫻偷偷瞥向源稚生,眼中滿溢愛慕,她的追尋就是一輩子跟在他身旁,直至死亡。
“都早點休息,明天一早要執(zhí)行高天原計劃,”源稚生起身,疑惑問道,“真不需要準備深潛器與炸彈?”
“我自有辦法,你們只需布置好,然后帶我去就行,心跳而已,最多也就是一頭龍。”羅柯回道,他確實忘了高天原具體什么情況,但依稀記得沒有多強。
噗——
烏鴉一口啤酒噴進火鍋,幸好大家已經(jīng)聚餐結(jié)束。
源稚生、楚子航無不臉皮抽搐,莫名的想拔刀砍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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