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秦老往事
“誒,那哪兒行啊?”秦守中下意識搖頭,接著道:“小葉想要,老頭子送你都成,哪兒還用得上錢不錢的?”秦守中十分干脆。
“這玉牌是家傳的,我聽長輩說原本是一套的,只是后來遺失了,沒想到我還能有幸見到別的部件。”葉初不得已撒了個謊,直覺告訴她,很有可能不止這兩件。
這根簪子雖然殘缺了鑲嵌部分,但上頭的花紋沒少。
玉牌當(dāng)中所暗藏的花紋竟然跟簪子上的能夠拼接起來,她倒要看看最后拼起來的到底是個什么圖案。
“這可不行,秦老您就說個價,咱們得合理合法交易。”
“哈哈哈哈。”秦守中聽到合法交易幾個字,頓時破防,道:“這簪子是從同行的手里收回來的,聽他說是個老行家從海外帶回來的,我拿到友情價一百八十萬,看起來確實像女兒家的東西,你戴上肯定特別美。”秦守中笑呵呵的。
秦守中也知道,葉初手里的古董不是拿來放密室保存的,而是拿來用的,這簪子葉初要是戴上也是極美的。
相比簪子這種女兒家的東西,他更喜歡壺,年代越久遠越好,什么銅的陶瓷的,來者不拒。
“好,待會兒我讓銀行轉(zhuǎn)賬給您,讓秦老痛失所愛,我心里也過意不去,不如這樣,改天我尋的好寶貝打五折給您,您看這樣如何?”
“那感情好啊!小葉掌過眼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秦守中眉開眼笑。
“你們倆看夠了沒?餃子要熟啦。”岳綺年敲了敲書房的門。
“這就來。”秦守中關(guān)上密室,讓葉初把盒子收起來,兩人邊說話邊去到餐廳。
飯后,葉初給秦守中轉(zhuǎn)了二百萬,多的錢算是給秦守中贊助的研究費。
本來想雙倍的,秦守中決然不收。葉初如果堅持給,就是不顧曾經(jīng)的情誼了。
秦守中私心還是把葉初當(dāng)孫女兒看待的,葉家的事,他多多少少從網(wǎng)上知道了些,這個姑娘出身富貴,就是沒什么好家人。
“小葉老師,餃子合胃口嗎?”李景瑜微笑著問道,她心里都快開出花來了,又和偶像一起吃飯,問一眾粉絲,誰有她這個福氣?
“很好吃,我非常喜歡,岳奶奶和景瑜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好吃就多吃些,你一個人在外拍戲辛苦,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岳綺年給葉初撥了幾個餃子,眸子里盛滿了關(guān)切。
這個小姑娘才這么小,就在那個水深火熱的圈子里混了,身后無人保護,實在是令人心疼。
“好,謝謝岳奶奶。”葉初點點頭。
廖海藍低頭吃著餃子,上次一別之后,再見到葉初,明顯感覺葉初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有了變化,那種氣質(zhì)的上的東西,很奇妙。
飯后,葉初和秦守中又埋進了書房。
“秦老,那次之后還和老朋友聯(lián)系嗎?”葉初摩挲著手中的玉牌,與秦守中鑒賞一把雕花扇。這扇子是現(xiàn)代非遺名匠工藝,十分精致,意趣盎然。秦守中非要葉初題扇,葉初在明面上始終是晚輩,晚輩怎么能自己題扇面送長輩呢?葉初沒法推辭只好接受了。
“工作上的事情,避免不了,但始終沒捅破那層紙,”秦守中枯槁的手磨著墨,細(xì)膩的墨汁水慢慢在硯臺里綻放。
“蕭啟的哥哥蕭乾勻和我有過一些照面,秦老對S市蕭家又了解多少呢?”葉初仔細(xì)端詳著扇面,一邊問一邊想題什么字好。
“這我就不太知道了,只曉得大家族里邊兒都不太人道,蕭乾勻那一雙腿廢得詭異,就怕是有人上門報復(fù)。”秦守中說到報復(fù)兩個字時,忽然一顫,定在哪里不動了。
葉初就算沒抬眼,也能感知到秦守中的不對勁。
是什么呢?是“報復(fù)”二字引起的。
秦守中忽然放下墨,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眸光一閃,臉色立刻變了,對葉初道:“小葉,你一定還有別的本事吧。”不是疑問語氣,而是陳述語氣。
“嗯?”葉初疑惑,秦守中方才愣了一下,怎么反常起來了?
“我們秦家當(dāng)年也是蕭家這樣的望族,發(fā)展到現(xiàn)在,也就剩我了,你剛才提起上次那件事,我想起來好多年前的一件事。”
“還請秦老講來。”葉初也不看扇面兒了,盯著秦守中,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都是老頭子小時候的事了,我家本家不在S市,而是在西南滇省,上幾代靠玉石發(fā)家,也只隱約聽老人說起家中有辛秘,我稍微大點被父母送到S市求學(xué),很少回去,那時候也光顧著學(xué)業(yè)了,沒關(guān)注家族之人陸陸續(xù)續(xù)死亡離散。整個家族在二十年間凋零,最后只剩下我一脈,母親臨死前抓著我的手,告訴我家族大禍在她結(jié)束,我不會受影響。”
秦守中說著說著,眼角晶瑩析出,他自嘲笑著努力掩蓋。
“我那時候只顧著傷心,再加上唯物主義的影響,不信鬼神之說,現(xiàn)在看來,確確實實草率了,這么多年陳年往事,因報復(fù)兩個字被重新提起來。”秦守中說著說著咳嗽了起來,葉初連忙起身揉了揉他背部的某個穴位,咳嗽很快止住。
岳綺年聽到秦守中咳嗽,泡了清茶過來。
“怎么突然咳嗽?”
“喉嚨干了,沒事,你午休去吧,午睡養(yǎng)心,多年的習(xí)慣不能壞了。”秦守中溫柔的拍了拍岳綺年的手背,這是他們夫妻多年的交流習(xí)慣。
岳綺年頷首,沖著葉初笑了笑,輕輕關(guān)上書房門。她看出來兩人在聊事,不便打擾,出去后讓廖海藍和李景瑜都小聲些。
“別急,秦老,真相總會慢慢浮出水面的。”
“老頭子也是這般想的。”秦守中已不再年輕,他也沒葉初這樣有本事,告訴葉初這件事,也是為了謀求一線生機呀。
“后來呢?有沒有遇到什么怪事?”葉初繼續(xù)問。
“有,但都沒上次那么兇險,要不是小葉幫我化解,說不定,我這秦家最后的獨苗苗也……”秦守中再次愣住。
“獨苗苗……”他喃喃自語,他的兩個兒子全死了,前不久輪到他了,因為葉初的存在,他沒死成。
葉初大概把秦守中的心理路線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更寶貴,他們在天上,也希望您和岳奶奶長命百歲,健康無憂。”
“是啊。”秦守中看向窗外的天空。
兩個兒子爭氣,維和部隊在外,也是為國犧牲的,他不為兩個孩子感到遺憾。
“我記得二十多年前收到個陌生信件,當(dāng)時我沒做多想,信里說我藏著絕世寶貝,可我家哪里有什么寶貝?我覺得可笑就把快遞扔了,多年相安無事,我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了。”
“秦老的家族恐怕已經(jīng)被人盯了將近百年了。”葉初手指點著桌面。
“百年?那得是祖孫三代人盯著我呀!”秦守中摸著花白的胡子,自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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