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許大茂突襲棉紡廠，在換無可換的情況之下，許大茂把文麗送到家里。

　　隨后許大茂召集了大牛、劉豐和慶嫂，仔細交待了以后的事情。

　　特別是大牛和劉豐，該交待的都交代了。

　　許大茂還是主張讓婁小娥回娘家住，然后兩口子把家里的一部分食材送給老太太。

　　另一部分在婁小娥要求下留在房間，鑰匙給秦淮茹一把。

　　作為她以后兩人不在家，她幫忙打掃房間的報酬。

　　兩人當天晚上說了好久、好久，從一點一滴聊起。

　　最后光項目經費都增加到好幾個億了，才結束這次的談話。

　　第二天上午四合院門口來了兩輛汽車，一輛是來接許大茂的。

　　另一輛是來接婁小娥的，鋼鐵廠合并以后。

　　廠股東名字上出現了婁小娥父親的名字，這下也不用隱瞞什么了。

　　婁小娥強忍著睡意，把許大茂送上車以后。

　　在保姆的幫助下帶好衣服，領著小黑上車回娘家去了。

　　許大茂在車上瞇著眼休息，司機直接拉著他往火車站開去。

　　到站以后司機幫許大茂拿著一個偏大一點的旅行包。

　　里面全是老婆塞進去的各種東西，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有。

　　許大茂常年不變的斜挎包，跟在司機后面。

　　雖然他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坐過火車，可是看著司機帶領的方向。

　　明顯就是特殊照顧的地方，沒有和別人一起在候車大廳等待。

　　直接來到旁邊的一個院子里面，院子旁邊不遠處就是站臺。

　　跟著司機進去以后發現里面有將近三十號人。

　　這么多人不會都是跟著王廠長出去的吧。

　　這時候屋里的王廠長迎了出來：“許主任到了，來先屋里坐會。”

　　許大茂：“王廠長，您還是喊我名字吧，我現在可是聽您吩咐的。”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

　　王廠長拉著許大茂就往屋里走，只留下院里的人在討論許大茂是哪路人馬的問題。

　　許大茂原本以為院子里人多，屋里沒什么人，事實他想錯了。

　　屋里也有十來個人，經過王廠長的介紹除了其中一位需要注意的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暫時當做路人甲。

　　經王廠長重點介紹的這位，是鐵路署四九城鐵路局，車務段的侯段長。

　　國家鐵路署為全國央企中唯一一個高官企業，直屬統帥府管理。

　　建國以后曾經有6名開國將軍擔任過鐵路署的長官。

　　鐵路署就像一個完整的小型社會，所有單位和設施各個鐵路局都應有盡有。

　　包括公、檢、法，醫院、學校、商店、銀行等等。

　　是個很龐大的結構體系，關鍵他實行的是半軍事化管理模式。

　　這位年紀不大能擔任到現在這個位置，肯定不是一般人。

　　王廠長介紹完眾人以后才開始介紹許大茂：“這位是我們總廠的督察辦的許大茂、許主任。”

　　“這次擔任我們的紀律督察員，防止大家出門在外，做出一些有損我們廠形象的事。”

　　王廠長特意給許大茂一個這樣的頭銜，就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

　　隨后就拉著許大茂跟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聊天時才得知人家這位侯段長和王廠長是同學關系，這才來親自送送他。

　　要不這位侯段長還真看不上像王廠長這樣的段位。

　　再高段位的男人也就那幾個話題，但是在聊天中這位侯段長發現自己老同學不對勁。

　　就算這位督察辦的年輕人是總廠的吧，也沒有必要如此抬舉他吧。

　　只有涉及到許大茂這里王廠長必抬三分。

　　一開始侯段長還真沒感覺出來，時間長了才發覺不對勁。

　　這也沒辦法現在問，等有時間在說吧。

　　許大茂這時候問起一件他不能十分確定的事。

　　“侯段長跟您打聽個事。”

　　“你說。”

　　許大茂從包里拿出一個紅本本說：“我這個是不是可以帶上車，當時也沒人告訴我，我真拿不準。”

　　“不行的話我抓緊找人送回去。”

　　侯段長接過來一看，泥馬來炫耀來了是嗎？

　　他不相信能拿到這個證件的，會不知道它的使用范圍。

　　但是看許大茂好像真不知道的樣子，心里就更迷惑了。

　　然后侯段長給許大茂做了一個簡單的科普。

　　王廠長心里非常好奇，許大茂這是什么情況。

　　大家正聊著呢，一個鐵路局的工作人員抱著一個紙箱子過來了。

　　侯段長：“老王，你們的票來了，你呀就會給我找事，還要全開到一個好車廂里。”

　　王廠長：“這個還不是你抬抬手的嗎？”

　　王廠長指示他們的人接過來開始散票。

　　許大茂好奇的看著他們每個人都拿著四五張票，這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接過來票以后就徹底無語了，四五張票全是一個人的。

　　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客票，還有一張加快票。

　　因為是坐臥鋪里面還有一張臥鋪票。

　　看著里面有一張臥具票許大茂有點迷糊。

　　經過別人解釋許大茂才知道，現在臥鋪蓋被褥還要加買一張這個臥具票。

　　最后一張就是坐幾號車廂，那個位置的一張號條。

　　以上的這些統稱“紙板票”，類似這種火車票從40年代一直用到90年代才全部淘汰。

　　另外那個時候的售票員也很累的，由于一個人就要買四五張票，有了空調車以后還要出空調票。

　　有些票還需要查詢、然后用膠水粘在背面。

　　所以個客戶最少也要三五分鐘才能搞定，一點也不輕松。

　　（在96年以前火車票還沒有徹底整改的時候。

　　如果你沒有熟人的話，買票最好離開車最近的時間買。

　　因為你買的早了，數據表沒有發下來，售票員只能賣給你站票。）

　　領教了這個時代的火車票的繁瑣以后，許大茂徹底無語了。

　　現在的人永遠也想不到，若干年后一部手機走天下。

　　拿到票就以為著上車的時間不遠了，大家都開始整理東西。

　　稍后這位侯段長帶領大家，從旁邊的小門走進站臺。

　　并且把大家帶到車廂前，還跟車上的警察和乘務長，交待一番才告辭離開。

　　許大茂看著列車上的字“長安”，如果不倒車的話哪里就是目的地了。

　　乘務長帶著這30多號人進入了他們的車廂。

　　敞開式的車廂沒有門，臥鋪分上、中、下三層，并且床鋪很窄80公分的樣子。

　　就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待遇了，大家各自分散開找好自己的床鋪。

　　許大茂、王廠長還有另外兩名重工機械廠的員工在一間。

　　空余的床鋪則是堆滿了東西，全都安頓下來以后。

　　王廠長：“大茂，咱們這次的終點站就是長安了。”

　　“咱們這次去的是一個俄羅斯幫助的新建廠。”

　　“58年就開始動工，去年才完成使用。”

　　“這次帶這么多人來，就是為了在對方提出反對意見之前。”

　　“完全吃透它，轉化成咱們自己的東西，也好解開一道枷鎖。”

　　“你平時照看好這些孩子就行，都是讀書人身體骨本來就弱。”

　　“要是跑肚拉稀的話就太影響工作進度了，其他的時間你隨便。”

　　許大茂：“王廠長您放心，我一定盡力保證您和其他同志不受水土不服的困擾。”

　　許大茂在心里說，看來自己是太過小肚雞腸了。

　　都是為了搶時間，但又害怕這些寶貝水土不服。

　　帶上許大茂也是預防萬一，必經他當時救治兩位廠長的事傳的很神奇，不用吃藥幾針就好。

　　許大茂現在的心思已經跑到那座有著十三朝歷史的古都去了。

　　“長安”，歷史悠久。

　　與雅典、羅馬、開羅并稱世界四大文明古都。

　　是中華文明和中華民族重要發祥地，絲綢之路的起點。

　　還有著太多、太多形容長安的詩句。

　　例如：昔日齷齪不足夸，

　　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

　　一日看盡長安花。

　　例如：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后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

　　滿城盡帶黃金甲。

　　一時間許大茂到真希望自己趕快到達長安，看看這座千年古都。

　　由于整個車程需要25小時左右，該吃飯的就去餐車吃飯，一般只有一菜一湯。

　　大家想睡覺的睡覺，不想睡覺的打牌看書都可以。

　　但是必須保證每個車廂都有一個清醒的人。

　　這也是哪位侯段長告訴大家的，雖然他打過招呼了。

　　但人家不能只為你們幾個人服務，所以大家該有的驚醒還是要的。

　　許大茂選擇和王廠長一起吃飯，也好順便觀察一下他的狀態。

　　一開始這位王廠長堅決不吃，后來餓的扛不住了。

　　才拉住許大茂的手說：“這是車上，你一定要保住我呀！”

　　那個意思就是車上跑肚拉稀的話，容易進不去廁所。

　　如果拉到褲子里那他的一世英名就沒了。

　　許大茂拍拍王廠長的手讓他把心放到肚子里。

　　隨后一想兩人現在的動作很惡心，連忙甩開手前面帶路去餐車了。

　　許大茂三口兩口吃完了，王廠長如同吃毒藥一般。

　　苦著個臉每一口飯都很艱難的放進嘴里。

　　好不容易吃完飯回到車廂，算算時間許大茂抓住他的手。

　　開始把脈的同時，也在用念力悄悄的感知著他的腸胃蠕動。

　　另一只手已經拿好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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