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挨打
一直到他們重新上路,那小姑娘才被放了下來。
她看著給她解開繩子的玄衛(wèi)雙眼都要噴出火來,在那嗚嗚嗚的不知道吵嚷什么。
那玄衛(wèi)面無表情,一點都沒有關(guān)注那小姑娘的狀態(tài),嚴肅的將自己手里的事情做好。
小姑娘瞇縫著眼睛等著繩子松開,想要趁著那空檔對這玄衛(wèi)動手,只是可惜,捆在柱子上的繩子倒是松開了,可她身上捆著的繩子卻是半點都沒有放松。
那玄衛(wèi)拎著她后背的繩子,像是提著什么物件一般,將她橫拎著走到了火堆旁邊。
梅橫瞇了瞇眼睛,抬了抬手,讓他們把人扔一邊去,完全沒有交流的打算。
小姑娘努力抬頭,想要看看坐在輪椅上的人長成什么樣,但因為角度的問題,一直都沒能看到。
她拼命的嗚嗚嗚,想要借機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不過在坐的除了親手把她抓回來的蘇闔與嚴青梔二人,剩下的都是這味天鏡司左司使的心腹。
連梅橫這種年紀不大的人都有極強的專注力,別說這些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玄衛(wèi)了!
一行人收拾了東西,趕在溫度上來以后出了這小木屋。
梅橫依舊被人背著,而那輪椅也依舊被兩個人一起帶著。
唯一不同的就是要單獨分出一個人帶著那小姑娘前進,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拎著就可以,結(jié)果走出了一小段路以后,發(fā)現(xiàn)山路崎嶇,拎著一個人的負擔太重,于是便有嚴青梔出手,又把那小姑娘給敲暈了!
暈過去的人就安全許多了,那玄衛(wèi)直接將她捆在自己身上爬上了山。
小姑娘脖子后面一片淤青,都是嚴青梔干的好事。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蘇闔已經(jīng)引著他們找到了一個背風(fēng)的山洞,山洞里東西不多,只有兩塊木板釘在那墻壁之上,上面放的東西上面堆滿了灰塵。
嚴青梔幫著生火,而天鏡司的人則在忙活著晚上睡覺的事情。
那古家的小姑娘已經(jīng)醒了,不過這回醒了以后十分安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里只有嚴青梔一個女的,給那小丫頭喂飯的事情便交到了嚴青梔手中。
嚴青梔煮了一鍋熱湯,晾了一會兒后走到了那小姑娘身邊。
小姑娘仰頭看著她,視線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嚴青梔的臉上。
之前單純的恨意里面,頓時又夾雜了不少惡毒,嚴青梔裝作看不懂,一把扯下了那小丫頭堵嘴的布。
“你快放……”
她剛一張嘴,嚴青梔捏著她的嘴將手里的湯直接往她口中灌去,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嚴青梔這人雖然容易心軟,可脾氣也特別倔強。
明知道這人對自己有惡意,還硬要去同情對方,那才真是有什么大病。
那小丫頭腦袋左搖右晃,想要將嚴青梔的手甩脫,可那顯然是徒勞,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她便用力的咬緊牙關(guān),說什么也不喝那些湯水。
嚴青梔也不在意,看著那湯從她嘴角流出,甩的小丫頭一臉一脖子,連擦都不給擦,灌完了事,反正這么兩天又餓不死!
小丫頭眼中兇光畢露,看見著湯已經(jīng)灌完,她喉間滾動,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嚴青梔哪里不知道她的情況,當即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你敢把本命蠱放出來,我就敢把它踩死!”
小丫頭不服,還想要抬頭,卻見眼前白光一閃,刷的一聲,一把匕首直接釘在了她眼前的地面的一條小蟲之上。
蟲子被鋒利的匕首直接斬成了兩半,腦袋還微微的拱了拱,才緩慢的倒在了地面之上。
小丫頭頓時被嚇得心肝一顫,她嘴唇哆嗦著,轉(zhuǎn)過頭去看嚴青梔的表情。
“小丫頭,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樹都多,救你這點小伎倆,還以為能騙過我!”
“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們會平安的把你送回古家去,只要你不做過分的舉動,我們也不會對你動手,否則的話……你自己掂量掂量。”
嚴青梔神情冷峻,眼神之中冰涼一片,當場就把小丫頭眼中的仇恨澆滅了不少。
她緩慢的抽回了匕首,拿著布巾又塞回了小姑娘的口中。
站起身,嚴青梔轉(zhuǎn)身坐回了蘇闔的身旁,蘇闔上下看了她一圈,沒有說話,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嚴青梔沒有因為那小丫頭年紀不大,就有多心軟,這個小丫頭和自家的孩子完全不同,她可不會去共情這種人。
蘇闔并不會去指責這種行為,人性是復(fù)雜的,與過分的善良相比,他更愿意嚴青梔腦子靈光。
被嚴青梔一通嚇唬之后,小丫頭終于老實了下來,等到天晚了以后還有玄衛(wèi)給她鋪了被褥,這待遇,也就只比山洞最深處躺在輪椅上的梅橫稍稍差一點了。
一夜無話,嚴青梔又是趕在天剛亮的時候跑出去打了一頭鹿回來。
熟練的剝皮放血,一塊一塊肉順著紋路切開。
在守夜的玄衛(wèi)幫助下,嚴青梔將那些肉都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鹿血這東西比較補,嚴青梔給蘇闔留了一碗,剩下的一盆都給了天鏡司的人,這些玄衛(wèi)雖然看著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看到好東西眼中也會流露出欣喜。
他們都是壯年,一個比一個能吃,但為了帶上行李,眾人身上帶的食物并不多,這兩天都是半空著肚子的。
那什么野雞野兔的根本就不夠塞牙縫,可又不敢走的太遠,如今嚴青梔打了一頭鹿回來,大家總算能吃頓飽的了!
烤肉的香氣引得大家很快便都醒了過來,一群人熱鬧的分肉,梅橫也被人推到了中間的火堆邊上。
里面的小堆篝火被人用土壓滅,省著還要過多照看。
這邊熱熱鬧鬧的,那邊的小姑娘一個人躺在地上,被子里沒有多溫暖,而且她肚子還餓的厲害,昨天半夜她就餓醒了兩三回,這陣子一聞到肉味,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可惜大家都不在乎……
一群人吃的飽飽的,這才趁著陽光出來開始趕路。
因為昨天被嚴青梔警告過,今天的小丫頭就沒鬧什么幺蛾子,玄衛(wèi)見她如此,也放開了她的雙腿,準備讓她自己走路。
那小丫頭原本還不愿意的,可一見嚴青梔開始活動手腕,立馬便忍著脖子后面的疼痛連連點頭。
那玄衛(wèi)見此,才放開了她口中的布巾,給她喂了點水。
“能給我一口吃的嗎?我太餓了……”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問那個玄衛(wèi)。
谷</span> 她身量不高,只有大約一米五多一點,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嬌小可愛。
不過那玄衛(wèi)并沒有因此表現(xiàn)出太多情緒,他淡漠從包里抽出了一塊餅,伸手遞到了小丫頭嘴邊,并沒有給她解開手上繩子的打算。
小丫頭有些委屈,眼中開始積蓄淚水。
“護衛(wèi)大哥,我……我也想吃肉……”
她圓圓的小臉鼓了起來,顯得可愛又靈動,可惜對方并不欣賞。
“沒有肉了,不吃算了!”
開玩笑,誰不愛吃肉,憑什么給別人!
小姑娘的眼淚瞬間涌出,那玄衛(wèi)冷冷的看著,連擦都不幫著擦,甚至還想要把餅收回來。
見此,小姑娘瞬間急了,抬著腦袋追著餅就是一口。
那玄衛(wèi)的眼睛一瞇,表情瞬間凝重,整個人都向后彈起,小姑娘這一口直接咬空,頓時更加委屈。
可那玄衛(wèi)已經(jīng)對她失去了耐心,將手中的餅直接放回了懷里。
“護衛(wèi)大哥……”
小姑娘趕緊叫他,可那玄衛(wèi)卻是再也不搭理她了。
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那小丫頭明顯是沖著咬傷他去的!
這些古氏的人擁有著許許多多詭異的能力,換做旁的江湖中人可能不會多想,但放在天鏡司的玄衛(wèi)身上,就不可能相信這世上會有那么湊巧的事情。
這小丫頭有點小聰明,只是可惜,也就是點上不了臺面的小聰明罷了!
小的甚至都不值得這些人用心去看守她。
而那小丫頭這時候也是異常惱怒,這種惱怒不止來自于對方的強勢,還有那被人忤逆的屈辱和對嚴青梔這種人的嫉妒。
她這么多年自認為自己是寨子里面最漂亮的,追求她的男孩子都能排滿鴝山,可現(xiàn)在她看到了什么,那個女的,漂亮不說,這些男的對她都很敬重,而卻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待自己。
她的視線看向了蘇闔的方向,暗自咬牙,是因為那個老頭的關(guān)系嗎?
還是說,她用力的轉(zhuǎn)著頭,想要看到火堆旁邊,身份最重要的那人。
她心里一陣不痛快,那人竟然都沒有親自過來看她一眼,可見也不是什么有遠見的人!
她喉嚨處滾動了一下,一個微弱的頻率從她口中發(fā)出。
雖然那玄衛(wèi)沒有給她吃的,可也不是半點機會都沒有留給她。
嚴青梔頭微微偏轉(zhuǎn),看向了那小姑娘的方向,于此同時,拿著一塊烤肉細嚼慢咽的梅橫也輕輕的嘆了口氣,敲了兩下輪椅的扶手,提醒梅寒生要離開了。
聽到他這的動靜,嚴青梔轉(zhuǎn)頭過來看。
說來有些奇怪,她與梅橫見過好多次,但梅橫都還挺正常的,只是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連開口似乎都勉強的樣子,每天就這么懶洋洋的癱成一堆。
不過嚴青梔也不敢瞎問,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帶著有色眼睛去審視過梅橫,可這樣的年紀,就要一直癱在輪椅上面,對任何人來說都不希望被別人關(guān)注吧!
也是因此,嚴青梔不止從來沒問過梅橫的腿是什么情況,甚至都從沒跟人打聽過他腿是怎么弄的,又發(fā)展到了那種程度。
可能也是因為她從來不問,所以梅橫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在意這件事的樣子。
嚴青梔想想,也覺得這樣挺好的,畢竟大家也沒有那么熟,知道的多了肯定要擔責任。
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zhuǎn)頭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小丫頭片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大家收拾東西收拾的很快,沒一會兒就把所有行李都收了起來,而后還是按照前一天的方式前進。
那小姑娘被人扯到了恫恐,一臉看好戲的等待著什么,不過見眾人有條不紊的樣子,她歪著頭又開始不甘心這樣等待了。
悄悄的向前兩步,她探身去問前面的玄衛(wèi)。
“你們是誰啊?看這樣子是要去我們古家的禁地啊!那里很危險的,你們不怕去了出不來呀!”
那玄衛(wèi)跟她拉開了一點距離,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哇!你們的領(lǐng)頭人是誰呀?是那個老頭嗎?”
“我看你對那個小美人兒很尊重啊!你喜歡她那樣的人嗎?怎么?沒有反應(yīng)?是不喜歡還是不敢喜歡啊?她來頭很大?身份很高?”
“喂!你怎么不說話啊!難道是塊木頭成精了?”
“不是吧!真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啊!你一直都這樣嗎?是性格問題還是后來訓(xùn)練的呀!能訓(xùn)練出你們這種人的地方很恐怖吧!我聽我阿爺說,你們這種好像叫做死士,是嗎?”
她故作天真爛漫的詢問那牽著她繩子的玄衛(wèi),可那玄衛(wèi)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管她說的話有多冒犯,他卻是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小丫頭的嘴抿了抿,心中暗自想著等到她的人來了,看她怎么收拾這些人,可大面上卻還是露出了一個虛假的微笑。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死士呢,你能讓我摸摸嗎?”
說著她便往那玄衛(wèi)身邊湊去,背在身后的手還想要去拉對方的手。
只是她還沒有拉到,就感覺耳后風(fēng)起,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直接將她掀了個趔趄,要不是捆著她的繩子還在那玄衛(wèi)手中,這一下都能給她打飛。
嚴青梔的聲音淡淡響起。
“你是鸚鵡成精了嗎?嗶嗶嗶嗶嗶個沒完!”
她對這種人實在沒有太好的耐心,兩步越過那小姑娘,便向前走去。
小姑娘臉上虛偽的面具頓時碎了一地,她仰著頭,看向嚴青梔的眼中全是惡毒。
就像嚴青梔看不上她一樣,她現(xiàn)在也十分看不上嚴青梔!
她惱怒的跺了一覺,心中想著在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一定讓她好看!
于此同時,身后一個人聲音響起。
“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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