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河神祭祀
第一百二十七章河神祭祀
寒天界,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中?
一個背負著斷劍,一手舉著一副寒冰玄棺的白發(fā)中年人正慢慢的前行著?
每一步落下,大地便會四分五裂!
只是他周身上下卻沒有任何氣息波動,好似一個普通人,但絕對不會有人愚蠢的去認為?
只見此時的他原本渾濁的眸子眼中是一片清明之色,此時在李辰現身的那一剎那?
內心中便是充滿了希冀,只見他加快了步伐,向著北江域的方向邁出?
每邁出一步,便是山崩地裂!
自言自語的道?
“君茹,你等著,大帝現世了!
我一定會求他救活你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至死不渝!”
而這樣的一幕,相繼在玄天界的各大勢力中上演著?
李辰不知道,因為這一次現世?
掀起了整個玄天界的一場大動亂!
大越國境內南華郡下轄的一個偏僻小村莊,由于地處偏僻,這里常年人跡罕至?
山路崎嶇,其中常有山林猛獸出沒?
是故,這個村子里的百姓都極其封閉?
封閉到什么程度呢?
他們對當今的大越國,是哪個官家當朝都不一定知曉?
因為封閉的原因,村子中的人衣食住行,全部都依靠自給自足,不與外界互通往來?
便是發(fā)生戰(zhàn)亂也殃及不到這個小村莊,倒也算得上是安居樂業(yè),不失為一片世外桃源?
只是今日,這片世外桃源卻是迎來了幾個身著道袍的陌生人?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在一條崎嶇的山路上,三個穿著道袍的道士正慢步行進著?
為首的一個是白發(fā)老者,約莫六十來歲的年紀,后面跟著兩個小道童?
一臉疲憊之色,顯然被這崎嶇的山路折磨的不清?
不過這是因為兩個小道童修為不精的緣故,沒看到那老者面色無恙嗎。
但是他們卻沒有吱聲,默默的承受著?
為首的老者似乎到注意了兩個小道童的異狀,笑了笑?
“徒弟們,在堅持會!
前面就到龍山村了,到時候我們去龍山村借宿休息一個晚上。”
兩個道童有氣無力,氣喘吁吁地回應了一聲?
“是,師傅!”
若是李辰在這,必然能認出眼前的這個道袍老者是誰?
那便是他的老熟人?
初來此界完成首個任務捉拿鬼魂時,遇到的第一個玄天界修士馮道長?
至于馮道長為何會帶著的兩個小徒弟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那便說來話長了?
原來自地府現世,聲名遠揚后?
馮道長便是在觀主的帶領下齊齊轉修通陰陽之術,以除魔衛(wèi)道,造福鄉(xiāng)民為己任?
而馮道長作為望峰觀的一名長老,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在前段時間,他的修行是到達了玄士境界的門檻?
在閉關苦坐無果的情況下,便是跟望峰觀的觀主申請了出觀游歷?
在望峰觀的觀主同意后,便是帶著兩個小徒弟離開了望峰觀,游戲紅塵?
至于游歷的目的,一來是增長見識?
二來是磨礪的意志?
三是看看是否有機會突破玄士境的瓶頸,晉升玄師境?
而這一番游歷下來,師徒三人的足跡早已是遍布了小半個大越國國界?
而這龍山村,便是他們師徒二人到達下一站的途經之路?
也是他們今天晚上的落腳點?
三人不知道在這條崎嶇的山路上行進了多久,到處都是深處密林,各種毒蟲蛇蟻?
甚至還出現了一只大蟲,不過卻是被馮道長泄出氣勢給嚇走了?
當然若換成一個普通人,肯定死在這了?
終于在這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抹亮光?
這抹亮光刺眼的讓久在陰暗中行走的三人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當他們再度睜開眼來時,視線豁然開朗?
只見前面是一個人口聚集,山清水秀的小村莊?
此時正值太陽落山之際,村子中的百姓還在繼續(xù)勞作?
隨后他們好似是發(fā)現了馮道長等人的到來,紛紛都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好奇的打量著馮道長這三個外來人?
馮道長毫不在意眾人打量的目光,只見他走上前去,向著勞作的一個年輕力壯的村民行了個道揖,面帶微笑的問道?
“這位居士,貧道師徒三人一路跋涉,遠道而來。
如今天色已晚,想借貴寶地休息一個晚上吃些便飯,還望居士收留我等。
在下自有酬謝!”
看著突然走上前來的馮道長,這個年輕力壯的村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他長大第一次見到陌生人,心頭不由得有些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只見他開口道?
“這個我做不了主,還得我們老村長決定!”
馮道長皺了皺眉,但隨即舒緩開來?
和顏悅色的道:“那便有勞居士代為我們引見老村長了。”
聽到馮道長的言語,村民摸了摸后腦勺,憨厚的笑了笑?
然后便是點了點頭,開口道:“跟我來吧!”
說罷便是向著村子中走去,不一會兒,師徒三人便是在這村民的帶領下走進了村中?
四人駐足于一處修葺的還算好的老宅外,只見這個村民敲了敲老宅的門?
開口喊道:“村長,有幾個外來人說要在村子里借宿一晚上!”
見老宅內沒有任何回應,于是村民便又多敲了幾次?
不一會兒,門“嘎吱”的一聲打開了?
一個面容蒼老,老態(tài)龍鐘的布衣老者打開大門從老宅里走了出來?
馮道長見狀,連忙上前行了一個道揖?
將想要在龍山村借宿的話,再向布衣老者說了一遍?
布衣老者似乎是年紀大了,耳朵有點不好使?
馮道長說了半天話沒聽清楚,最后還是那個村民湊近布衣老者的耳朵前放大了聲音說道?
“村長這幾個外來人說要借宿!!!”
在村民的這一聲大喊下,老者終于算是聽清楚了?
連忙笑呵呵的道:“喔喔,可以,歡迎!
但是明天天亮你們得走!”
馮道長聽罷,看到老村長開口應下了借宿一事,連連點了點頭?
他們自然不會在這個封閉的小山村中多待,然后便是又道:“那貧道三人便是感謝居士了。”
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銀兩,將其遞給了老村長笑著道?
“還請勞煩居士我為等三人準備一頓晚飯!”
哪知老村長卻是搖了搖頭,堅決不受?
開口道:“貴客,你們在外也不容易!
又如何能收受你們的銀兩呢。”
二人又是一番推辭?
最后還是馮道長拗不過固執(zhí)的老村長,才開口道:“那便勞煩老村長了!”
老村長笑著點了點頭,便是將師徒三人迎了進去?
老村長的房子是由泥磚砌成,雖然不談上精致但至少能遮風擋雨?
屋內的擺設雖然陳舊,卻是五臟俱全?
而這算是這個小山村中最好的房子之一了?
老村長給馮道長師徒三人泡了壺熱茶,然后便是開始與馮道長攀談起來?
聊的最多的是山村之外的一些時聞趣事?
聽得老村長是樂上眉頭?
二人一番攀談,時間不知不覺的很快便是到了晚上?
吃晚飯的時間到了?
看天色已晚,老村長便是出去為馮道長師徒三人準備晚飯了?
三人稍稍休息了一會?
不一會兒,老村長便是端著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上來?
笑著道?
“寒舍簡陋,還望貴客海涵!”
馮道長連忙推辭?
四人落座,不一會兒一個古靈精怪的小男孩便是走了進來?
向著老村長脆生生的喊了一聲道?
“爺爺!”
老村長頓時喜笑眉開?
一把將小男孩抱在了腿上?
然后便是招呼馮道長三人道?
“快點吃吧,不然飯菜涼了味道不好了。”
馮道長人點了點頭,放眼望去,今夜的飯菜還算豐盛?
甚至對于老村長這樣的家境說來算是奢侈了?
有著一只全雞,一些野味,以及一份青菜?
雖然沒有佐料,但是對于三人來說是極好了,連忙大快朵頤起來?
三人吃了一會,馮道長卻是皺了皺眉,好奇的道?
“居士,你爺孫二人為何不吃?”
老村長笑而不語?
那小男孩卻是開口道:“爺爺說這是招待貴客用的,我們不能吃。”
馮道長聽罷,心頭不由得一酸?
連忙將小男孩一把從老村長懷中抱過?
然后從全雞上撕下了一只雞腿,塞到了小男孩的手中?
那小男孩到看雞腿,嘴中的口水都是要流了下來?
卻是不敢吃,眼睜睜的看著老村長?
在老村長點頭示意下?
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雞腿,才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看著懷中的小男孩,馮道長便是向著老村長開口問道?
“居士,不知你兒子與兒媳何在?
為何不來一起吃飯呢?”
這句話好似到問了老村長的傷心處?
渾濁的眸子眸子一暗?
一句話也沒說?
最后還是小男孩說道?
“我爹爹和娘親都去伺候河神大人了!”
哪知老村長的聽這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連忙站來一聲厲喝?
訓斥道:“好好吃你的飯,別亂說些什么。”
小男孩嘴巴一癟,任憑馮道長在如何詢問也不開口了?
馮道長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看著老村長這副模樣,卻也不敢再多問?
三人很快便是吃好了晚膳,待老村長收拾好碗筷,安頓好馮道長三人的住處后?
便是嚴肅的開口道?
“今晚村子里無論發(fā)生何事,你們都不要出來知道么。”
馮道長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老村長卻是離開了房間,讓得馮道長的盤算落了個空?
轉眼間便是到已到了深夜?
原本安靜的小村莊突然變得吵鬧了起來,其中隱隱約約的夾雜著一些悲戚的哭鬧聲,好像有可怕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似的?
躺在床上的馮道長猛的睜開眼來,修士的感知本銳于常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更遑論馮道長一尊玄士巔峰境界的修士了,他的眉頭皺了皺,心頭沉思著?
綜合今晚村莊的種種異狀來看,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心頭升起?
沒有顧忌老村長的勸阻,也沒有叫醒兩個昏睡的徒弟,而是獨自坐起身來,穿好衣物?
拿了墻上掛著的桃木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向著吵鬧聲傳來的方向摸索而去?
行進了約莫小半刻鐘,終于是來到了哭聲的傳出地,小心的躲在了一株大樹后?
探出頭來打量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只見這個小村莊的全部村民都聚集在了一條大河的邊上?
他們高舉著熊熊燃燒的火把,目光嚴肅的注視著河中心的方向?
跳動的火光將漆黑的夜晚照的格外亮堂?
而在他們中間,是一個被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村民抬著的竹籠子?
讓人驚懼的是,這個竹籠子中關押著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
此時的花季少女正哽咽的抽泣著,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
而這些村民中的領頭的一人,赫然是老村長?
馮道長越發(fā)的疑惑了,心中暗暗道?
“這些龍山村的村民們是想干什么?”
還來不及讓馮道長多想?
前方的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只見原本立著的老村長突然“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
跪在了冰冷的河床上,在馮道長有些不解的眼神中,老村長蒼老的聲音緩緩的開口道?
“河神祭祀儀式開始!”
“拜!”
然后只見所有的村民們都整齊劃一的跪在了河床上,神情有些木然?
向著河中心的方向恭敬的一拜,一旁的幾位鑼鼓手也是紛紛開始了手中的活計?
賣力的敲打了起來?
老村長在一片敲鑼打鼓聲中大聲開口喊道?
“尊敬的河神大人,今年您要的祭品我們?yōu)槟銣蕚浜昧耍?br />
希望您來年還保佑我們龍山村風調雨順,安居樂業(yè)”
說罷,老村長便是猶豫了一會?
看向了竹籠中關著的花季少女,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但轉瞬即逝,只見他向著那抬著竹籠的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點了點頭?
開口道?
“開始吧!”
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點頭示意,然后邁動了步伐,便是抬著竹籠一步一步的向著河中心走去?
眼見的厄運來臨,沒有誰會來拯救?
關在竹籠中的少女停止了哭泣,好像是放棄了任何無謂的掙扎?
而是面若死灰的看了村民中一對年老的夫婦一眼,眼中的不舍之色一閃而過?
跪在竹籠中向著那對年老的夫婦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悲傷的開口道?
“爹爹,娘親,女兒不孝。
沒有辦法再在你二老膝下盡孝了,還望你二老以后多多保重的身體!”
少女的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聞言,人群中一個年老的婦人突然嚎啕大哭,邁動了步伐想要跑上去救下少女?
卻是被身旁的老漢以及村子中的幾個村婦死死的拽住,老漢的眼神中含著熱淚?
顫抖著聲音向著老婦人勸阻道?
“老伴,這是咱們家的命啊!
幾百年下來了,村子里哪家哪戶不用走上一遭,便是村長家也不例外啊。
若是攔下了他們,河神沒有收到祭祀,到時候它怪罪下來,不再庇佑我們龍山村。
我們家就是龍山村的罪人啊。
我們還在村子里抬得起頭來,別忘了我們家還有一個兒子啊!”
老婦人聞言,掙扎的腳步猛的停頓了來?
一把癱坐在了地上,抱頭痛哭了起來?
別看老漢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是那老漢顫抖著的雙手卻是出賣了他,昭顯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見得沒有人出來阻攔了,老村長幽幽的嘆了口氣,其的村民也是面露不忍之色?
但卻是沒有一人出來阻攔,好像對這種事是麻木了,司空見慣?
這條河不大,一眨眼的功夫?
此時抬著竹籠的幾位村民是到了河中心了,老村長見狀,也收起了心中的那份不忍。
畢竟是為了整個村子,決然的開口道?
“沉!”
聽到老村長下了命令?
在少女的絕望中?
在老婦人的嚎啕大哭聲中?
幾個抬著竹籠的年輕人咬了咬牙,一把將竹籠丟進了河中心?
湍急的河水極速的流淌著?
但卻好像沖不走這個竹籠,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竹籠緩緩的向著河底沉去?
看著緩緩下沉的竹籠,少女停止了哭泣,嘴中開始輕輕的哼唧著?
好像是在懷念著,配上此情此景,著實讓人淚目?
冰冷的河水開始浸到了少女的脖頸處,眼看著要全部沉下去了?
在這時,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個健步如飛的身影,在湍急的河面上腳尖連點了幾下?
一把將需要幾個人抬著的竹籠從冰冷的河水中給拎了出來?
在一眾村民駭然的眼神中,凌波飛度?
轉眼間這個身影便是提著沉重的竹籠到回了岸邊上?
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身影,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只有老村長一聲大呼道?
“是你!”
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自然是躲在樹后打量著這一切的馮道長?
偷看了這么久,自然是大致明白了那“河神”是怎么回事?
這所謂的“河神”,無非是一個做惡的妖鬼而已?
誰見過哪個真正的神靈,需要用生人來祭祀的?
而他心中的疑惑也是解開了?
村長家的那個孩子口中的父母哪里是去伺候“河神”了,分明是被這些愚昧的村民給血祭了?
眼看著少女要沉入河底,馮道長自然是坐不住了?
他不能看著這人間慘劇發(fā)生,所以挺身而出,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救出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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