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大勇呢！

　　則來到了李文芳生前上班的那家醫院里，走到了一位年輕貌美的護士面前，率先拿出了證件給一個白衣天使看了看，然后對她道。

　　“護士小姐，認識李文芳嗎？”

　　“嗯嗯，認識的，她不是死了嗎？”

　　白衣天使小姐姐奇怪的問道，現在大街小巷的，那里的報攤上沒有這起分尸案的報紙雜志賣！只要是有看報習慣的人都知道死者叫李文芳了，就更別說是李文芳生前上班醫院的人，就算以前不認識她的，現在也認識了！八卦這種事傳播的速度可不慢！

　　“那李文芳生前用的那個更衣柜還在不在？”

　　張大勇不出所料，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隨便的找一個人就問了。

　　“在的，知道她死了的消息以后，她的那個更衣柜就沒有一個人敢用，你也知道的，她死的那么慘，誰知道她會不會心有不甘啊！要是她回來了怎么辦！”

　　白衣天使一臉怕怕的樣子，按理來說，在醫院工作是應該見慣那種血腥場面的！但是另一方面，香江絕大多數人也是非常的迷信神神鬼鬼這些的，這在香江那是大有市場的！

　　“那你帶我去一下吧！”

　　對于無神論的張大勇來說，只覺得白衣天使的這副表情是浪費了，她所了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相，被分尸的那個也不是所為的李文芳，不過張大勇也沒有跟她解釋太多，自己只是來問她李文芳的更衣柜在哪里的而已。

　　“這個呀！……”

　　對于張大勇的那個要求，白衣天使一臉的為難，想讓她翹班帶張大勇去更衣室，那是不可能的，這要是被護士長抓住了，表揚肯定是不會有的，被批評教育一頓才是真的，想到這，白衣天使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好意思啊警官，我現在還上著班呢！你看，這里就我一個人，要是我離開了，別的病人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找來不就沒人給他們處理了嗎？還有，我帶你去更衣室也沒有用，我又沒有更衣柜的鑰匙，去了也打不看的，要不這樣吧！你去找一下護士長，她應該知道誰有那的鑰匙。”

　　“那也行，護士長在哪里？”

　　張大勇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那，那個年紀看起來大一點，盤著頭發的就是了！”

　　白衣天使給張大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盤著頭發，穿著件白色護士服的熟女護士。

　　“護士長是吧？我是來調查李文芳案件的警察，我想打開她的更衣柜看看，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問題？”

　　張大勇在白衣天使的指點下，來到了這位熟女護士長的身邊，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后說道。

　　“行，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鑰匙先。”

　　熟女護士長打量了一下張大勇后，點頭同意了，然后一個人去找鑰匙了。

　　張大勇沒有跟著她，而是在原地等了起來，他心理也有一點猜測的，這個護士長可能是去拿鑰匙了，但是更重要的應該是跟她們醫院的領導匯報一下自己來調查的這件事。

　　不一會兒，熟女護士長手里就拿著一串鑰匙回來了，帶著張大勇來到了更衣室，讓張大勇先在門外等了一下，她自己進去看過沒有人在里面后才讓進去。

　　“警官，這就是李文芳的更衣柜了，不過現在這里面已經沒有什么東西了，發生了那種事，李文芳也不可能再回來上班了，所以我們就通知了她的家人來把她的東西都領走了。”

　　熟女護士長拿著鑰匙打開了一個空蕩蕩的更衣柜后對著張大勇道。

　　張大勇也沒有太過失望，這種結果他已經有所預料了，也是，人家醫院又不是做慈善的，留著一個死人的東西在這里占位置啊！

　　張大勇伸頭進了更衣柜里面，更衣柜的空間不大，也就能放幾件折疊起來的衣服跟雙鞋子之類的罷了！

　　找啊找，終于讓張大勇在里面的縫隙里拉出了一條烏黑的長發出來，然后放進了剛拿出來的密封袋里面，這才抬頭看著熟女護士長確認道。

　　“在李文芳死后，你們有沒有再把這個更衣柜給別人使用？”

　　“沒有。”

　　熟女護士長搖頭。

　　“那就好，這次麻煩你，那我先走了。”

　　張大勇跟熟女護士長點了點頭就告辭離開了，接著去聯系了一下小孟，確認一下周展華現在在哪。

　　正在張大勇等著小孟復機的時候，剛剛帶著張大勇去更衣柜的那名熟女護士長正和一名年紀看上去比她年輕點的護士一起走來，熟女護士長的嘴里還在訓斥著那名年輕點的護士。

　　“上一次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里是醫院，你怎么又拿紙來這里燒了？要是讓醫院的領導發現你這樣子做，你還想不想再干了？”

　　熟女護士長的語氣跟臉色都很嚴肅。

　　“上一次是因為那事，我才燒點紙給她的，今天是初一，我不燒點我不安心啊！”

　　年輕點的護士對著熟女護士長解釋道，臉上還有一些害怕驚恐的神色。

　　張大勇聽到這，站出去攔住了兩女的去路，看著那名年輕點的護士問道。

　　“剛剛你說你給李文芳燒過紙？你跟李文芳什么關系？”

　　“你是誰啊？我干什么關你什么事？”

　　年輕點的護士語氣很不好的對著這個突然蹦出來嚇得她一跳的張大勇喝道，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沒有了在熟女護士長面前那副小綿羊的模樣，平時應該也是個潑辣婦女。

　　“阿麗，別這么沒有禮貌，這位是來調查李文芳那件案子的警官。”

　　熟女護士長拉了一下準備撒潑的年輕點的護士，對她說了張大勇的身份，然后又對著張大勇道：“警官，阿麗跟李文芳沒有什么關系的，只是阿麗這個人有點迷信，所以才會給李文芳燒點紙的，怎么說大家也是同事一場嘛！”

　　熟女護士長很會說話，三言兩語的就想把這事給帶過去，要是馬秋或者李忠義那種笨蛋，說不定她就那得逞了，但是她面對的張大勇是什么人啊！要不是他上面有一個郝任壓著，彎仔cid第一干探的名頭還得落在他的頭上呢！

　　剛剛那名叫阿麗的護士語氣里的那種害怕，張大勇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護士長，我現在不是問你，我問的是你旁邊這個叫阿麗的護士小姐，你不要開口回答。”

　　張大勇臉色凝重的揮手打斷了熟女護士長的話，看著阿麗護士一字一句的再次問道。

　　“你為什么要給李文芳燒紙？”

　　“我……我……”

　　阿麗護士知道了張大勇的身份后，不敢再擺出一副撒潑的嘴臉來了，看了看熟女護士長，又看了看張大勇，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那件事熟女護士長之前就警告過她了，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話，就不要把那件事情說出去，爛在自己的心里就行了！

　　但是剛剛被這個警察抓了個現行，不說的話她也沒有信心能把這件事瞞過去，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這讓她為難不已，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最后，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熟女護士長。

　　“警官，阿麗這個人是最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了，初一十五的她還會去黃大仙廟，媽祖廟這些燒香還愿呢！”

　　熟女護士長也沒有辜負了她的一番期望，從容淡定的繼續給張大勇解釋著，沒有把張大勇剛剛讓她住口的事放在心上。

　　“不說是吧？這是我的證件，我現在懷疑你跟李文芳的死有關系，請你跟我回警署協助調查。”

　　張大勇完全沒有理會熟女護士長的解釋，把身上口袋里的證件掏出來在阿麗護士的眼前一亮，說出了一番讓她手腳發軟的話出來。

　　張大勇也不想這樣的，既然阿麗護士不配合，那就帶回警署慢慢調教吧！他也看明白了，這個阿麗看起來就是個沒什么主見的普通婦女，要是就她一個人的話，問她什么都會答的，但是她旁邊的那個熟女護士長可不簡單啊！有她在，這個阿麗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樣，不止這樣，張大勇還從阿麗的神情中看出了她對那位熟女護士長的忌憚。

　　“我說，我現在就說。”

　　阿麗護士見張大勇要動真格的了，連忙快速的說道，這時，她心里把熟女護士長的警告跟忌憚完全給拋到了九霄云外，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跟去警署的害怕比起來，熟女護士長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護士長，能不能請你離開一會？我們有點事要談。”

　　張大勇見阿麗護士要松嘴了，就準備把熟女護士長給支開了，留她在這里阿麗護士明顯有顧忌。

　　“好吧！阿麗，說話之前要想清楚先，別胡言亂語。”

　　熟女護士長見事不可為了，只能點了點頭，離去前還專門向阿麗護士叮囑了一句。

　　張大勇眼睛里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不動聲色的在熟女護士長望來之前就把頭給轉到了阿麗護士身上。

　　“現在護士長也走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我……我……見到鬼了，我見到了李文芳。”

　　再次想到此事，阿麗護士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在不停的抖來抖去的，臉也變得一片蒼白。

　　“見鬼？見過李文芳？”張大勇疑惑的問道，不過他很快的就想到了什么，急忙再次問道：“你是說你在上個月20號之后，還碰見過已經（死了）的李文芳，是不是這個意思？”

　　“嗯嗯……”

　　阿麗護士驚恐的點著頭。

　　張大勇等了阿麗護士一會兒，讓她緩緩。

　　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多天了，最害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所以阿麗護士慢慢的就對張大勇說起那天那件詭異的事來。

　　“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是上個月的28號，那天我上的是晚班，忙完了一段時間后，醫院慢慢的寂靜了下來，除了個別病房偶爾傳出幾聲病人的咳嗽外，就沒有什么其它的聲音了！安靜的很！

　　平時都是有人陪著我一起值班的，聊聊天什么的打發一下時間，那晚也是一樣，我跟著值班那個護士閑聊著，慢慢的時間來到了10點鐘，那天，我大姨媽來了，我感覺到墊在下面的衛生巾好像有些滿出來，我就一個人去了更衣室那里，打算從更衣柜里拿一塊新的來換上！

　　說來也奇怪，那晚更衣室里的燈管好像也出了問題，我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呢，等我去拿衛生巾的時候它就變得一閃一閃的了！說真的，我當時跟本就沒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也只是以為更衣室里的燈管出了什么毛病，我見還能亮，就走了進去，到了我的那個更衣柜那里，打開拿了片衛生巾，然后我就走了。

　　我現在好后悔啊！我當時為什么要回過頭去！就像有什么東西引誘著我一樣！

　　我當時都走出了更衣室，還關上了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我沒有馬上離開，還再次把更衣室的門給重新打開了！

　　就是這一開，我看見了！

　　李文芳――

　　那個人……不，是那個鬼，是李文芳，雖然我們不是很熟，但是我認得她，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護士服，就站在了更衣柜那里，我開門的聲音被她聽見了，她抬起了頭，長發披肩，還朝著我笑了笑！”

　　“啊――”

　　說到這的時候，阿麗護士驚懼的大叫了一聲，把自己給嚇得說不下去了，雙手用力，緊緊的抓住了在她面前的張大勇，張大勇的手臂都被抓得生痛，但是他也沒有暴力撐開，而是任由著阿麗護士抓著，還輕聲的安撫道。

　　“可能是你看錯了，你當時不是來大姨媽了嗎？你那時候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加上更衣室里的燈光問題，迷糊了看花眼了也不一定呢！”

　　張大勇沒有把李文芳那時候還沒死的事跟阿麗護士說，因為這件事除了方金杰跟辦案的警察，法醫，法證外，就只有殺人兇手知道這個情況了，cid的眾人還想留著這個消息釣一下魚，咋呼咋呼兇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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