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徇私
郝任打車來到聶寶言的住所,上去按了一下門鈴,等了一會又按了幾下,知道沒人的郝任就下去了,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投幣,按下了那個已經滾瓜爛熟的號碼。
嘟嘟嘟――
“喂?”
話筒里傳出了聶寶言那磁性的聲音。
“是我,你現在在哪?”
郝任相信聶寶言也能認得出自己的聲音。
“你怎么打電話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聶寶言關心的問道。
“找你有事,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我媽這呢!”
“那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郝任馬上打車去了聶媽那,既然已經跟聶寶言分手了,那聶媽在郝任的眼中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了,就跟個路人甲沒什么區別,郝任現在根本就不再害怕面對她,尊敬也就談不上了,所以郝任就兩手空空的上門了。
叮咚――
郝任按了一下聶媽那的門鈴。
“誰啊?”
聶津津打開門,還沒看清楚人呢就開口問道了,不過等她看清了外面站的是郝任之后,就卡殼了,經過了那兩次事件,聶津津哪里還敢跟郝任炸刺。
郝任推開了聶津津,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又不是沒來過,不用人帶路了。
“是你!”
聶寶意也在家,看到郝任,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顯然也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還來這里干什么?你跟寶言已經分手了,我們跟你不是很熟,麻煩你離開我的家。”
坐在聶寶意旁邊的聶媽看著自己的女兒見到郝任的時候被嚇成這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要知道離上次被銀行搶匪劫持的時已經過去好久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見到了郝任還是有這么大的反應!可見當時受到的傷害有多大了!
“聶寶言,沒在這?”
郝任沒看見聶寶言,就問了出來,也沒有理會聶媽讓他出去的話。
“請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見郝任沒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聶媽生氣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警察,聶寶言在不在這里?”
郝任伸進口袋掏出證件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聶寶意母女想開口說什么,可是看著郝任那嚴肅的樣子,又不敢開口了。
而聶媽呢,則瞪著郝任,顯然是郝任的行為讓她很不滿。
就在氣氛緊張的時候,聶寶言這時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們怎么了?在房間都聽到你們的說話聲了。”
聶寶言對著在場的幾人不滿的說道。
“沒什么!”
郝任搖了搖頭,看著一身連衣裙,腿上穿著咖啡色絲襪,還是那么美艷的聶寶言。
不知道怎么回事,郝任覺得聶寶言現在更豐腴了一點。
“小姨,你怎么換衣服了?”
聶津津看出了聶寶言不同,她之前身上穿的可不是這身,現在換成了裙子,還穿上了絲襪。
聽了聶津津的話聶媽也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變化,眼睛中的異樣一閃而過。
“之前出去流了些汗,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換了身。”跟聶津津解釋了一下之后聶寶言就轉頭看著郝任問道:“來找我什么事?”
“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郝任看了看幾女,就對著聶寶言提議道。
聶寶言剛想點頭答應。
咳咳――
看出了聶寶言打算的聶媽重重的咳了兩聲說道。
“有什么就在這說吧!你們現在已經分手了,還是不要再獨處的好。”
“那你就在這說吧!”
顯然聶寶言這個乖女兒是不會違背自己母上大人的話的,神情不變的對著郝任說道。
“也行,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音樂中心找盧瑞詔了?”
郝任不用人招呼,就自己坐在了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聶寶言直接問道。
“是,我中午的時候是去音樂中心找盧瑞詔了,怎么了?你跟蹤我?”
聶寶言突然變得有些惱怒了。
“你幾點去的?你去找他干嘛?”
郝任沒有跟聶寶言解釋,繼續問道。
“我找瑞詔什么事用得著跟你說嗎?”
聶寶言對于郝任的態度很不舒服,就很親密似的叫著盧瑞詔。
從聶寶言的話中郝任聽出了聶寶言是真的去找過盧瑞詔了,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了。
“我現在是以彎仔cid的身份問你話,你是幾點見的盧瑞詔,跟他說了什么話。”
郝任把證件用力的摔在了茶機上問道。
郝任的這番動作把幾女都嚇了一跳,也慢慢的回味過來,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話,哪里用得著這么暴躁。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干嘛這么問?”
聶寶言神情也變得凝重了,好像猜到了什么。
“盧瑞詔在音樂中心的那座商業大廈天臺掉下去摔死了!經過法證的驗證,證實是被人推下去的。”
郝任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那你干嘛來問我?怎么,你懷疑我是兇手嗎?”
聶寶言雖然聽到了盧瑞詔的死訊有些傷心,不過她現在的心情更多的是生氣,氣郝任居然懷疑自己。
“有目擊證人,證實了有個女人在中午2點之后去音樂中心找過盧瑞詔,還跟他一起上了天臺,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郝任盯著聶寶言的眼睛問道。
“我是中午2點的時候是去找了盧瑞詔,還跟他一起上了天臺說了一些話,可是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呀!”
聶寶言急忙解釋道。
“那你離開大廈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大廈外圍著一堆人?”
郝任連忙問道。
“看到了,不過我那時心情不好,而且我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也就沒有過去,直接離開了!”
“唉――”
聽到聶寶言這么說,郝任挺直的腰板無力的垂了下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麻煩了,這次是真的麻煩了!郝任也相信盧瑞詔的死不是聶寶言做的,可是這也太巧了!要這人不是聶寶言的話,就憑著這點,郝任就直接抓人了!
“寶言,現在就離開香江怎么樣?”
郝任的第一反應就是讓聶寶言直接離開香江,先跑了再說,他可不想讓聶寶言留在香江,被當成犯人。
至于兇手,郝任可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捉得住,然后還聶寶言清白。
“離開?我為什么要離開!我又沒有殺盧瑞詔,我干嘛要跑?郝任,你就是這樣做警察的嗎?居然讓一個犯罪嫌疑人離開?”
聶寶言站起來瞪著眼睛,對著郝任義正言辭的斥喝道。
“那怎么辦?把你抓了?”
郝任拍著桌子也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既然覺得我有問題,那抓我是應該的,不然你怎么對得起你這身警服。”
聶寶言唬著臉說道。
“怎么,我怎么做事還要你教呀?你做好你的法醫官就是了,我該怎么做警察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你會收受賄賂,會公私不分的現在對我說這樣的話?”
聶寶言紅著眼睛,激動的對著郝任大聲吼道。
“神經,我要是收受賄賂了我現在還能當警察呀?”
郝任毫不心虛的回慫道,這個時候氣勢可不能落,要不然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了自己收受賄賂的事實!
再說了,郝任自從還了錢給孔先生后,就再也沒有覺得自己當時是勒索人家了!
“哼!你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我,就算沒有證據我也知道你肯定收了,不然你不可能有那么多錢!”
聶寶言冷哼了聲,說完后就撇過頭去不看郝任了。
“自由心證?這樣的話那我說什么也是沒有用的了!”
郝任在心里暗暗罵道:這她媽的叫我還怎么說,這都在你心里自己認定了,真她媽的麻煩!
郝任坐了下來,不再跟聶寶言爭辯了,反正都爭不贏的!
“寶言,你真的卷進了殺人案當中了呀?”
聶媽終于有機會說話了,一臉擔心的拉著聶寶言的手問道。
“是啊寶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聶寶意也過來擔憂的問道。
“這――”
聶寶言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她也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就郝任說的這三兩句的,叫她說什么!
“別問她了,你們只要知道聶寶言這次可能要以殺人罪被起訴就行了,要是沒有新的進展的話,那她這個牢是做定了!
你們要么就準備好以后去牢里探望她,要么就叫她現在就離開香江。”
郝任把話夸大了說,想讓她們勸勸聶寶言這頭倔驢,他知道聶寶言可是最在乎自己的家人了。
果然,郝任的話一出,聶媽跟聶寶意,聶津津母女臉都白了。
拉著聶寶言你一句我一句的輪番勸說道。
郝任就坐旁邊這樣靜靜的看著。
“好啦好啦――你們都別說了,我沒有做過,我是不會離開的!”
聶寶言不耐煩的說道,語氣異常的堅定。
聶媽跟聶寶意張了張嘴,就不敢再勸了,強逼聶寶言這種事可一不可再二,不然搞得她反彈就麻煩了!她們了解聶寶言,知道她說沒有那就沒有,只要捉住了兇手那聶寶言就沒事了!
郝任點了根煙,聶寶言看見了之后馬上捂著鼻子,大聲的斥喝道。
“郝任,把煙滅了,誰讓你在這抽煙的。”
不等郝任反應過來,聶寶言就直接上前去把郝任夾在手指的煙給拿走,扔進了一杯不知道誰喝的水里,滅了!
還不止這樣,聶寶言還踩著拖鞋啪啪啪跑去把窗戶給打開,站在窗戶那里通了一下風才重新扭著豐韻的身姿走了回來。
郝任被聶寶言的這一連串動作給搞得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她這是在發什么神經,要知道聶寶言她以前不反對自己在她面前抽煙的呀!
雖然聶寶言的行為有點反常,不過郝任也沒有多問,畢竟現在兩人的關系不一樣了!而且現在還有正事要辦呢!
不就是不抽煙嘛!一時半會的郝任還忍得住。
其實眾女也對聶寶言這么激烈的反應有點奇怪,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事的時候。
郝任看著聶寶言,對著她問道。
“既然不想離開,那你跟我說說中午去找盧瑞詔干嘛?”
聶寶言還想假裝聽不到郝任的話不回答他的,可是郝任馬上就用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我也要了解清楚情況才能把案子查清楚啊!”
“對啊寶言,你快說說你去找那個盧瑞詔做什么了啊!”
聶媽輕輕的推了聶寶言一下,讓她不要再耍小脾氣了。
“我今天去上班的時候,向江醫生打聽了一下海洋的驗尸情況,他告訴我海洋的身上有很多被虐待后造成的傷痕,這些你昨天也跟我說過了,我本來也不太在意的,跟他說我知道海洋身上的這些傷痕應該是被她媽媽以前虐待的。
可是他又告訴我,海洋的身上不止舊傷痕,還有一些新的傷痕。”
聶寶言只好把要去找盧瑞詔的原因說了出來,不過還沒說完就讓郝任給打斷了。
“你說那位江法醫官跟你說過盧海洋的身上有一些新造成的傷痕?”
“對啊,他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聶寶言疑惑的說道。
“他媽的,那個姓江的怎么沒有把這么重要的一件事告訴我們!回去了再找他算帳。”
郝任生氣的連粗口都在聶寶言的面前暴了出來,接著壓了壓火氣:“你繼續說下去。”
“嗯!我聽到江醫生這么說,我就懷疑上盧瑞詔,想著這些新傷是不是他造成的,因為海洋的媽媽又不在,而海洋也沒跟我說過有人欺負過他,所以我就去音樂中心找盧瑞詔問問他是什么情況,不對,我是先到了他的家,找不到他我才去的音樂中心。
到了音樂中心,我向那里的一個老師打探了一下,那位老師就把盧瑞詔叫了出來,我們倆就上了天臺,之后我就問他海洋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一開始他還不承認,說是他老婆以前做的,后來我就跟他說了海洋身上的新傷痕,他這才承認的,當然他還求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呢!不過我沒有理他,就直接走了!”
“你真的是直接走的嗎?”
“是啊!”
“你坐電梯還是走樓梯?”
“坐電梯啊!走樓梯你想累死我啊!那可是9樓!”聶寶言無語的看著郝任道。
“那你出大廈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圍著一群人嗎?”郝任不理會繼續問道。
“好像有,不過我那時候心情不好,就沒有湊過去看。”
聶寶言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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