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善后【兩章合一】
“大魚都沒個影子�！毙滠姲偃碎L紀惡來看著暴亂事件的結束，緩慢說道，
“唉，不會去了督武司了吧？
這邊發送的信號沒有得到回應，也許那邊出了狀況呢？”臉上遍布疤痕的玄甲軍百人長典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只是使其援助不及還可以理解，但這些人的目的是劫獄，怎么會做如此雞肋之事�！遍L著絡腮胡的玄甲軍百人長樂去，平靜的看了眼下面。
“未必，現督武司的那兩位不像這邊的督武人，有被當成無窮后患的實力而被特意針對。”玄甲軍百人長司徒真，往向周圍的督武人。
下面的戰士在不斷收攏戰場和俘虜，這效率看的外邦武人也是有被嚇到。
他們被大唐帝國的玄甲軍，給威嚇到冷汗直冒。
雖說除了百人長外，沒有奇武人在參與圍剿，但各個驍勇善戰，軍陣配合的精妙異常，即使是奇武人也只有束手待斃。
而在外邦武人眼里，這在旁督戰的四名百人長的氣息，更是恐怖的壓抑。
............
“老大，鎮魔獄那邊的騷亂結束了，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幾千米外的閣樓屋檐上，繃帶男用他那只異常的眼睛，看到了這次叛亂的結果。
“你們還記得自己習武的動力嗎？”黑袍男子眺望遠方，自問自答道：“我是因為害怕啊�！�
“害怕？老大也會怕？”繃帶男頭一次聽到，從他老大口中說出害怕兩個字眼。
“只要是人都會怕，害怕被殺，害怕失去，害怕被拋棄，害怕無力反抗那注定的命運，即使掌握了力量，也還是會害怕。
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天下無敵！”
一頭白發的黑袍男子，有著瀟灑飄然的外貌，只見他抬張開五指，對準了幾千米外的被俘武人用力猛的一握。
天水鎮魔獄內，已經被重新收繳圍困的武人們，開始難受的捂住了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
“身體好燙！”
“救......救我！”
所有武人都開始凄厲的慘叫起來，都像人形火炬一般燃燒起來，不論旁人怎么撲打，都無法將它熄滅。
熊熊熊.....
一直燒，一直燒，燒到殘骸化為漫天飛揚的塵埃。
............
長安司。
燈火通明的會客室內，正聚攏著一群人，
“這次的防御被上面認為還算成功。”
“最后犯人的集體自燃，也被當成敵人自知目的失敗只好殺人滅口。”
“上面讓我來感謝各位的協力，現在你們之前的守護工作，將暫由剛從前線調回的玄甲軍接手�！�
“好了，大概的事情就這樣了，請各位回房休息吧�！�
這個說話的書生，有著瀟灑，飄然，給人一種飽讀詩書，但是瀟灑出塵，卻又心憂天下的氣勢。
從他的外貌和氣質看來，這書生一定是個貴族子弟，出身富裕家庭。
夜晚，散會后。
忒彌斯一伙人憑著欄桿，望著城內的夜景開始討論起這次事件。
“話說，忒彌斯，之前看你身上這么口子，還以為你傷的很重呢。”美拉達趴在頂上，對著屋檐下的忒彌斯說道。
“除了內臟強行移動造成的傷害外，就連奇骨都沒被傷到�！边瘡浰菇忉屩�。
“對了，鐵捕快，之前說你最近負責保護朝廷高層的決策會議安全，是個怎么樣的會議，很重要嗎？”
“啊，我職位低微，也不是很清楚�！�
鐵捕快對于忒彌斯的提出的問題，因為身份的問題，根本就接觸不到最上層。
“關于邀請洛陽督武司，或廣武威衛局出手之事，還是由再下給大家解答吧�！�
這時候，剛才給大家開會的書生男子，再次走進了房間。
“先自我介紹下，我是剛上任的武部尚書，李輕塵�！币桓辈攀甙藲q的面容，感覺對自身官位十分滿意的少年，“是正三品的大官，承蒙各位指教！”
武部：掌管督武人的任命，調動，考核，培訓，絕學授予等。
“什么？”
“邀請洛陽督武司和廣武威衛局？”
露臺外的三人，完全沒聽李輕塵剛才帶有自夸嫌疑的介紹，只聽進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是的，因為才發生的某個事件，邀請之事已經作罷了......”李輕塵坐在長桌旁說出了一些緣由。
“作罷了......難道是今日的大規模劫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忒彌斯，果斷提了出來，想要從面前的少年口中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不愧是忒彌斯公子，玄甲軍的大展神威，讓上頭的老家伙們相信，并不需要拜托江湖中那些桀驁不馴的武林中人。
而且我們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希望有外人介入這個事件中來。
因為這五座監獄內，有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其存在的危險罪犯！
各位這些臨時邀請的外邦武人還好，若是讓這兩個常年跟朝廷內部勢力，保持有微妙關系的武人集團涉足，有個差池那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只有在最頂端的那些人才知道此事！
這個人的危險性，相當于百萬叛軍！”
李輕塵忘我的講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在場的幾人聽聞這消息，都驚了。誰都沒想到長安城內的鎮魔獄中，還關著如此重要人物。
“糟了，這些是必須保密的！
唉，算了既然是你們聽了也就算了，總不能滅口吧�！�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種屬于絕密的消息，居然就這么被個少年給泄露了出來。
“......”x4
坐在各自位置上的眾人無語望天。
“但真的好巧，在你們這次會議正好猶豫不決的時候，真武會就開始了劫獄行動，并正好以慘敗的局面收場。”忒彌斯低頭思索了一陣。
“果然你也是這么想的！
那些迂腐的老家伙，這次的對手可是真武會，沒有洛陽和廣武怎能與之抗衡�！崩钶p塵單手拖著下巴，一臉傲嬌道。
“現在的長安督武司不行？”
剛還哼哧塞著食物的云心曉，提了個不算精明的問題。
“可惜，若是人人都有美拉達和忒彌斯大人的實力還好，但現實是其他臨時找來的外藩使節的武力，普遍都只是在七品入境左右，難有大用。
哪有曾在西域第一雇傭兵團，有過赫赫戰功的美拉達小姐的這種實力。以及忒彌斯公子不到十三歲，就有在西域做過督武人的經驗的武者。
這兩位被稱之為奇才也為過呢！”
話講到這里，李輕塵蹲到角落有些悲傷道。
“突然好沮喪，到現在我也只是個九品入境的弱仔，無用，廢物，浪費俸祿，娘親！孩兒對不起您......”
“......”
大家被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幕，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這年輕的大官，是哪根經搭錯了，居然就這么哭了起來。
這怎么看都跟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一樣，反復無常。
“罷了，我過來除了通知以后守護監獄的工作，暫時交由剛調回長安的玄武軍外，還有就是拜托忒彌斯公子，帶云心曉明天去武部，領些日后作為督武人的必須品吧�！�
心情又轉好的李輕塵，微笑著打著招呼準備離開，“那么各位告辭了~”
“等等！大人您的刀！”鐵捕快提醒道。
就是這么一副不靠譜的樣子，居然是朝廷的三品大官，怎么看都像是關系戶安排進去的。
“這家伙真的是朝廷大員嗎？竟然只派個鐵捕快去做護衛�！泵览_一臉狐疑道。
“不用擔心，你看西北方向�！�
忒彌斯偏頭示意她看那個方向的屋頂，上面站滿了身穿勁裝，包著鐵皮面具的大內高手。
一個個在夜晚中，觀察著各個方向的情況。
“哦！這些實力不弱嘛，是護衛嗎？”美拉達舔著嘴唇，有些感興趣道。
“可能是吧，因為上一屆武部尚書，在不久前遭到刺殺的緣故，朝廷對于高官的保護就更加謹慎了。
而他又姓李，還如此年輕就到這般高位，并知道那種秘辛，可能跟皇室還有關聯，更不得大意�！�
忒彌斯根據當前信息，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管他呢，睡覺去了，晚安~”
最煩這種動腦筋的事情，一聽就像睡覺的美拉達，趕緊躍下露臺，往自己住處飛馳而去。
這個時候，露臺處就只剩下忒彌斯和云心曉了，兩人都有撇開頭不交談的意思。
“你認識阿耀？”沉寂一陣后，云心曉先說了一句，“今天你戰斗的時候，莫名的讓我想起阿耀呢�！�
說完就看向忒彌斯。
“是的，他剛來長安的時候就認得了，那一天，是我有史以來，最震撼的一天。
也就是那次事件，讓我第一次認識到了，什么叫做極致的天才！”
忒彌斯像是回憶到比較印象深刻的事件，開始慢慢講起了曾經的記憶。
那次事件，也就是忒彌斯剛見到云心耀的那天發生的。
那時候長安司，還是個排名末尾的督武司，只有完成朝廷派發下來的任務，才能提升排名。
而司內一直有個無人敢領取的‘絕死’任務——剿滅叛國宗門，鑄魂宗。
這個宗門是個擁有極端思想的好戰門派，他們排斥一切外族文化，抵制大唐帝國開放外族入唐貿易，傳教，移居。
敵視一切外來者，并為人越來越多的外來者的融入，會給大唐帝國埋下王國禍根。
一直以來，他們從未停止過對外族的傷害，驅趕，甚至是殺戮！
又因為門中奇武人，普通武人聚集無數，宗主和副宗主在江湖上的赫赫兇名。
甚至連一度在外征戰的朝廷，都有考慮搬回軍隊進行剿滅，但又因為種種事因被耽擱了下來，以至于他們愈發猖狂。
鑄魂宗宗主，練魄。
鑄魂宗副宗主，練一嘯。
這二人對外說是關系要好的朋友，其實為親兄弟，自幼一起習武，曾一起閉關三十年。
后又出關，縱橫江湖罕逢敵手，一個個享譽在外的門派遭其挑戰，成就了他們開宗立派的墊腳石。
直到宗門建立，他們已是五品入境的大高手！
不可戰勝！
但就那一天，這個‘絕死’任務被剛加入長安司的云心耀給領取了。
起初大家的反應就是以為，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準備上門去送死。
這情況出現，立馬有老一輩的督武人，讓差不多年紀的忒彌斯去跟著云心耀，路上去勸勸他不要犯糊涂，實在不行就強行攔回來。
就是這一跟，跟出了讓他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場景。
從宗門口一直殺到宗門大殿處，一路沒有絲毫停頓，就算后面鑄魂宗的宗主和副宗主一起出手。
那也是如殺雞屠狗般，輕取了練魄，練一嘯兄弟二人的首級。
要知道，品境之間的武力差，就如成人與孩童一般，那么令人絕望，那么令人無力。
然而在被殺掉宗門首領后，現場剩余的幫派人群只剩下疑惑，不解，還有......恐懼！
當時云心耀僅僅只有六品大成的實力，是個年紀比忒彌斯還要小的少年，竟然輕易的做到了......
越品敗敵！
與己相同的品境，實力卻深不可測，這少年的名字一直記到現在。
也就是那時候，忒彌斯結實了云心耀，成為了他來到長安后的第一個朋友，而云心曉給他的感覺就是，善良、無私、正直、陽光的一個少年。
“之后的武道上，也受了他不少指點，你覺的我與心耀相像，也是因為這個吧�！�
在講完這個與云心耀初識的故事后，忒彌斯說出了他倆武學相像的原因。
“嗯，果然是我的弟弟呀！”
雙手枕在后頸處抬頭望著天空的云心曉，驕傲的感慨了一句。
“嗯......”
同樣在仰望遠方星空的忒彌斯，罕見的認同的云心曉的這個說法。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祝你晚上做個好夢�！�
“不客氣�！�
............
第二天，武部。
某個會客的偏廳內。
正迎來一個初次到這里的客人，是來領福利的云心曉。
“武督制服、武階佩、火云塵、名刀逍遙送，以及這次行動的銀兩和大金瘡藥，多用于解毒散，蒙汗藥，鶴頂紅等。
總之這些，公子可還滿意不？”
介紹了一遍督武人常規配置的李輕塵，像是兜賣商品的小販，把它們都一一列出介紹給了云心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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