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聚與散
第二十章聚與散
見張家爺孫大勢已去,跟隨他們的馬仔們也無意繼續(xù)掙扎,紛紛將手中的武器丟在地上。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本就是因利益走到一起的墻頭草,如今大廈已經(jīng)傾倒,自然是樹倒猢猻散。
誰贏,他們幫誰。
而極少數(shù)的張家死忠,被獰笑著拾起武器的司徒嫡系人馬反將一軍圍在了一起,發(fā)出微弱的幾聲慘叫后便再也沒有聲息。
看著這一幕以及周圍上前將自己圍在中間的眾人,張杰森面如土色地尖叫,像一個受驚的土撥鼠:“你們想干什么?我、我要報警,我要找律師!”
“別丟人了!”張老鬼見已經(jīng)翻盤無望,反而生出了過去的幾分豪氣,“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人要輸?shù)闷穑蠛粜〗行┦裁础!?br />
“我爹的兄弟里,您是性格最烈的一位。”司徒小姐在一邊冷冷地道:“但沒想到卻是最高壽的一位。”
“哼,女人當(dāng)家,房倒屋塌。”
“您恐怕見不到房倒屋塌的那一天了。”司徒小姐轉(zhuǎn)過身,對周邊的人吩咐道:“拉下去,還有,終究是曾經(jīng)和我爹一同闖江湖的人,別見血。”
“知道了,您就看好吧!”
陳玄對眼前正在發(fā)生的流血事件閉目不語。
有人上臺,自然就有人下臺,張家爺孫一旦得勢只會做得更加過火,人世間從來只有拉一派打一派,難以兩全。
耳邊傳來腳步聲,卻是司徒小姐踱步到一邊,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吐出半個字。
陳玄先是皺了皺眉,然后突然笑了出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拿回去吧。”接著,他從懷中掏出那對雙花紅棍,“你的情我還清了,這東西我不能再留了。”
“……”
新上任的會長面色慘白、咬著嘴唇倔強(qiáng)地看著陳玄,然而并沒有伸出手接下陳玄還回來的東西。
見兩人僵在原地,水叔趕忙打了個圓場:“這是干什么,你如果不想要,就拿回去墊桌角,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
“理是這個理。”陳玄搖搖頭:“但事不能這樣做,我不是為了上位,所以這個不能要。”
“水叔。”司徒小姐終于出聲,恨恨看了一眼陳玄后說道:“人家看不上我們,我們也別死乞白賴地攀高枝。”
接著她幾步走上前,劈手奪回了陳玄手中的紅棍,“這算什么?想做出淤泥不染的白蓮花啊?你也算是個有卵子的男人?”
你怎么罵人呢?
陳玄有些錯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張嘴里出現(xiàn)粗鄙之語。
但不得不說,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以至于他一時無法反駁。
眼見得會長小姐氣呼呼地走遠(yuǎn),水叔哭笑不得。
“何苦呢?你們這些后生仔啊……”
司徒小姐走了,水叔卻不能走,他從今天起將會有一陣好忙,但在這之前,他得把話說清楚。
“小子,你是有本事的,可有本事的人就算不想惹事,事情也遲早會來找你,人就像一把刀子,好刀的鋒芒就算是在鞘里也掩蓋不住。你不愿和我們有太多牽扯,沒關(guān)系。但有些事你不出頭,我不出頭,就只能由小姐來出頭,我知道你不是我們這一畝三分地能留得住的,也沒打算繼續(xù)沾你的光,但若是哪天小姐有難,希望你能保她周全。她擔(dān)著我們這一大幫老不死的身家性命,實(shí)在不容易。”
說著,水叔就躬下身,似乎打算一躬到底。
“使不得。”若有所思的陳玄趕忙伸手?jǐn)v住水叔,“我答應(yīng)你。”
“好小子,水叔沒看錯你。”水叔欣慰地道:“你放心,會中弟兄是講規(guī)矩的,誰敢行差踏錯,那就是三刀六洞伺候。”
道上混的自有道上的規(guī)矩,陳玄對此沒什么所謂,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地上死狗一般的理查德龍與銅虎:“這兩個人我?guī)ё撸瑳]關(guān)系吧?”
水叔將手一揮,“兩個被人當(dāng)槍使的蠢貨,隨你處置。”
于是在獲得了水叔的首肯后,陳玄就一只胳膊夾著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包租婆看來是生自己氣了,但沒辦法,因?yàn)榧t棍終究是要還回去的。
如果說這哥譚是個小魚塘,那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條外來的鯰魚,激起了這攤死水中小魚小蝦的活力,可一著不慎卻會毀掉僅剩的平衡,到時許多事就由不得自己,錯綜復(fù)雜的利益關(guān)系只會讓人越陷越深。
畢竟老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既然如此,不如利益牽扯越少越好。
布魯斯韋恩之所以選擇做一名黑暗騎士,而不是用韋恩企業(yè)的力量去改造哥譚,也許正是出自相同的用意。陳玄與他一樣,終究是無法也不能徹底融入某個團(tuán)體之中的,唯有謹(jǐn)而慎之。
地上,理查德龍與銅虎被陳玄一指點(diǎn)出了腦震蕩,直到現(xiàn)在還未蘇醒。
若不是陳玄有心留手,這兩個家伙怕是已經(jīng)成了兩具無頭尸體。
陳玄伸出手按住二人的天靈蓋,試探著放出內(nèi)力,果然發(fā)現(xiàn)一股奇異的能量隱藏在二人的顱骨之中。那能量并不是內(nèi)力,但卻有一種奇異的生物活性,因此壓制住了這兩人腦海中掌握理智的部分,使得他們變成唯命是從的殺戮機(jī)器。
這種能夠干擾人心智的奇異能量,就是雷宵古得以控制理查德龍與銅虎的原因,所謂的秘術(shù)原來就是拉撒路之池的池水。
居然是真的腦袋進(jìn)水的那種洗腦,有意思。
想到這里,陳玄抬起手掌,通過理查德龍與銅虎腦袋上的經(jīng)絡(luò)與穴位吸出了盤踞在二人顱骨之中的拉撒路之池的池水,將水分凝結(jié)在一起,懸浮于掌心之上,得到了約莫十毫升的綠色液滴正散發(fā)著惑人心智的光芒,極具誘惑力。
陳玄從抽屜里取出一根試管,將這點(diǎn)樣本度了進(jìn)去后,轉(zhuǎn)頭看向一邊。
在取出這兩家伙腦袋里的水的時候,他順便疏通了一下經(jīng)絡(luò)與淤血,以這二人的身體素質(zhì),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果不其然,躺在地上的理查德龍呻吟了一聲,比他的師兄銅虎更早地蘇醒了過來。
他瞪大了迷茫的雙眼,只感到自己做了特別漫長、且特別痛苦的噩夢,令自己頭痛欲裂,簡直比宿醉還要痛苦一百倍。
“這里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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