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除掉齊貴妃的人
說話的是一名年齡稍長些的宮女,她向來看撫柳不順眼,認(rèn)為撫柳故作清高,明明一樣的身份卻總擺出高人一更的架勢。
第二天,念兒的臉上起滿了疹子,她嚇得驚叫連連,忙跑到章雅悠這里告狀,說是有人加害她。
“既然你說有人陷害你,可有證據(jù)?雖然她們是宮里派來的,但是,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人,我總不能因?yàn)槟愀揖靡恍推荒恪!闭卵庞频馈?br />
李設(shè)津津有味地蹲在一旁看熱鬧,笑道:“我來看你主持家務(wù)事。”
章雅悠道:“你那邊的事兒也不少,京畿衛(wèi)就那么服你管?”
這一路上,李設(shè)原先從金州帶的一隊(duì)人馬和京畿衛(wèi)起了幾次沖突,赤膊打架已經(jīng)鬧了幾場,就差動刀動槍了。
“小爺心里有數(shù),到了地方,必定要治一治這群人!現(xiàn)在管的嚴(yán)了,怕他們臨時內(nèi)訌。”李設(shè)道。
念兒一邊哭哭啼啼,一邊看章雅悠臉色,然后把昨天見了誰、和誰說了什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她借著恭喜奴婢的檔口,在我的水粉里下了藥,奴婢這才起了滿臉的疹子。”念兒道,“如今奴婢的臉被毀了,也不能按照姑娘的授意去貴人跟前伺候著了。奴婢這張臉毀了,請郡主給奴婢做主啊!昨兒只有她和春玉碰了奴婢的水粉,郡主請看,這水粉上還有一層殘留,應(yīng)該是那毒粉。”
念兒指著一個宮女,神情咬牙切齒。同時,將那盒水粉呈給章雅悠。
章雅悠喚玉凌:“把劉先生請來。”
這劉先生原本是章家的府醫(yī),章家花了重金又好說歹說并承諾一年后必定讓他歸京,這才說服他跟著章雅悠一路北上。
劉博年看了看水粉,從上面輕輕摸了一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道:“這像是金錢草和天南星的味道,此兩種藥結(jié)合且適量的話,可以燥濕化痰、祛風(fēng)定驚、散結(jié)消腫,若是直接與皮膚接觸,則會出現(xiàn)糜爛之狀,若是入口,則咽喉干燥,并有燒灼感,舌體腫大,口唇水腫,大量流涎,口舌麻木,如果再量大,可導(dǎo)致味覺喪失,聲音嘶啞,張口困難。”
那個宮女急忙跪下來,道:“請郡主明察,奴婢絕無害人之心,更未對念兒姑娘下毒手。奴婢昨兒是真心向念兒姑娘道喜的。”
章雅悠道:“這眼見著就要進(jìn)入定州了,你們卻出了這樣的差錯。你叫什么名字?”
那宮女道:“奴婢燕好。”
章雅悠看了看她,道:“模樣倒是好的。”
“念兒,你說燕好加害你,你用的水粉只有燕好與春玉碰過,那你為何不懷疑春玉呢?”章雅悠道。
念兒哭道:“回郡主的話,春玉和奴婢一樣都是郡主相中的人,她不需要妒忌奴婢;再者,隨行這么多姑娘,奴婢即便傷了、死了,再選一個便是,她若是將奴婢視為敵人想要除去,那還會有其他人出現(xiàn),她這樣做不但暴露了自己,還會讓自己失去機(jī)會,奴婢若是她,便不會這么傻。”
“奴婢可以作證,的確是燕好碰了念兒的水粉。”春玉跪下來道。
章雅悠和李設(shè)對視了一眼,好戲就要上演了。
玉凌過來了,道:“郡主,奴婢從燕好的包裹里找到一些藥粉。”
李設(shè)看著眼前的一幕,裝作困頓,打了個哈欠,道:“這些內(nèi)務(wù)確實(shí)無聊,我先撤了!”
接下來,章雅悠也沒聽她們是如何指證和辯解的,她不過是找個契機(jī)讓她們狗咬狗,這燕好是齊貴妃塞進(jìn)來的人,說不定與肅王也有關(guān)系,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留了。
章雅悠喝了一盞茶后,嘆了口氣,道:“你們都是陛下賜給我的人,雖說是來伺候我的,但終究是皇宮里出來的人,你們就算是偷奸耍滑,我也不敢苛責(zé)你們,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章雅悠輕輕伸手,紫燕會意,急忙跪下來,給章雅悠捧了一杯茶,地上還有未花開的冰碴子,她就這樣跪著一動不動。
“但是,若是有人枉顧禮法,做起害人的勾當(dāng),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該處置的,我也絕不姑息!以后我見了圣上,自然也有一番說理的去處。來人,燕好下毒害人,打三十大板。”
燕好不服氣,道:“這分明是栽贓嫁禍,我根本沒有給她下毒!”
玉凌上去就是兩巴掌,怒道:“大膽!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狡辯!”
燕好本就有些武藝在身,她知道這冰天雪地的,三十大板打下去,就算當(dāng)場不死,這一路顛簸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她趁著玉凌一個恍惚,掙扎了逃了出去,那飛檐走壁的功夫十分了得。
章雅悠心情大好,但表面上還要裝作震驚無比。
若是她當(dāng)眾打死燕好,必定會給一些人留下口實(shí),還要留下一個殘暴的名聲,若是被宮里的齊貴妃知道了,肯定要借機(jī)找章家的麻煩。
她這次行得匆忙,也是因?yàn)槔匣实勰昧苏录液头狂醋鲆獟丁I蚱牌诺哪欠庑诺拇_起了作用,但是也只能救一個人,又因?yàn)檎卵庞平^口不提沈婆婆的蹤跡,老皇帝惱羞成怒之下又用章家和房翊做籌碼。
她此去遼陽,不是她一個人的事。
所以,她需時時小心、步步為營。
燕好逃離之后,李設(shè)帶人埋伏在她出逃之路的兩旁,一陣刀槍寒光閃過,燕好沒了生氣,鮮血流了一地,在這北方的寒冬中瞬間凝固起來,那耷拉著的腦袋,只剩下最后一點(diǎn)皮肉,否則就要身首異處。
“埋了吧。”李設(shè)道。
幾個士兵手腳麻利地在路旁挖了個坑,將人拖進(jìn)去,又快速堆上了土。
除去齊貴妃安插的燕好,又從宮女中選了一人代替出疹子的念兒,加上春玉,如果讓她們順利留在定州,她等于一下子除去三條眼線。
不僅如此,她還順帶殺雞儆猴給那些宮女一個下馬威,讓她們知道,誰才是她們的主子!
驛館內(nèi),紫燕服侍章雅悠洗腳,章雅悠愜意地閉上眼,道:“你們?nèi)齻人做得都很好,尤其是玉凌那晃神的樣子,連我都糊弄過了。”
玉凌笑道:“那也是郡主厲害,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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