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鎮(zhèn)北府府主
就在此時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股銳利的鋒芒出現(xiàn)在小院中。
王長空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放出神念,一動不動仿佛陷入死寂。
除了長孫霸道之外,院中的的所有人似乎都很震驚。
來人伸手阻止想要開口的眾人,看向站在臺階上清瘦的少年。
“你娘懷的是一胎雙生。
而且而且蘊含先天庚金和先天辛金。
這意味著即將有兩位天驕的誕生。
在所有人陷入狂喜之時,我趁著你外公出去的空檔。
我瞞著你的母親,將其中一個胎兒的先天辛金轉(zhuǎn)移到了蘊含先天庚金的胎兒中。
我想讓誕生一位真正與洪荒最頂級勢力媲美的驕陽。
當(dāng)你外公察覺之時,先天辛金和先天庚金已經(jīng)在自行的融合,不可逆轉(zhuǎn)。
如果阻止的話這先天金氣將會永遠失去。
他們再難過也是徒勞無功。
隨著時間的推移,先天庚辛金氣的自然孕育,擁有金氣的胎兒越發(fā)強韌。
而失去金氣的胎兒卻逐漸變得平庸,生機也越來越弱。
到了出生時蘊含金氣的嬰兒金輝照耀蒼穹。
在大唐,驕陽天資的誕生吸引來了眾多勢力,吸引了皇族的關(guān)注。
因為這是上限可入神的真正驕陽。
而另一個嬰兒雖然由我們?nèi)ψo持,可氣息卻幾近消失。
我們原本以為憑借我們的能力,哪怕失去先天金氣之后也依舊能給這個嬰兒一個無瑕的天資。
可我們錯了,我們抽取西方金髓,我們植入九天雷液,到頭來卻沒有任何用處。
嬰兒一天天的衰弱,我和嬰兒的外公想盡辦法而不得,最終,只能聯(lián)手神通,封印嬰兒狀態(tài)。
本沒有希望,那只三年多后的某一天,嬰兒的外公告訴我,嬰兒的生機回升了。
那怕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欣喜如狂。
當(dāng)我回到這里,我想伸手去撫摸,可我害怕,因為我的手上沾染著我自己都厭惡的骯臟。
我沒臉再見到這個孩子。
但我還要繼續(xù)骯臟下去。
我告訴所有人,讓他們不要刻意教導(dǎo)這個孩子修煉,讓他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成長。
以我們的能力有很多種方法能讓他擁有悠長的生命。
我狠心的說服嬰兒的外公外婆父親母親,將他帶到了建業(yè),想讓他未來成為建業(yè)之主,王家之主。
哪怕他或許一生都可能止步低階修士,但只要有我們在,他就能永久的擁有建業(yè)。
也或許是為了彌補我心中的骯臟吧。
這個孩子到建業(yè)之后很快便適應(yīng)了新的環(huán)境。
他有了新的伙伴,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中心。
我看到他開始獨自一人消沉。
我看到他經(jīng)常一人拼命的獨舞劍術(shù)。
我看到……
有無數(shù)個瞬間我都想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將他抱在懷中,告訴他。
我是爺爺……”
這個聲音說完之后似乎放下了沉重的負擔(dān)。
除了呼吸聲和水擊池塘的聲音之外一切都陷入了安靜。
所有人都站在金輝中,目光集中在臺階上閉目的清瘦少年身上。
少年顫抖的身影仿若風(fēng)中的飄絮,搖擺不定,就連影子也變得恍惚。
雙拳緊握,身軀顫抖。
……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王長空的怒火和發(fā)泄。
但如果他們能讀取到王長空的內(nèi)心,絕對會驚掉下巴。
他現(xiàn)在內(nèi)心確實被另一種念頭所充斥,那就是無盡的狂喜!
沒錯,是狂喜!
猜的果然沒錯,哈哈!只是比他想要復(fù)雜一些。
話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王長空和他大舅長孫破虜在小院中,原本是求夸獎的,結(jié)果他大舅的表現(xiàn)確實讓他突然感覺煩躁。
而更讓他納悶的是他竟然無意間感覺到無盡高空中有人在窺視自己。
開始他以為是太華山洞天的洞天之寶浩然金闕,對所有人無意識的監(jiān)視。
畢竟在淵峰的開天珠也有這個功能,時刻監(jiān)察著淵峰的一切。
但當(dāng)他收回仰視的目光時,察覺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那絕對是自己的外公和母親,因為也只有他們在會在無盡遙遠的距離外關(guān)注自己。
他突然變得很煩躁,他不明白為什么家人似乎都躲著他不愿意見他。
從父母親人的表現(xiàn),到從小到大的種種異常。
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家人一定有什么瞞著自己。
至于隱瞞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從一些細枝末節(jié)中也很難分析出具體的事情。
對于自己親人隱瞞自己他有萬分的不理解,他一定要弄清楚。
似乎這個記憶中煩躁的執(zhí)念化解不開,就始終差一絲什么。
他決心演一場戲,演一場獨角戲。
他開始用斬罪撞擊雷霆明玄柳,也就是外公的本命玄寶。
他相信外公一定能知道,而他自己也開始醞釀情緒。
其實如果他外公一直不出現(xiàn)的話到天明他就準備離開了。
畢竟這些事情既然有心,早晚會弄清楚。
沒想到外公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
既然外公能出現(xiàn),那母親和外婆也一定會出現(xiàn)。
因為母親的突破顯圣,外公和外婆一定會作陪。
別看王長空這段時間遇到了那么多顯圣,可實際上整個大唐也沒多少。
就像昨天晚上騎乘貫日虹一路行來,經(jīng)歷了不下一百多道注視中,只有幾個是顯圣。
這可是無數(shù)年來整個大唐東域積攢下來的家底,雖然只是一部分,但也充分說明顯圣的稀缺。
像他爹王堅毅那黃金一代,數(shù)百名絕世天驕也只有寥寥幾人成就顯圣。
整個大唐數(shù)千萬里,總共加起來明面上不知道有沒有三百都是未知數(shù)。
當(dāng)幾人都出現(xiàn)在會后,王長空沒有轉(zhuǎn)過身。
身體可以屏蔽他們的感知,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怕轉(zhuǎn)身之后會忍不住想要將喜悅表現(xiàn)出來。
他一定要占據(jù)主動。
他開始講故事,開始引起他們的回憶。
從小講到大,其中又加入一些暗示。
小時候的天賦平庸,再到后來的成就,再到最后的一些自問自答。
他能感覺到眾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
同時也將自己的過往在腦海中重新理了一遍。
趁著機會讓外公將父親也拉了過來。
他雖然說外公能做到,那純屬猜測,但沒想到的是外公真的可以辦到。
他知道外公強大,但要強到這程度他可是不信的,應(yīng)該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
等他父親來了之后,他開始引導(dǎo)壓迫。
結(jié)果等來了他意想不到,卻又似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娜恕?br />
他太迫切了。
他終究還忍不住轉(zhuǎn)過身。
這是來自于原身印記最后的倔強。
當(dāng)看到淚流滿面的母親時,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然后跑過去撲進母親的懷抱,可他忍住了。
他看著外公外婆,父親舅舅的同樣是一種哀傷的神情。
他強制讓瞳孔沒有焦距,他怕將內(nèi)心的想法表露出來。
可他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并沒有說出什么。
他越來越好奇了。
他走到堂屋的臺階前。
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很哀傷,從動作到言語,唯獨眼睛看向天上,他怕露餡啊。
他們越是這樣王長空揪心的同時也越發(fā)好奇。
對他來說什么難言之隱都無所謂,最重要的一家人必須坦誠。
然后他決定來個狠的。
自殺!
當(dāng)然,他又不是真傻子,不會真殺。
現(xiàn)在得不到信息,不代表以后不行。
等他晉升顯圣之后他會扛著斬罪直接去問個明白,哪怕是幾百幾千年之后。
他拼命的盯著太陽,定了好久,終于眼睛酸了。
他閉上眼睛,擠出兩地眼淚。
可沒想到的是父親竟然憋不住了。
講故事?他最喜歡聽故事了。
可還沒開始進入正題,就被人打斷。
王長空很想看來人。
但他沒有,他必須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在他內(nèi)心萬分期待中,來人繼續(xù)講起。
只聽第一句話他就意外了,他和大哥王長天竟然是雙胞胎。
這咋基霸可能能呢。
大哥比他大三四歲,而且兩人長的雖似,卻又不同。
內(nèi)心驚喜的同時也暗自佩服老爹的槍法。
當(dāng)聽到他和哥哥是先天庚金和辛金時,更是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這種伴隨先天之氣孕育的道種,妥妥的天驕。
但結(jié)合原身的情況,很快就明白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導(dǎo)致先天辛金之體沒了。
隨著向后聽到是感到了震驚。
沒想到這種先天之體還可以人為的轉(zhuǎn)移。
只是不由得內(nèi)心腹誹為什么不把先天庚金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呢?
但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沒了,或許自己也來不到這個世界上。
至于后來說的西方金髓,九天雷液這些,或許都是極其珍惜的先天道珍。
或許是因為身體孕育了先天金氣,這些珍材并沒有對自己有任何影響。
聽爺爺?shù)囊馑迹隙ㄒ彩菚r長關(guān)注自己,只是一直沒有被察覺而已。
他不知道爺爺什么時候說完的,因為后邊他腦子全都被激動或者說是興奮填滿。
他開始預(yù)想是因為天賦太差,并沒有與自己的身份背景相匹配的能力。
父母才一直不鼓勵自己修煉,而爺爺也放棄了自己,可事實的結(jié)果竟然是如此離奇。
這都有點說的通了。
現(xiàn)在竟然又有了超強的修煉潛質(zhì)。
那種驚喜中有些惋惜和其他情緒也就說的清了。
那或許是因為怕隨著自己的強大,當(dāng)有一天知道了真像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吧。
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也會為自己的強大而高興吧。
他們滿含深切的愧疚與自責(zé)真的沒必要。
或許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知道了,原本具有天驕的天資變成了普通的鱉三,是最親近之人親手做的。
他可能會充滿怨恨,乃至仇人相向。
但對王長空來說那是絕對會有的,他高興還來不及。
如果不轉(zhuǎn)移了先天金氣,這身體原本的主人在眾多強大的護持下絕對不會死,他也就不會成為身體的新主人。
再一個他前世也是孤兒身,父母只存在他幼時的記憶中,現(xiàn)在算是重新彌補了父愛母愛,以及外公外婆舅舅以及其他親人的寵愛。
他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心生怨恨呢?
怪只怪他們按照人之常情的想多了,為什么就不能坦誠相見呢?
如果從小就知道有爺爺豈不是更幸福?
王長空因為激動而顫抖而滿臉漲紅。
他很想睜開眼看看自己的這個爺爺,這個因為彌補無用而只能暗中關(guān)注自己,卻又滿含愧疚的爺爺。
他也想重新看看他這個繼承了他一半金氣,比他早幾分鐘出聲的雙胞胎哥哥。
不過他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因為他被封印了三年多,他的實際年齡和大哥一樣大,二十多了。
“我是爺爺,我是鎮(zhèn)北府的府主,王摧城。”
嘶~
爺爺竟然是鎮(zhèn)北府的府主!
震驚之余隨之而來的是興奮,他外公是凌煙東閣的閣主,他爺爺是兵部四府之首的鎮(zhèn)北府府主,他娘是最近這些年來大唐新晉的顯圣,他爹是建業(yè)郡主,不出意外,在這百年爭仙中也會成為顯圣。
那他這后臺算是硬呢?還是更硬呢?
就這短短瞬間,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如何自我介紹。
幸好眾人不知道王長空內(nèi)心的想法,否則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小院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王長空站在臺階上不停的戰(zhàn)斗。
時間流逝,朝陽升起。
王長空緩慢的睜開雙眼。
哎呦臥槽,果然不能盯著太陽,酸啊。
緩慢的轉(zhuǎn)頭,爺爺?shù)纳碛白钕扔橙胪住?br />
身高一米九多,不算高也不算矮,不算壯也不算瘦。
青黑色長發(fā),中年面孔,和父親站在一起基本上可以看成兩兄弟,只是比父親要更顯成熟和穩(wěn)重。
雖然沒有外公那樣俊美的老頭子,但也妥妥的大帥比一枚。
身上沒有散發(fā)出任何氣勢,但就站在那里已經(jīng)能彰顯出揮斥方遒的偉力。
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爺爺。
呵呵,如果有人知道王摧城在孫子心中是這么個形象簡直會笑掉大牙。
仁慈寬厚?那死在他手下,以及他鐵腕政策下的亡魂會說他仁慈?
王長空身軀依舊站頭,雙拳緊握,他就這樣盯著站在柳樹下的爺爺。
他邁出腳步。
叮當(dāng)。
叮當(dāng)。
終于他走到爺爺跟前,目光依舊注視著爺爺?shù)难劬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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