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賽事兒
加坡分壇財務發生了問題,這件事是內務總管吳姐的,正因為這樣,她才會離開江陵市飛往新加坡。
小掌門還沒成年,而老掌門云游四海,所有的事情就是內外兩壇總管來處理。再說了,象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敢驚動老掌門,畢竟這是她轄內的事情,于情于理她都得親自去看看,妙香門數百年了,加上前身只怕近千年了,從來還沒發生過財務之類的事情,象這種低級的錯誤,真讓吳姐臉上有些掛不住。
飛機一停下之后,離開候機室馬上看到外面本門的車早在等候自己了,吳姐臉色更陰沉了,她一語不發的走了過去。
手下都知道吳姐沒舌頭了,不會破口大罵自己,但從她的臉色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不悅,迎接她的人只恭恭敬敬的對她鞠了一個躬,一聲也不敢吭,然后打開車門,讓她進去了。
上車后馬上有人給她遞過來一臺筆記本電腦,吳姐這時候哪里還有低聲下氣侍候趙淺淺的小心,滿臉都是想殺人的郁悶,拿過電腦就熟練的打開了,接著朝里面輸入一竄字之后,一個語音軟件隨之把她輸進的內容用一個標準而柔和的標準女音給傳出來了,“馬玉怎么沒來?”馬玉是新加坡分壇的壇主。
吳姐陰森森的表情跟這個柔和的聲音極不相符,給人一種古怪之極地感受。
在經過了數秒鐘的寧靜之后,迎接她的那個為首的女人小心的應道:“她還在盤問周麗,也就是那個負責財務的高級內務管理。”
“還在審理?”吳姐的疑問再一次古里古怪的響起,“事發這么久了,還沒審理完嗎?你們的效率是怎么回事?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個迎接她的新加坡份壇高級管理人員不敢吱聲,誰都知道這個沒了舌頭的家伙脾氣相當古怪,最讓人思量不透的是,以她如此之深地武功,竟然摔了一跤之后,就把自己舌頭給摔去一截了。
可真是蠢得可以了,不過這是她一輩子做得最蠢而絕無僅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跟外壇總管何清雯是妙香門兩大高手,而且聰明絕頂。
因此她摔斷舌頭的事就顯得相當詭異了,甚至有人說她是為了練一種類如“葵花寶典”的絕世武功,并有八字真訣為證,那就是“欲練神訣,自斷其舌”…所以,相傳其功力甚至還在號稱妙香門第一高手的外壇總管何清雯之上!
這個事是真是假無人得知,但是姓吳的心狠手毒,鐵面無情是眾所周知的,據說下屬做錯了事,不是砍手就是剁腳。
在場幾位手下對視一眼,不免暗暗為周麗,哦,周麗是不必替她擔心了,這家伙膽子忒大死定了,主要是替馬玉馬壇主擔心…
車子慢慢開上公路。
氣氛都很沉重,吳姐也知道問她們是問不出什么名堂,不動聲色的把電腦給“啪”的關掉,把身子往后一靠,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好像有點疲倦。
對面一輛大卡車迎面開來,這輛車本來是走在自己道上,可突然間因為超車司機方向盤一別。
就在這個時候他狂叫起來,車子直接朝她們的車撞來!
毫無預兆,開車地根本就想不到這臺大車突然會朝自己撞來,她趕緊打方向己經來不及了,霎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龐大地車頭帶著強勁的慣性,驀然就撞中了這臺小車的車體,這臺車本來在高速飛奔,突然正面撞上轎車,其結果可想而知!
兩車相撞,當下只聽金屬撕裂傳來尖利刺耳的怪叫,隨著玻璃的飛濺,整個轎車的身體驀然就朝里陷去,然后車子還被沖激能量撞得朝后狂飛,彈撞在一臺追尾并行的小車上,還把那臺車撞得后移數尺!
那臺大貨車可能是方向跟制動同時失靈,竟然絲毫就沒停下的意思,緊接著前沖,再一次結結實實地撞在剛因反激停下的轎車車體之上,聽得又是一聲悶響,就頂著轎車一直前朝,轎車先撞到地那臺車己經開過去了,可它被大卡車頂著后沖,緊接著又撞上另外一臺才沖上來的轎車,兩車…不,應該說是三車相撞,又是一聲巨響,貨車還在前沖,它抱著不達黃河心不死的目的,頂著兩車一直后沖!
大街上傳來尖利的剎車和司機駭然的驚叫,大貨車上的家伙還在狂叫,誰都知道他的車失控了,象這樣一臺龐然大物,在全速中如果方向跟剎車全失靈,其殺傷力是任何兇猛的野獸所不能比擬的,它就這樣狂吼著前沖,一直把前面的兩臺轎車頂到街邊,然后牢牢的朝臨街的那面墻撞去!
偏偏那面墻是一個櫥窗,那是一家服裝店,那個櫥柜里正站著一個模特呢。除了沒生命的模特,任何人都不可能這樣從容的看著大卡車頂著兩車朝自己沖來還不動聲色。
轟隆!
玻璃窗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最外側的轎車跳躍著彈進了櫥窗,沖激力讓整個櫥窗邊沿都因此塌陷,后面的轎車接著被狂吼的卡車推進破洞,卡車擋風玻璃發出一聲巨響,整個龐大的車頭被櫥窗擠得一下就變形了,且仍然前沖頂著進了櫥窗,只到后面高高的廂體卡住了車身,這才中止了大貨車的奔行!
貨車司機這會不叫了,天知道他是被嚇呆了還是受傷了,接替他工作的是店里的顧客和店員,她們一起聲嘶力竭的狂叫起來!
引掣還在怒吼,司機滿臉是血,他呆呆的把著盤子盯著店堂,或許在想為什么車停下來不把里面的人都撞死吧,總之沒暈在發愣。
前輪倒是停下來了,可后輪還在瘋狂的旋轉,很快地面就騰起了濃重的黑煙,引掣受力和輪胎摩擦的煙塵騰空而起,動感而狂亂,讓所有經過的人都觸目難忘!
此刻,店子里突然安靜下來,除了櫥窗被撞破之處一些仍然在滑落的碎屑和沙塵的輕微聲音,店里沒人吱聲,一股濃重的柴油混合著輪胎磨焦的古怪味道彌漫了過來。
被卡車頂在最前面那臺轎車除了司機沒坐別人,這時車子停穩,駕駛座上的司機這才清醒,他臉白得象紙似的,嘴里哼哼著什么,努力想推開身側的車門,只是那門被妙香門那臺車給撞壞了,哪兒還打得開,于是返過身去,把副座上的車門推開了,竟然是連滾帶爬的沖出車子,一下車后就在身上亂摸,哆嗦著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被夾在中間的妙香門那車,己經撞得完全不成型狀了,受撞面深深的陷塌進去,門也變型內塌,而外側跟另外一臺車的撞擊,也導致車體嚴重受創,頂篷因此被擠變了型,往上突出不少,地上撒滿了它被強烈撞擊后撤落在四處的漆片、車體殘片和玻璃片,真是慘不忍睹。
駕駛員座上的女司機,整個身體都被夾在變型的車體里,她頭往上仰,顯然是在掙扎和驚駭中因為猛烈的撞擊而斃命的,這時擺出一個可怕的造型,一動不動的坐在駕駛座上,臉色雖然蒼白,只是竟然沒沾一滴血,不過她所處的位置是受撞面的最前處,就象每一次出車禍駕駛員都會首當其中那樣,她肯定是受創最嚴重的人,一看就知道內臟遭受嚴重的撞擊當場死掉了,腹內肯定全是積血,也許頭部也經歷了至命的沖擊吧,反正沒希望活著了。
她邊上的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因為車體受擠跟她靠得很近,這家伙的樣子慘多了,滿頭滿臉都是鮮血,身上也到外都沾得是鮮血,但還在機械的抽搐,顯然還沒掛掉吧。
至于后座,因為車內窗簾的原因,再加上車體猛烈的變異,里面的座位都被擠起來了搞得一塌糊涂,看不清楚具體情況,但隱隱約約好像坐了兩個人,外側跟卡車接觸那一面,所從的那個人被突出的座椅緊緊卡在中間,外加被車體緊緊往內擠住,身子己經擺成一個正常人不能擺出的姿勢,不用說也掛掉沒命了,而她身側的那個人,從破碎的窗口處看去,只看到身體,竟然看不到腦袋!
情形很慘,那個從自己車里逃出去的司機己經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了,他的電話里傳來警方急促的詢問之聲,而他竟然呆呆的瞪著那臺車記不得回應。
卡車司機還呆呆坐在自己駕駛座上,在愣了很久一會之后,店里的男店員和顧客們,有些膽大的己經開始試探著靠近了,因為街上的交通己經因此阻塞了,失去汽車的引擎聲之后,除了一些人往這靠近的驚奇聲,店里面相對就變得更安靜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那臺慘不忍睹的小汽車里面震動起來,接著一聲古怪的發力聲傳了出來,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那車被撞得完全不成了車型,所有的人第一種直覺就是里面不可能有活人了,突然間它從里面震動起來,崩緊了神經的人們會被它嚇一跳就不奇怪了,要命的是那種呼喝很奇怪,很空洞而且恐怖,就象是一個缺少東西的口腔在用盡全力的吼叫一樣!
人的恐懼有時候很沒有道理,活著更有傷害力的人不去怕,往往會對失去生命的尸首有著一種本能恐懼,當時這種怪聲突然從車里傳來,當然會嚇壞不少人,所有的人第一反映可能都是中炸尸或者靈異鬼怪之類的東東相聯,于是店堂里的女人們再一次狂叫起來!
轟轟!
只聽一聲沉重的悶響,伴隨著那聲詭異的呼喝,靠近店里的那扇門突然發出“崩”的巨響,車門突然象炮彈離膛那樣外沖,突然就崩離了己經完全變型的車體!
那扇門分明是被人由內而外的猛力踢沖,這才突然向外猛彈的,任何普通的生命,就算在正常的時候,可能也一下踢不開那扇車門的,但這破車里的人就做到了!
她這一腳也不知道挾帶了多大的力量,將車門一腳就蹬開,并且脫離了車身,直接砸在前面不遠處的另一臺轎車上面!砸得那車一震,車側的玻璃因此終于完全的崩離窗框,那扇車門這才跌落在地!
女人害怕的尖叫此起彼伏,一些路人奪路而逃。
總之情況十分混亂。
那個嚇傻的動不動的瞪著那個失去車門的缺口外,顯然看到一些令他不可思議的事了吧,臉上全是駭然!
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接著緊難的從破車里鉆了出來,她的嘴隨著咿呀正往外涌血,血從她嘴里還有頭上臉上身體上,四處處涌,搞得她就象一個漏掉的血包似的。
她表情十分憤怒,就算滿臉的血也掩飾不了她的狂怒,這時從車里下來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卡車駕駛座上發愣的司機,然后一步步朝他走去!
卡車司機終于清醒過來,這個怪女人一腳踢開車門的情形也太讓人震憾了,這時看到她突然掉頭朝自己走來,臉色本來是慘白沒有人色的,這會竟然因為害怕而漲紅,愣了一會之后馬上清醒過來,開始緊張的想推開自己的車門了。
可是經過如此劇烈的撞擊,車門卡銷被卡死了,他打了幾下之后,哪里推得開那破門?眼見那個非人似的雌性玩意兒越來越近了,更是嚇得手忙腳亂。
司機正在著急,就見那個瘋子似的女人這時己經走到自己車前,雙眼直直盯著自己,憤怒之極的再一次沖著自己狂叫起來!
隨著她的狂叫,血沫往上直沖,一直噴在車頭的前方,司機由上而下,這才看到她竟然沒有舌頭。
“我的媽呀!”
卡車司機都快嚇尿了!
瘋女人自然就是吳姐,出門不利,他娘的也太讓人霉氣,尤其是看到自己手下還掛了幾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一怒下車,想也不想就沖近那臺討厭的大卡車,驀然揮腳,閃電般踢在大卡車的車頭前部!
結結實實踢在卡車車頭,于是卡車再一次發出刺耳的金屬受撞裂響,在那種撕心裂肺的破碎聲中,車頭應腳內塌,腿力內浸,一直把外面連同里面的水箱踢得碰到最里面的引擎!
強大的腿力還沒消失,竟然將整個大卡車震得往后一跳,于是本來嵌套在櫥窗里的車頭被她一腳踢得后退將近一米才停了下來!
所有的路人都驚呆了,這么大輛車被這個女人竟然一腳給踢得后退這么遠,白癡也知道這種能量有多么龐大,這還是人腳嗎?這女人不是似說中的雌性人形變異金屬怪吧?
最可怕的是,駕駛座里的司機本來在忙著開門的,這時受了這個瘋女人一腳力踢,竟然被反激的能量震得往前一沖,一下就從空蕩蕩的檔風玻璃窗口摔了下來!
這個司機很肥大,身子牢牢摔在地上,撞擊力令他痛沏心肺,這時趴在地上只覺到處都痛而且發麻,就是動一下都難受,就別說逃命了,因此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正在痛苦的掙扎時,就見那個瘋女人轉過身來,再一次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張口結舌的看著對方連掙扎也給弄忘了,更別說爬起來逃命。
遠處,警笛聲尖利的響著,警察以在最快時間中往這趕來了,可這時吳姐己經走近了那個司機,她死死盯著對方,誰都知道她要殺人的時候,突然間身軀一震,驀然口一張,一口熱血噴射而出,全灑在那個滿臉痛苦和恐懼的司機臉上!
司機這才緩過氣來,嘴里再一次發出驚駭的狂叫,“就救!救命啊!!!”
司機幾乎要被嚇瘋了,就要以為自己命喪于此時,就看到女人突然又腿一軟,往前一撲就倒在地上去了。
原來她也在車中受了重傷,這一腳己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時氣力耗盡,只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孟凜打量了一下鏡子中的人,仍舊是一副小白臉模樣,眼神敏銳而明亮,身高也長了幾厘米,尤其是這身架子比之最初要壯實不少。
孟凜朝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便轉過了身。
沅玉心不在焉呢,此刻,看到孟凜轉身,馬上恭恭敬敬的望著孟凜,很明顯,她沒料到孟凜會對她露出如此“迷人”的微笑,稍微一愣,于是傻拉巴嘰的摸了摸臉,然后又低頭看了看衣服,“少爺,我有哪兒不對嘛?”
孟凜郁悶了,我這么大帥逼,你竟然沒有發現?
掃興的朝外走去,而沅玉飛快跑去對鏡子打量了一會,然后才追出來問道:“少爺,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對啊?你笑什么呢少爺?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還是衣服出問題了,可,可我照了鏡子好像沒有呀!”
孟凜懶得理她,下樓之后徑直朝車走去,沅玉一邊一個書包,一個是孟凜的一個是她自己的,跟在孟凜后面還不停的上下打量,根本就一木頭人似的,相當沒情趣。
坐在車上了,她還不停的往前看后視鏡,然后又檢查衣服,看扣子是不是扣好了,褲子是不是有問題,最后還背過身去,拿背對著孟凜把手伸進衣服,可能是試試自己的胸罩是不是出什么破綻。
孟凜終于憋不住笑了出聲,“你這是在做什么?”
“少爺…”沅玉期期艾艾的轉過身來說道:“你就告訴我吧,弄得我心里毛毛的,是不是我哪兒有問題啊,你剛才笑什么?”
孟凜只好道:“沒什么,我看你傻傻的挺可愛就笑了,你沒什么問題,就是腦子有點鈍,子鳶可比你機靈多了。”
沅玉愣了一下,不安的垂下腦袋,像做錯事的小孩似的低著頭不說話。
孟凜隨口道:“咋了。”
沅玉低著頭,“你…你覺得我太笨了?”
孟凜聞言真擔心她的弱小心靈受到沖擊,“沒,你想哪去了,逗你玩的。”
“可是…”主沅玉還是低著腦袋,悄悄斜了孟凜一眼,嗓音委屈:“你說我不如子鳶,既然子鳶那么機靈都被辭掉了,那我…你不想要我了對嘛?”
“呃,呵呵,不是,別瞎想。”
“哦。”
沅玉小聲應了聲,“子鳶能做得,我也能做,子鳶不能做得,我也會辦到,少爺,你可不能辭退我。”
孟凜眨眨眼,心道子鳶還給我做情人呢,你也能辦到?
瞅了瞅她微微隆起的部分,孟凜又沒興趣的移開視線。
哥哥不喜歡妹妹,哥哥喜歡阿姨~
車子己經到學校了,讓孟凜奇怪的是,這一次自己根本沒套時間,竟然跟趙淺淺家的車又遇上了。
車門打開,趙淺淺先從車里跳了下來,她有點奇怪的看了看才從車里出來的孟凜,可能也奇怪自動又遇上孟凜了,然后才等著送自己的人給她拿書包。
依舊是昨天送她的那個女人從里面下來,她照例看了孟凜一眼,然后把書包遞給趙淺淺恭恭敬敬的說:“小姐,我回去了。”
她朝車走去打開車門,把身躬下來用平常淑女們常用的上車姿式,先把屁股挪進去,再把腿并攏了縮時車門。
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進車門的時候又看了孟凜一眼,在注意到孟凜在看她的時候,眼角輕輕的一彎,浮起一個不易學察的輕笑,這才把門掩上,然后走了。
經過孟凜身邊的趙淺淺可能注意到孟凜的神色了,這個醋包子用力把孟凜的腳尖踩了一下,痛得孟凜倒吸一口涼氣!
孟凜回過神來,就見趙淺淺氣呼呼的往里走去,追上去就聽她說道:“漂亮吧?白蘭語是不是很漂亮?要不要我用掌門的身份強迫他跟你幽會呢?”
白蘭語…
名字挺不錯,孟凜一邊暗想,一邊說道:“你別亂想,我在想為什么吳姐還不回來,出什么事了?”
孟凜隨口說的,誰知道趙淺淺臉色一沉,“吳姐出事了,在新加坡一下飛機就被一輛失控的大卡車撞上,她身受重傷。”
果然這話把孟凜的注意力從白蘭語身上吸引過來,“真的?”
“為什么要騙你?”趙淺淺不悅的瞪了孟凜一眼,顯然還在為孟凜剛才的表現生氣。
孟凜攤攤手,“知道我剛才想什么嘛?”
“想什么?”趙淺淺小聲罵道:“色鬼!”
孟凜沒理她,但不能把真實想法告訴她,因為這只不過是孟凜的一種直覺罷了,于是說道:“我在想,這個白蘭語,你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邊?因為我覺得她肯定比吳姐好說話,這樣我們就可以稍微的親近一些了,你說呢?”
趙淺淺一愣,她在分析孟凜的話有幾分可信,于是孟凜接著又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她跟我合適嘛?你思想可真不純潔,什么都會往那上面聯想。”
趙淺淺被孟凜這么一說果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不服氣的翹著下巴。
“只是想不到吳姐真出事了,雖然這個女人不近人情,但對你挺好的,她沒生命危險吧?”
“這倒沒有。”趙淺淺嘆了口氣:“己經過了危險期,她傷得很重,醫生都說普通人受這么嚴重的撞擊肯定會沒命,但吳姐挺過來了,你知道么,她可是本壇數得上號的高手!”
孟凜有點不相信,于是笑道:“真那么厲害,那天為什么蠢到要拿斧頭砍門?還讓我…”
趙淺淺臉一紅,哼哼道:“她是怕我受傷害,其實以她的功力,那種門一腳就被她踢碎了,你知道吳姐最厲害的是什么武功?”
“什么?”
這個孟凜不知道,又沒機會跟她交手,于是搖了搖頭。
趙淺淺說道:“吳姐最厲害的是腿功,她有招叫做‘震山踢’的絕招,力量之大肯定超出你想象,如果她真這么踢上一腳,當時你跟我鐵定受傷,我可不是嚇你,她在新加坡時,她從車里出來一氣之下把一臺大卡車都踢得后退了快一米了,嚇壞不少人!”
孟凜這才知道趙淺淺不是胡說,再說了,吳姐這種深藏不露的家伙,沒兩把刷子可能混得上妙香門的內壇總管?奇怪的是,就這樣一個絕世高手,竟然怕這么個小丫頭,還為她把舌頭給割了,真讓人想不通!
趙淺淺難過的說道:“以前,我也覺得吳姐管得我太嚴了,只到她出事了我才明白她也是為了我好,她怕我做錯事…”
趙淺淺說到這兒眼睛都紅了,看得出她動真感情了。
說的也是,象這樣一個絕世高手,如果不是愛護你會有事沒事讓你揍?而且還因為你把舌頭割掉?愚忠到這種程度也沒誰了。
其實可以理解她為什么看到孟凜不高興了,因為她知道了掌門喜歡孟凜,并因此把舌頭給割掉,是跟孟凜有直接的原因,可孟凜覺得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這中間只怕還有原因。
兩人默默的回走,趙淺淺垂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孟凜揉了揉她頭發,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
下午的第一節休育課,還沒開始上班的時候,同學們就早早的來到了操場,正站在操坪里三三兩兩的說著閑話呢,然后上課玲一響,體育委員曹軍就吹響了哨子,大伙開始到操坪集合。
接著,一個人從體育活動室走了出來,這人胳膊下面夾著一個藍球,一只手拍打著另一只藍球朝走來,流暢動作,英姿颯爽,以至于同學們都愣了一下,在沉默了數秒種之后,突然女生們發出了整齊劃一的驚呼:“好帥噢!”
那人確實挺帥,雖然跟盛浩的冷酷和堅定沒法比,強壯也不如他,但外表確實算不錯了。
他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蓄一頭長發,亂糟糟披在頭上,眉毛很濃,眼睛不大不小,鼻子直挺顯得很俊氣,嘴唇薄薄的似笑非笑,上身穿著一條黑色緊身背心,下面穿著一條牛仔褲,具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
怪不得這些見慣了小男生的小花癡們會突然發出情不自禁的尖叫。
不動聲色的倒只有趙淺淺跟何解兒還有班長許初筠,這三人一則因為心有所屬,再則因為身份的原因,其他包括葉狐菀都感興趣的打量著這家伙,他姓李,叫李明勇。
李明勇一上來就極為風騷的把滿頭長發往后一甩,眼光從班上的美女臉上一掃而過,優雅的笑道:“同學們好。”
“老師好!”女生們的聲音明顯比男生大。
李明勇對小花癡們的表現相當滿意,頗為自得的微笑著,“我跟張老師倆人以后就負責你們的體育課,介紹一下,我叫李明勇,好吧,同學們先報一下自己的姓名,我們相互認識一下!”
“老師我叫段惜萱!”隨著江陵小籠包段惜萱一聲尖叫,女生們就炸了鍋似的此起彼伏的叫起來了。
男生悻悻的望著這些個小騷包們集體浮起無奈,還好趙淺淺何解兒許初筠不象她們,葉狐菀本來是有點興奮,但回過頭來看了看孟凜又安靜下來了。
身體健壯肌肉結實的李明勇老師看著這些個美女們朝自己獻媚,心中也奇怪怎么這個班怎么美女特別多。
當然了,因為是展宏解體后唯一保持原班人馬的班級,能去展宏的都是身家巨萬的大家千金,就算容貌不怎么樣如賀珊那樣的,也至少相貌端正沒什么大的缺陷。
甚至有些長得不怎么漂亮都去韓國進行過整容,就是個小雞,也變成鳳凰了。
這不,班里花了數十萬因此獲得“人造美女”之稱的何田妮顯得相當興奮,齊著腳在地上不停的蹦,尤其是跟李明勇進行了一次數秒鐘的“親切”對視之后,她就更興奮了。
班上的男生都知道她以前長得確實不怎么樣,就算臉上搞了不少道工序,也沒人對她來電。
何田妮家里有錢,她肯定是想在班上找個男生,因為班上隨便找一個都不錯,可謂是門當戶對。
她本來讀書就不中用,跟葉狐菀一樣心事都不在學習上,而風頭一直被曾壓著,就算去整個容效果也比不過許初筠等人,又不想放下身段去碰草雞,好不容易見了帥哥老師,心底自當是激動。
作為初次跟同學們見面的李明勇,也極會查顏觀色,班上清秀如趙淺淺的女生,對自己的態度很規矩,一點也沒有腦袋發熱感,于是放棄。隨之視線移到了化著妝的葉狐菀身上…嗯,這女生不錯,臀大腰細,臉蛋有著天然的嫵媚韻味。
“可惜啊~”
李明勇心中嘆了聲,以他的經驗老道,這樣的女生肯定是明花有主,只可遠觀不可近賞,否則會出事…放棄。
接著就是許初筠,一臉和善甜甜笑容,但是她肩膀上的班干部標志,說明她是這個班班長,象這種女生,一般都品學兼優,肯定也沒戲。
然后就是何解兒了,這女生年紀不大,但滿臉孤傲,眼神有些蔑視的盯著自己,得了,惹不起!
汰選仍然繼續,然后就看到了何田妮…這丫頭不錯啊,身上一套名貴的韓裝,臉蛋有些像韓國美女。
李明勇是個男人,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一般教師的那種正直和道貌岸然,眼睛終于鎖定在何田妮身上了,“何田妮同學,很不錯的名字,呵呵。”
“好了!”他隨既將視線從何田妮臉上撒回,用以掩飾自己話語的潛臺詞,有針性的對男生們說道:“女生比你們積極啊,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他眼光掃視男生一下停在孟凜身上,認真的打量起來。
很明顯,他感受到班上美女們的心思,包括葉狐菀在內,令他心動的幾個極品女生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孟凜身上,讓他有點不爽,于是對孟凜說道:“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同學們,看看我以后能不能記住!”
“孟凜!”孟凜不咸不淡的說道。
本來男同學還因為女生的騷包有點抵觸,看到孟凜率先報出姓名之后,大家才此起彼伏的報開了身家姓名。
象每個老師初次接觸自己的學生一樣,李明勇也在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班的靈魂人物是誰了,除了班長和另一個班干部趙淺淺之外,身無半職且最能影響大伙的,他己經摸清楚了,男的就是孟凜,而女生,自然就是何解兒。
李明勇一手抓著一個藍球,一只腳踩著一個藍球,認真的說道:“我們校是一個才辦的新校,所以一切都會從頭開始。首先,我們要組織一只藍球校隊,下個月就有一場校于校之間的聯誼比賽,其他校都是早就有的隊伍,也經過了長時間的磨合,而我們什么也沒有。時間很緊,今天我們就打打藍球吧,看看你們班有沒有合適進入校隊的選手,男生和女生們各抽選兩只隊伍進行半場訓練,同學們可以拿出自己的全部水平。”
身材高大的李鶴軒素來就是校隊的藍球隊員,這之前孟凜倒什么都不是,于是在他們的主持下,很快就有了具體的人數,李鶴軒跟曹軍肯定不會放過孟凜了,于是把孟凜也拉了進去。
女生的體育代表是賀珊,在她的組織之下,勉強湊齊了一只隊伍,為了表現,何田妮竟然也踴躍的出現在藍球隊伍中。
隊伍組織好了,讓孟凜想不到的是,李明勇打量了眾人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孟凜身上,“你也打藍球嗎?看你文質彬彬的,能行嗎?”
孟凜覺得李明勇這句話說得相當沒水平,根本跟他體育老師的身分不符。
男生們全部安靜了一下,因為李明勇的實力,他們可都知道。
孟凜笑了,還是那么人畜無害的笑道:“老師,讓我試試如何。”
李明勇仍然在打量孟凜,他已經注意到,自己一針對孟凜有什么言辭,所有的人都變得小心起來,包括一邊的女生和對他挺花癡的何田妮。
“籃球是一種具有極強對抗意識地激烈體育運動,因此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極高,這樣才能適應比賽場上的高強度身體對抗…當然了,喜歡打籃球很好,而且象你這種身材可以走靈活路線嗎,好吧大家準備一下,我給你們分組進行簡單練習。”
李明勇只好如此說著。
李鶴軒一直蠢蠢欲動,不過因為孟凜不露聲色這才作罷,后者是這個班上絕對的領袖人物,李明勇對孟凜的態度讓大部份男生不爽,這一點李明勇感受到了。
隨后,男生組織隊員,大部分人都是富家闊少,懶得進行這種強度的運動,因此大多數男生直接就拒絕出列,勉強組織起了五個人,竟然連陳明仁也拉上場來了,他雖然戴一副眼鏡,但身材勉強過關,而且他沒事也喜歡玩玩球什么的。
于是,以體育委員曹軍為首,身材高大個頭也挺大的李鶴軒,再有就是有點好色但身體還不錯的楊志強,外加孟凜跟陳明仁剛好五個,不過這五人之中,倒真只有孟凜樣子顯得稚嫩一點,雖然孟凜身上的肌肉效果經過長時間地訓練己經不錯,但穿著衣服外人感受不出來。
一開始在半場練球,我們五人隨機發揮,孟凜于是很被動的在外圍,偶爾接接同學們的傳球,進行一些投藍和跨步式的上藍訓練,每次球一到孟凜手上,大伙以前經常配合,之間根本就形不成對抗意識,誰拿了球,其他人都會安靜的看著他表演,顯得相當友誼。
這時候,安排好女生練球的李明勇過來了,他的重心放在男生身上,因為他要組織一只籃球隊出來,所以就站在場外看男生們練球,看了一會之后,他就說話了:“這樣吧,還是分組,你們分成兩組,就進行半場的對抗比賽,李鶴軒和曹軍一組,你們三人一組,大伙投入一點,你們三人重點防守李鶴軒和曹軍。”
他的話意己經很明顯了,意思是李鶴軒和曹軍倆人己經列入他選隊員的標準,而其他三人就是配合練習地賠襯。
孟凜對此倒沒什么意見。
倒是李鶴軒跟曹軍倆人愣了一下,臉上浮起一縷尷尬,那是一種很明顯的喧賓奪主地不好意思。
李鶴軒說話了,他看了看孟凜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倆個在一組,他們三個一組,不用對抗了,我們輸了。”
李明勇一愣,他打量了一下牛高馬大的李鶴軒皺起眉頭:“怎么回事,你跟曹軍地身體素質肯定比他們要好,沒比怎么知道你們就輸了?”
“嘿嘿。”陳明仁笑道:“他們肯定輸了,不用比了李老師,三打一嘛!”
陳明仁說著得意的看了看孟凜,就好像孟凜是核武器似的。
李明勇不悅的打量著得意洋洋的陳明仁,就聽楊志強也高興的說道:“確實不用對抗了,我們跟孟凜一組,他們準輸!”
曹軍一直無語,他畢竟是體育委員,總不能象李鶴軒那樣公然認輸,但臉上的神色相當沮喪,根本就沒有半點進行對抗的斗志,這讓李明勇極為不快,他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孟凜,奇怪的說道:“莫非你是中國的‘阿倫·艾弗遜’?”
“阿倫·艾弗遜?”李鶴軒翻了翻白眼:“他算哪根蔥,我們孟哥要是發揮起來,喬丹也不就這么回事么?主要孟哥他不太喜歡往那方面發展。”
孟凜笑了笑,“來吧,我們幾人練練。”
“不用練了。”李鶴軒急忙說道:“你雖然個頭比我們要矮一點,但我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實力,跟你玩什么?莫非曹軍你感覺我們能贏?”
曹軍苦笑一聲。
李明勇不高興了,他是體育系出身的,籃球也是他的強項,這會兒盯著孟凜,“你球場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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