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反正這輩子我已經賺了!
“這么些年來,自打犬子被人暗殺。本來我己經心灰意冷地,倒是你讓我一下有了重新打理公司的信心,雖然當時我們是作為對手地情況下,但我也要謝謝你,所以,這一杯是表示謝意的。”
何老頭說著又喝干了一杯茶,然后再起壺靜候,于是孟凜喝干了,他倒上后就端起了條三杯茶,認真地說道:“公司的事情我己經很久沒有親自打理,可這一次才發現,鐘家的實力竟然只追昔年何氏鼎盛期間,如果這一次不是你摻雜在中間,我想憑現在實力,單憑鐘家甚至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孟凜,這第三杯茶,我想跟你結盟,一起對付鐘氏父子!”
這句話倒讓孟凜皺了皺眉,有這么嚴重嗎?鐘氏父子不可能是何家的對手才對!
何逢祥很快看出孟凜的疑惑,放下茶杯,淡聲道:“何家在江陵市的基業,因為我長時間不聞不問,其實貌似強盛,內部早己經虛空。啟用肖志明是我失策,這么久以來,人心向背,安保公司如同一盤散沙的局面己經不可收拾,就算我親自出場也難在最快時間恢復了,我們兩家沖突時,你應該能夠感受,作為你一個新生地安保公司,竟然能跟我這樣一個具有數十年的老牌安保公司抗衡還處于上風,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他這么一說,孟凜恍然大悟。
何逢祥輕聲道:“譚鵬雖然對我忠心耿耿,但是現在內部的事件太多,他也沒太大能力幫我,最重要的是,為了對付你,我還把兩個狠角色從境外召回來了…你們其實己經交過一次手了,就是丁子和毒花。”
“丁雄武功過人,心狠手辣且桀驁不幸,他目中無人根本就不能委以心腹,更可怕的是他妻子凌玉,不僅武功高強,為人更是善變簡直堪比蛇蝎,這一對妻真是絕配,當年在江陵市做了近百條人命視同草芥,連我都后怕起來…后來事鬧大了,我把他們送進越南隱居,本來是想任他們自生自滅,于是十余年不聞不問,我想他們肯定會對我頗有怨辭,這一次,因為你的原因我才把他們招回來了…”
孟凜不清楚何逢祥為何與自己說這些,但是還是指出四個字:“養虎為患。”
“連你都看出來了啊。”何逢祥搖搖頭:“不瞞你說,他倆唯利是圖行為無度,沒有準則和尺度,也許任何可能對他們來說都只是一念之間的事,這才是可怕之處,自打把他們從越南召回來之后,我猶豫著要不要處理掉他倆。”
孟凜沉默,這方面,他不好發表意見。
何逢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嘍,你跟解兒被困在電梯里,我著實被嚇了一跳。我何某一生歷事無數,可當聽到電梯鋼纜斷掉后,說實話,就在那一瞬間,情緒幾乎萬念俱灰,解兒是我唯一的骨肉,你救下她,就等于我承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孟凜瞧瞧須發皆白的何老頭…不管他曾經是如何的鐵腕和無情,當一個人能為一種茶葉如此投入,當一個人開始被女兒要挾時,也許鋒芒就己經被歲月磨得差之不多了。
“孩子…”何逢祥像長輩那樣靜靜的看著孟凜,突然說出一些孟凜意想不到的話來:“你有很好的家世,有一個良好的環境,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走這條路,雖然你是個人才,但對我來說,如果有另外選擇,也許我不會像你這樣,要知道地下勢力永遠是弱肉強食…也許真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人世其實有很多種展示的機會,唯有我們所走地這條道,是最危險而無情的。”
孟凜有點意外,想不到他會說這些話,也許一個試圖歸隱的角色,能發出這些感慨并不奇怪吧。
對孟凜來說,什么路都一樣,舉世皆敵又如何?
當然,雄心壯志僅僅是想想,孟凜還是比較喜歡安逸的生活,只是,有時候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反而要踩你上位。
何逢祥突然覺得自己扯得太遠了,自嘲的笑了一下,擺正姿態進入正題,嚴肅道:“我給你分析一下鐘氏父子吧!”
“你說。”孟凜頷首,他己經有不少鐘家的資料,但能從何氏嘴里得到另外的看法,對評定事物無疑會有幫助。
何逢祥思索會兒,沉聲道:“鐘家一直跟日本地下勢力有著密切的來往,這是眾所周知的,他們己經有了數十年穩定的交往,鐘家也是日本地下勢力在中國的唯一代理。”
“在這之前,江陵市地下勢力一直被我牢牢控制,我想他們肯定不服氣很久了,這一次發生這么多事,只是一個必然地契機。對我來說,事情發展成這樣倒是件好事,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現,我想我還蒙在鼓里。”
孟凜不置可否道:“這件事主要是解兒的功勞,要不是那天她突然帶我跑進電梯,我想鐘家還一直隱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呢。”
何逢祥笑了,“是啊,我也想不到會這樣,其實肖志明跟你起沖突時,并不明白事態會惡化成后面的情形。但你行事的方式太果斷而狠辣,真有點出人意料…看起來鐘家對你的了解程度,遠遠比孟凜要透澈,這一切結果他們早有預料。因此,何氏在所有的事件中一直處于背動的情形并非偶然,我們處事總是失去先機,能有現在地局面也是必然,而對鐘家來說,他們顯然蓄謀已久。”
孟凜點頭,忽地想到什么,詢問道:“不過,鐘如楓被我當街打斷四肢之后,鐘家直到現在都沒有回應,有些詭異啊。”
“解兒應該通知你了吧?段九一己經來江陵市了,正是鐘家請來對付你的。”何逢祥臉色凝重的瞥了眼孟凜:“據我所知,他們曾經想找奇諾翰克來對付你,可是被對方無視,我想這件事可能讓他們很窩火,甚至也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不過,就憑此事來看,可以發現他們對你己經恨之入骨了。”
孟凜攤攤手,沒什么表示。
“你不擔心?”
“擔心又有什么用,該來的遲早會來,反正這輩子我已經賺了。”
何逢祥不太理解孟凜話中含義,只當孟凜有所防范,開始說起另外一件事,虎目有些沉痛,“我甚至懷疑鐘家很多年前就開始謀劃了,當年我兒子出事,也許就是他們找人做的。”
孟凜默默的打量著何逢祥,后者臉上浮起一種滄桑,是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之后才有的蒼老。
何逢祥平息稍許心情,語氣稍停,便說道:“當然,僅僅是我一個猜測沒有證據,畢竟當年我仔細的想過,何氏與鐘家根本沒有能夠發生到刺殺對方家人的沖突,兩家的交往一直很正常的,鐘泰文也很本分,屬于安于現狀的樣子。”
“只不過我兒子死后,何氏才有今天的狀況,如果鐘家真如此有心機和陰險,我輸得不冤,無話可說。呵,我不希望這一切是真的,因為有這樣一個鄰居,盤踞在江陵市,對你我來說,可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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