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沈雁嵐“家”
沈雁嵐沖進(jìn)休息室,調(diào)高的有些刺耳,儀態(tài)盡失,“都給我停手!我看誰還敢動手!”
鐘如楓面帶苦笑的跟著進(jìn)來,結(jié)果,英俊面孔一僵,逐漸變得愕然、震驚,難以置信的駭然!
沈雁嵐顯得非常氣憤,圍著幾人指了一圈:“都給我去政教處!”旋而,目光落在打人的孟凜身上。
哀嚎的三人,見政教處主任,如同見到再生父母的救星,不斷嗷叫,“沈老師,救命啊,他想要殺人!”
然而,就在這時,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沈雁嵐面前,孟凜做了一個蓄力射門的姿勢,驀地,右腳飛快甩出,照著說話的人,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咚!
“孟凜,住手!”
咚!
又是一腳!
孟凜在踢了他五腳后,方是慢慢止住身形,喘了口氣,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結(jié)束后,孟凜竟又徒然俯下身膀,掄圓了手臂又給了他臉蛋一下!
啪!
孟凜下手極為狠辣,當(dāng)即,臉印上了一個鮮紅的掌印!那人嘴角并出一絲血跡,看樣子,不是口腔出血就是牙掉了幾顆!
其余兩人見狀,驚得魂飛魄散,鐘如楓更是直接傻了!
沈雁嵐見他如此囂張,竟敢在她眼下繼續(xù)揍人,當(dāng)即猛地一把將孟凜手臂拽住,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飛快倒退了出去。
噗通,摔倒在地!
鐘如楓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連政教處主任都敢打?
這…這…
沈雁嵐腳下火辣辣的疼著,她顧不得許多,喝聲道:“鐘如楓快攔住他!再打下去該出人命了!快!”
鐘如楓咽了咽口水,卻不敢絲毫動彈。
沈雁嵐爬起身,就要親自再去攔住發(fā)瘋的孟凜,沒料想,孟凜竟突然徑直一頭沖出了休息室。
……
一路狂崩,孟凜神色狀若瘋狂。
跑了兩百米,終究堅持不住,跪倒在人工湖的旁邊,也不顧周圍陌生學(xué)生異樣的目光,大吐特吐起來。
嘔~!
中午吃的所有食物,全部吐了個干凈,孟凜雙手緊緊按住胸口,喘著大口大口粗氣。
半響后,緩過氣來,又捧起水池里的清水,猛洗了一把臉。
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的孟凜,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瘋狂的一天,神經(jīng)刺激過頭。
回想剛發(fā)生的事兒,孟凜砸巴嘴,“貌似最后關(guān)頭,我是不是推了沈老師跌了一屁股?嗯,應(yīng)該是了,鐘如楓身體肯定不會那么軟乎,這下糟了。”
休息二十分鐘后。
孟凜緩步走出學(xué)校,沒人攔他。
看到李鶴軒家的車子正停在前方,這時候車門打開,李鶴軒一臉驚惶的從車?yán)锵聛恚恢皇治罩娫挘瑴喩眍澏丁?br />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鐘如楓,打給他的。
孟凜靠近自家的豪車,瞄了眼后座歪著腦袋側(cè)躺的子鳶,朝司機(jī)說道:“晚上我和同學(xué)有約,可能晚點回去,你們自己先回去。”
“少爺,這…”司機(jī)張張嘴,想說什么,孟凜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孟凜閑逛校門口,在附近商店花了五毛錢買了礦泉水,漱了漱口,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幾分鐘后,司機(jī)在孟凜視線中絕塵而去,應(yīng)該是請示過一家之母的蕭如容。
“做個有錢人,真是麻煩。”孟凜咕噥一句,一邊兒喝著一邊兒靜靜等在那里。
約莫半個鐘頭后,一瘸一拐的沈雁嵐方進(jìn)入孟凜的視線,她手包跨在胳膊肘,雙手吃力地拖著一打厚厚的資料,慢慢走了過來。
孟凜帶著訕笑,屁顛屁顛迎了上去,二話不說,一把接過她手里的資料,“我?guī)湍茫蚶蠋煛!?br />
沒敢看沈雁嵐的神色復(fù)雜,孟凜又去路邊長長伸出右手。
這個時間,這個路段,正是下班、放學(xué)的高峰時期,加之這條南北路周圍有好幾所學(xué)校,出租車很難打。
也虧得孟凜運氣不錯,五分鐘后,一輛紅色康佳停在了路邊。
孟凜不由分說的扶著沈雁嵐上車,逐而對司機(jī)道:“師傅,麻煩去第一人民醫(yī)院。”
沈雁嵐美艷臉蛋兒閃過一絲不耐煩的色彩,嚴(yán)聲道:“你這是做什么?師傅,去疊彩東門。”
話音一落,旋而沈雁嵐冷冷看了眼孟凜,“你回家吧。”
“那怎么行,至少我得送您回家。”孟凜本來厚著臉皮,漸漸在沈雁嵐審視目光下垂下頭,他自知理虧。
沈雁嵐所住小區(qū)在疊彩東門的農(nóng)家飯店旁,六層高矮的灰色單元樓,大約有些年頭了。
下了車,孟凜不顧沈雁嵐的阻攔,一手端著資料,一手?jǐn)v扶著老師,眼里都是歉意,慢慢向里移步,而沈雁嵐?fàn)幉贿^他,只得作罷。
天色已是漸漸擦黑。
孟凜望了一眼黑燈瞎火得到樓道,下意識“咚”跺了一腳,果然聲控?zé)粜疗稹?br />
沈雁嵐微微詫異,在她心底,富家公子哥,不應(yīng)該懂得這種常識才對。
孟凜笑容和煦道:“樓梯有點高,您小心誒。”
“嗯。”沈雁嵐不咸不淡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不以為意,這是她的家,都不知走了多少遍。
家是三樓,就在上到二樓拐角處時,沈雁嵐腳下徒然一痛,高跟鞋一個踉蹌,身子向后傾斜,險些摔下樓去!
打臉總是這般快!
幸虧孟凜眼疾手快,重心前移,右手猛的環(huán)住了沈雁嵐纖細(xì)腰肢!
“您沒事吧?”孟凜呼了口氣,驚出一身冷汗,要是滾下去可要頭破血流了。
沈雁嵐淡淡一搖頭道:“沒事。”
孟凜方才發(fā)現(xiàn)此時姿勢,等于是把沈雁嵐抱在了懷里,他倒是沒有占便宜的心思,瞅得有些不妥,趕忙紅著臉?biāo)闪怂墒直邸?br />
沈雁嵐不搭理他繼續(xù)先上走。
有了這次,孟凜謹(jǐn)慎多了,大臂環(huán)在她的蠻腰上,小心翼翼地護(hù)著,生怕她有個好歹。
不知是不是孟凜的錯覺,他發(fā)現(xiàn)這個所有學(xué)生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瀆、人人懼怕的政教處主任,脖子根竟蔓延開了幾抹酡紅的色彩,不時,余光還瞥瞥自己半抱住她的手,眼光深處有一絲惱怒。
錯覺嗎?
孟凜搖搖頭,揮散腦袋的想法。
“嗯,我到家了。”沈雁嵐想讓他回去,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有些不太合適,繼而從手包翻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防盜門和防火木門,“進(jìn)來坐坐吧。”
“那,打擾您了。”孟凜饒著腦袋,也知道說啥,畢竟倆人身份,擺在那里。
然而,當(dāng)屋中擺設(shè)映入視線,孟凜的眼珠子簡直瞪得比牛眼都大上了那么一圈,“您,您一個人住?”
沈雁嵐理所當(dāng)然的嗯了一聲,在隨腳踢開幾個擋住去路的煙盒,拿起沙發(fā)上零落的衣物后,招呼孟凜坐下。
我的天!
說實話,孟凜驚呆了!
這個一居室的客廳內(nèi),滿地都是煙頭與易拉罐,桌面擺放的煙盒赫然刻著幾個醒目的英文字樣,憑借印象,孟凜知道是女士香煙圣羅蘭。
孟凜粗略數(shù)了數(shù),竟然光是散落四處的煙盒,就有二三十之多!
其他什么魚罐頭與飲料瓶子同樣不計其數(shù),能坐下三人的真皮沙發(fā)此時也只可容納一人,教科書,詞典、報紙、雜志整整堆積了兩個身位!
透過半敞的臥室門,孟凜清楚的看見,水泥地磚上都有衣物和易拉罐平躺在那里,臟亂得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
看沈雁嵐那無所謂平淡表情,顯然是過慣了這種“放蕩不羈”生活,大大咧咧的把罐頭踢到沙發(fā)底下,之后關(guān)好臥室門,回頭瞅瞅孟凜,“有點亂,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孟凜邊擦汗邊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沙發(fā)上,渾身不自在。
這,真是一個漂亮女人的房間么?
臟得出乎鍵盤俠的意料!
孟凜沒有潔癖,但生活至少處理后的小日子得有滋有味對吧,人生需要那么一點儀式感的。
啪嗒!
沈雁嵐掏出一包圣羅蘭香煙,自顧自用打火機(jī)點燃,狠狠吸了一大口,噴出煙霧繚繞的淡淡煙味,滿足的呼出口氣,“你吃飯了么?”
孟凜望著她兩根修長手指夾著的煙蒂,頭皮一麻,隨口道:“吃過了。”
沈雁嵐隨意的甩掉兩只高跟鞋,包裹著肉色絲襪的雙腳踏入拖鞋里,塔拉著走去茶幾,打了一個電話:“一份紅燒肉,一盒米飯。”
孟凜看樣子是在叫餐,坐著有點尷尬,沒話找話道:“您不自己做飯?”
沈雁嵐吸了口濃煙,靠在電視柜那里看看他:“不會。”
“呃…”孟凜訕笑一聲,也對,能把家里糟蹋成這幅德行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做飯呢?
為了表達(dá)自己的歉意,孟凜逐而說道:“要不我給您做吧,您把外賣撤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
沈雁嵐輕輕一搖頭:“不用。”
頓了頓,沈雁嵐彎身從資料本中取出幾張,檢閱上面的字樣,嗓音淡淡道:“要是沒事的話,你自己看看電視。”
“那行,謝謝。”
“電視柜里有盤,看電影也可以。”
十五分鐘后,門鈴響了一下,沈雁嵐在包中拿出零錢付了帳,隨即端著兩個塑料飯盒窩在孟凜旁邊的沙發(fā)空位吃起來,雖然及不上狼吞虎咽,但沈雁嵐吃的還是很快,吃相和優(yōu)雅談不上邊。
最后滿滿一盒紅燒肉竟一點兒沒剩,飯量可見一斑。
飯后,沈雁嵐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其實就是把飯盒丟進(jìn)垃圾桶,連桌面都沒擦,幾粒米飯與油漬,看得孟凜沒有強(qiáng)迫癥都快有強(qiáng)迫癥了。
孟凜正要找個借口離去,防盜門響起咔嚓咔嚓鑰匙聲。
不會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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