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畫中人
宋知媱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踢了踢他的腳:“說吧!”
顏?zhàn)邮捝焓謱⑺韨?cè)一拉,慢悠悠的說了三個字。
話一出,惹來宋知媱羞赧一瞪,卻也沒拒絕,而是問道:“那下雨呢?”
“那便答應(yīng)本公子兩件事咯!”顏?zhàn)邮捄裰樒ふf道。
也虧得宋知媱愿意配合他,沒有當(dāng)場走人。
反正說到底,顏?zhàn)邮捑褪窍氡M快完婚。
宋知媱心中一嘆,兩人之間總有一個人要先妥協(xié),而她就是那個人。
須臾,她往他面前伸出手:“畫作給我!”
顏?zhàn)邮捯徽S即驚喜道:“你這是同意呢?”
宋知媱看向另外四人,目光柔和下來,答非所問道:“似乎不錯。”
婚后生活并沒有她想得那么復(fù)雜,就如棠兒和侯爺,箐箐和上官公子,小日子過得艷羨了旁人,確實(shí)讓人望之憧憬。
顏?zhàn)邮捊K于得償所愿,笑得見眉不見眼。
這邊,柳箐箐還在給薛棠畫著,上官鈺在一旁給她端著顏料。
本來白十景不愛整這些,只是看薛棠興致不錯,就配合著將人擁在懷中。
此時外面人多,薛棠推了推他:“離遠(yuǎn)些,都看著呢!”
“我抱自家媳婦兒,他們想看就看唄!”某人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
薛棠:“……”
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他怕是忘了自己侯爺?shù)纳矸荩?br />
今日出游的大多都是官家子弟,不乏有過來搭訕的,誰不想跟潤都侯有些交情。
此時見男子懶洋洋的靠在女子肩上,都不由議論紛紛。
南郡城那場盛大的婚禮,他們都是親眼見到的,但因之前沒有聽到任何風(fēng)聲,都在猜測其中的蹊蹺之處。
薛老將軍有戰(zhàn)功,在城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自家孫女嫁去潤都侯府,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而今日看來,潤都侯娶薛府的姑娘,那明顯是奔著人去的。
世家子弟心中有了一番計較,決定往后打交道,先從女眷入手。
柳箐箐終于將畫作完,憋著笑遞給他們:“看看吧!”
薛棠接過畫看了起來,白十景適閑的指著畫上女子的發(fā)髻說道:“看來挽發(fā)還得為夫幫忙呀!”
那亂糟糟的頭發(fā)顯然不是薛棠的杰作。
她仔細(xì)一回想,憶起之前在馬車中,男子突然說她發(fā)上有蟲子,就徑自給她拿下來的場景。
當(dāng)時她不以為然,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某人是故意的。
白十景確實(shí)是有意為之,自家媳婦兒稍微一打扮,就好看極了,他不得幫她扮扮丑么?
薛棠忍不住掐了他一下:“都怪你!丟臉?biāo)懒恕!?br />
白十景捉住她的手,輕笑出聲,也不瞞著,直接坦白心中所想:“為夫舍不得旁人看你。”
一句話,將薛棠心中的惱意一掃而空,她靜默一瞬,無奈道:“那好吧,往后都只給你看。”
女子頗為認(rèn)真的樣子透著一絲嬌憨,白十景一指彈在她額頭上:“傻瓜,隨心就好,不必顧及我的感受。”
薛棠捂著額頭,小聲嘀咕道:“我其實(shí)也舍不得。”
她何嘗不是一樣,看著某人頂著一張俊臉出門,她也想給他臉上抹個灰遮掩一下。
這種奇怪的心思,還真是令人費(fèi)解。
這時,柳箐箐將毛筆遞給薛棠:“幫我跟鈺兒也畫一幅。”
當(dāng)畫紙鋪開時,薛棠不由感慨萬分。
上一次作畫的時候,是在昱月城,那時候,她跟侯爺還在互相試探,哪知兩人最后會走到一起。
緣分這事,委實(shí)奇妙。
上官鈺抱著佩劍聽著柳箐箐的指示,不拘言笑的臉上掛著一絲淡笑:“這樣行不?”
柳箐箐點(diǎn)點(diǎn)頭,有那么一點(diǎn)大俠氣概了。
自兩人成親后,上官鈺就著手經(jīng)商事宜了,但那把佩劍,卻是從不離身。
柳箐箐看在眼里,知曉他心中有江湖情懷,所以便借今日的畫像,完成他的愿望。
薛棠畫的仔細(xì),白十景在一旁看著,當(dāng)看到佩劍上那塊玉佩時,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上官鈺一眼。
上官軒被寧王扔下懸崖,他是回京之后才聽說的,派人去崖下尋找一番無果,因生死不明,他也無從告知給上官鈺。
這般看來,上官鈺是一早就知他哥出事了,卻顧慮著行程,一言不發(fā)。
為了天下和平,人人都付出了努力與心酸,這份堅強(qiáng),才是最可貴的。
一幅畫落幕,算是圓了三對有情人的終成眷屬。
……
日暮西山,幾人回到馬車旁,顏?zhàn)邮捲谠氐攘死习胩欤膊灰婎佡鈨簹w來。
他只好前去找人,宋知媱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薛棠想了想:“我們也分頭去找吧!”
這郊外畢竟不是城內(nèi),沒有守衛(wèi)盯梢,若出個意外,還真不好說。
雖然顏兮兒看不慣自己,但此一時彼一時,安危更重要。
于是,沿著顏兮兒離開的方向,幾人都開始找了起來。
尋人就問,卻沒有音訊。
直至走到人煙稀少之地,薛棠終于見到了趴在地上哭成淚人的顏兮兒。
她此時一動也不敢動,聲音已經(jīng)喊啞,卻無一人找到這邊來。
薛棠與白十景對視一眼,往前走了一步,這才看清草地里有一條蛇。
也難怪她會嚇成這樣。
顏兮兒這時聽見動靜,回頭見清來人,慌忙向白十景求救:“侯爺,救我!”
薛棠扯了扯嘴角,拿起地上掉落的弓箭,拉弓上弦,準(zhǔn)確無誤的將蛇釘在了地上。
顏兮兒是看著薛棠出手的,那弓箭之術(shù)絕非一日練成,面上不由露出一絲震驚。
她一直以為女子不學(xué)無術(shù),即便頂著將軍府的名頭,從小到大也是溫室里的花朵。
她雖然琴棋書畫不行,但射箭卻十分在行,每逢踏青她都會展示這一項才藝。
本來這次邀薛棠出來,就是為了跟她比試比試,若輸了,作為將軍府的姑娘來說,還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而此刻,顏兮兒才知自己的心思太過狹隘,幸而沒有跟女子比試,不然下不來臺的不是對方,而是她自己。
薛棠扔下弓箭,走過去伸出手,不咸不淡的說道:“要我拉你嗎?”
顏兮兒看著面前的那只手,怎么瞧都沒看出哪里有繭子,也不怪她誤以為女子不會弓箭。
但因為慚愧,她有些不自在的偏開頭,不打算接受薛棠的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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