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好事多磨
得知這個結論,薛棠一時心情極其復雜。
難道,要一直這么隱瞞下去?
薛老將軍說讓薛棠留在這里,就真的沒有帶上她,領著軍隊浩浩蕩蕩的離了京。
臨走時,又囑咐薛棠別玩太久,早些回南郡。
淚眼婆娑的目送著隊伍遠去,薛棠很想說,能不能帶她一起走?
但薛老將軍一心認定她還想多留一些日子,哪聽得進去她的話。
幸而柳箐箐他們還在此地,倒不至于太過冷清。
到了晚間,顏子蕭邀請大伙在府中設宴。
如今幕后之人一事告一段落,也到了各自回府的時候了。
顏子蕭有心迎娶宋知媱,就道:“我跟媱媱還要在京城待一段日子,就不跟你們一路了。”
宋知媱正從外面端菜進來,聽后不由問道:“為何不早些回去?”
顏子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父母都在京城,本公子得帶你見見他們。”
“……”宋知媱。
難怪他在京城有宅子,原來是這樣。
只是見他家人,會不會太快了些?
顏子蕭回京的消息是瞞著他父母的,他擔心家父一言不合又讓他抄經(jīng)書,頭疼!
現(xiàn)在有了媱媱,怎么說也得帶著她見見老人。
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哪料到回一趟京城,還能撿到一個媳婦兒。
柳箐箐聞言,恭喜道:“那提前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惹得宋知媱羞紅了一張臉。
顏子蕭拿著折扇,笑得見眉不見眼。
還厚臉皮的問道:“媱媱,你打算生幾個?”
宋知媱放下盤子,羞惱的踩了他一腳:“登徒子!”
顏子蕭聳聳肩,心中好笑,他家媱媱原來還會害羞。
上官鈺見柳箐箐在別人感情上,倒是像過來人一般,輪到自己時,又遲鈍的很。
忍不住將她一摟,在她耳邊悄聲問道:“那我們的事,怎么說?”
之前她可答應過自己,要早些成親的。
現(xiàn)在事情過了,也該考慮了。
柳箐箐臉一紅,嬌嗔的將腦袋埋入他頸窩:“回了渝州就嫁給你。”
上官鈺拉她起身:“那我們連夜趕回去!”
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你說真的?”柳箐箐一愣,吃驚道。
他的面上并不似開玩笑,還真有趕路的念頭。
顏子蕭見了,笑道:“你們太心急了吧!”
說風就是雨……
上官鈺面色如常的回道:“怎么說也得趕在你們幾人的前面。”
柳箐箐見薛棠從始至終低著頭,用手推了推上官鈺,讓他少說兩句。
隨后關懷的問道:“棠兒,侯爺人呢?怎不見他過來。”
“對哦,本公子一時高興,竟將十景兄搞忘了。”顏子蕭一拍額頭,訕訕的說道。
其實并不是忘記了,而是遞了消息,結果某人不來。
也不知他們兩人鬧了什么別扭,現(xiàn)今連見面都躲著了。
宋知媱領悟到顏子蕭的意思,也附和的責備道:“瞧你這記性!”
薛棠何嘗不知他們有意安慰她,那人不來,肯定有他的想法。
昨日那情況,多少都有些尷尬。
本來兩人和離后不必再糾纏,結果又因外界因素摻和在了一起。
還真是糟心透了。
但大伙都高興,她也不能掃了興,就端起酒杯一笑:“這一路能認識你們,乃人生一大幸事。”
“哎呀,說得這般煽情干嘛,以后見面的時間還多著了。”柳箐箐幽怨的說道。
宋知媱也點頭道:“就是說,等嫁給顏半吊子,我還得在南郡城長居下去。”
顏子蕭一哼,捏她的臉:“聽你這話,怎么不太情愿?”
宋知媱拍開他的手:“知足吧你!”
能答應嫁他,都不錯了。
顏子蕭其實很開心,能親口聽她說這話,就代表她心中是愿意的。
這種兩相奔赴的感情才能長長久久。
幾人談笑風生,舉杯對飲,一壺酒漸少,薛棠到底是喝多了些。
意識迷離間,她看見門口走進來一抹身影。
那人站在不遠處,跟旁人說了幾句話,就徑直來到她跟前,將她打橫抱起身,往屋外走去。
薛棠揪著他的衣領,恍恍惚惚的任由他抱著。
直到回了廂房,她才困惑的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氣急反笑:“要我?guī)湍阕屑毣貞浺环?”
薛棠下意識的點頭,就感覺唇上一暖。
想張口再問,已被某人攥奪了氣息。
一時間,似飄浮在空中的羽毛,渾然忘卻了自己身處何地。
男子抽空問她:“憶起來了嗎?”
薛棠剛搖頭,又連忙點頭。
結果還是遭到了某人懲罰般的一咬。
“侯爺……”薛棠有些憋屈的叫道。
在夢中,都還念著他,她可真病得不輕。
她不是不想與他復合,而是不敢。
對方從未對自己表明心跡,她沒有把握能求得他的原諒。
白十景看女子一臉可憐兮兮,懊惱的用手指彈了她的額頭。
服個軟就這么難嗎?
他給了她無數(shù)次復合的機會,這人卻一次又一次將他置之身外。
她到底怎么想的?
真要讓他費心思謀妻,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擔心她會躲著偷偷的哭。
畢竟他的手段,真不能保證不會傷害到她。
白十景抱著女子往床榻邊走去,扶著她坐了下來,隨后耐心的用手帕給她擦著手。
薛棠喝醉酒之后,也不鬧騰,話卻是比平時多了些。
“侯爺,我沒想過要和離。”
話一出,白十景猛地一頓,驚訝的朝她看去。
薛棠此時根本不知自己在說什么,一雙好看的眼睛眨呀眨,泛著小鹿般的單純。
心中一時驚喜萬分,好不容易壓下情緒,白十景問道:“那你為何要一直瞞著?”
每次都拿和離說事,跟他保持距離!
她要不喝醉,他怕是都不知她心中怎么想的。
“因為我怕你不要我了……”
女子說這話時,帶著濃濃的鼻音,一只小手卷著裙褥,滿臉都是委屈。
白十景聽后,差點沒忍住將她揉進懷里。
心都快融化了,哪曾見過她這副樣子。
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受不了她這般撒嬌,何況還是愛慘她的他?
他捏著她手都在發(fā)顫,忍了許久才無奈的輕笑出聲。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薛棠將心里話說出來后,就安心的靠著床幃邊睡著了。
白十景望著她的睡顏良久,笑著給她將鞋子脫了,親自給她洗了腳,蓋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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