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辭而別嗎?
阮公公多嘴了一句:“陛下,這可是您用了好幾年的碗,就這般送出去,得多心疼呀!”
皇帝嘆息一聲:“人家都揣兜里了,你讓朕怎么說?”
意思是他其實也不愿的,但畢竟都到了別人的口袋,再要回來怕是不妥了。
然后只能勉強送給他。
說送禮還能得到一份人情不是?
阮公公沉默下來,覺得皇帝說的在理。
只不過,他目光劃過一抹心虛,滿誠懇的說道:“若不然,奴才替侯爺做份差事,跟琉璃碗交換可好?”
他能拿的出手的也就這個了。
皇帝疑惑道:“你不在朕身邊陪著,跑去外面作甚?”
阮公公連忙道:“奴才只是不想陛下丟了藥碗傷心,可又沒有交換的物品,只能出此下策。”
“陛下身邊的奴才還真是忠心耿耿,奈何本侯不缺人手,只愛收藏古玩。”白十景慢悠悠的說道。
阮公公無可奈何的回道:“侯爺說的是!”
這搶東西的人還有理了。
皇帝又感覺困頓至極了,就擺了擺手:“景兒明日再來宮里吧!”
結果男子拒絕道:“明日不行,我得帶媳婦兒回趟府上。”
皇帝聞言,剛起來的瞌睡蟲就驚得沒影了。
“你說什么?何時的事?朕怎不知?”
皇帝一直疼愛他這個外甥,所以對他的親事也極為看重,這一次雖病著,想著他要回來,早早的就為他挑選了各類女子。
當然,看來看去,留在最后的就一人,那便是永樂郡主。
她模樣生的好,還溫柔賢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實乃良配,如此佳人,男子見了都爭相追捧。
他還聽阮公公說了,這次靈霜去了亭北山莊,兩人已經見過面了。
可這樣好的姑娘都放著不看,皇帝倒想瞧瞧,這個二十來年不近女色的人,喜歡的女子到底是何方模樣。
“早就在一起了,挺可愛的一個姑娘。”白十景說這話時,眼中顯而易見的染上了笑意。
皇帝見他這個樣子,更是好奇:“你明日帶她到宮里,朕也看看。”
白十景不客氣的回道:“我夫人膽小,陛下莫嚇著她。”
“你這臭小子,還護上了?”皇帝一下子來了精神,吹胡子瞪眼道。
其實皇帝跟他母妃很像,特別是懟人的時候。
有時候白十景都在想,為何他們兄妹倆就沒個正形呢?
一個尊為皇帝,卻并沒有上位者的樣子,反而時不時來兩句驚人的話;而另一個,貴為王妃,端莊溫雅全沒落在她身上,撒潑打滾倒是樣樣俱全。
說到底,他還是像他爹白墨初一些。
也不知明日棠棠,能不能適應他娘為人的方式。
……
這一邊,宋知媱打包好行李,準備悄悄離開客棧。
到了門口,又覺得心中不舍,猶豫了片刻,最終返回身跟幾人一一道別。
柳箐箐想得開,聽說她要去找表哥,連忙慷慨解囊的給了她一堆銀子。
說隨身帶著它方便。
上官鈺沉默著看完眼前的一幕,突然想到以后跟她成親了,娶回家的不就是個散財童子?
那他……算了,還是把家業好好經營起來,這媳婦兒顯然得富養!
柳箐箐不知他的想法,硬塞給了宋知媱一大抱東西,事后,還一臉開心的跑到上官鈺跟前:“鈺兒,我沒錢了,你養著我唄?”
其實她做這些,都是有苦衷的,就希望上官鈺能夠“棄暗投明”,不要在江湖上混著了,好好經商過日子才是正途。
上官鈺能咋說,只能回以一個笑臉,接著將某人摟進自己懷中:“做任務才有工錢拿!”
只是這個任務嘛,已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宋知媱又去辭別薛棠,走進房中差點被對方嚇了一跳。
薛棠正翻箱倒柜的找衣裳,嘴里念叨著:明日該穿什么好呢?
聽見門口有響聲,她轉回頭一看,笑著道:“媱媱,快來幫我選選。”
宋知媱一臉嫌棄的指著女子的面容說道:“你這畫的什么鬼?”
薛棠聽后摸了摸臉,似想到了什么:“沒事,我剛剛試著畫了明日的妝容。”
宋知媱:“……”
可別出去嚇人了,就這妝容,趕得上地里的小花貓了。
印象沒留好,還多了個怪物的別稱,委實不妥。
“那怎么辦?”
薛棠見對方扭成一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想法失敗了。
宋知媱無奈的幫她找起了衣裳,最終選了一套淡雅的裙襦:“就這套吧,看著既清新又不搶風頭。”
薛棠點點頭,余光注意到她背后的包裹,驚訝道:“你這是要走?”
“對呀,已經到了京城,我也該去找表哥了。”宋知媱不禁嘆息。
一路都耽擱了這么久,本以為跟大伙只會同程一道,結果從昱月城走到了京中。
突然要離開,還真是糟心的難受。
薛棠知曉她思念表哥已久,就算想留下她,也只能成全她的去向:“等見到你表哥,記得來信給我們,有時間一起聚聚。”
“嗯,那我走了!”
宋知媱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媱媱……”薛棠叫住她。
猶記得當初離開琉璃莊,柳箐箐送她時,怕也是跟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樣吧?
宋知媱停步,等著她的下文。
薛棠走過去抱了抱她:“你一定要好好的!”
宋知媱心中一酸,面上卻是沒好氣的說道:“真膩歪,快放開了!”
以前兩人的相處方式可不是這樣的。
薛棠笑著松了手:“知足吧你!”
“好了,我先走了,你快進去將妝容弄掉了,看著賊怪異。”
薛棠原想送她出客棧,聽她一說只能作罷。
宋知媱出了門,有些悵然若失的走到顏子蕭的廂房前。
抬手磕了磕門,過了許久,里面才響起懶洋洋的聲音:“本公子在午歇,有事待會兒找。”
宋知媱手中動作一停,低下頭苦澀的笑了笑。
往后,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她退開幾步,很想不辭而別,可又心不甘,就在門口說道:“顏半吊子,我走了!”
管他有沒有聽見,反正她走時告訴過他了。
說完心口悶悶的,平時不見他午歇,偏偏在此時睡覺,連見最后一面也這么難?
其實她不知,顏子蕭就是害怕她要走,才想著躲避不見的,他料定她不可能不聲不響的就走掉。
雖然門口的聲音不大,但他耳力很好,清晰的聽見那人離開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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