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困在了陣中
剛出了屋子,顏子蕭忽然想到宋知媱晚上看不清,就準備返回去拿燈。
剛轉(zhuǎn)身,便瞅見宋知媱捧著一盞油燈走了出來,光輝撒在她的面容上,顯出一絲異于常人的白皙。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副樣子,可真是比女鬼好不到哪去……
宋知媱路過顏子蕭身旁時,扮鬼臉冷哼道:“嚇死了沒?”
這小妮子還記恨剛剛掐她人中的事!
算了,他自來奉承壞人做到底,也就一展折扇,揮出去的風將那油燈給吹滅了。
宋知媱本就擔心出去風太大,油燈熄滅了,還小心翼翼的用手護著,結(jié)果沒走出屋外,就已經(jīng)沒了光亮。
看向罪魁禍首,她語氣真心說不上好:“顏半吊子,你抽風是不是?”
不要告訴她,大半夜嫌熱拿折扇扇風。
顏子蕭倒不覺得歉意,瀟灑的往屋外走去,留給身后的她一個模糊的背影。
過了片刻。
宋知媱站在門前終于忍不住問道:“你走了嗎?”
無人應答,連剛剛遠去的腳步聲都已消失。
周圍的聲音似察覺到她的害怕,越發(fā)囂張了起來。
宋知媱脊背生寒,盡量穩(wěn)住心慌慢慢的挪步朝前走去。
她下意識的睜大雙眼想要看清前路,奈何一絲光亮也無,外面異常的黑。
她只能如瞎子一般伸手摸索著,心中則將某人罵了個遍。
不僅趕她走,還嘲諷她,現(xiàn)在又來嚇唬她。
等她回到京城找到表哥,再也不要理他了。
似乎越想越委屈,她也不知怎么招惹他了,那人就對自己這般惡劣。
她鼻頭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只是還沒流多久,就感覺身后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她哭意瞬間止住,嚇得驚跳而起。
“是我,我在這!”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語氣中透著一絲懊悔。
顏子蕭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越發(fā)禁不起逗了。
看著女子滿臉淚痕,他有些無所適從的問道:“哭呢?”
宋知媱發(fā)現(xiàn)是他,心下稍定,剛剛的懼意慢慢遠去,她連忙抹了眼淚,嘴硬的回道:“才沒有哭!”
“真的?”
“不然呢?”
不愿拆穿她,顏子蕭主動說道:“本公子帶你回去吧!”
宋知媱想起他先前的作為,猶自不爽:“您可真是好心!”
敲人一棒再給顆甜棗吃?
顏子蕭也知自己玩笑開大了,掙扎了一會兒說道:“本公子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破天荒的歉意讓宋知媱一愣,她刻意忽視掉內(nèi)心的異樣,冷著一張臉道:“掉進糖罐子里了?”
不然怎可能從他嘴里聽到好話。
顏子蕭直接坦然的受用:“嗯,還別說,泡了一天。”
宋知媱也不好為難他了:“他們走遠了,我們快跟上吧!”
“沒事,那幾人都去抓妖了,咱們安心回房睡大覺吧!”
之前荒院里的哭聲,還是不要帶她去了。
宋知媱不敢回去,就道:“他們?nèi)ツ淖ツ兀俊?br />
“你想去?”顏子蕭有些驚訝。
越害怕越要面對,不然只會胡思亂想,宋知媱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
只希望天快點亮起來,這樣她才能安心睡一覺。
顏子蕭復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行吧,待會兒嚇到了,別怪本公子沒提醒你。”
宋知媱應了一聲。
顏子蕭便隔著衣袖拉了她的手,往前方走去。
他步子邁得很慢,下意識的關(guān)注著身旁之人的反應。
她此刻比以往要來得嫻靜,本以為惹了她不開心,會很難哄,結(jié)果她倒原諒的快,讓此時的自己,更多了分心疼。
這一路雖是她主動要求跟著回京的,即便只是萍水相逢的人,自己也不該鐵石心腸。
奈何與她遇上就不對盤,便習慣用不好聽的話傷她。
風聲依舊呼呼地在吹,兩人保持著沉默,誰也沒有開口。
沒走多久,院中傳來的哭聲漸漸清晰了起來。
薛棠看見他倆過來,關(guān)心的問道:“你們還好吧?”
本來走著走著,往身后一看,突然就只剩四個人了。
白十景倒是提前知曉,沒讓薛棠回去找人。
那兩人在一起時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等他們經(jīng)歷些事,就會明白身邊人的珍貴。
他都已經(jīng)預料到,顏子蕭屆時會苦著臉來找自己訴心了。
宋知媱?chuàng)u了搖頭:“沒事,剛剛耽誤了會兒。”
薛棠注意到兩人牽著的手,又看了一眼顏子蕭,忍不住莞爾。
上官鈺朝著聲源走去,警惕的推開那扇門,哭音一下子變大了起來。
他四顧一望,屋內(nèi)沒人,又走到后窗看了看,依舊沒人。
但哭音卻似在耳邊傳來,還伴隨著慌亂的腳步聲。
白十景望向蒼茫的夜色,深思了起來。
從齋樓出來后,許是沒有油燈的緣故,加上他們夜視能力還不錯,就忽略了蹊蹺之處。
但若細察,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夜晚如點了漆墨一般,黑如深潭,遠不是他們出門那會兒的景象。
加上宋知媱一路都在說看不清楚,而這里的哭聲明明就在耳邊,卻不見人影。
薛棠感覺男子捏著自己的手緊了緊,不由問道:“侯爺,你怎么呢?”
白十景低頭將女子的擔憂盡收眼底,他低沉著嗓音問道:“若是出現(xiàn)變故,夫人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聞言,薛棠一怔,仔細琢磨著男子這句話,再聯(lián)系此刻的環(huán)境,她不由問道:“我們困在了陣中?”
白十景毫不吝嗇的夸了一句:“夫人真聰明!”
其他幾人一聽,眸色一沉。
上官鈺原還以為,被困在陣法中的是那些哭聲背后的人。
結(jié)果卻是他們自己。
顏子蕭猶自不解:“為何獨獨是我們被困在了這里?”
白十景答非所問道:“那人不僅擅長奇門遁甲之術(shù),還是在山莊待得最久的人。”
上官鈺領悟過來:“是我哥將我們引到了陣中。”
“那些蟲蠱人呢?”顏子蕭又問道。
難不成他哥先將蟲蠱人關(guān)進陣法中,又讓他們做好事去救人?
這也太矛盾了。
柳箐箐想到了什么,解釋道:“只能說明一點,豢養(yǎng)蟲蠱人的另有其人,而鈺兒他哥,則默默做著善舉罷了。”
宋知媱很不理解的問道:“解蠱藥他既知曉,直接幫他們解了蠱毒便是了,為何還要引著我們?nèi)ゴ罹?”
柳箐箐同樣迷惑,只能猜測道:“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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