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字面意思
于是到了第二日審判,兩人不出意料的頂著熊貓眼就去了。
墨文文站在衙門外等候,見到兩人手拉著手下了馬車,不由一愣,侯爺什么時候跟薛姑娘這么親昵了?
他撓著頭狐疑的上前說道:“侯爺,人都到場了,還等著呢。”
白十景閑淡的問道:“刺史大人也在?”
“在的,昨日衙門給他遞了官帖。”
“走,去看看吧!”
男子說完便拉著薛棠往里走去。
墨文文跑到一側問桃夭夭:“你可知他們倆怎么回事?”
桃夭夭笑道:“墨總管這消息來得也太晚了,侯爺跟我家小姐都成親了。”
話一出,墨文文當場石化。
兩人進去時,縣衙的官差還在給刺史大人端茶倒水,那諂媚的勁,只差沒跪下磕頭了。
白十景也不急著入座,拉著薛棠一起,跟著圍觀的百姓在外站著。
刺史大人喝了一口茶,心中冷笑,已過了半個時辰,那人還沒過來,怕是證據不足怯場了。
他昨晚早已打點好了官差,今日其實也是走走過場罷了。
他放下茶杯,清咳一聲,指揮衙門的官差吩咐道:“可以開始審了。”
衙役得了命令,正式升堂審案。
抓來的鐵匠和官兵一并被押上了堂前。
縣令一聲驚堂木拍下,衙役催促著幾十人跪了下來。
“將你們所犯之事,從頭到尾都說一遍。”
其中一名官兵苦著臉說道:“縣令大人,小人都是冤枉的呀,請您為我們做主。”
縣令看了一眼刺史大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從實招來!”
“大人有所不知,私鑄兵器本就是大罪,我們怎敢冒著殺頭的危險,去干這些損害朝廷威嚴的勾當。”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抓錯了人?”
他們,便是指墨文文一行人。
墨文文這時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心中還在嘀咕,自家侯爺未免太偷懶了,這么重要的事情讓他來坐鎮,若是搞砸了可怎么辦?
奈何侯爺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依著,堂下進行了大半,他還想著剛剛所聽說的消息。
他才幾日不在,兩人怎得就成親呢?
侯爺終歸,是被那女子給奪走了。
縣令見墨文文神游物外,又提高聲音問道:“剛剛他們所說可是真的?”
當時墨文文將他們押入縣衙,縣令并不知他的身份,所以此時的語氣也不算很好。
畢竟誰沒事,想得罪刺史大人?
墨文文收回思緒,看向場中,不屑的說道:“我還沒那個閑心,錯抓人,人證物證皆在,他們還有何可狡辯的?”
話剛說完,那名官兵立馬打斷道:“小人真的冤枉,我們都是受了貴人所托,才鑄造這些兵器的。”
縣令便道:“具體說來聽聽。”
“這批兵器本是用作防御外敵的,是林師爺吩咐小人,讓城內的鐵匠幫忙鑄造。”
刺史大人見事情有了眉頭,連忙問道:“你怎么不早說,這么重要的事情當應匯報本官呀?本官至今還蒙在鼓里,無故被無妄之災牽連。”
這一番說辭,可將自己撇清的徹底。
官兵慌忙磕頭:“是小人的錯,小人不該瞞著刺史大人。”
這一唱一和的,不如去當唱戲的吧?
墨文文看不下去,打斷道:“縣令大人,我有一個疑惑,他一人鐵齒銅牙,空口無憑,不如先問問鐵匠的意思?”
縣令看了一眼圍觀的群眾,也知事情不能隨便就定案,就指著底下的鐵匠問道:“你們說說,事情到底是什么樣的?”
一名鐵匠早已受夠了剝削,嘲諷道:“朝廷既是下達了命令,鑄造兵器還需要偷偷的來?為何我們無緣無故就被抓去給他們干活?他們跟土匪勾結一伙,這也能被說成貢獻?簡直可笑。”
這名鐵匠正是上次墨文文所救之人,這幾日他受了侯爺多番照顧,心中感激不已,又見場面向一邊偏頗,哪能看得下去。
縣令被他的言辭,一時弄得消了聲,這……他倒真沒想過。
林師爺的為人他也是知曉的,平日對下屬官員都還不錯,所以剛剛聽官兵提到該人,他便尋思著草草了事。
但總得給眾人一個說法,于是他便問道:“林師爺今日可在此處?”
現場安靜了幾分。
刺史大人卻在此時,一臉難過的說道:“談及此人,本官才想到,他已有好幾日沒當值了,也不知去了何處?”
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就在眾人思維被轉移時,場中走出來一人,他慢慢踱步朝著堂中走去。
衙役見了此人,一時竟不知是攔還是不攔,主要男子周身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男子旁若無人的走到椅子邊,坐在了刺史大人的上座。
這一幕,放在眾人眼中,簡直透著一股莫名的挑釁。
縣令仔細觀察了一番男子,猜不準對方的身份,也不敢直言問他,便將目光移向刺史大人身上,發現他已鐵青了一張臉。
白十景聞了聞杯中的茶,有些嫌棄的將它置于一邊,隨后慢悠悠的問道:“為朝廷鑄造兵器?本侯怎么沒聽說過此事?”
縣令聽到男子的自稱,腦中開始搜尋起來,要說諸侯,地方也就幾個,也不知這位是哪個侯爺。
想了想,他客氣的問道:“不知閣下是?”
白十景瞟了他一眼,一雙濃重的黑眼圈卻比往日要來的威儀,不答反問道:“縣令不知?”
墨文文在一旁提醒道:“皇帝親封的潤都侯爺,你說是哪位?”
縣令一驚,且不說對方是侯爺,便是他爹攝政王,兩個身份出來,他都不敢得罪。
他換了語氣,和聲細語的問道:“原來是潤都侯爺,下官失敬。”
男子擺了擺手:“客套就不必了,繼續審案吧!”
縣令此時騎虎難下,這一邊是刺史,以后在城中抬頭不見低頭見,得罪了日子不好過,而另一邊是侯爺,他又豈敢怠慢?
他只能先依著一邊問道:“不知侯爺剛剛所言何意?”
“字面意思,需要本侯解釋一遍?”
男子語氣淡漠,主要是昨夜沒睡好,今日又早早的趕來,他是有起床氣的。
縣令捏了一把冷汗,只好對著底下跪著的官兵說道:“聽見沒,侯爺說了,鑄造兵器一事,朝廷并未下達命令。”
官兵一聽,連連認錯:“這小人真不知曉呀,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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