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推斷線索
馬車到了地方,隨行的侍衛恭敬的在外請示道:“侯爺,到了。”
白十景當先掀簾下轎,薛棠隨后跟著出來。
本來老遠就聽見歡笑聲,薛棠還在疑惑是去哪里,結果下了馬車,抬頭一看,當“風花苑”三個大字映入眼簾時,她不禁瞪大了雙眼。
不用想,這顯然是風月場所。
難怪他讓自己換上男裝,原來是帶自己來這種地方。
薛棠不禁氣惱的瞪了男子一眼。
白十景收到她的眼神,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他也不想來呀,誰讓那刺史大人流連此地。
雖是白天,樓里的姑娘也梳妝打扮好了,嫵媚多姿的倚在樓欄處,向外拋著手絹。
老鴇在外張羅著客人,瞧見兩人朝這邊走來,細細的打量了幾眼,這不用看,就是金主,還是頗為俊俏的公子哥。
她當即一喜,笑得花枝招展,歲月的痕跡在她臉上一展無遺,濃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貪婪之氣。
“哎喲,兩位爺今日好興致,這是過來聽曲還是吃花酒的呀?”
薛棠見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裝作一名公子的模樣,拿出白十景臨時遞給她的折扇,在手中把玩著。
白十景將視線投到老鴇身上,就已經冷了目光,到底是頭一次來,也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他自來身居高位,見慣了虛偽以蛇,倒也得心應手。
“本公子既來這里,聽曲怎夠?不知這里花酒可好喝?”
他說的是句內行話,老鴇一聽,心中了悟,笑著道:“可別說,我這里的花娘子可是渝州數一數二的可人兒,包爺滿意。”
薛棠看男子興致頗好,不由郁悶了幾分。
可想起剛剛男子在馬車中說的話,她又不得不忍耐著。
再說查案為重,總不能因為自己心中膈應,壞了兩人的計劃。
白十景擔心薛棠反悔,關心的看了她一眼。
下一刻,卻見她走上前,拿出一袋銀子遞給老鴇,掛上一絲痞笑,粗著嗓子說道:“花娘子再美,也需看了才知不是?”
老鴇拿了銀子,往衣袖里一塞,立時笑得合不攏嘴:“是我怠慢了,屋外涼,兩位爺快進來。”
薛棠便當先走了進去。
白十景看著女子的背影,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怎忘了,她之前跟自己做表面功夫的時候,可從來沒吃過嘴上的虧。
諂媚虛假是她一向的作風。
只是平時惜錢如命的她,關鍵時刻,還挺會道的。
兩人進了風花苑,老鴇立馬招了好幾位姑娘:“兩位爺看看,可還滿意?”
白十景略微一掃,就收回了視線。
偏偏姑娘們一個個還不矜持,擁擠著準備撲上前來,薛棠見了,連忙擋在了白十景前面。
老鴇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又見前面男子面貌白凈,體格纖細,顯見是位姑娘。
心中尋思著,這莫不是兩口子玩的新花樣?
只是既是金主,她哪有謝客的道理,就在一旁招呼道:“不知兩位爺是去二樓雅間,還是在樓下聽曲?”
一般樓下聽曲的地方,基本都是開放式的,雅間是單獨給吃花酒的官人提供的。
她這句話,也是試探兩人是一起還是分開。
白十景挑了挑眉,看向一樓廳內成雙成對坐著聽曲的人,萎靡之感不比上一次在刺史府中弱,心中頓生一股厭惡,慢悠悠的回道:“去二樓雅間。”
老鴇想不到這兩人一來就直奔主題,還想再說兩句,便見高一點的男子拿出一錠金子扔給自己:“就要一間。”
老鴇拿了金子,也不管兩人去了雅間要作何,歡喜的招呼身旁的姑娘:“都聽見了沒?快帶兩位爺去二樓雅間聽曲。”
姑娘們連忙應了一聲。
薛棠看著一大群花娘子圍著他們,只好退回到白十景跟前小聲問道:“這樣能行?”
白十景勾了勾唇,知曉她的意思,便又對老鴇問道:“不知苑里頭牌可見客?”
老鴇正準備帶著他們上樓,一聽面色有些許僵硬:“不瞞兩位爺說,苑里的頭牌已被人包下了。”
白十景又遞了一錠金子:“那本公子今日就點她了。”
老鴇看著閃閃發光的金子,面色為難起來,這兩人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可另一邊的官家,又得罪不起。
她縱然想拿這個錢,也只能推拒道:“可真巧了,今日頭牌怕是見不了客,有官家一來就點了她,樓里其他花娘子,各個精通琴律,不若爺換一個?”
若是對方還不依,老鴇心想著這一單生意便不做了,結果他們異常的好說話。
“既是這樣,就找樓里琴藝最好的花娘子來吧!”
老鴇心中松了一口氣,她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才藝,便招了下人去叫后院的春花過來奏曲。
到了二樓雅間,薛棠終于將那些花娘子趕出了門外,回頭就瞪了男子一眼。
白十景連著被她瞪了幾次,一時哭笑不得,他招了招手:“過來!”
薛棠以為他要告訴自己其它安排,猶豫著慢慢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來:“侯爺有何事?”
白十景將她拉近了一點,指著桌上的糕點說道:“聽說這里的糕點不錯,夫人嘗嘗?”
見他這般說,薛棠終于問出了心中的想法:“你確定是聽說不是你來過?”
看著她糾結的表情,白十景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時喊冤都沒處使,只能笑著問道:“夫人這話,莫不是吃醋呢?”
“誰吃這種醋!”薛棠翻了個白眼。
別說,確實不適合。
他只好認真的說道:“若不是查案,誰會來這種地方,家中有嬌妻還嫌不夠?”
見她沉默,他又湊至她耳旁道:“是吧,夫人?”
春花過來時,正好看見兩人講著悄悄話,那湊在一起的親昵樣子,任誰看了,都不免驚訝。
來風花苑,不是一大堆花娘子相陪,就是一人點幾個姑娘聽曲。
這兩人宿在一間雅室也就罷了,還旁若無人的講著悄悄話,怎看著,自己這奏曲的像是多余的?
兩人講著講著,似終于發現了外人的到來,就退開彼此。
就見墨衣男子看了過來,當先問道:“你叫春花?”
春花乖巧的行了一禮:“奴家在。”
“哦,奏曲吧!”
她作為清倌,只奏曲不接人,也就沒有多想。
向兩人又行了一禮,便跪坐在一旁的墊子上,拿了琵琶,彈起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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