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要線索
相對于這樣抱著,她寧愿被桃夭夭背出去。
白十景唇角微微上揚,似覺好笑,低下頭在她耳邊故意說道:“親都親過了,現在抱著都害羞?”
一句話,恍若五雷轟頂,只把薛棠炸得外焦里嫩。
何時,侯爺說話竟這般不著調呢?
她捂臉,十分難堪的想到,完了完了,這還沒有回京,恐要被千里之外的薛老頭子罵死了。
本來,她一直以來都遵從男女有別,只是這一路上,早已不是當初的心境,從她第一次被侯爺所救,這種關系就撇不清了。
白十景見她羞赧,不再逗她,正經道:“戲要做全,若你真覺得有什么,大不了本侯娶了你。”
這句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說出來的,其中的真意只有白十景自己知道,他從來不輕易許諾,但若是許了,就不會食言了。
只是此時的薛棠聽不出他話中深意,一心以為白十景是在開玩笑,原本緊張的情緒也慢慢放松下來。
放松下來后,卻又不免悵然若失。
是啊,不過是做戲,又何必當真呢?
白十景見她放下了捂著臉的手,便將手中的大氅遮在了她臉上:“現在好了,外人瞧不見,不丟臉了!”
這跟她當初臘梅節在茶樓用面紗遮臉的行徑怎么一模一樣?
侯爺這是記到了現在?
屋外寒風依舊,倚在男子懷中卻如進了暖爐,再也感受不到一絲冷意。
顏子蕭見兩人墨跡了半天,終于出來了,打趣道:“還以為你們兩人不準備啟程了,這天氣說變就變,可不等人,趁現在路好走,還要盡快到達渝州。”
白十景睨了他一眼:“你也要跟去?”
顏子蕭頓時露了一臉傷心:“昔日的兄弟,如今竟然嫌棄我了,我這辛辛苦苦的跑到昱月城,某人還真以為我來這里開醫館的?”
他兀自傷心了半天,最后得來男子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真是跟墨文文一個德行,說委屈就委屈上了。
還候在馬車外面等著的墨文文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很是匪夷所思。
桃夭夭心細地給他遞去了手帕:“天氣轉冷,墨總管也要擔心受寒。”
墨文文看了一眼桃夭夭嘴邊蕩起的梨渦,心下一顫,連忙偏開了頭。
這不偏頭還好,一偏頭正好瞧見自家侯爺抱著女子走出來,那畫面,驚得墨文文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天人之姿,傲嬌成性,自戀成癡,英俊瀟灑,視女子為無物的侯爺,終究還是被這壞女人給得逞了?
怎么看,侯爺似乎還一臉享受的模樣?
桃夭夭不知何時,對此種現象早已見慣不怪了。
她發現她家小姐最近,經常發呆臉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準是動心了。
只要動心之人不是穆公子,她都一百個贊成,畢竟小姐年齡可不小了,該是許人家的時候了。
墨文文驚愕完,便乖乖去開后面那輛馬車的轎簾,結果顏子蕭不客氣的上了馬車,還十分感激道:“墨總管待客很是周到!”
墨文文手一僵,回頭再看時,只能看見自家侯爺露在外的一截衣擺了。
侯爺這是把薛姑娘抱進了自己的馬車中……
薛棠也沒料到白十景會這樣,剛從男子懷中起來,就準備起身出轎,臨走時被男子一拉:“既然病著,就不要瞎折騰了。”
“……那夭夭可咋辦?”
不可能讓她跟著顏子蕭坐在一起吧!
男子朝轎壁一靠,慵懶的回道:“備有多余的馬車。”
其實薛棠想說,縱然侯爺的馬車舒適,但她也不想跟他單獨待一起,可她看著白十景似乎有些疲憊的樣子,只能生生咽下了涌出喉的那句話。
墨文文得了個沒趣,準備領著隊伍啟程,這時,人群中突然跑來一個人,呼喊道:“潤都侯爺,請留步!”
人還沒到近前,就被旁邊的侍衛用刀架著了。
那人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道:“侯爺饒命,小人是奉城主之命給侯爺踐行的。”
墨文文聽完怒道:“堂堂一方城主,踐行還不至于派個小廝前來,說,你到底是誰?”
那人一聽,心中一慌,不敢再撒謊:“小人是有重要信件要交給侯爺,侯爺一看便知,還請大人寬恕!”
墨文文皺眉,誰知這人是不是想要暗害侯爺,萬一信件涂抹毒藥,傷了侯爺可不是他一條命能賠得起的。
“將信件呈上來吧!”
正在墨文文糾結之時,轎內男子不疾不徐的說道。
墨文文得了命令,只好接過那人手中的信件,再三檢查了一遍,才將信呈給白十景。
白十景看完,目光有些復雜的瞥了一眼薛棠,隨后將信件遞給她:“你也瞧瞧?”
女子一臉莫名,給侯爺的信還有關自己?她便好奇的接過打開,看過后卻驚得一身冷汗。
“廠公?”
難道一直以來,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竟是東廠廠公!
東廠勢力也是近幾年突然興起,只因皇帝下了一道召令,由東廠掌管東宮一切事宜。
雖東宮暫未立太子,卻也間接向天下人證明,想要提拔儲君,需得討好東廠公公。
薛棠之所以心驚,是廠公經常出沒于皇宮,近身皇室,若他與外敵勾結,那豈不是國之僵矣!
送信之人正是打更人,近兩日,他一直想求見潤都侯爺,奈何侯爺不在客棧,本來今日晨時他都準備回鄉下了,因臨時采買一些布匹,耽擱了一時。
兜兜轉轉,沒想到還是遇見了。
想著家里病弱的老母親,他決定鋌而走險的試一試,便有了剛剛那一出。
薛棠打開轎簾向外看了看,見來人不過是一個普通百姓,他何故會知曉這么多?
可信件上明確寫了密報及聽聞,密報一事除了她跟侯爺、幕后之人知曉之外,外人怎么可能聽說?
“侯爺,你信嗎?”她問道。
白十景也看了一眼外面那人,回道:“心中若存疑,可以留著之后再看,本侯瞧著這封信,不似有假。”
說完,他又對墨文文吩咐道:“給那人賞一百兩銀子吧!”
什么?一百兩!
一句話,把薛棠的思緒瞬間拉回了現實,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十景,懷疑他是不是病得不輕。
白十景看著她呆萌的樣子,忍不住用手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么重要的信件,一百兩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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