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計劃有變
薛棠聽完不禁嘆息:“看來他是誠心想求畫,他既喜歡,就送給他吧。”
“那奴婢這就給他回復(fù)。”桃夭夭點點頭,準備離開。
薛棠又叫住她:“想必他是遣了銀子過來,那套紙硯本就是城主相送,你就告訴他,他既與畫結(jié)緣,銀兩恐傷大雅。”
“好的,小姐。”
等桃夭夭一走,房中男子就道:“本侯若是沒記錯,昨日是誰說,看到錢就眼紅?”
女子止住了邁出門的腳,她本是想趁這個機會離開,奈何某侯爺發(fā)話了,她只能順著話回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輕笑出聲。
見她又準備想走,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本侯乏了,你過來替我捏捏肩。”
話畢,見女子非但沒有回來,反而開始到處尋找起來。
“你在干嗎?”男子問道。
“我在幫侯爺找墨總管。”女子面不改色的回道。
“薛棠?”男子喊道。
女子不禁一愣,這是他第一次喚自己的名字,她想過很多場合,唯獨沒有想到會在此時。
他的聲音很好聽,她甚至能感覺到“棠”字后面帶來的尾音,如春風(fēng)拂面,撩起一陣漣漪。
她連忙搖了搖頭,壓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思緒。
“你不愿意?”男子看著她的倩影。
怎忘了還欠他銀子。
想到這,薛棠哪還敢再裝傻,遂慢慢移步走到他身后,替他揉捏起來。
……
薛棠回房時,已是大中午,她捶了捶自己酸麻的肩膀,倒了一杯茶。
飲了一口,就陷入了沉思。
似乎自昨日她坦言過后,她跟白十景之間的相處就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就在剛剛,她本是替他揉著肩,結(jié)果男子讓她坐于他身旁,說是想小憩一會兒,便徑直靠著自己的肩膀睡了。
她一時之間由驚愕到忐忑,只覺心跳聲瞬間就加快了起來,好半晌,她偷偷看向靠著自己睡著的人。
她從沒有如此近看過一個男子,晨光下,他的膚色白皙干凈,濃密的睫毛清晰可見,筆直堅挺的鼻梁依稀可見微小絨毛,如剛滿月的嬰孩般,再往下……
她募地臉色一紅。
須臾,她輕舒一口氣,腦中不由閃過“小白臉”一詞,剛想笑,又立馬搖頭否決。
雖他不似邊關(guān)將士般豪邁剛毅,雖他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了一身傲嬌品性,但他跟這詞卻絲毫無甚關(guān)聯(lián)。
以往,男子帶給人的是與生俱來的貴氣,甚至可以說是威嚴且張揚的,與之相處中,都不得不小心謹慎,也唯有此時,流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氣質(zhì)來。
想到此,她又悶頭喝了一口茶,不知是房內(nèi)爐火燒得旺,還是因為其他,她忽然覺得寒冬之際,也似有些熱,就站起身踱步走了起來。
也不知桃夭夭將畫送至余公子手中沒?
正想著,桃夭夭就從外面抱著一疊衣服走了進來,看見她在房中先是一愣,而后驚訝道:“小姐,您……這就回來了?”
這是什么話?
難不成她還要在侯爺房中待個幾天幾夜?
不對,桃夭夭為何會這般問,難不成她也知曉了。
她憶起剛才墨文文進來時,就似這般震驚的看著他們,隨后捉急忙慌的替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
桃夭夭一眼就看懂了薛棠的心思,解釋道:“剛才路上碰見墨總管,他將事情告知了奴婢。”
墨文文這個大嘴巴子……
好吧,這下兩人都知道了。
怎弄得跟做賊似的。
不怪外人多想,實在是兩人的相處模式太過乖張,就說之前在琉璃莊客棧抱一起也就算了,現(xiàn)如今,還直接靠著睡在一起了,任誰不得想歪?
薛棠頓覺名譽無端受損,卻也不想多加解釋了。
罷了,反正她彼時也無心嫁人,誤會便誤會吧。
“畫可送至余公子手上?”薛棠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繼續(xù)喝著剛剛那杯茶。
桃夭夭一邊晾著衣裳,一邊回道:“可算送到了,余公子聽了您留的話后,還是想用其他禮物交換,終是被我攔下了,他便留了個口信,說他對這一界比較熟,讓您有什么困難務(wù)必找他。”
倒一點都不想虧欠別人,薛棠無奈的笑了笑。
轉(zhuǎn)眼見桃夭夭正整理著濕衣服上的皺褶,再定睛一看,木桿上的衣裙不就是她早上來找自己時,穿過的嘛,便疑惑的問道:“你怎得出去一趟,還換了一身衣裙?”
桃夭夭猶豫了一會兒,解釋道:“之前送畫時,不小心撞到了對面之人,而那人手中端著一盆水,不慎濺到了衣服上,幸而書畫就外面袋子上弄了點水,里面沒有濕。”
薛棠有些意外,她何時如此冒失?
其實桃夭夭刻意隱了一句話,當時正巧看見云亦淑與穆云麾使相攜走出酒樓,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導(dǎo)致撞到了對面之人。
桃夭夭怕女子多想,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需要收拾行裝,明日出發(fā)嗎?”
原計劃本就是明天,可昨日見到侯爺后,她便想著,可能小姐會改變主意,繼續(xù)與侯爺一道。
薛棠聞言,愣了愣。
猶記得之前說起回京城的緣由時,白十景卻是拒絕讓她再冒險,可她不至于因為他的一句話,就當真放棄了,若這次依然與侯爺一同前往,他會不會想多?
看來明日還要與他再商討商討。
想到此,她回道:“先整理起來,隨時準備出發(fā)。”
“好嘞!”桃夭夭歡快應(yīng)道。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這天剛到申時一刻,她們這一邊的廂房門就被大力敲響,屋外一時嘈雜聲四起。
薛棠皺眉,心中劃過一絲不安。
這絲不安還沒持續(xù)多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踢翻,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群人就這般破門而入。
一見來人是一群持刀穿甲官兵,桃夭夭立時上前攔住他們:“你們好大的膽子,客主廂房也敢隨意闖進。”
門外這時走來一名穿著緋色襦裙的少女,她怒氣沖沖的呵道:“你們坑害人命,還敢在這狡辯,仔細給我搜。”
說完,她就下令讓官兵在屋中搜查起來。
又見房內(nèi)物品已經(jīng)打包,她便譏諷道:“我說呢,害了人,還想趁機跑路,我倒要看看你們今日如何走出這扇門。”
害人?她們怎么可能去害人!
桃夭夭哪會受這口冤枉氣,上前就將當先一人絆倒在地,一腳踩在了那人背上:“客主廂房是你們說闖就闖的?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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