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驚才絕艷(求訂閱,求支持,謝謝~)
薛棠在原座躊躇了半餉,最終還是決定上前跟白十景套套近乎。
剛站起身,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止住了她的腳步。
“看來薛姑娘也想獻藝一番!”
云亦淑見眾人疑惑,就踱步走到薛棠身邊,殷切的笑道:“薛姑娘,有請!”
好一招先發制人!
眾人跟著云亦淑的目光看過去,見女子素衣裹身,除了一張好看的樣貌,平平無奇。
“這位可是薛老將軍的孫女?”場中一個人不確定的問道。
“薛老將軍孫女?就是那個追著穆云麾使跑了整個京都,鬧得城中沸沸揚揚的女子?”另一個人驚恐道。
這話一出,一些世家女子皆向薛棠投去敵意,臉上嘲諷之意盡顯。
而被評論的當事人穆之卿,似乎想到了不堪的回憶,陷入了深思。
其中一名女子冷笑道:“呵,傳言說她不學無術,除了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哪會什么琴棋書畫呀?”
另一個人拉了拉她:“小聲一點,別被她聽見。”
桃夭夭一時有些著急,她扯了扯薛棠的衣袖,讓她千萬不要沖動,后見薛棠一臉緘默,只好咬咬牙,跑到了白十景那一座。
墨文文立馬攔住桃夭夭。
桃夭夭連忙誠懇的請求道:“侯爺,請您幫幫我家小姐吧!”
話落,見白十景全程都沒變一絲臉色,兀自倒著桌上的茶水,顯然沒有幫忙的意思。
桃夭夭便繼續說道:“侯爺,其實之前回京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小姐她并不知情。”
白十景手中動作停頓了一下,慢悠悠的撫著茶盅的杯沿,看了一眼站在場中被眾人指說的女子。
墨文文也憂心道:“薛姑娘哪會什么才藝呀,今日這么多人,恐會丟了女兒家的顏面。”
白十景終于冷哼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還怕這些?”
墨文文:“……”
墨文文嘆了口氣,向桃夭夭投了一記好自為之的眼神。
等桃夭夭失落的離開,墨文文才試探性的說道:“可能回京之事真是那丫鬟的主意,誤會薛姑娘了。”
白十景睨了他一眼:“她說什么你便信什么?”
墨文文一噎,又繼續解釋道:“可是,薛姑娘不是輕易放棄之人,說不好聽點,您是她攀的高枝,理應不會突然變卦。”
其實白十景早就悟過神了,要不然如他這般不喜參加宴會之人,又怎會突然一時興起來這里赴宴?
不就是為了等待她的到來!
但他身份尊貴,又怎么可能主動向她示好。
薛棠在原地怔怔出神了好一會兒,隨后一一看向場中,不出所料,看到的皆是等著看她笑話的一張張臉。
這樣的場景,是如此的熟悉,一如當年,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她為了博得穆之卿的喜歡,硬著頭皮表演了一支舞蹈,結果中途摔了一跤,受盡笑話。
只是,這一次,薛棠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于是她看向云亦淑,一字一頓的回道:“既是這樣,那就卻之不恭了!”
云亦淑本在等著看好戲,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微微緊了緊,難不成她還有暗藏的才藝?
下一瞬,薛棠就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走到了場中,向城主施了一禮,說道:“不知城主可備有毛筆和宣紙?”
城主其實也聽了一些閑言碎語,正想看薛棠如何收場,聽到她的請求,便招呼下人去辦了。
薛棠見城主利落,又補充道:“我要四尺寬六尺長的宣紙。”
眾人聽后皆驚疑不定,要說練書法,一張一尺來寬的紙就足足可寫,就算是畫畫,也只需兩尺長,她這一來就選六尺長的紙,一看就是不知書法為何物。
也不知這薛姑娘在搞什么鬼,該不會是唬弄眾人眼,實際什么都不會吧?
薛棠自動忽略掉眾人懷疑的眼神,看向了場中不動聲色的白十景。
白十景這時也看著她。
看著看著,薛棠終究還是在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變化。
他眼神中的意思,是讓自己求他。
發現這一點后,薛棠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看來侯爺他,還是向著自己的。
只是今日,她不需要他的幫助,因為這一次,她決定給以前的不堪畫上最后的結尾。
下人辦事效率很快,沒過多久就把薛棠要求的那些呈了上來。
只是路過途中之時,也不知哪里刮來的大風,將銀盤中的毛筆吹落在地,下人慌忙去撿,不甚將毛筆的毛尖弄壞了一些。
眾人雖看見了這一幕,卻并未有人站出來多說。
云亦淑滿臉微笑的看著下人將紙硯放在了臨時設置的木桌上,暗自收起袖中的勁風,心中則冷嘲道:薛棠,不知壞了的毛筆,你還能如何表現?
今日,定讓所有人看你笑話。
薛棠看了一眼端上來的毛筆,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向城主拱手道:“不知城主可否將桌上的筆墨紙硯贈與薛棠?”
語罷,場中早已有女子發出了嗤笑。
她這是窮酸成啥樣了?連筆墨紙硯都要求人贈與?
城主暗含深意的向她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府中還有許多,薛姑娘若想要,贈與你便是。”
薛棠并未深究城主這話,得了保證后,就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咔嚓”一聲,將毛筆一分為二。
聽見響聲,眾人皆抽了一口涼氣。
而原在深思的穆之卿,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場中的女子。
之所以說不可置信,是因為穆之卿雖為武將,但自小喜愛書法,在他眼中,書法用具是不容有一絲一毫的損壞的。
反觀白十景,此時見了這一幕,卻從懶散變得認真起來。
薛棠自一手扳斷了毛筆,就摒棄了場中的目光,一心一意的開始作畫起來。
她將毛筆尖的一些碎毛仔仔細細的扯掉,隨后將研磨好的墨水有規律的倒在了宣紙上,微挽衣袖,蘸了墨,之后用半截毛筆做主,另一半截毛筆尾端做輔,慢慢的描了起來。
因眾人看不到畫中的情景,只覺得她此時的作為是在兒戲。
只是,慢慢的,隨著場中女子越發投入,眉宇間的認真漸顯,眾人開始坐正了身子。
女子原還在慢慢的點畫描摹,到了后面,似不甚有耐心,速度變得快了起來,半只大毫在她手中如揮舞的羽箭,頃刻間就將四尺來寬的宣紙占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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