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來了
雨珠滴落的聲音還在繼續回蕩在這個地方,回蕩在這個小小的地方。
安德烈卻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腳底的水洼泛起一絲一絲的漣漪。
安德烈的左手忽然一動,一把抽出來那東西——一把閃著寒光的軍刀握在手里,然后右手往后一勾,迅速往腦袋上一戴,紅外線顯示器就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借著紅外線顯示器,安德烈一個箭步一踏,左手順勢一揮,軍刀就這么變成了一根針一樣細飛了出去。
耳邊一陣稀碎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安德烈聽得清,腰微微一彎,同時左手又是抄起一把軍刀,作勢一揮,同時右手一甩袖子,數根長針立刻握在手上,食指和中指一并,直接朝前一打,黑暗中的針借著白色的燈光閃過一絲寒芒,然后不久就是一聲倒地的聲音。
安德烈知道這是人倒地的聲音,這就說明打倒了一個人,但是接下來應該是最危險的時候了——不過還好他們沒有用槍……
安德烈耳朵微動,又是拿出一把手槍,同時雙腿一弓,一眼看見一個兩米左右的窗臺,順勢一跳,穩穩地落在窗臺上。然后回看原處,只看見哪里已然是各種各樣的暗器在那里,借著冷光,閃爍著光芒。
安德烈默默地瞥了一眼那地方,還是雙腿一蹬,然后雙臂伸展,這次安德烈的背包沒有雙翼開展,可是在安德烈的腋下撐起銀色的滑翔翼,然后安德烈控制滑翔翼一陣轉,手里拿著數把刀。
自古以來,暗殺最好的地方都是在于處于有利位置,比如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還不明白,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你打地鼠的情況。
安德烈透過紅外線顯示器,下面的人影簡直就像是貓咪看見魚兒一樣暴露在安德烈的眼中。
不過這群人的距離非常好,不遠不近,但是又可以監視所有的地方,保證每一個人都能夠看見地方,而且視線無死角,而且一旦任何人受到傷害都可以被支援。
但是,這一切在安德烈的眼睛底下,都是浮云。舉起手里的刀,安德烈突然發現這個刀有點兒不同,似乎……
使用起來更加順手,而且材質似乎更好一點,安德烈留了一個心眼——這個需要自己注意一下,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用了。
右手微弓,說時遲那時快安德烈就是一個側身,然后就是看見一個小小的回旋鏢飛過去,安德烈眼神中寒芒一閃,同時雙手蓄力,忽然又是一個側身,然后又是一個回旋鏢飛過去。
安德烈憤怒了,你當我是那個“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的杜工部么?
滑翔翼隨著身體一陣抖動,然后停里在一個路燈之上,安德烈一個手猛地射出小刀,然后意想不到地一個后空翻,而后迅速從背包拿出一把沙土就是揚!
視線逐漸模糊,但是安德烈一點都不慌亂,通過剛才的一番試探他可以確定那些人絕對是精英,而且可能有戰斗經驗。這么一想,那么有些人就很可疑了。不過讓安德烈難堪的是,現在的他殺人有些多了,記不清自己得罪了誰——畢竟他沒有記住死人的習慣,而且對于安德烈來說,執行一次任務無非就是多一條人命而已。
腦筋快速轉彎,手上的動作就更快,刀子直接就飛向一些發出聲音的地方。
安德烈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任何的猶豫和不決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是生死一瞬間的事情,你的任何一個小小的錯誤就如同精準的時鐘上壞了一個零件,最終可能導致整盤的崩壞。
謹慎永遠是安德烈心中的最高宗旨,同時這也是自己力量并不強大的時候的保護傘。
又是一個動作,不過不是翻身,而是一個滑翔,“嗖”的一聲,銀色的光輝一閃而逝,然后銀針快速散落,安德烈往下俯沖,落地!
然后就是三步并作兩步一跑,一個翻身,原處一個寒光閃閃的箭頭矗立在那里,安德烈知道他們開始有些慌起來了。
弓箭的破空聲以及它并不怎么大的殺傷力使得不太有人愿意用,但是這又很奇怪,究竟是誰?
來不及想那么多,安德烈一個箭步踏過去,弓著身子,眼神一凌,左手迅速從自己靴子的后跟處拿出一把匕首,一個猛撲,撲到一個垃圾桶背后,匕首一扔,火星四濺,然后四十五度角的地方響起了倒地聲音!
安德烈快刀斬亂麻,又是一個箭步,但是這次就是身形一躍,手里拿著一把刀,一飛,破空聲轉瞬即逝,又是倒地聲音響起。
這時候一點寒光飛來,安德烈身形微微一側,仍然不可避免地傷到了自己左邊肋骨處。
安德烈眼神一凌,身形落地,也是顧不得那么多——這刀鋒有毒,需要速戰速決。鋼針猛發,寒光四起!又是一個快步,小刀一飛看了不看直接側身倒地!
然后又是一發軍刀,悶哼聲響起,安德烈一個咕嚕起立,快步來到聲音處,略略看清身形,然后拿出細長的匕首往此人的心口一刺,那人身形一軟——全世界就此安靜。
安德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后,坐在了地方,然后對著旁邊身后說道:“怎么樣?”
“不愧是這兒的頭牌殺手,我覺得倒在你的手里不算是一件讓人覺得特別丟臉的事情——如果說我還能夠活著的話!币粋人有些虛弱道。
“活著是不可能的,我沒有這個習慣——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卑驳铝译y得講這么多話。
“你是海豹的吧?”安德烈補充一句。
“你是如何知道的?”那人有些驚訝道。
“無論是你們的意識、布局還是作戰的方式,方法,都是無懈可擊。但是你們別忘了你們所有人都有一個習慣——這是傳統之一,那就是你們左手應該有一些不正常!卑驳铝艺f道。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說你們打飛鏢和其他東西的時候,并沒有那么流暢,所以說我能夠逃過那個小刀。
而且,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確——這來自于多年的經驗!卑驳铝业卣f道,同時敲了敲一邊的鐵皮。
那人也敲了敲。
“原來如此,怪不得。不愧是你,黑夜里的殺手,有意思!蹦侨苏f道。
安德烈揚了揚手說道:“我也該送你上路了。聽說上帝的天堂很美好,到時候記得多多懺悔——免得轉世之后我還要去殺你!
對于這個頑強的家伙,安德烈還是有一些佩服的,畢竟以往自己都是一刀斃命,而這個家伙居然還能夠和自己說上幾句。
匕首在燈光下隱隱約約、模糊不定,往前一突,匕首的速度微減,而后血肉劃開的聲音微微響起,然后就是聽見殷紅的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安德烈抽出匕首,用手帕抹了抹刀鋒上面的血跡,一把把手帕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看了看垃圾桶,思緒突然回到自己的前世,有一個偉人似乎也是這么做的,可以說他完全就是一個完人。
搖了搖頭——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盡快做完事兒才是正經。
然后又是把剛才用手敲過的鐵皮一翻,一只小小的貓咪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白色的毛發,點綴幾塊咖啡色的花紋,眼神有些畏懼。
安德烈看了看貓咪,似乎這貓咪叫做短尾家貓來著,安德烈伸了伸手,準備……
應該放在哪兒呢?
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安德烈知道自己的口袋很多——大都用來裝裝備,很多很多體積不夠,至于說放在背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又出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安德烈有一些潔癖。
也不是特別嚴重,就是家里一些東西得整整齊齊,自己一天一次洗澡,而且衣服半年全部換新換一次……
而且更嚴重的是,安德烈有些不太喜歡洗衣服——
可是這個貓咪自己又實在喜歡,現在在安德烈的眼睛里,這個貓咪帶來的麻煩比剛剛那一次暗殺還要來得麻煩得多……
安德烈咬了咬牙,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這是自己開滑翔翼到家之后用來擦手的,現在自己只能回到家之后用盥洗池洗手了……
“艱難”地解決了貓咪的包裝問題,安德烈想了想,決定給這個貓咪起一個名字,看他這個灰色的花紋——
不如——
安德烈開口道:“叫你咖啡豆如何?”
貓咪無動于衷,甚至還略略退縮了一下……
這么不給面子的么?
不過轉念又是一想:你答應不答應關我啥事?就像孩子剛剛出生取了一個名字,明顯你不喜歡,但是你當時有啥辦法?
這么一想,安德烈突然福至心靈——貓咪引起的不適感突然沒了,轉而就是一陣滿足,把貓咪包好揣進自己的背包里,展開滑翔翼……
回到家里,安德烈趕緊把背包扔了,同時打開自己的衣櫥——里面還有十個背包,自己用了一個,看來明天還要去買一個,不然不舒服。
洗了一個澡,安德烈怕貓咪身上的毛沾到自己身上,然后突然想起來貓咪沒有洗澡,難道要自己給他洗么?
安德烈不喜歡自己房子里有別的人,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殺手的生活,對于別人的到來會讓自己有不安全感——雖然自己的體能已經幾乎是人類的極限。
但是這是漫威世界……
只能,自己給貓咪洗么?安德烈無奈了。
。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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