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章 還想鬧的,站出來!
從今天早上開始,陸續又有幾個孩子,出生之后,身體變黑死亡。
恐怖的陰影再次籠罩著永安城,原本不安的民心,瞬間再次被點燃。
孩子是未來,也是每個家庭香火傳遞,家族血脈延續的重要的明證。
如今,七日之后,奇怪的事情依然沒有散去,所有人不由的想到了聽雨樓。
聽雨樓負責此案,早已經天下皆知。
一大早,孩子夭折的事情出現之后,三五成群,連日來累積的恐懼,害怕,乃至于怒火,像是洪水一般沿著永安城的大小街道涌向聽雨樓衙門。
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推動,一股聲勢浩大的人潮,不多一會兒將聽雨樓門前圍的水泄不通。
那些人高喊著讓沈長卿站出來負責,讓聽雨樓解決所有問題,找出兇手。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誰都擔心,自家快出生的孩子,或者以后生孩子的時候,孩子就那么夭折了。
聽雨樓內,只剩下指揮使坐鎮。
院子里,四個僅有的指揮使,站在那里,討論著怎么辦的問題。
其他堂主和青衣使,呆在各自位置,不得輕舉妄動。
原則上,指揮使之間是平級,沒有高低之分。
事情出了,總要達成共識,拿出個可行之策。
威望最高,也深得沈長卿器重的呂連成第一個道:“樓主不在,又無法傳遞消息,眼前只能是按兵不動,盡量不激化矛盾。”
大方向上,四個人是一致的。
南意云皺眉道:“說到底還是要解決問題。”
另外三個人也都清楚解決問題才是根本之道,可是這七天以來,寧蘭君杳無音訊,樓主也不讓去找。
唯一的希望是這位聽雨樓的堂主,他不出現,他們無計可施。
誰也不確定,寧蘭君到底如何了。
七天之內練成儒家秘術,怎么都覺得很瘋狂。
可堂主做的決定,誰敢違背呢。
四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繼續等。
既是等寧蘭君的消息,也是等樓主早朝結束,返回聽雨樓。
不多一會兒,李長庚匆匆跑來:“幾位大人,那些人在撞門。”
南意云咬了咬牙:“有人在推波助瀾,他們要對付聽雨樓。”
所有人都在擔憂一個問題,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些人沖進來了怎么辦?
還是呂連成果斷道:“集合所有人,無論如何要守住大門。”
“是。”李長庚領命而去。
……
大門外,群情激奮,慷慨激昂。
一個個揮舞著拳頭,高喊著口號。
幾個壯漢,沖在最前邊,不斷撞門,口中吆喝著:“沈長卿出來,交出兇手。”
這聲音很有感染力,其他人跟著一哄而上。
激烈的碰撞聲,讓聽雨樓朱紅色的大門,遭受著猛烈撞擊。
直到,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一人一馬,出現在人群外邊,只聽那人對著人群喊道:“在下寧蘭君,聽雨樓堂主,大家聽我說幾句話。”
寧蘭君,那個滿城皆知,天下聞名的寧蘭君,很多人認出來了。
在許多人眼中,寧蘭君是年輕一輩中的天才,名揚天下的聽雨樓青衣使,如今的堂主。
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聽說過那那幾句膾炙人口的詩句。
人群出現一陣騷動,良久之后,讓開了一條路。
寧蘭君騎著馬,一路到了聽雨樓門前,翻身下馬。
面向所有人,目光灼灼如刀,竟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那幾個大漢也很自然的往后退了幾步。
當時的馬文良,那可是首輔家的人,還不是照樣被他一刀斬了。
說到底,這就是一群僅僅靠著情緒,被鼓動而來的烏合之眾,沒有方向,沒有目標,隨波逐流罷了。
這也是寧蘭君,敢于站在這里的其中一個原因。
……
聽雨樓內!
李長庚驚喜跑進去:“寧蘭君回來了。”
四個指揮使個個興奮異常,他終于出現了。
長出一口氣的南意云,想到了長豐縣的那天晚上。
情況何其相似,又是寧蘭君,關鍵時候,天神一般的從天而降。
呂連成馬上對李長庚道:“繼續按兵不動,以寧蘭君的性格,如果沒有把握,他不會貿然前來,我們靜等好消息。”
李長庚離開了,渾身都是力氣。
七天了,老弟啊,你知道這些天大家有多想你嗎?
呂連成的話,南意云百分之百的認同。
她現在開始擔心宮里的師父,面對一群餓狼的圍攻,就算全身而退,也得掉層皮。
……
多好的機會,“有心人”自然不甘心失敗。
那幾個剛才反應最激烈的漢子,再次站出來。
其中一人道:“寧蘭君,你只是聽雨樓小小堂主,如何代替沈長卿出來說話!”
寧蘭君沒有理會那人,這幾個人無須關注。
他掃了一眼所有人,很是認真的道:“大家來到這里,目的無非一個,期望嬰兒夭折的事情不再發生。
爹娘擔心孩子,爺爺擔心孫子和孫女,每一個孩子都是家族的延續,血脈的傳承,也是未來的希望。
沒有了孩子,便沒有了一切。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我可以肯定的回答大家,兩個時辰后,若是還有一個孩子,以同樣的情況夭折,你們取我寧蘭君項上人頭。”
討論聲此起彼伏,很多人更愿意相信這位名傳天下的寧蘭君。
寧蘭君繼續說:“沖擊大夏各級衙門,如同造反,不僅斬首凌遲,還可能殃及九族,你們真愿意熱血上頭,一錯再錯?”
人群又是一陣討論聲,情勢似乎在慢慢逆轉。
寧蘭君的趁勝追擊:“此地乃是聽雨樓,聽雨樓什么地方,大家心里清楚。附近隨時都能調來禁軍和龍武衛。你們這些人,難道想螳臂當車?你們來到這里不是為了拼命,也不是為了送死,兩個時辰不長,短短兩個時辰都等不了嗎?良藥苦口,該說的我都說了,諸位好自為之。”
眼著看寧蘭君三言兩語穩定局勢,“有心人”著急了,依然是那幾個漢子站出來嚷道:“空口白牙,兩嘴一張,誰信呢?”
寧蘭君盯著那人道:“你過來。”
那人咽了口唾沫,往前走了一步。
“剛才是你沖擊聽雨樓衙門?”寧蘭君死死盯著那人,如毒蛇般冰冷的目光,這一刻化作無盡的恐懼,籠罩著那人。
回避著寧蘭君眼中閃爍著的森森寒光,那漢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趁著人多勢眾,鼓著勇氣吼道:“沈長卿無能,聽雨樓辦事不力,乃至于無數嬰兒夭折,天下人人公誅之……”
一道寒光閃過,寧蘭君手起刀落,那漢子尸首兩分,腦袋滾在地上。
人群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再也沒有人敢發一言。
寧蘭君提著帶血的刀,掃視眾人,聲音冰冷的道:“沖擊聽雨樓衙門乃是死罪,殺無赦。我已經說過,兩個時辰之后,若是還有嬰兒夭折,要么你們砍了我,要么我以死謝罪,悉聽尊便。”
一聲脆響,寧蘭君將手中的刀扔在地上:“還想鬧的,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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