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但我還是最喜歡你
“小嘴兒這樣甜,果真招人喜歡。”
白染忽得抱起懷里的云景書,躍身飛回馬車之上。
接近傍晚,寒涼深重,小孩子怕是受不住。
“哥哥,姐姐夸景書了呢!”
云景書一見云景墨就撲了過去,向他顯擺道。
“夸你什么了?”
云景墨放下手里的書卷,柔聲問道。
“姐姐夸景書嘴甜,還說喜歡景書!
幸虧云景書只是個不諳世事的稚童,否則他這話定會叫人誤會。
然后云景墨也不由得多想了幾分,她昨兒親他的時候也說他嘴甜來著。
可景書雖年幼,卻終究是個男孩子。
他二人日日這般膩在一起,久了總是不好的。
如此想著,云景墨不由得蹙起眉頭來。
白染抬手撫平云景墨眉間的“川”字,笑著問道:“這是想什么呢?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
云景墨看了白染一眼,深沉的眸子里寫著不滿與介意,只是白染卻看不懂。
“景書,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我?guī)愀绺缫踩ヲT會兒馬!
雖不知云景墨在想什么,白染卻能肯定他此時是有心事的。
既是他不愿說,她總有辦法問出來的。
云景書乖巧地點了點頭,白染拉起云景墨的胳膊便飛出車外。
一個旋身間,二人已落在馬背上。
“白風(fēng),看好小公子。”
說罷,白染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云景墨緊緊攥著白染的衣角,抿著唇也不問她什么。
直到將馬車甩在身后,白染才慢了下來。
“你自離開京都便是這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兒,到底是為何?”
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抱緊了身前的人兒,白染緩緩開口道。
云景墨僵著身子并未應(yīng)聲,但顯然是白染做了什么惹他不滿的事情了。
“云景墨,你莫不是忘了當(dāng)初我們是怎么說的了?”
白染聲音忽然拔高幾分,她可是沒有忘記之前他們差點兒錯過是因為什么。
他總是將什么都憋在心里,這樣他二人日后要如何相處?
白染勢必要將他這個毛病改過來,否則矛盾只會越積越多。
白染直呼云景墨的名姓叫他身子忍不住一震,再加上他心中的緊張與不安,以及剛剛那沒來由的醋意,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都化作了那紅了的眸子中的氤氳。
白染似乎也發(fā)覺到了不對,不由得后悔起剛剛的沖動。
再是如何,她也不該如此急躁,有什么事情好好與他說就是。
果真是身在局中便失了分寸和理智。
“景墨,你我既已相許,日后便該是一體,你心里有什么事情都不該瞞著我才是。你這樣,只會讓我擔(dān)心!
白染忙放軟了聲音,低聲輕哄道,
“我知你初離京都心中不安,但你總該是要信我的,我既是允了你未來,便斷然不會叫你受了委屈去。日后到了雪國,除了父后之外,你便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男子。父后一向和善,自也不會叫你為難!
她白染身為雪國太女,又怎會叫她的男人被人欺負了去?云景墨的擔(dān)心實在是不必。
果然,白染這話說畢,云景墨的神色就好看了些。
云景墨其實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受委屈,他只是擔(dān)心他的身份會讓白染為難。
“雪國世家無數(shù),你身為太女,若是與我這樣身份的人在一起,沒得會被人置喙……”
云景墨訕訕開口,此時他的身上早就沒了白染初見他時的高傲與自信。
這樣的云景墨叫白染有些心疼,她不希望她們之間的感情讓他變得丟了自我,她還是喜歡那個一臉高傲,萬事不存于心的云景墨。
“且先不提身份,單憑你是我愛的人這一點,在我心中,這世間男子便皆不如你。若真說起身份來,你母親身為一品丞相,你又是靈國皇帝欽封的安平帝卿,京都才貌無雙的第一公子,便是盛京世家公子們都加起來,也未必比你高了去!
白染竟不知一直叫云景墨耿耿于懷的會是這樣的小事兒,那樣心思通透的一個人兒,在這樣的事情上竟也會鉆牛角尖。
云景墨抿了抿唇,本以為他還要再說些旁的,哪知他卻沒頭沒尾地冒出來一句:“你喜歡景書嗎?”
白染一怔,不知云景墨的心思怎么跳到了這上面。
笑著將身前的人兒拉到懷里,白染輕夾馬腹,馬兒忽得奔馳起來。
云景墨緊緊抓著白染的胳膊,耳朵卻是豎著,只等著聽白染的回答。
“當(dāng)然!
風(fēng)中夾雜著兩個叫云景墨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的兩個字,他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白染對云景書的寵愛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他。
身后傳來一陣悅耳的輕笑聲,隨后又聽那人附在他耳邊道:“但我還是最喜歡你!
云景墨耳尖一燙,隨即笑彎了嘴角。
倒是他多小心眼兒了,竟與自己年幼的弟弟吃起醋來。
所謂愛屋及烏,白染所做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他嗎?
“駕……”
馬蹄揚起,載著這一對有情人,在斑駁的樹影下穿梭。
林間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聽在耳中都多了幾分歡快。
云家人都不是那等子嬌慣之人,一路行來并未聽見有誰喊累。
云景書每日里都神采奕奕,比在京都時快樂許多,像是那歸了林的鳥兒一般,不知疲倦。
“景書在后面的馬車?yán)锼X,你也歇上一會兒吧!”
白染忽得上了馬車來,坐在云景墨身邊道。
天氣愈發(fā)寒冷,車廂里也燃起了暖爐。
云景墨握住白染的手放在唇邊哈了口氣,然后輕輕搓著。
“深秋將盡,你還是莫要再騎馬了!
白染怕自己的手冰到云景墨,卻又不舍得抽出來,便只能暗暗催動內(nèi)力,使得手掌快些熱起來。
“我自幼習(xí)武,不怕冷的!
雪神山上連年積雪,白染都不覺得寒冷,這點兒冷意又算得了什么。
“要說起來,往年我十分懼冷,今年竟絲毫不覺得,莫不是你當(dāng)日里喂我的那雪靈丹的功勞?”
云景墨每日里手腳都是熱乎乎的,與往年并不相同,他左右想著,也只有那雪靈丹才會有這樣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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