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已經長大了
容北音正欲行禮,白染便起身攔了下來。
“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外頭可是剛落了雪。”
看著容北音凍得鼻頭通紅,白染臉色也不太好看。
若不是還有長輩在這里,她一定又要好好收拾這個小家伙一頓。
“我……我走得太急,忘了加衣。”
容北音本想說他不冷的,一點兒都不冷。
知道白染過來提親,他心里火燒火燎的。
但白染一皺眉,他就只敢老實地回答問題,不敢亂說話了。
“你這孩子怎得這般毛躁?”
容遠怕蘇太傅對自己的兒子有意見,便自己先訓斥了一句。
“見過蘇太傅,見過殿下。”
容北音知道白染十分敬重這位蘇老太傅,所以聰明得先去給她行了禮,然后才來到白染面前。
“先喝杯熱茶暖暖。”
白染將下人剛剛倒的茶水遞到容北音手中,看著他凍得通紅的手背,心中又多了幾分心疼。
這段時日朝中太忙,她也有大半個月沒來看他了,也不怪他一聽說她來就奔了過來。
容遠和甄氏對視一眼,眼底盡是滿意。
真是沒想到攝政王殿下竟還是個會疼人的,他們兒子的一番心血總算是沒有白費。
“今日過來也是想與永寧侯談談兩個孩子的親事,我們阿染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這孩子性子雖冷了些,對親近的人卻是極好的,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的。”
蘇老太傅其實對永寧侯府的這位嫡公子并不太滿意,如今白染身為攝政王,她的王君理當知書達禮賢惠大方才是,可她卻聽聞這容府的小公子是個頗為頑劣的。
但孩子自己喜歡,她這個做外祖母的也不好多言。
好在瞧著這容小公子待白染是一片真心,日后倒也能真心待她。
在蘇太傅眼里,自己這個外孫女兒是個可憐的孩子,沒有母父庇佑,不是帝王,卻還要扛著皇家的擔子。
所以只要是白染想要的,蘇老太傅都想盡力滿足她。
況且白染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到現(xiàn)在連個通房都沒有,好不容易看上了這容家的小公子,誰還敢多說什么,只恨不得快些叫她成婚才是。
“蘇太傅言重了,攝政王殿下的人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
容遠笑著說道,不論朝中旁人如何看待白染,反正她是十分欣賞這位年輕的攝政王殿下的。
最主要的是,攝政王府只有白染一個主子,她的兒子嫁過去后就是一府主君,無需服侍婆婆公公不說,也不用擔心后院里的那些個腌臜事情。
“既是如此,咱們就先將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至于成親……待明年尋個好日子就是。”
蘇太傅說罷,白染立馬起身帶著容北音出了門去。
長輩在這里議親,他們二人留在這里總是不太好的。
屋內溫暖,外面的寒風卻吹得人臉生疼。
白染解了自己的斗篷披在容北音身上,拉著他就往后院里去。
“殿下是真的要娶音兒了嗎?”
容北音仍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在做夢一般,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覺得我今日帶著外祖母是來你家喝茶的嗎?”
白染好笑地看向容北音,他眼中的不敢相信叫她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個為了她敢男扮女裝上戰(zhàn)場的小傻子,明明也是一個嬌氣又怕疼的小公子啊!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樣想的,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容北音緊緊攥著拳頭,來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和緊張,說著說著就紅了一張俏臉兒。
“只是你今年才十五歲,所以我讓外祖母與容家把婚期定在了明年,待你再長一長。”
白染停下來看著身前的少年,這里的男子成婚都早,大多是十二三歲定下親事,十四五歲就嫁人了。
像容北音這個年紀已經都屬于晚婚了,可白染還是不想他那么早就成親,現(xiàn)在可還是在長個子呢!
“我已經長大了。”
容北音有些不滿地說道,別人像他這么大年歲的孩子都有了。
白染輕笑一聲,抬手捏了捏他凍得發(fā)涼的臉蛋兒。
“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我嗎?”
“嗯……”
容北音眼睛里是滿滿的認真,看得白染心頭一軟。
“待明年皇上就不需要我在宮里陪著住了,她現(xiàn)在還離不得我,若我們年前成婚,我怕沒空兒陪你。”
其實這也是白染為何要將婚事推到明年的原因之一,皇上明年七歲,許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了,白染才敢放她一個人留在宮里。
想到年幼的小皇帝,容北音心中也有些不忍。
那個與白染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小家伙他還是蠻喜歡的,也挺心疼她的。
“可七歲終究也還是個孩子,你若實在放心不下皇上,我們晚兩年成婚也可以的。”
容北音低聲說道,與皇上相比,他的婚事的確算不得什么。
“晚兩年你都多大了,還不得被人說笑。”
白染倒是不在意晚一年還是晚兩年,可她在意容北音的聲譽。
“他們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容北音才不管外頭的人怎么說,他若當真介意那些,又怎會養(yǎng)成如今這樣的性子?
二人進了容北音的院子,侍兒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北音,我單獨帶你出來是有要事與你說。”
白染坐下來喝了口熱茶,身上的寒意才去了些。
容北音將自己的手爐拿出來塞到白染手中,自己也抱了一個在懷里。
“朝中不少士族都等著拉我下馬,好控制阿慕為她們所用。但攝政王府侍衛(wèi)眾多,我又甚少出宮,所以她們奈何我不得。可若你我二人定下親事,我怕有人會拿你做文章,所以你日后一定不要隨意出府,乖乖在家里等著我來迎娶。”
京中是有不少人看不慣白染,但也還沒到真的要她性命的地步。
白染有意將事情說得這般嚴重,就是不想容北音再出去亂跑。
西南封地的晉王有心要反,若她真的拿容北音做擋箭牌逼她就范,白染也沒權利拿雪國的江山換回容北音的性命,畢竟皇帝才是這江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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