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9章 20萬喂狗
“哼,怎樣?”李萍的目光掃了一下老公蘇振光,又瞅瞅兒子蘇南陽,轉(zhuǎn)頭對林皓文說道:“你得賠!”
這三個字,如霹靂一樣脆響。
“賠什么?”
“你傻呀,當(dāng)然是拿錢賠……”李萍張牙舞爪的,這個潑婦本性,是一輩子別想改了。
這話一說出來,房間里蘇婉瑜聽得心如刀絞,她緊緊摟著馨馨,小聲抽泣著,眼淚不停地流淌。
這是自己的親媽呀!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從小有多聽話,可以說李萍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事事順從遷就。唯一違背李萍意愿的一件事,就是嫁給了林皓文。
“媽媽……別哭……馨馨不哭了,你也不要哭……”馨馨的兩只小肉手托著蘇婉瑜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嗚……”
客廳外邊依舊劍拔弩張。
“對,拿錢來,我妹妹嫁給你,我們家一分錢都沒得到,這像什么話?”蘇南陽擦擦鱷魚眼淚,開始配合著李萍的討伐,對林皓文惡語相向。貨運的事兒是吹了,要是能訛點錢也不錯。
林皓文看著面前畜生一般的一家三口,賠錢?他們把蘇婉瑜這個親女兒當(dāng)成什么了?商品?
蘇婉瑜這輩子也是夠慘的,從小跟著三個人渣一塊生活,又嫁了個家暴成癮的混球男人。
好在她現(xiàn)在有林皓文,從今往后不用再受一丁點苦了。
林皓文表情冰冷地應(yīng)對著他們充滿貪婪的目光:“你們直接說吧,要多少錢?”
李萍一家三口喜出望外,這窩囊廢居然答應(yīng)了?
李萍正想開口,卻是被蘇南陽給阻止了,老媽一個鄉(xiāng)下女人,哪見過什么大錢啊,趕緊搶過話茬:
“林皓文,我妹妹今年25,扣掉這結(jié)婚5年,在我們家養(yǎng)了20年,衣、食、住、行,還有學(xué)費,我們家一年按照1萬塊錢算,不過分吧?20年,那就是……”蘇南陽翻著眼珠子看天花板,“就是20萬。你拿出來!你不是牛逼嗎?硬氣嗎?有本事拿錢砸我!別客氣,來!”
蘇南陽說得滿臉漲紅,跟剛才哭鼻子的死狗模樣大不同。
聽他一筆一筆列出來,蘇婉瑜這個親妹妹,仿佛就像砧板上的豬肉,論斤賣的。
一聽蘇南陽提出要20萬,李萍心里懸著啊,要是她開口,肯定不會要這么多,頂多也就是三五萬?闪逐┪目辖o嗎?
林皓文沉默了半分鐘,這兩天所遇到的離譜家事,算是顛覆他的三觀了。
李萍她們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兒蘇婉瑜在房間里淚如洗面,心在滴血啊!
“怎么的,不說話了?那就別這么硬氣!碧K南陽咄咄逼人。
林皓文雙目猩紅地瞪著李萍,說道:“這20萬我給你,就當(dāng)是我們家當(dāng)年欠你們的彩禮錢。但是你們拿了錢,從今往后,別再踏入我們家半步。”
一家人,實在說不出什么斷絕關(guān)系之類的話,其實意思已經(jīng)表達清楚了。
蘇南陽跟李萍、蘇振光都是一臉震顫地看著林皓文,倒不是因為最后那句話決絕的話,而是林皓文真的答應(yīng)給20萬了?
“你……你拿出來,別光動嘴!崩钇技拥糜行╇y以置信。
20萬啊,是要瘋了,老家三層小樓有著落了。
林皓文嘆息一口氣,說道:“你們坐這兒別動,我去取錢!
林皓文拿上皮包,去了一趟通宇網(wǎng)吧。
“老板!”
今天下午,南街招工處的戴主任帶來六個網(wǎng)管,晚上坐班三個,嚴駿翔正在給他們做培訓(xùn)。
“嗯!繼續(xù)忙吧!”
“好!”
林皓文從保險柜里拿出15萬的現(xiàn)金,自從海納酒廠盈利之后,網(wǎng)吧這邊的錢就沒怎么動過了。
回到家里,又進房間從床底下拿出5萬。林皓文看著房間里的蘇婉瑜,雙目無神,心如死灰,看著窗外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女人,被傷得最痛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林皓文咬咬牙,替她做主了,這三個畜生,以后不見了。
“這是20萬。滾吧!”林皓文把錢丟到茶幾上。蘇振光、李萍、蘇南陽三口停頓了兩秒鐘,然后像惡狗搶屎一樣上去搶錢。
“20萬,我的天啊,這么多錢……”李萍都快瘋了,她一輩子沒見過。
“這一趟海城沒白來!”蘇振光雙眼冒光,發(fā)出一句感慨。
“拿上東西,滾,記得我說的,從今往后,別踏進我們家半步。誰敢來,我不介意再花20萬,打斷他腿!
“行行行,你放心,不煩著你……”李萍她們?nèi)齻滿臉的笑容,拿上行李就準備走。
樓道里,蘇南陽諂媚地說道:“爸媽,到我那兒住吧,咱家有錢了!
“好,哎呀,明天就回老家蓋新房,看那蘇老奔敢笑話我們家,嘻嘻?”
這算是徹底斷絕關(guān)系了,他們沒人心疼蘇婉瑜,李萍跟蘇振光就不說了,本來就重男輕女,蘇婉瑜這個女兒就跟白生的一樣。
而蘇南陽跟妹妹從來就不走動,談不上什么舍不得的。
三個人渣走后,家里安靜多了,林皓文心情郁悶,坐在客廳里抽了支煙。
蘇婉瑜過后抱著馨馨出來,眼淚擦干了,看著自己男人蕭肅的背影,心疼的走過去抱著他,馨馨也爬到林皓文的腿上坐著,雙手挽著林皓文的脖子。
“別心疼錢,這20萬就當(dāng)做喂狗了。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也不回去了,你要是想他們,自己回去看看吧!
“我才不回去。以后咱們一家三口過!碧K婉瑜抱得更緊了。
一家人依偎了好一陣,林皓文肚子咕咕叫:“我煮面你們吃不吃?”
“我不吃,沒胃口。”
“寶貝你呢?”
“我也不吃。”
“那我吃點!苯裢磉@頓飯光顧著爭吵了,飯倒是沒吃幾口,菜全被蘇南陽那個餓死鬼吃光了。
林皓文吃碗面,蘇婉瑜和馨馨都洗完澡了,一家人忙活一晚上,把昌裕酒店那邊的客房退了,東西都帶回家。
……
第二天一早,林皓文回到海納酒廠上班,這兩天被蘇家那三個奇葩搞得都快抑郁了。
“林總好……”
“你好!”林皓文匆匆趕到辦公室,蔡芝岳去秘密采購白酒的釀造設(shè)備已經(jīng)有幾天時間了,不知道進行得怎么樣了。
林皓文撥打了蔡芝岳的手機:“喂,蔡師傅,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林總,正想跟您匯報呢,我現(xiàn)在在海寧市這邊,談了幾家設(shè)備商,設(shè)備都是德系進口的,還不錯,只是……價格偏貴!比咱們海城本地的設(shè)備,要貴上三成,整套產(chǎn)線下來,要220萬呢!”
跑到海寧去了,距離海城挺遠的!
這個報價確實偏高,但是只要質(zhì)量過硬,能產(chǎn)出好酒,貴就貴點吧,畢竟是非常時期嘛!
“行,蔡師傅,我讓阮總給你再轉(zhuǎn)150萬,你把配套的都一塊運回來,確定好了就馬上動身。記住了,要保密,這事兒咱不是大張旗鼓的辦的,回到海城之后,也不要來廠里,我到時候給你安排一個地址,設(shè)備就運到那兒去!
“明白,放心吧林總!
既然最重要的設(shè)備一層敲定了,那么下面的工作也就可以開展了。要瞞著馮錫堯把白酒搞出來,所有東西都得從外市著手。
林皓文隨后把阮紫檀叫過來。
“林總……您找我!比钭咸唇裉齑┮簧砻装咨穆殬I(yè)裝,乍一看去,比平時還要高幾分,有一股壓迫的氣勢。
林皓文把辦公室門關(guān)上,拿了一張紙給阮紫檀:“阮總,這是蔡總的賬號,你打150萬過去!
“好……這是什么用途?”阮紫檀有些謹慎地問道。
“采購設(shè)備。”
阮紫檀微微點頭,她大概意識到,不是啤酒的產(chǎn)線,因為周邊五個市的廠房還沒有落實,目前處于研討階段,林皓文還沒有下令開工。
“對了,阮總,我上次查閱了一下海鷗制衣廠名下的土地資產(chǎn),在佳坪那一塊,好像有一個廢棄的廠房?”
阮紫檀有些意外地看著林皓文,說道:“對,那個是之前海鷗制衣廠的老廠區(qū),15年前我爸媽剛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承租的,不光是那個廠房,周邊還有2萬平米的土地也是一塊承租的。不過,使用權(quán)只有20年,還有5年就到期了!
“五年足夠了。那個廠房我先暫時借用了。你幫我跟阮總打聲招呼!碧昧,還有2萬平米的擴建潛能,足夠打造成為一間中小型規(guī)模的白酒廠。
阮紫檀笑著說道:“不用跟我媽說了,這事兒不是什么大事兒,何況海鷗制衣廠被收購之后,那個廢棄廠房本來就是屬于海納酒廠名下。林總盡管使用就是!
“行,那你先忙吧!
“好的……”阮紫檀沒有問這個廠房的具體用途,看林皓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挺不錯的,倒是挺放心的。
隨后林皓文又把吳震雷跟高遠、嚴駿翔找過來了,這三個老部下,辦事比較放心。
“文哥……有什么任務(wù)?”吳震雷三個憨憨就跑進來了。
林皓文點了根煙,對高遠說道:“交給你們兩個任務(wù),佳坪那邊有一個廢棄的廠房,阿遠,你辛苦一趟,找一家清潔公司,打掃干凈!
“好!”高遠點兩下頭。
林皓文隨后拿出一份表格,交給吳震雷,說道:“雷哥,你跟駿翔去一趟嘉市,那邊谷物市場發(fā)達,采購一批釀造白酒的原料。這次去,不著急下單,先摸一下行情,看看市場上價格什么情況。聯(lián)絡(luò)好之后,隨時備用!
吳震雷問道:“文哥,谷物市場嚴總那邊,價格不合適啊?”
林皓文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傻不傻,嚴衡跟馮錫堯那個陣營的!
這么一說,明白了,老板準備做白酒了。
林皓文特別提醒道:“你們?nèi)齻,這次辦的事兒,都要嚴格保密,不能用海納酒廠的名義,就說你們是無證無牌的小作坊,我實話跟你們說吧,咱們下一步生意能否開展,就看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能否落實到位。中間要是有一個地方掉鏈子,全盤盡毀!
被林皓文這么一嚇,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不過既然老板把生死存亡的大事交給他們,心里都相當(dāng)振奮。
隨后三人就動身出發(fā)了。
等到廠房、設(shè)備、原料這三個關(guān)鍵的東西都落實,剩下就是酒瓶子和人才了。
不過這兩項都不著急,技術(shù)人才等蔡芝岳回來之后再從貴市那邊挖一批過來。貴市那邊,整個鎮(zhèn)都是白酒廠,產(chǎn)業(yè)上下游培養(yǎng)了數(shù)之不盡的人才。這對于白酒同行而言,是難得的財富!林皓文算是坐在大樹下乘涼了。
而白酒釀造周期比較長,等到前面事情都辦妥當(dāng)了,酒瓶子林皓文自然有辦法弄出來。
“但是,真的有這么容易嗎?”林皓文靠在沙發(fā)上,沉吟一句。
馮錫堯在海城白酒行業(yè)的勢力極大,要想瞞天過海,暗度陳倉,恐怕不容易。
林皓文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馮錫堯那邊已經(jīng)盯上他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
今晚馮錫堯在香河會所,碰見了一個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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