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徐詩韻
第七十三章
嘉靖和呂芳到了丹房里面,看到張昊坐在那里算賬,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后嘉靖就準(zhǔn)備到道臺上去坐著了。
“皇上,皇上!”張昊一看他們進(jìn)來了,馬上喊了起來。
嘉靖一聽,站住了,看著張昊:“怎么了?”
“皇上,我剛剛算了一下,我還欠你3萬兩左右,我爹拿的太多了,按照分成來算,我最多只能夠拿到8萬兩的樣子!”張昊拿著賬本,對著嘉靖說道。
“誒呀,沒事,到時候賺到了就在里面扣!”嘉靖一聽,感覺有點內(nèi)疚了。
這小子太實在了,明明是自己和張溶坑了他的錢,他現(xiàn)在還說欠自己的錢。
“嗯,賬要算清楚的,要不然對不上怎么辦?”張昊盯著嘉靖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行行行,你算清楚了就好!”嘉靖擺了擺手說道,自己坐了上去,而張昊則是把賬本收起來,放好,接著趴在那里睡午覺。
嘉靖聽到后面沒動靜了,就扭頭看了一下,接著嘆息了一聲,有點于心不忍啊,騙張昊的錢,心里不好受啊!
而張溶帶著錢先回到了府邸,到了府邸以后,先點出了八萬兩出來,用袋子裝好,剩下的錢,就交給了徐氏。
“老爺,這個錢你給我干嘛?”徐氏看著張溶不解的問道。
他還以為這個是公家的錢,現(xiàn)在張溶居然給自己,那不是要犯事嗎?
“你們都出去吧!”張溶坐在那里說道。
其他的下人就全部出去了,這個張溶時候,馬上一臉笑容的對著徐氏說道:“咱家昊兒賺的,現(xiàn)在那個香皂你知道吧?是昊兒弄的!”
“我知道啊!”徐氏點了點頭,接著想到了什么,馬上驚訝的說道:“賺了這么多錢?”
“何止啊,這才是一部分,大部分是...嗯,不能和你說,反正我要和你說清楚,這個錢呢,是我從昊兒手上騙來的!”接著張溶就把在皇宮里面的事情,和徐氏說了起來。
徐氏聽后,震驚的不行,一直盯著張溶看著。
“夫人,這么多錢,我們可不能拿,那是禍害,皇上沒錢,我們有錢,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所以,我做主了,這個錢,皇上給我們多少,我們就拿多少,可不能多拿!”張溶看著徐氏說道。
“這是真的嗎?我怎么感覺在做夢一樣呢?昊兒還真能賺到錢啊?還如你說的能賺那么多?”徐氏還是不相信的看著張溶說道。
“真的,我都親眼看到了!”張溶點了點頭說道。
“那行,聽老爺?shù)模X多了不是好是,咱家昊兒,有錢也守不住,容易被人騙走了,不過,能拿回來三萬兩就很好了,前幾天我還發(fā)愁呢,建昊兒的府邸,可需要不少錢,家里錢不夠,正好,有了這筆錢,還能買不少東西!”徐氏這才放心的把錢收好,心里有點驕傲了。
自己家傻兒子,也能賺錢了,還能幫著皇上賺錢。
“嗯,不要對外說,你自己知道就行了,理兒那邊告訴他一聲,按理說,這個錢和家里沒什么關(guān)系,是昊兒自己的,理兒也沒有資格去惦記這份錢!”張溶坐在那里,對著徐氏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聽兒媳說,最近理兒的身體好多了,就是因為昊兒每天逼著他去練武,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到時候兒媳能夠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我也就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徐氏笑著對著張溶說道。
“那就好,我還要去軍營那邊,家里的事情,你多操心點,到時候昊兒問你,是不是拿了錢給家里建府邸,你說是就行了!”張溶交代著徐氏說道。
徐氏點了點頭,這個她當(dāng)然知道。
而在朝堂當(dāng)中,很多大臣已經(jīng)圍在一起討論著張昊說自己是農(nóng)民的事情。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他是農(nóng)民?他怎么算的上是農(nóng)民,明明干的是商人的營生,還狡辯!”
“此風(fēng)不可長,一個張蠻子,還弄的朝堂不安寧,那能行?”
“我們找張昊辯論去,還農(nóng)民,就是商人!”
...
那些官員很激動啊,對于張昊的說法,他們非常不服氣。
“寫彈劾奏章就好了,到時候皇上肯定會看的,如果張昊不服,到時候和他辯解!”一個大臣提議說道。
其他的大臣也點了點頭,都去寫奏章了。
而在內(nèi)閣的嚴(yán)嵩,其實也想要寫一篇反駁張昊的奏章,但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張昊說的也有道理啊!
嚴(yán)嵩有點發(fā)愁了。
中午,嚴(yán)嵩回到了府上,還在想著這件事。
“爹,張昊說自己是農(nóng)民,現(xiàn)在很多大臣都在寫彈劾奏章了!”嚴(yán)世蕃進(jìn)來后,看到了嚴(yán)嵩坐在那里發(fā)愁,馬上激動的說道。
“寫出來了嗎?能反駁得了?”嚴(yán)嵩反問著嚴(yán)世蕃說道。
“肯定能啊,他一個傻子,大家還反駁不了他?”嚴(yán)世蕃看著嚴(yán)嵩,有點不理解的說道。
嚴(yán)嵩聽后,點了點頭,但是心里其實是不抱多大的希望,自己都寫不出來,他們能寫出來?
而在徐階府上,徐階坐在書房里面發(fā)愁。
這個時候,徐階的長女徐詩韻端著一杯茶過來了。
徐詩韻在京城,素有才名,是京城出名的才女,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今年都已經(jīng)十七了,但是還沒有許配人家。
徐階也拿徐詩韻沒有辦法,女兒的眼光高,一般的男子,她根本看不上,所以一直都沒有許配出去。
雖然家里的門檻都已經(jīng)被媒婆快踏破了,但是徐詩韻就是不同意。
“爹,你怎么了?看你愁眉不展的?”徐詩韻端著一碗?yún)⒉瑁搅诵祀A的書房。
“誒,這個張蠻子,氣死我了,他說他是農(nóng)民?他做那個香皂,說他是農(nóng)民,明明做的是商人的事情,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農(nóng)民!”
徐階火大,氣不過,辯不過啊!
現(xiàn)在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辯駁的話。
“爹,張蠻子,英國公府上的那個?”徐詩韻看著徐階不解的問了起來。
“對,就是他!”徐階狠狠的說道。
“他不是傻子嗎?你們怎么和一個傻子辯解?”徐詩韻再次問了起來。
“嗯?”徐階一聽,愣了一下,接著苦笑的搖頭說道:“哎,爹真是沒有出息了,居然和一個傻子去計較,關(guān)鍵是,閨女啊,你是不知道,他氣人啊,說要錘死你爹我,要不是皇上攔著,他都錘過來了!”
“啊,這...此人竟如此無禮?”徐詩韻一聽,吃驚的看著徐階。
“嗯,之前仇鸞、丁汝夔都被錘了,他可不怕我們,關(guān)鍵是,皇上喜歡他,沒辦法。不行,此事不能任由他放肆,閨女啊,如果我們這次輸了,那我們那些文臣的臉都要丟盡了,此事不能放過,一定不能!”徐階想到了這里,更加氣憤,一個傻子,就這么難對付嗎?
“這么說,香皂...是他做出來啊?”徐詩韻很意外,繼續(xù)問了起來。
“對,是他做出來的,聽說,那個大炮杖也是他做出來,威力很大,上次韃靼殺過來,就是靠大炮仗打敗了他們!”徐階點了點頭說道。
“爹,那這么看,他也不完全是傻子啊,傻子還能做出這么好用的東西?這個香皂女兒也在用,是個好東西!”徐詩韻還是疑惑的看著徐階問道。
“誒,你是不知道,這小子,腦子不正常,你看他說話做事情就知道了,當(dāng)然,套用一句詩詞來說,天生我材必有用,此人估計也是這樣吧!”徐階考慮了一下,只能這么解釋了。
“哦,爹,那你就去和其他的大臣商量商量,如果真是這樣,爹,你們可輸不起!”徐詩韻考慮了一下,建議徐階說道。
“商量了,別說我,就是嚴(yán)嵩嚴(yán)閣老都在想辦法怎么駁倒他,關(guān)鍵是,沒有想出好的對策!”徐階無奈的說道。
誰不想駁倒他啊,沒那個實力啊,這小子,居然說自己是農(nóng)民?
“那爹,女兒就不打擾你了,可別太勞神了?”徐詩韻一聽,放下參茶,對著徐階說道。
“嗯,好!”徐階點了點頭,繼續(xù)去翻看那些古籍,希望從里面能夠找到證據(jù)。
但是一個下午啊,居然沒有找到。徐階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頭發(fā)了。
而此刻,在韃靼那邊,俺答汗剛剛回來不久,想到傷亡這么大,俺答汗非常不服氣,其他的首領(lǐng)也不服氣,這次他們和大明打仗,吃了這么大一個虧,而且大王子還戰(zhàn)死沙場了,怎么想怎么不服氣。
于是,沒幾天,俺答汗就調(diào)集了20萬軍隊,準(zhǔn)備再次殺往大明,直奔北京城,非要打下來北京城不可。
對此,大明這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明的軍隊,現(xiàn)在是真的不行了,文臣掌控著軍隊,武將完全沒有話語權(quán),那些將軍,只是領(lǐng)軍訓(xùn)練,打仗的時候,要聽從兵部的調(diào)遣。
而且軍費這一塊,從來沒有滿足過,也就沒有在大明外圍放下探子,對于草原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除非是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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