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脫韁的野馬被上了轡頭
為了躲避如太陽般無處不在的搜索部隊,迫不得已我只好專揀犄角旮旯、羊腸小道鉆,晚上也不敢住店,隨便鉆一棵樹上湊合湊合。\WwW.QВ⑤、com\\
一個月下來,我面色蠟黃,雙眼無神,整整瘦了一圈。
我也曾嘗試過換張臉,可是那個永遠也無法消除的標記卻每每讓正在悠悠玩耍游樂的我成為被圍追堵截的對象,猶如過街老鼠般被追得滿世界跑。還好我是個“韋小寶”,逃命的本領爆強,不然早就被生擒活捉了。
天氣越來越冷,日子也越來越艱難。
晚上我縮在樹上瑟瑟發抖,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打,心里暗自咒罵那個死纏爛打的家伙。都已經吃到嘴里了,還追著干什么?雖然是我對他霸王硬上弓,可是到最后掌握主動權的一定是他,事情過了就行了,干嗎還沒完沒了了!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那群搜捕我的人里有個斷指的,我毅然決然地決定打入敵人內部,牢記**的教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真實原因是我思念那個溫軟的被窩已經癡顛到魔障了。
將那人打昏,扔到了深山老林里,我變了張臉,鳩占鵲巢,混進了抓捕隊。
在一起“共事”中我發現,他們的工作其實毫無技術含量可言,但是那種“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架勢確實曾讓我頭疼不已。搜索目標集中在斷指和矮小身材上面,男女無所謂,我推測這主要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變男裝,什么時候穿女裝的原因吧。不過每當有可疑人物時,都會單獨被送到一間屋子里。據我估計是去檢查是男是女去了。
他們每天盡心盡力的充當便衣警察,卻不知兔子就在他們窩兒里。
日子過得越來越舒服了。
大魚大肉的生活,我的腰粗了一圈,面色也越發紅潤,睡眠質量極好,一沾床就著了,一夜夢直到天亮。
唯一不爽的是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冒了出來,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耷拉著腦袋,頹廢不已。
于是我決定離開了,不然保不齊哪天被他復檢的時候發現原來大兔子就在身邊,那可就gameover了。
我回到我的房間里,收拾東西。
猛然間抬眼看到床上那個東西,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那條手絹,悠悠的躺在那里,像狗尾巴花似的牡丹,曾被某人寶貝般收在懷里,只此一家,別無分店,毋庸置疑它出自我的手。頓時我慌亂無比。
我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房頂上有人,窗戶邊有人,門口……打死我也不敢從那里溜。
我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是哪里出錯了,我什么時候被發現的,還是這本來就是一個套?
我的冷汗涔涔冒了出來,后背涼颼颼的。
那只狐貍,果然陰險啊!我這只大兔子,自己屁顛屁顛的送上門來,還洋洋自得自認為占了便宜。汗!
被他逮回去鐵定沒好果子吃,我無語問蒼天,事到如今我該怎么辦?
“嘎吱”一聲,我慌亂的神經被突然的推門聲攪得更加緊繃。
門口傳來熟悉的濃重呼吸聲,我剛用袖子擦掉的冷汗頓時又沁了出來。
我僵硬的轉身。
他面色陰沉的站在那里,眼眸幽深的冷冷盯著我。
我心一虛,慢慢向他走去。
他一動不動,雙眼死死盯著我。
我被他盯著頭皮發麻,不禁打了個激靈。
他低下頭看著我,瞇了瞇眼,卻依舊站得堅如磐石。
我站在他面前,低下頭,猛地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前,“對不起!”
他一頓,隨即將我緊緊鎖在懷里,下巴枕著我的頭咬牙切齒道:“為什么跑?”
我依舊將頭埋在他懷里,悶悶道:“我錯了,我答應你一直留在你身邊。”
聞言,他手上的力又大了些,結實的雙臂將我深深地鎖在懷里,“你可知道我為了你,費了多少心?你可知道我都要被你逼瘋了。”
“我錯了!”繼續柔情戰術,我紅著眼圈抬起頭,踮起腳在他唇邊輕輕一吻。
他身子頓時一僵,隨即瘋狂的卷住了我的唇。他右手環住我的腰,左手托著我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右手慢慢從環著他的腰間松開,我悄悄向他點來……
“嘶!”手被某人猛地鉗住,他看也不看地用力的咬住我的嘴唇,扭曲的臉上滿是憤恨與怒火,渾身都籠罩在戾氣中。
嘴里一陣腥甜,有溫熱的紅色液體順著嘴角流下。我不由吃痛出聲。
他毫不理會,暴怒地攫住我的唇瓣,長舌瘋狂的掃蕩著我嘴里每寸土地。身體被他死死勒在懷里,他堅硬的胸膛擠干了我胸前最后的空氣。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我躺在一輛豪華馬車里,雙手被緊緊捆在頭頂,雙腳分開被鐵鎖鎖在兩邊的柱子上,頭頂上面一個面色鐵青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冷冷盯著我。
我咽了口吐沫,嘴角動了動,卻是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自己果然小看他了,他對我的了解何時變得那么深刻?唉,果然啊,我們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我正胡思亂想著,對面的人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坐到了我旁邊。
我頓時一陣心虛。
“死丫頭,你果然一點沒變!”
我干咽了口吐沫,偷偷瞄了眼頭頂滿頭青筋,面色鐵青的某人,訕訕的説不出一句話來。
“你那點小把戲還想瞞過我?”
你不用那么嘲諷的看我,我知道你聰明!我朝天翻了個白眼,不甘心的想到。
“這個婚你是想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正對他暗自腹誹著,他突然惡狠狠在我耳邊低吼一句,説完瀟灑的挑開簾子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我抗議的眼神。
車廂里只有我一個人,我的心思開始活泛兒起來。
看了眼那兩根粗粗的鐵鏈子,再瞟了瞟頭頂那根細細的繩子,心里衡量了一番,我開始動那根繩子的腦筋。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錯了,那根繩子不是普通的玩意,不知那小子打哪里弄來這么個寶貝,我越動它越緊,我使勁它更使勁,轉眼我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紅痕。
我聰明的放棄了掙扎。
看來這次是真的玩完了。我無奈的想到。
當他再次挑簾進來時,看到我手上的紅痕毫不意外,反而高深莫測的沖我笑了笑。我頓時欲哭無淚,看來他的道行的確比我高多了。
十四狐貍的脾氣比以前暴躁霸道了很多。他從來不問我的意見,總是自顧自的決定一切事情,包括我要吃什么。
每當我要抗議時,他就拽拽地喊道:“逃跑的死丫頭沒資格挑三揀四”。
我頓時眼圈一紅,準備施展苦肉計。他卻絲毫不為所動的嘲笑道:“你那招已經用了幾百遍了”。丫,這廝已經有抗體了。
我立馬惱羞成怒張牙舞爪吼道:“我就是不吃菠菜,你咋地吧?”
聞言,他兩手一攤,痞痞的笑笑“那你就減肥吧!”
我頓時賭氣般的將滿滿一盤子菠菜都扒拉進碗里,而他卻笑得一臉狐貍。
好嘛,我知道自己挑食的毛病是不好,可是我又不是大力水手,老吃菠菜算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讓我吃肉,他難道不知道我要是一天沒有肉就渾身沒力氣嗎?我委屈極了。
晚上依舊是我最郁悶的時刻,他如入無人之境的闖到我房里,掀開我捂得暖暖和和的被窩,一臉不客氣地捅了進來,像只無尾雄死死纏住我,直到天亮。
我多次抱怨未果。逼急了我吼道“你這么做我的清白怎么辦?”
他聽后,嘲諷的斜睨我一眼,嘴角一勾,淡淡道:“你的清白……早就沒了。”
我的臉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腦袋。
夜里,他依舊將我溫熱的身體緊緊鎖在胸前,我背對著他小心的問:“胤禎,放了我吧!”
他懶懶的回了句:“就是下輩子也甭想。”
我不甘心的繼續努力:“我這么個人和你怎么也不合適啊!”
他含糊了一句:“的確,你要貌沒貌,要才沒才,要勢力沒勢力,不過”
撇開心里的那絲氣惱,我頓時乘勝追擊道:“那你就放我一馬吧!”
他馬上潑了盆涼水:“我看著順眼就成了。”
我頓時蔫在了那里。
十四的腦瓜越來越聰明,我所有的把戲統統被他識破,所有的逃跑計劃統統被封殺。
懷里的藥,被搜得一點不剩。身上的銀票被某人非法沒收。我現在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盡管我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不再讓我成大字躺在床上,可是腳下卻拴了兩塊幾十斤的鐵塊,脖子里綁了一根繩,繩上還掛了個鈴鐺,而繩的另一頭就攥在他手里。我無語的看著自己這個造型,不禁想到了某種動物。
頓時,我火冒三丈的怒視對面那個一臉得意的男人,而他卻嘿嘿的沖我奸笑了一把。
我再次無語問蒼天,痛心疾首的感慨道以前那個傻傻的暴脾氣什么時候變成了這么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爛人。
“還不是在您老的教誨下,我才能有今日啊!”他涼涼的甩給我一句。
我頓時嘴角狂抽。
原來帶壞他的人就是俺本人。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我們的爭吵中,京城轉眼已經到了眼前。
我被某人非法拘禁在他家里。
突然有一天他得意地對我笑笑:“你這匹脫韁的野馬就要套上轡頭了。”
我不禁一愣。
當看到那封詔書時,我呆怔半晌。
“我不要被包辦!”我兩眼汪汪的沖天吼道。
“你説不要就不要,哼!想都別想!”某人嫌氣不死我的在我耳邊冷哼了兩句,拽住我脖子里那根繩,得意洋洋大踏步向屋里走去。
“叮當叮當……”的鈴音搞得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我當真要被包辦?躺在床上我的腦袋又開始活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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