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麻煩大了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裕親王福全逝世。\\www。qВ5、c0m\
老康已經(jīng)好久沒有對我露出那種讓我恨到牙根疼的狐貍笑,我乖巧的沒有在這樣的日子里惹他生氣。只是依舊喜歡去御膳房。
去御膳房里搗搗亂是我不想割舍的娛樂節(jié)目。我很喜歡趴在屋梁上,欣賞那個胖胖的大廚咬牙切齒的大喊“是誰偷了我的丸子?”時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眉毛擰成麻花,臉漲成茄子的模樣,他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被班主任指著鼻子罵“明天把你家長叫來”的那個荒唐的青春時代。
月上梢頭,天空無云。
獨自來到胤禩的貝勒府,我縱身翻過了墻。
我悄悄走到了他的書房前,輕輕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響驚醒了沉思中的某人。
他愣愣的看著門口的我。
看到坐在窗前的他,我不禁呆住了。那還是那個一向溫柔瀟灑的八貝勒嗎?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塵不染,俊逸飛揚,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是胡子拉楂,憔悴不堪。
眨眨眼,我搖了搖手里用油紙包好的雞腿道:“嘿嘿,我請你喝酒。”
“你怎么進(jìn)來的?”他平靜無瀾的眸子突然緊緊盯著我問道。
“走進(jìn)來的。”
“為什么沒人通報?”平靜地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眨眨眼上前幾步,“因為他們沒看見我。”
“八哥,陪我去喝酒。”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我有些無賴的喊道。
“不要!”眨眨眼,這是那個被人稱道的賢王應(yīng)該説的話嗎?
“八哥,紳士是不應(yīng)該拒絕女性的邀請的!”我一臉語重心長的模樣。
“我不是紳士!”他平靜如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八哥!”聞言,我瞪大眼睛,“你怎么能這么貶低自己。作為八貝勒,你一定要有風(fēng)度,知道嗎,風(fēng)度!有風(fēng)度的男人是不會這么沒有禮貌的拒絕一個女孩子的。”説著,我“痛心疾首”的看著他。
“你是女孩子嗎?”緊抿的嘴唇突然輕輕的張開,我瞪大眼睛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兩片唇瓣,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
“八哥,你剛剛説什么了?”握緊拳,我咧嘴笑問道。
“你是女孩子嗎?”斜眼看了我一眼,他緩緩開口道。
聞言,我不由雙眼凸出,額上青筋直跳。果然有這種不怕死的。
“咚!”一拳打過去,只聽“咣當(dāng)”一聲脆響,我不由“啊喲”慘叫了起來。
眼淚汪汪的看著泛著血絲輕輕腫起的手,我憤憤地瞪了眼碎了一地的花瓶,一把轉(zhuǎn)過身怒吼道:“你干嘛不説一聲就突然閃人?”
不料罪魁禍?zhǔn)捉z毫沒有愧疚感,只見他嘴角一勾,無辜的一笑,緩緩道:“你又沒説。”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貌似有些委屈的某人,心中大喊“走眼了”,這種人就是扔到沙漠里也能活得好好的。
長舒一口氣,我揉了揉震得發(fā)麻的右手,“我走了!”
“你不是説讓我陪你喝酒嗎?”剛走到門口,一個聲音突然攆著腳后跟追來。
聞言,我腳下不由一頓,道:“已經(jīng)不用了!”您老人家生龍活虎,哪里用得著喝酒抒發(fā)郁悶啊!
“你陪我喝!”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上來拉住了我的衣袖。
眼珠一轉(zhuǎn),我笑著轉(zhuǎn)過身來,“好。”
月色佼佼,晚風(fēng)吹過,蟋蟀在墻角悠閑得唱著歌。
“八哥,光喝酒多沒勁吧,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我眨眨眼,一臉期待的模樣。
某人低頭沉思了一下,仰脖一口喝掉手里的那杯酒,“好!”
“我們來玩我問你答,就是我提問你回答。”我睜大眼睛,一臉天真地説道。
見狀,對面的某人呵呵一笑,爽快的答道:“好!”
眨眨眼,我眼睛亮亮地説道:“答錯了,要輸銀子給我,一道題一百兩!相反要是答對了我輸你一百兩。”
某人腦袋埋在手臂里,大半個上身都趴在院中的石桌上,云淡風(fēng)輕地看了我一眼:“好!”
“第一題,一位高僧與屠夫同時去世,為什么屠夫比高僧先升天?”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轟,我瞪大眼睛看著對面一臉泰然的某人,撇撇嘴不甘愿的從懷里掏出一百兩銀票。某人笑瞇瞇的接過來,塞到了懷里。
不甘心的看了眼一臉滿足的某人,我有些不爽了。
“你用左手還是右手寫字?”
對面的某人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放到嘴邊,悠悠道:“我用手寫字!”
嘶!這廝腦瓜夠靈光啊,反應(yīng)居然這么快!
恨恨的將銀票甩到他懷里,我一把抓起一根雞腿,狠狠嘶了一塊,大嚼起來。
贏了銀子的某人笑得一臉的燦爛,看著他那張志得意滿的臉我頓時氣息不順起來。
“牛的舌頭和尾巴在什么時候遇到一起?”哼哼,想當(dāng)初這道題我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沒解,最后被秦混蛋狠狠彈了一個嘣,不信你能猜到。
得意的看著某人眉頭緊皺的模樣,我心中大大舒了口氣。
“去飯莊吃飯的時候!”
轟!我噌的站起身來,愣愣的看著他。
某人依舊那幅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模樣。
“八哥,你也是穿過來的?是嗎?”我突然彎下身,一把抓起他的手,滿臉激動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喊道。
看了看我的手,某人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紅暈,他抬起頭疑惑得看著我。
見狀,我頓時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訕訕的松開他的手,我干笑道:“認(rèn)錯人了,嘿嘿!”
“妹妹居然也有這么失態(tài)的時候,難得啊!”嗯,怎么聽起來冷冰冰的。
“嘿嘿。”用傻笑蒙混過關(guān)才是上策。
“哼!”
無語。
“妹妹問完了嗎?”沉默了一會,某人突然露出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這讓我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已經(jīng)輸了好多銀子給他。頓時我一陣肉疼!
“沒有!”忍下喉頭涌上來的我懷疑是血的東西,我咬牙道。
“什么東西最容易滿足?”
某人一怔,呆呆的望向了手里的酒杯。
我垂頭喪氣的趴在桌上,準(zhǔn)備掏銀子。今天算是栽了,盡管不愿意承認(rèn),可是我知道他是個極聰明的人,這些小兒科的東西應(yīng)該難不住他。
良久,他突然抬起頭,有些苦澀的説道:“我不知道。”
我一愣,旋即嘿嘿的得意起來。看著他,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説道:“是襪子!”
話音剛落,他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突然猛地站起身來,愣愣地看了我?guī)酌腚S即仰天大笑起來。
滿頭黑線的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某人,我的臉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他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很想讓人犯罪!男人干嘛長那么好,皮膚白嫩得我都羨慕,長長的睫毛真想把拔下來安在我眼上。整個一個男狐貍精,不甘心的看著某人,我的臉更紅了,我的問題就這么搞笑,讓他能忘了他最尊重的大伯去世的悲痛。哼!沒良心的家伙!
“大伯是我最喜歡的長輩!”良久,他收起了笑容,突然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我説道。
眨眨眼,我低下頭撕了一塊雞肉,放到嘴里大聲嚼起來。
“這么多長輩里只有他會稱贊我!”
眨眨眼,我嚼的更大聲了。
“雞就這么好吃?”
我張著嘴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某人理所當(dāng)然的抓起我的手,他毫不客氣地咬了口我手里吃剩下的肉。嘴角一抽,我突然有種想逃的沖動。
“嗯!味道是不錯!”某人舔了舔嘴唇,貌似享受的回味了一下,轉(zhuǎn)過臉沖我很溫柔的笑了笑。
我低下頭看了眼手上的雞腿,突然覺得有些燙手。
倏地,我將它扔到了盤子里。
“噌”,我猛地站起身來,伸出手道:“你剛才輸了,給我錢!”
“呵呵!”聞言,某人笑得好像雨后的晴空般。
他突然一把拉過我的手,我猛地一驚,剛想抽出,他卻好像知道一般,像鉗子般死死夾住我的手腕。男女體力的差別真實的擺在面前,我放棄了做無用功。他拿出帕子將我滿是油漬的手輕柔的仔仔細(xì)細(xì)擦了個遍。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服務(wù)。
贏了我那么多錢,你出點力也是應(yīng)該的!我暗道。
“你的銀子都給你。”我正胡思亂想著,手腕突然一輕,手掌里多了一些東西。
見狀,我頓時眉開眼笑。
“八哥,多謝了。”本想推辭一番,不過一想到老八的狐貍腦袋,我放棄了和他演戲的打算。
“咦!這個就不用了。給太多了!”眨眨眼,我發(fā)現(xiàn)手上不止有我輸?shù)舻哪切┿y票,還多了一塊玉佩!
“收好了!”某人溫柔的看著我,那雙黑亮的眸子炯炯的。
我頓時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起來。
“八哥,傲文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這些銀票就夠了。”將玉佩放到了石桌上,我認(rèn)真地笑道。
見狀,某人“燦爛”的笑了起來,一陣涼風(fēng)突地吹過,我不由打了個顫!
“收好了,不要讓我再説第二遍!”
“嗖”沒等他説完,我立馬伸出手去,一把抓起剛被我放下的玉佩。
只那一眼,只那一眼,就讓我知道我要是不拿起它,那我就要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
低下頭,看了眼手上的玉佩。晶瑩剔透,雕工精細(xì),不錯不錯。翻過來,我不由震在了當(dāng)?shù)兀莻“禩”字,刺得我眼睛陣陣發(fā)疼,手里燙得好像要起泡!
“我不要!”嘴角瞅了瞅,我一把將那害人的玩意兒塞到他懷里。
“我送出去的東西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他一把把我拽到身邊,將玉佩掛到我的脖子上,説話的當(dāng),已經(jīng)將我玉佩塞到了我的衣領(lǐng)里。
罷了,這玉估計挺值錢的,賣了就是!
“聽著,這玉你要是敢賣,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擔(dān)得起的。不要逼我發(fā)火!”他突然湊到我耳邊,宣誓般的説道。
聞言,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麻煩大了!
他看著我一臉苦相,輕聲笑道:“我這個人很貪心。既然你主動走進(jìn)了我的生活,那我怎么能辜負(fù)你的好意!”
轟!我欲哭無淚的看著自我感覺良好的某人,不由得想到了出門前丁香那高深莫測的表情。
老八用他的狐貍笑對我笑了笑道:“文兒!以后就叫你文兒吧!”
我嘴角頓時開始狂抽。
這下麻煩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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