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這個瘋子
天元宗大殿。
“今年的仙試確實是別具一格,像這種半數考生聯合起來圍攻一人的情況,在以往可從來沒見過。”
玲瓏仙君淡聲道:“你們就不擔心到最后只剩下一個通關者么,要知道那個二品根骨的天才,可也在其中。”
道陵仙君道:“我說過,仙試是絕對公平的,就連我等也無法出手干預,只不過,這么多人圍攻一人還被盡數反殺,也怪不了誰了。”
“嘖,這小子,雖然早知道他實力冠絕仙試,但是沒想到竟強到這種程度,連讓其他考生捏碎法印傳送出來的機會都不給,你們天元宗不是打著除魔衛道,斬妖除魔的旗號么,這肆無忌憚濫殺的兇徒,你們天元宗應該不收吧,不如讓給我們千機棺?”
榮大當家微瞇著雙眸,活脫脫一只老狐貍在打什么壞主意。
朱雀仙居也是補充道:“他適合加入青羅司。”
“可惜我縹緲閣只招收女弟子,不然加入我們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們,想太多了……”道陵仙君眼皮一斂,“殺性重又如何,別忘了,我宗宗主修的就是殺意通天的寂滅劍意,當今世上,沒有比天元宗更適合教導這種天才的地方了。”
……
沈郁此話一出,司馬博以及身邊的四名司馬家弟子心中涌現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看著雙目赤紅,有如嗜血猛獸盯住獵物般的赤裸目光,在對方目光的掃視下,他們就像是老鼠遇到了雄獅,那種位于食物鏈底端卻被頂級掠食者盯上的感覺,無不讓他們感覺要大難臨頭。
如臨大敵地看著沈郁蠻熊般的高大身軀,司馬博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勉強一笑:“沈兄弟,其實我們之間并沒有太多的糾紛,司馬流云前幾日的行為,我并不知情,事后也一直想跟你說這件事,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機會。”
沈郁眉頭微挑,嗤笑道:“司馬兄,保持住你的風度,別到了最后連顏面都沒有。”
話音未落,轟隆一聲!
所有人都感到地面一震,沈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而他所站立的位置就像是塌方了一樣大面積崩碎,幾乎是消失的同時,攜帶著幾乎要震破人耳膜的激烈音爆,出現在了司馬博面前。
他已經懶得聽廢話了。
而沈郁前進的這一條短短直線上,跪倒在地,眼神飄忽不定的其余考生在呼嘯的狂風中臉皮狂抖,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被吹得翻滾了出去。
“你……”
沈郁猙笑的面容瞬息之間就到了他面前,鋪面而來的風壓狠狠抽在五人的臉龐上,司馬博頭皮一炸,亡魂皆冒。
砰——
司馬博還沒有來得及擺出防守的架勢,他的手臂剛剛舉起一半,一股無可抵擋的恐怖巨力就從肩膀處傳來,從上到下兇猛震蕩著他全身的筋骨肌肉內臟。
噼里啪啦……
一連串骨肉爆裂的聲響中,司馬博眼睛狂突,全身在這瞬息之間仿佛被震蕩了數十上百次,瞳孔中滿是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神采。
半秒鐘不到的時間,司馬博根本難以承受這足足超過八十級力量增幅之下的澎湃巨力,咔嚓一聲雙膝跪倒沖散了白雪,揚起了白霧,撞碎在地面。
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轟然跪倒在了沈郁面前,就像是被一座大山當頭砸中一樣。
“啊!啊!”
直到跪倒在地,全身骨肉內臟爆破帶來的痛楚下,司馬博這才面孔扭曲在一團,發出驚天動地的慘烈嚎叫。
他口鼻之中,大量的鮮血噴濺,體表則是變得暗紅。
這是他全身毛細血管在沈郁一拳威壓,巨力震蕩之下通通破裂所造成的。
一身武學技巧,在那股極致的恐怖怪力下,通通失去了作用。
弱,太弱了!
換做二十萬伏特,氣血尚未蛻變位全新的鏈狀電磁真氣之前,司馬博或許還有機會跟他交手幾招。
但眼下,他生命層次已經升華,早已經踏入一個新的階段,哪怕是普通狀態下的他,一拳一腳之下也有如天崩地裂,試問在仙試當中,有誰可以承受他的一擊?
“快逃!”
司馬博身后,四名司馬家子嗣的臉皮在拳風的吹拂下狠狠抖動著,視網膜剛剛將司馬博被一招撂倒的畫面傳遞回大腦,并發出指令的時候,一股無與倫比的窒息,冰冷席卷全身。
連二品根骨的司馬博都被一招廢掉,這已經不是聯手就能解決的事了。
他們眼下,就如同拼命攻擊,卻連敵方BOSS的血條都刮不出來顯示一樣,那是一種怎樣的無力,絕望?
不過沈郁可不管這群人的心里戲,一拳廢掉司馬博之后毫不停息,腳步一跨,蒲扇似的大手一伸,猶如攪動起了陰風怒號,劈頭蓋臉地朝著逃跑等我四人抓去。
沈郁普普通通的一抓,在他龐大的體型以及無匹的力量下,如同五指山屈掌彎曲般兇猛。
然而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來自死亡的威脅讓他們立刻做出了反應,手中的長槍攪動槍花,寒芒迸發,撕裂空氣,攜帶著風雷尖嘯之聲齊齊刺向沈郁的眼睛,脖頸,心臟,還有手掌。
下一刻,沈郁獰然一笑,不閃不避,一把朝著刺向眼睛的長槍砸了過去。
鐺鐺鐺鐺!
令人牙酸的金鐵交鳴聲響起,就在他們以為希望來臨時,絕望先一步到來。
兇猛的反震力作用在砸中長槍的那名男子身上,他手中的長槍直接脫手,雙臂血管猛地爆裂開來,如同被千瘡百孔的氣球裝滿了水一般,殷紅的鮮血止不住地噴射而出。
緊接著手掌各自按在一名司馬家的武者肩膀上,硬生生把他們即將脫口而出的驚慌失措,怒吼聲壓了回去。
噼啪!
鮮血橫流和骨肉爆裂聲中,這兩名司馬家的人得到了跟司馬博一樣的下場,全身身軀根本承受不住這排山倒海一般的怪力,當場轟然跪倒在地,雙膝爆碎。
一跨,一砸,一拍,沈郁就像是闖入羊群的暴龍,以絕對的暴力震撼了全場,眼見著這一幕,不禁原先就被吹翻的考生呼吸急促,頭皮發麻,更是充當起了鴕鳥,將頭埋入了雪地中。
剩下的一名司馬家子嗣呼吸不暢,強烈的恐懼和后悔席卷了大腦: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嘛?
“別,別過來,不然我捏碎法印傳送出去,告訴外界的仙師大人你的暴行!”
此時的他已經語無倫次,只想著抓住點什么保命的東西,但思來想去,現在唯一能保住他的,就是傳送出秘境的法印。
在強烈的恐懼下,他竟是直接將白色晶體捏出了一個縫隙,一道黑色的氣體陡然涌入他體內。
“啊啊啊!”
那名司馬家武師突然痛苦地掐住喉嚨,雙目充血,嘴角大張的同時口中傳出了一陣陣如同野獸般的怪異嘶鳴。
臉色也極速變得蒼白,然后轉向鐵青。
他的雙臂竟也開始發生變異,分裂,延伸出了數條分叉的鐮刀。
“嗯?”
沈郁臉色一變,又是考生被轉化成倀鬼,而轉變的根源,竟是在于仙門所給予的保命法印?
開什么玩笑?
莫非這處秘境真讓什么詭異遛了進來?
能瞬間感染一名先天武師,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這詭異的級別可想而知,那或許是他從未見過的邪災!
只是瞬間,沈郁就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疑似邪災的存在出現在秘境中,而天元宗卻沒有絲毫表示,這足以說明,天元宗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
不然怎么會任由邪災感染前來參加考核的考生。
“媽的,邪災?!天元宗怎么想的,竟然讓一只邪災溜進了秘境中?”
遠處高山上的白君赫也是臉色大變,破口大罵,邪災借由仙門的保命法印來感染考生,而他,則是間接的幫兇。
畢竟沒有他的威脅,這群參加仙試的考生根本不會被淘汰這么快。
“艸。”
撂下一句話,白君赫身形一動,朝著山腳下的山谷位置奔去。
“吼吼吼!”
倀鬼仰天嘶鳴,目光死死盯著沈郁,他好像依稀記得,要殺掉這個令他恐懼的人類。
“雜碎,你以為換了一個皮膚,就能打敗我不成?”
驅散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沈郁面色陰森,寒聲一句。
砰——
一大圈肉眼可見的氣勁風聲急促一爆,雷光閃爍,隨手一巴掌朝著倀鬼拍了下去。
電光轟鳴,強烈的氣流席卷全場,形成了一道藍色的氣壓,那只倀鬼的身體就像是反器材狙擊槍打中了身體,大半個胸膛被瞬間打爛,殘破的身軀分成三段飛了出去。
【邪源+20】
沒有理會面板屬性上的提示,沈郁一把掏出了自己身上的白色晶體,沉吟一聲后,還是收了回去。
這保命法印是跟他個人聯系在一起的,他不確定,捏碎或者損壞了法印后,會不會直接隔空感染他本人。
沈郁目光四處掃視,而后凝聲道:“誰知道這倀鬼是怎么回事?”
剩余的二十余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白君赫的身影突兀般出現在枯寂雪原的入口處,俊郎分明的五官上盡是凝重。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開口,沈郁便是先一步冰冷道:“那個冒充我的兇手,就是你吧,在場的所有人中,就你來歷最為神秘,實力不祥,又獨來獨往,而且還是二品根骨,除了你,我想不到另一個有實力冒充我而不被發現的存在。”
“接住我一拳,我給你開口的機會!”
雖然對他來說,什么污蔑都沒有作用,但這種平白無故被人利用的感覺,令他十分不爽。
哪怕這個白君赫可能真的知道有關倀鬼的線索,也改變不了他想暴揍他狗頭的想法。
轟隆——
下一刻,風雷乍起,迎接白君赫的,不是歡迎和救世主一般的恭維,而是沈郁冰冷的話語以及一對鋼鐵澆筑般的鐵拳凌空轟出。
轟——
這空揮的一拳,巨大的力量擾動了空氣,其形成的拳風以沈郁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橫掃而去。
而他拳頭落點的空氣被直接打爆,沿著空氣層層擠壓傳遞,轟出了一道純白色的高壓氣流。
氣沖炮拳!
這一拳,不是試探性的一拳,而是想直接將其打死的致命攻擊。
當然,是對正常的考生而言必死的攻擊。
“這個,瘋子!”
白君赫怒罵一聲,但還是手提長劍,橫空掃出。
一道金色的劍芒猶如實質化的鋒利鐮刀般,劃破了空氣,斬斷了白霧,如同虛空之鐮一般切割萬物。
兩者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轟——
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中,無數氣流被瞬間轟爆,就像上百顆炸彈同時引爆。
恐怖的沖擊波席卷而出,所及之處大地撕裂,樹木折斷,方圓兩公里內白雪不在,人煙無存,只留下了手持長劍,臉色難看的白君赫站在爆炸的邊緣。
以及正面承受住了爆炸所帶來的余震,佁然不倒的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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