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二十六年
在洪荒爐第十年...
此時的蘇塵已經徹底鞏固自己的入微中期的境界,幸好在儲物袋中留有不少的丹藥,蘇塵的修為沒有停下,一直在穩步的提升中。
每天孤寂修煉的日子里,蘇塵一直都在腦海中模擬自己跟所遇到過的對手大戰,跟自己對戰,將自己的一生神通不斷的打磨,那一把戮仙劍在手中使的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讓他感覺到自己似乎還欠缺一種強勢的劍道心法,讓他對隕劍山莊的劍法有點期待了。
在丹道上面,有個神鶴大師二者的相互學習,共同探討,現在的蘇塵在丹道上,已經不輸于一位成名已久的煉丹大師了,加上他驚人的天賦,其唯一的缺點就是煉體境界的修煉進展十分緩慢。
還是停留在入微境初期,似乎煉體修士在進入了入微境之后,光是靠每日的煉體修煉,想要提升功行實在有限,需要大量的外藥和外物在不斷刺激蘇塵的血肉軀體和氣血才行。
在第十五年時,蘇塵服下最后一顆道果所煉的成道丹,開始沖擊入微境后期,神鶴大師靜靜的呆在蘇塵的洞府為其護法。獨自一人下著棋,獨自一人喝著茶。
這一年,月崖子整個精神已經崩潰到極點,每天瘋瘋顛顛的跑來跑去,是不是還會跑來攻擊蘇塵的洞府,但這些全部都為神鶴大師一一擋了回去。
四周的山峰可就遭殃了,遭到了月崖子的嚴重破壞,沒有一座山峰是完好的,每當月崖子發泄完自身的靈力,又會自己吞噬丹藥恢復,平靜一兩天。
一說他真的瘋了吧,他又知道累了休息,困了睡覺,沒靈氣了吃丹藥。
你說他沒瘋吧,但是又語無倫次多次,每天不知疲倦的指天謾罵,開始破壞自己周身的一切。
...
在洪荒爐的第十九年,蘇塵平靜的睜開雙眼,早在一年前他便已經突破了入微境后期,此時他的雙眸中多了幾分滄桑和堅定。
看待周圍事物也是面露微笑,保持目光平靜,仿佛已經認清了現實一般,每日依舊與神鶴大師煉丹,喝茶聊人生聊理想。
只是這一年,月崖子似乎變得沉默了,也不在指天大罵了,整日呆在自己的地盤,也不來招惹蘇塵和神鶴大師。
蘇塵和神鶴不放心,曾經去特意看過一次月崖子一次,發現月崖子不知怎么就突然恢復神識了,看向蘇塵和月崖子時,也是一臉毫無感情的平靜。
似乎都已經不認識蘇塵和神鶴了,招呼也不打,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閉眼。
這讓神鶴大師連連稱贊“怪哉,怪哉!”
在這死一般的永恒里,你都不知道是否還有生存的意義,除了他們三個外,在也沒有其他人,找不到他人的訴說。
蘇塵或若是沒有神鶴大師的一直鼓勵和關照,恐怕也不會如此簡單就能挺的過來。
關鍵是蘇塵等人不知道結局在哪里,也不知道現在外界過了過久?一刻?一個時辰?還是一天?蘇塵他們無從得知。
讓人無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沒有盡頭,沒有期望,也就沒有期待...
在是二十五年時,蘇塵和神鶴大師開始在這片天地種植靈材靈藥,改善土地環境,將這一處孤寂的天地,改造出一副優美的畫卷,有小溪,河流,湖泊,還有青山,綠草。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生命,出植株,沒有其他活著的生命,因為二人隨身攜帶的草藥靈材也逐漸耗光,與其坐吃山空,不如自己種植。
這片幽靜的天空也逐漸像是多了一分生機一般,而月崖子還是一個身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山洞之中,滿頭的亂發沒有搭理,一直到地的胡須亂亂糟糟。
月崖子仿佛是在蠻荒生活了很久的野人一般,再也沒有了當初在第一場比斗獲勝時的意氣風發,激情四射,優雅且自信。
現在擁有的是一個邋遢不堪,不修邊幅的蠻荒男子,自己身上丹藥吃的差不多了,就會偷偷摸摸的到蘇塵和神鶴的草藥園偷取一些草藥填填肚子。
蘇塵和神鶴大師見他也怪可憐的就沒有阻止他,直到第二十六年...
蘇塵還是向往常一樣正在修煉著搏天術,突然這個孤寂的世界一絲顫動,被蘇塵明銳的捕捉到了,很快蘇塵就感應到了這世界出現了一個缺口。
神念透過缺口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道界的一草一木,和外界此時正在興奮觀望的眾人。
蘇塵眼神一亮,不用他多說,神鶴大師飛來,同樣是眼神興奮道“時間道了!”
蘇塵點了點頭,前去找另一邊山谷里的月崖子,卻沒想到月崖子早就在山谷前等著了,看了一眼蘇塵,也不說一句話,直接就朝那世界的缺口趕去。
現在的月崖子是個什么狀態蘇塵也說不上來,但是在這而是多年里,蘇塵也是感覺到月崖子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心里對他傷害陸萩兒也沒有原來的那么恨了。
可能有些仇恨是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淡化的,蘇塵與神鶴大師匯合,立即飛出了那一道天地間唯一的缺口,在一陣光亮之后。
蘇塵看到了二十年前離開的時候,圍觀的眾人,就算是蘇塵也是始料未及,這一走就是二十六年,對于外面的人來說或許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
但對于蘇塵和神鶴,月崖子來說,是真真切切的二十六年,在里面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真實,現在蘇塵都還是入微后期的境界。
洪七界似乎早就知道里面的玄機,深深看了幾人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此時最吸引的則是月崖子,整個惹精神異常的冷靜,頭發和胡須混亂的凝成一團,也沒有打理,給人一種蠻荒出來的野人一般。
眾人圍著蘇塵三人指指點點,似乎在評論每個人的變化,這才發現,三人里面沒有他們的大師兄月崖子,只有一個不休邊幅的野人。
圍觀的弟子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這位就是他們的大師兄,紫金銅爐的擁有者,月崖子。
直到洪七界念道“月崖子,蘇塵,神鶴!”
三人的名字時,從他們身后飛出了三團發光的丹藥狀的物體,月崖子的則是一團漆黑的藥丸,神鶴大師的則是黃色藥丸,蘇塵的則是金色的藥丸。
眾人這才發現,這個野人,真的就是他們的大師兄,月崖子。他們不知道月崖子到底在里面所經歷了什么,為什么短短兩個小時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如同過了二十年一般,很多年輕的弟子紛紛開口詢問,月崖子卻是一個都沒有回復,甚至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仿佛月崖子這個名字,這個人,已經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一般,眾人不知道月崖子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讓他如同放棄了所有一般。
洪七界一一看過這次三人所煉的心丹,每看一個臉色也是越來越重,隨后深吸一口氣,準備做最后的宣判。
洪七界大聲道“神鶴,你在丹爐中留下的是關愛,善心,所以你的煉心丹是黃色的!”
臺下一片嘩然,紛紛驚訝道,“原來這就是煉心嗎?”
蘇塵看著神鶴大師,洪七界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二十六年里,蘇塵最要感謝的就是神鶴大師,他的仁慈,他對后輩關愛,對同為煉丹師的蘇塵和月崖子都抱有一個善良之心。
若是沒神鶴大師的幫助,蘇塵能否走到這一步都還很難說,畢竟那種地方,一個人要完全的呆下來,難如登天!
洪七界舉著黑色的丹藥道,“月崖子,你在丹爐中留下的是懷疑,是妒忌,是憎惡,是仇恨,所以你的煉心丹是黑色的!”
臺下丹圣學院的弟子紛紛不相信道,“月崖子師兄怎么可能是黑色的呢?不可能,他是那么的優秀和自信,沒有什么能難倒他!”
“就是,者一定是黑幕,月崖子大師兄乃是紫金銅爐的持有者,又是苦厄副院長的高徒,他怎么可能有嫉妒和憎惡呢?這里一定是搞錯了!”
隨著下方懷疑的人越來越多,現場也沸騰起來,畢竟這位月崖子平時在怎么蠻橫,囂張跋扈,可是他終究是還是苦厄大師最疼愛的徒弟啊。
也是學院的唯一能登上丹鼎之位的人,蘇塵和神鶴相當于來說都只能算是外鄉人,蘇塵只能算半個學院人。
所以輪到學院的弟子不服了,這是的月崖子看著眼前為他爭辯的眾人,突然一聲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月崖子的笑聲越來越大,全場的學院弟子也都安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月崖子能告訴他們真相。
可惜月崖子大笑之后,雙眼緊緊望著天空,大喝道“老師,你看到了嗎?我才是天命所歸,我才是人心所向,你憑什么不支持我?你憑什么跟我作對?”
眾人被月崖子的話語驚掉了一地下吧,“這月崖子腦子是不是瘋掉了,怎么和自己的師傅扛上了?難道真的是嫉妒造成的?”
月崖子的反常反應讓支持他的眾人也都產生了一絲質疑,只見月崖子撕開身上的破爛一副,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仿佛多天沒有清洗一般。
渾身全部是污垢,比路邊的乞丐都還不如,一些月崖子堅定的支持者,這時也產生了質疑,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月崖子嗎?
為什么才進去兩個時辰,一個人的氣質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崖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烏黑充滿銅銹的丹爐,往地上重重的一摔,“砰!”
丹爐清脆的砸在地上,粘在上面灰塵和污泥掉下來一大塊,丹爐上面依稀可以見到一些花鳥蟲魚的圖案,在丹爐的正上方,有著模糊的‘紫金’二字!
一個弟子失聲道“這這...這是紫金銅爐嗎?”
隨著一名弟子看了出來,起其他的學院弟子更是沖了過來,撿起地上的丹爐,用自己的衣服拼命的擦拭那烏黑的丹爐。
丹爐的污漬逐漸被清理干凈,一個雕刻精美,可有‘紫金’二字的銅爐展示在眾人面前。
看清楚的弟子,大腦一片空白,“這真的是我丹圣學院的至寶,紫金銅爐!”
“什么?”
“怎么可能?”
“我丹圣學院的紫金銅爐怎么會是這樣破敗不堪?他的尊貴紫金色呢,它那滿身的靈光呢?怎么全都消失了?”
這是一位名宿,朝著月崖子悲憤道“月崖子,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何紫金銅爐的靈性全無?這可是我學院的象征啊,我學院的至寶啊,你怎么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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