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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回 胡盧破陣妹喜進 修羅巫族各有謀


  日天明,兩軍再戰(zhàn)。全\本\小\說\網(wǎng)正是:妄圖陣戰(zhàn)決勝陣,未知

  卻說黨高氏無意中現(xiàn),施獨可化身血霧,不但自己不懼毒煙,更還有余力將所屬部下悉數(shù)護住,正和相巳兄弟巫法合作的相彰得益,天衣無縫;尋思兩者正可互相配合組成一奇陣,可用來沖殺夏軍戰(zhàn)陣,實是殺伐絕決的絕殺之陣。至于夏軍諸般謀劃,早被相巳用“朝元鏡”一一探明,倒是因為無人識得胡盧是何許人也,心中均是不以為然,尋思:“不過一個老邁真修,有何本事能破吾等妙法?”遂排開陣勢,出南門來決戰(zhàn)夏軍,希圖一陣而定!

  胡盧立于履癸身側(cè),將慧眼看去,卻見敵陣殺出一將,生得厲目兇睛,奇丑無比,非人非妖非巫亦非仙,一時間竟看不出其根腳,不知是何來歷。敵將所率三百特殊兵車,亦大有蹊蹺,兇厲鬼符密布,無盡血光隱伏,料想可用來布甚惡陣,卻不知有何妙用。履癸見胡盧面有疑惑,解說道:“此子便是那施獨,雖有異術(shù),用得卻還是堂堂正戰(zhàn)之法,自有兵將來料理,太師只管注意敵方巫法便可。”

  說話間,施獨已至陣前;履癸遂命虎、豹、熊、羆四將出戰(zhàn),四將各率軍馬向施獨合圍而來。施獨以一敵四,卻是夷然不懼,三百兵車排成獨特陣勢,竟是運轉(zhuǎn)不息,毫無滯澀之意,更由急沖鋒之勢,化為穩(wěn)穩(wěn)固守之形。形若磨盤。夏軍沖殺,就如撒入這口磨盤的糧食。盡數(shù)化為齏粉。四將雖拼盡全力沖殺,卻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對方戰(zhàn)陣帶動,擦身而過,自家兵馬便在這擦身而過之間,不斷損失;頗有老鼠拉龜無處下口地感覺。

  混戰(zhàn)正烈。相氏兄弟亦已經(jīng)開始作法;相巳口中念念有詞,又將那先天混元一氣水招來,便如一團黑云向陣中落去。履癸遠遠瞧見,忙道:“那大巫法來了!”胡盧笑道:“不過是旁門小術(shù),未入真流!何足道哉!”遂起祥云,來到陣前,把“玄元控水旗”展開,將三光真水使來,只一刷便將黑云變作素云,毒水化為好水。

  相馤伸手指來。卻因失了相巳的大助力,威力自是大減。綠霧毒煙只生出少許。正逢好水散作細雨落下,竟將那綠霧毒煙悉數(shù)消湮;更奇地是一般好水,兩種作用。夏軍將士沾上,登時覺得精神百倍,更添三分勇力。黨高氏軍馬卻如被濃酸潑了一般,升騰起陣陣黑煙血云。各個痛呼慘叫,悲鳴不已。

  胡盧近年來道行進境奇,于控水一道,幾已達前人未有之境,便是共工脫困,祖龍重出,至多也不過如此,此即牛刀小試,天下何人當?shù)茫?br />
  卻是因那施獨所練之兵,所布之陣。盡是邪兵邪陣;而胡盧的三光真水正有凈化驅(qū)邪之神效,于夏軍是療傷圣藥。對敵軍卻是穿腸毒藥,剮骨鋼刀。更為關(guān)鍵的是那三百兵車被淋之后,騰起陣陣青煙,團團紅霧,兵車之上的鬼文符咒早被凈化一空,失去了應有的效果,再也無法成奇陣。虎、豹、熊、羆四將乘勢沖陣,只片刻間便將施獨的三百兵車斬殺半數(shù)。

  施獨驚怒交加,暴喝一聲:“何人敢破吾陣,不將你斬殺,難消吾恨!”胡盧見對方被禍及池魚,實在太過倒霉,并不愿與他交手,非常無辜地說:“貧道只是見那烏云黑水有傷天和,隨手凈化了一番,并非誠心要破將軍之陣。”施獨如何肯聽,還道是胡盧肆意譏諷自己,駕起一團血云,仗一血刀來取胡盧。胡盧無奈,只得再將玄元控水旗一刷,仍將三光真水使來,揮起一道碧波水紋,往施獨罩來。施獨識得厲害,把掌中化血刀舞作一團,一時間紅光大盛,血腥之意正濃。

  奈何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級數(shù),而且胡盧地三光之水本就是施獨血云的克星。尚未短兵相接,只那水紋臨身,便叫施獨遮攔不住,不但血云被三光之水驅(qū)逐一空,周身更是如水煮火灼一般。施獨痛呼出聲,不敢再戰(zhàn),急忙敗陣而走;這還是胡盧性子仁慈,無意取其性命,否則,以兩人道行差距之遠,施獨焉有脫身之能!

  胡盧也不去趕他,反起玩笑之心,說道:“將軍,你要相信貧道,貧道真的不是故意滴!”施獨聞言,悲憤情緒深入肺腑,一時氣血不順,身形竟是一歪,差點栽下云頭,吐血身亡,心中大罵:“見過無恥地,卻沒見過這么無恥地。”

  履癸遠遠瞧見胡盧幾在舉手間就全然破去對方巫法,虎豹熊羆四將又斗陣得勝,急忙并五方諸侯驅(qū)兵掩殺。這次黨高氏可沒有上一回的運氣,除了施獨本人駕云氣極逃回城中,僅以身免之外,所率三百兵車全軍覆沒。相氏兄弟見機極早,見事不可為,忙把后隊變前隊,敗陣而走,又把巫法使來延敵。不意卻叫胡盧惱了,雖說不論對方施法多少次,均可破去

  不愿再多費周章,只把咫尺杖祭起,先后兩杖只用三相氏兄弟打落塵埃,負傷而去。夏軍順勢沖城,云中城卻也不負險峻之名,城門一閉,便不是急切間可以攻下,夏軍事先又未備齊攻城器械,只好退兵不提。

  卻說黨高氏大敗了一陣,高郲立在城頭,但見夏軍撲天蓋地,無窮無盡,又有大能者相助,心中漸生懼意,不由面露憂色。正逢相氏兄弟敗回城中,寬慰道:“君上不必憂心,我有堅城,今日雖敗,損得不過是士氣,只須閉關(guān)緊守,再作計較。”又有施獨敗回城中,聞言說道:“原想報效使君管待之恩,不意卻是小瞧了洪荒豪杰,待我回族請些高手相助,三數(shù)日便回。”相巳問道:“我觀將軍法門盡是血云紅光。可是來自血海修羅眾?”施獨接道:“正是!”高郲大喜,嘆道:“若能得冥河老祖相助。我等料無憂矣!”遂命施獨快去快回。

  施獨才走,相馤說道:“君上鴻福,事情若順,非但可退夏軍,便是北面而稱王也未嘗不可。”高郲眉開眼笑,正歡喜間。不意相巳冷笑道:“我卻聽說修羅一族盡是兇殘陰狠之輩,豈能真心悉力相助?只怕另有所圖才是實情,何況依仗他人之力,終是落了下乘。”高郲不喜,卻也識得好壞,忙道:“你即如此說話,定有主意!”相巳接道:“君上何不望后山一行,問問老祖宗的意思。”高郲面露猶疑之色,半晌終于嘆道:“便依你之意。”遂命相氏兄弟安守本城,化為一道碧光。望城后而去。相馤面露羨慕之色,嘆道:“君上地水遁之術(shù)。越精湛了,竟已到了化虹之境。”相巳苦笑道:“君上畢竟有祖巫共工的嫡系血脈,天賦甚高,若是修行攻守之術(shù)有修行水遁之術(shù)一半努力,今日之事,豈用求助于他人?造化弄人!”

  卻說高郲用起水遁化虹之術(shù)。只須臾便行百里之遠,來到一處“洞府”,左近花草艷絕,毒蟲橫行,卻是個險惡之處。高郲咳嗽一聲,洞中走出一人,眉宇間竟和高郲甚為相象,高郲之弟高卻,說道:“兄長此來何事?”高郲說道:“有要事求見老祖宗。”高卻入內(nèi)通報,那老祖宗說道:“可喚他進來!”高郲進來行禮。說道:“夏王無幫興兵來伐,弟子不敵。還請老祖宗出手相助。”

  老祖宗聽罷大怒,罵道:“不肖子孫,可曾忘記祖訓?那夏王是人間帝皇,天命所在,氣運悠長,你比大巫蚩尤如何?竟膽敢與人皇放對?巫族只有附在人皇身邊,才能保證長久不衰。”高郲似對老祖宗極為懼怕,急忙謝罪,問道:“以老祖宗之意,弟子卻該如何?”老祖宗說道:“還能如何,納降稱臣便是!”高郲害怕納降之后,被夏王所殺,只是苦求;老祖宗卻是不應,只道:“人皇均是賢明之輩,你若能放棄黨高氏基業(yè),一心輔佐夏王,夏王豈會殺你?

  高郲碰了一鼻子灰,尋思:“我就知道是這樣,不來尋老祖宗還可裝作不知,與夏軍交戰(zhàn),尋過之后,便只有投降一途了。”無奈之余,卻也當真不敢違抗老祖宗地命令,只好駕起碧光回城,又尋思:“若是施獨請來修羅眾高人,卻叫我如何處理?”

  再說施獨,駕云回到血海;冥河老祖問道:“我兒不在人間游歷,回族何事?”施獨說道:“孩兒得黨高氏國君看中,委以重命;不意夏王興軍來伐,有高人助陣,孩兒不敵,只好回來示助。”冥河老祖奇道:“以我兒本事,又有化血神刀相助,竟也不敵?卻不是對方是誰?”施獨說道:“孩兒卻是不知,那人生得童面,行事卻似老人,手中一面寶旗,能用得三光真水,真克我族法門。”

  冥河老祖聽罷,卻是吃了一驚,細問一番,說道:“我兒切不可與此人為敵,我族亦不可與此人為敵。”施獨奇道:“卻是為何?”冥河老祖解說道:“此人被稱作葫蘆道人,乃是混沌水葫蘆得道,實是天地一道異數(shù),又為人族圣父,水族祖輩,與地仙之祖鎮(zhèn)元子、水族之尊祖龍均有兄弟之誼,又和女媧娘娘的關(guān)系不甚清楚,手段高明至極,豈是我族可以招惹?你怎如此不小心,平白樹下如此不可匹敵的大仇!不當人子!”

  施獨不以為然地說道:“老祖已斬兩尸,只差機緣便可成就混遠道果,難道還怕他不成?”冥河老祖長嘆一聲,說道:“老祖我倒非是怕他,此人道行甚高,更兼功德無量,卻惜有一短處,便是性子仁慈,絕少開殺戒,與其為敵,縱敗亦可全身而退,乃是洪荒第一濫好人,只怕還在當年地紅云老祖之上!最大顧忌反而是他和西方教聯(lián)手,此人本就和西方教關(guān)系甚密,若是我族真將他惹惱了,再被西方教的偽君子游說,一旦和接引、準提兩個賊道合力,便是老祖我也要死

  之地。”亦是不滅。便連圣人也奈何不得,多他一個又能如何?”

  冥河老祖本待不說,卻又怕施獨不聽,再去招惹葫蘆,惹來大禍,無奈解釋道:“你也知道那葫蘆道人地法門對我修羅一族有絕大地克制妙用。隨意出手便是三光真水,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只怕便是三光神水也可用出。此等神水神妙異常,別樣作用姑且不論,單只凈化萬物一種,便是血海地最大克星,根本不須要將血海蒸干,便可使血海不再是血海,使我等失去最大的依仗,如何抵擋西方教的進攻?”

  施獨這才明白究理。終是有所不甘,心中忽生一計。說道:“葫蘆道人既然已經(jīng)嚴重威脅地我族生存,雖說現(xiàn)階段并無沖突,卻也不可任他在人族展,那樣一來,我族豈不是要被其長久克制?孩兒聽說夏王甚好女色,而我修羅一族的女子正是洪荒第一絕色。不若從族中擇一佳麗,獻與夏王,迷或夏王。一來可以向人族借兵對付西方教,二來可以使夏王與葫蘆道人離心,三來亦可全弟子救助黨高氏之心,保黨高氏國家不滅。”

  冥河老祖聽罷,意味深長的看施獨一眼,笑道:“我兒此計可謂是一舉三得,便依你之計,佳麗嘛也不必細尋。據(jù)我所知,你女兒妹喜便是天香國色。族內(nèi)無人出其左右,正可擔此重任。惟有一點,不到萬不得已地之即,不得招惹那葫蘆道人!”施獨萬萬沒有想到算計半天,最終把自己也繞了進去,說道:“這……便依老祖之意。”冥河老祖笑道:“此事便由你來負責,定要以本族興盛為己任,老祖我很看好你喲!”

  施獨遂辭了冥河老祖,回到云中,往見高郲,面露慚愧之意,將事情經(jīng)過敘說一番,只把族內(nèi)密事隱去。不意高郲心思早變,又聞高郲之計正合自己心意,尋思:“此事這般巧合,竟是天意?”高郲心中高興之極,尋思:“此計正保我性命不失,又能借機跟在夏王身邊,不違老祖宗之意。”面上卻落悲傷之色,泣道:“愛卿不必自責,雖說沒有請來高人相助,不也為本侯再想一計么?愛卿對我如此忠心,我亦不負愛卿,此事便由愛卿全全負責,若能說服夏王退兵,本侯情愿將國事盡托與愛卿,自愿跟在夏王身邊為國贖罪。”施獨亦是痛哭失聲,心中暗道:“但愿你不忘今日之言,省得我多費手腳,雖說你待我還不錯,我付出我極大的代價,為了修羅一族,謀你國民也是無奈。”口中卻道:“使君何出此言,未將即為臣下,盡心竭力正是份內(nèi)之事!”

  兩人一個稱對方是難得地忠臣,一個說對方是少有的賢君,心中卻是各懷鬼胎,互有算計。卻說施獨暫別高郲,出城至夏軍營門,說道:“我為黨高氏使者,有要事來覲見夏王。”守門軍士入內(nèi)通報:“黨高氏使者求見。”履癸尋思:“這幾日攻城無果,反折了不少兵馬,諸侯中除了葛伯垠,其它人等已有歸意,若能議和,保王室顏面,倒也是一件美事。”隧道:“有請!”施獨入內(nèi)拜見,述說來意,并有一幅妹喜畫像呈上。履癸早在施獨來時便有五分喜意,又聽對方肯納財獻女求和,便喜十分,兼之妹喜著實美貌、施獨陳辭婉轉(zhuǎn),又添二分喜意,實已有十二分喜意!遂命芶肥并侯知性、武能言一起,帶了珠冠、寶帔、金花、文錦、幣帛、牛羊、酒果等禮物,進城議和罷戰(zhàn)、求娶妹喜;那禮物卻是多半搶自彤城氏府庫,剩下地則是由半路收羅而來。

  芶肥等人將妹喜迎入夏營,與履癸相見;履癸見妹喜生得嫵媚嬌嬈,心神早昏,才知畫像不及真人萬一。那十二分喜意須臾間變?yōu)槭f分喜意!妹喜早得施獨囑咐,心知事關(guān)重大,不敢待慢,自身又對人間花花世間充滿向往,所以與本心并不相違,反而頗有盡心竭力之意;說道:“愿以歌舞獻于君王。”修羅一族向來就有男絕丑女極媚之說,何況妹喜又是族中花魁?此時起舞作歌,更增三分艷麗。有詩為證:

  嬌羞初度入君門,入得君門便愛君;歡歌妙舞樂洋洋,愿得君王萬載長;一天春雨度春風,帶日舞風上玉樓。

  柔荑溫玉服君王,初夏重衾尚怯涼;落紅如淚錦斑斑,贏得君王帶笑看;二八云鬟低揉亂,不禁恩愛淚交流。

  履癸即得妹喜,心中暢快,喜不勝滋,便依黨高氏請求,著高郲及相氏兄弟入朝為官,云中城則由施獨執(zhí)掌監(jiān)管。隨后履癸與妹喜晝夜相續(xù)行樂,不知日月;胡盧原還不以為意,反而尋思:“男人不流氓,育不正常。”因此胡盧心中還頗為理解,不想履癸竟不分主次,只顧尋歡作樂,不管國事艱辛,有意進言說服,卻被芶肥等人擋在門外,遂生去意。(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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