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的讀書人十
亞麗又詳細詢問了亞桂山當(dāng)初與覃效坤聯(lián)系的細節(jié)。原來在房岳退婚沒多久,覃家就上門求娶,亞桂山雖然沒同意,也沒一口回絕。當(dāng)時兩家多有來往,在覃家的牽線下,亞桂山才和覃效坤接上頭。
這樣一來,覃家母子也脫不了關(guān)系。
亞麗見過覃家母子,知道他二人為人,趨炎附勢又自命清高,明明愛死亞家的錢財偏偏自命不凡。這樣的人,也沒什么節(jié)操可言。看樣子可從二人入手。
是夜。
鄉(xiāng)村的夜晚寂靜無聲,偶爾一兩聲狗叫傳來。等到了凌晨,狗叫聲也沒有了,只留下呼呼的風(fēng)聲。
明月村的小路上,一個黑影在急速奔跑著。亞麗全身黑衣,面部用特殊的頭罩遮住,她腳步輕盈,亞家村與明月村相隔十幾里,她一路奔來,卻沒有氣喘,只是身體微微發(fā)熱,像是做了準備運動而已。
亞麗打聽過,覃效忠母子住在村東頭老柳樹下。亞麗摸黑找到院子,院中有狗警覺的發(fā)出吠聲。亞麗一個石頭子彈過去,護院狗應(yīng)聲倒下。這個技能還是跟上個世界的房岳學(xué)的,只是他可以穿金過石,亞麗就只能打打狗,打打鳥了。
翻身進入院內(nèi),覃家是個小院子,亞麗尋著氣息點了二人穴道,這才點開燈,開始打量起覃家來。
覃家是泥土胚房子,覃家母子都不事生產(chǎn),覃效忠一直讀書,所以他們的房子破爛不堪,可是亞麗發(fā)現(xiàn)屋子中卻別有洞天,食物充沛,家具簇新。這些家具一看就是新購入的,上面連劃痕都沒有。
“果然。”亞麗小聲嘟囔一下,尋著跡象,找出覃效忠床下的暗格,里面整整齊齊碼著銀兩,還有一疊書信。
亞麗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和覃效坤通信的內(nèi)容,從信中看覃效坤向覃是母子詢問了許多亞桂山家的情況,包括他的財產(chǎn)狀況,一些經(jīng)驗范圍,以及靠山人脈之類的。
那段時間覃氏母子以結(jié)親為由和亞家走得非常近,亞桂山有意顯擺,還真讓他們探得了許多消息。
狗東西,亞麗心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說,還推波助瀾害亞家損失慘重,不給點顏色看看都不行。將銀子和信件收了起來,亞麗又將母子二人衣服除盡,置于覃氏臥房床上。再將覃效忠床上點火。
看著火勢起來了,亞麗再一路奔出村子,只是沿途將家家戶戶的雞犬都惹得大叫。不一會兒就聽見整個明月村的人聲沸騰起來,大叫著“走水了!走水了!”
回到亞家村,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亞麗潛入房間,睡了一覺。
第二天大早就被翠鳥拉了起來,給亞麗說了這個大新聞。“明月村的覃家走水了,大家去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倆二人赤身裸體躺在一個床上。”翠鳥來鄉(xiāng)里慣了,嘴上也沒把門的。知道亞麗厭惡覃家母子,便說與他聽。
“真是有辱斯文,這下看他們還敢不敢來騷擾小姐。”翠鳥有點幸災(zāi)樂禍,亞麗早知此事,還是將表現(xiàn)出開心的樣子,又去給亞桂山說了一遍。果然亞桂山晚上都多吃了兩碗飯。
覃氏母子處理了,但是覃效坤這個京官的門客就難以下手了。亞麗想了想,決定北上天京。
去天京是大事,亞麗也不是無腦沖,亞家這一年元氣稍微恢復(fù)了些,但是要恢復(fù)以前短期時間肯定不行,機遇與風(fēng)險總是并存的,天京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房岳還在天京。亞麗可沒忘記她要做的事情。
亞麗要去天京,亞桂山堅決不同意。亞麗遍了各種借口,亞桂山都不松口,他就是因為向往天京差點受到滅頂之災(zāi),他怎么忍心讓亞麗去冒險。
亞麗蹲在亞桂山面前。她今日像普通農(nóng)女一樣梳著個大辮子,看起來精明可愛。但是她的眼睛又不似普通女人,里面好像有火焰在熱烈的燃燒,那目光灼灼讓人不敢直視。不愧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亞桂山想。
“父親。我要去天京。”亞麗握住他已經(jīng)有些枯瘦的手說:“如果不去,我會死。”
不是尋死覓活的死,是真的會死。
女兒奴亞桂山怎么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他瞬間站起來,想要察看究竟。亞麗輕輕一拍,扶他坐好。“我沒有騙您。我得了一種病,不去天京,就會郁郁寡歡,無疾而終。”亞麗說得玄之又玄:“女兒之所以能夠變得漂亮消瘦,都是受了菩薩的指點,受了菩薩的恩惠。受了恩就得報,還必須去天京報。”
亞麗給人洗腦的功夫一直很強,何況這種深愛她的父親。亞桂山起初驚疑,亞麗幾次三番說服他,他便動搖了。
動身前,亞桂山又交給了亞麗一張房契,原是他在天京購買的,想著做了皇商,一家人去天京的落腳處。亞麗感動之余貼身收好。出發(fā)之前她還做了件事情,找楊大夫給她弄了個假戶籍。
是的。楊大夫。亞麗早看出楊大夫和楊天的不同尋常。兩人都是天京人士,說是叔侄,卻像是系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對風(fēng)吹草動都非常的敏感。亞麗無意探聽他們的秘密,只是想要像他們一樣,弄個假戶籍。
她可不想以亞麗的身份去天京硬碰硬,如今她相貌全變,換個身份,更好操作。
楊大夫沒想到亞麗會來找他。他們是有一點師徒情分的,也知道亞麗的心性,她要干什么,沒有辦法阻止。便給她弄了個假戶籍,雖然還是叫亞麗,卻變成了隔壁縣喪夫去天京尋親的小寡婦。
亞麗對于這個身份非常滿意,比大姑娘更自由些。
啟程在即,亞麗獨自上路,除了身上的五百兩銀票。亞桂山不舍,卻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亞麗,再說了,亞麗說,不去天京,她就要死。亞桂山能怎么辦呢?只能搖搖揮手送別女兒。順便振作起來,亞麗說了,讓他養(yǎng)好身體,等她從天京回來,一定給他帶回乘龍快婿。
為了不引人注意,亞麗還是做男裝打扮,買了頭騾子一路騎行。這個時代騎馬的都房非富即貴,她可不想惹眼。
“房岳,我來了,這一次,我似乎來得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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