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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 人性


  周日的上午,西法來到圣風大教堂。
  他像普通信眾一樣無聲禱告,隨后捐獻了一定金錢,就離開了教堂。
  在街道上,他買了一份《貝克蘭德日報》,赫然看到,刊登在報紙第一版的,  便是關于昨晚東區黑棕櫚街發生的爆炸事件。
  不過,報紙里宣稱,這是一起嚴重的瓦斯泄露事件。
  明顯,魯恩的官方不希望民眾知道真相。
  另外報紙里有提到,昨晚黑棕櫚街和附近街道的大多數居民都去看馬戲表演了。
  一個剛來到貝克蘭德不久的馬戲團,正在各個大區做巡回演出,昨天他們就在東區表演。
  并且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派出不少傳單。
  由于想盡量多的吸引觀眾,  馬戲團昨晚的表演完全免費,  并且贈送飲料和食物。
  這吸引了大量的東區居民。
  西法合上報紙,坐在圣風大教堂前面的廣場上,灑了把飲料,引來不少白鴿。
  他相信,昨晚發生了那么大的事件,三大教會肯定已經在調查了。
  教會或許會發現,昨晚的大爆炸是由上百名‘縱火家’聯手制造的。
  可如果教會追查這些‘縱火家’的話,恐怕會一無所得。
  因為這些‘縱火家’都是投影,它們已經被西法回收。
  更何況,那些投影還不是‘縱火家’,而是序列9的‘獵人’,只不過西法將自己的力量分給他們,臨時提高他們的層次,  給予他們能力而已。
  除此之外,  那個去東區表演的馬戲團,  也是西法安排的。
  這個馬戲團本來就打算前往東區表演,  但沒有打算勉強表演,  西法讓卡戴珊的投影催眠了團長,稍微改變了初衷。
  再加上馬戲團派發的傳單一事上,稍微側重了黑棕櫚街,于是成功地將大部分居民吸引了過去。
  剩下零星幾人沒有去觀看表演的,也在卡戴珊的‘安排’下,前往酒吧,或尋找站街女郎。
  都去做他們平時會做的事情,去平時會去的地方。
  這樣一來,黑棕櫚街便奇跡般沒有人員傷亡。
  盡管這樣的安排仍有漏洞,會讓調查人員發現‘巧合’的存在,但西法還是選擇這么行動。
  他當然清楚,其實最理想的,是讓廢墟現場里出現幾具尸體。
  但他不想將無辜的人卷進來。
  何況,就算調查人員發現了‘巧合’,但等他們查出什么線索的時候,只怕戰爭已經降臨了。
  到時候,他們哪里還顧得上調查黑棕櫚街。
  最重要的是,西法認為,  自己在做每一個選擇的時候,最好更側重于自己的原則,  這有利于讓自己保留更多的人性。
  這樣在晉升天使時,  才能夠更好地定位住自己。
  晚上8點,皇后區。
  西法乘坐剛購買的高檔馬車,抵達了希爾子爵的家。
  這是管家洛德尼斯挑選出來的,五位可以接受邀請的貴族之一。
  希爾子爵和西法的年齡相近,他本身是貝克蘭德技術大學的客座講師,同時也是一個銀行家、一個投資商人。
  另外,他的父親在貝克蘭德有一定的影響力。
  因此,出于種種考量,管家洛德尼斯將這位子爵列為可以接受邀請的人員之一。
  馬車停下,西法走下馬車,看了眼映著燈火的噴泉池,緩步前往房屋正門。
  男仆康頓則拿著并星月莊園自釀的白葡萄酒,緊跟在將軍后面。
  進入大門,西法就見到了希爾子爵和他年輕的妻子迎了過來。
  希爾子爵年齡比西法稍微年長,金色短發讓他看上去神彩飛揚,他穿著燕尾正裝,風度翩翩。
  他的妻子十分年輕,容貌端麗,穿著宮庭長裙,在燈火下非常耀眼。
  可能西法那些‘國民老公’、‘魯恩紳士’的標簽在發揮著作用,子爵身邊那位年輕夫人看到穿著海軍將軍官服,胸口掛著喬治三世親授的勛章時,臉上頓時飄起了幾紅紅云,讓她更顯嬌羞。
  希爾子爵并末關注妻子的情況,他更在意西法,在意這位親自讓國王授勛的年輕將軍。
  雙方相見后,西法歉然道:“抱歉,遲到了幾分鐘。”
  這是魯恩宴會的一種習俗,客人會遲到一定的時間,當然,遲到也會控制在十分鐘之內。
  接著,在西法的授意下,康頓將那瓶白葡萄酒遞給了希爾子爵。
  “這是我們莊園自己釀造的白葡萄酒,希望您會喜歡。”西法微笑說道。
  希爾子爵開懷大笑:“那等一會,我可得好好品嘗才行了。”
  他將手中的白葡萄酒遞給自己的貼身男仆,然后介紹:“這是我的妻子,菲尼克絲。”
  子爵的妻子當既微揚起右手。
  西法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托起子爵夫人的手,彎腰虛吻了一下道:“你的光芒讓星辰也為之失色。”
  “你的到來同樣如此。”菲尼克絲夫人笑著回應。
  她呼吸略微沉重,這讓她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臉上紅云更甚的她,在燈火下愈發嬌艷過人。
  西法朝這位夫人看了眼,懷疑她是不是被裙子勒得喘不過氣了,心想魯恩上流社會的女士真是辛苦啊。
  接下來他就被希爾子爵夫婦邀請進入大廳,這里,悠揚的旋律早已在回蕩,賓客也基本到齊。
  前行幾步,希爾子爵便指著一位穿淡黃長裙的長女道:“這是我妹妹,莫妮卡。”
  西法隨之望向那位少女,這個女孩的年齡和赫麗貝兒差不多,長相甜美,還有點嬰兒肥,雙眼正好奇地打量著西法。
  聽到兄長介紹自己,她虛提裙擺行了一禮道:“晚上好,西法將軍。”
  西法微笑按胸行禮:“晚上好,莫妮卡小姐。”
  “抱歉,走開一下。”
  希爾子爵道了聲歉后,帶著夫人菲尼克絲來到大廳二層,站在圍欄處,舉起裝有葡萄酒的杯子道:“感謝各位參加這次的舞會,首先,讓我們贊美神靈,希望和平以及美好的生活,能夠永遠延續。”
  他和夫人菲尼克絲在胸口點了四下,看來,這對夫婦是黑夜女神的信徒。
  接下來,希爾子爵又陸續帶動賓客贊美國王和王國。
  在開場白的尾聲,他道:“最后,讓我們歡迎西法中將,歡迎由我們偉大的國王親自授勛的,我們王國最年輕的海軍將軍!”
  一道光柱,頓時落在了西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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