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這就叫牌面 第三更
趙鳳霞目光閃爍了一會兒,低下頭,呢喃道:“對不起范先生,我有些唐突了。”
“沒關系。”范安說,“有什么事,你直說無妨。”
趙鳳目光殷切:“我父母是被人害死的,我弟弟也失蹤了,范先生知道兇手是誰嗎?”
范安沉吟片刻,思忖著該如何解釋,殺她父母的是她的舅爺,害死她弟弟的......應該是......知畫。
“殺你父母的是你的舅爺,也就是你奶奶的弟弟!”
范安將趙德柱與陳海龍之間的恩怨大致說了一些。
無非就是趙德柱與陳海龍之間的矛盾,至于“畫龍點睛之術”,他提都沒提。
趙鳳霞聽到這兒,整張臉變得雪白一片,豆大的淚珠不住的往下落。
畢竟任誰知道,父母兄弟是死于親人之手,都不會好受。
見此,范安也不便安慰,只得干巴巴說了一句:
“此事后續(xù),我看在你爺爺?shù)姆萆希瑫䴙槟銈償[平。”
趙鳳霞抹干眼淚:“多謝范先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不必客氣,你好好靜養(yǎng)。”
范安也不多言,起身走人。
剛剛,知畫來電了。
......
杭城,醫(yī)院。
范安剛出病房,手機就傳來震動。
摁下接通鍵。
電話里傳來知畫的聲音。
“有情況,見面詳談!”
“一分鐘后見。”
范安掐斷電話,虛化身軀,飛行于長街之上。
不消片刻,就回到別墅之中。
知畫坐在沙發(fā)上,身前茶幾上有畫皮鬼傭人提前沏好的一壺茶水。
這是知畫的一貫作風,不管談事時喝不喝茶,都要擺上,這就叫牌面。
當然。
一般情況下,她都會抿一抿茶水,盡管她并不喜歡茶的苦澀。
但大佬的儀式感是必不可少的。
知畫說:“剛才我研究‘畫龍點睛之術’為畫皮鬼點睛,結(jié)果一時不察,讓陳海龍鉆了空子,帶走了畫皮鬼趙昊!”
“你的畫皮鬼沒有反抗嗎?”
范安問。
“沒有!”
知畫說:“我曾下令,讓他盡量偽裝自己,除非有生命危險,不然不得使用能力。”
“這種畫皮鬼木木呆呆的,腦子有點不靈光,見對方?jīng)]想殺他,就那么束手就擒了。”
范安聽出畫外音,身軀陡然一震:“你的意思是,你的那個畫皮鬼還活著?”
“......”
知畫又犯病了,輕輕地掂起茶盞,輕輕磕了磕茶蓋,對著茶水吹了口氣,小抿一口。
范安也不催,就那么看著,權當看小孩子扮家家一般。
知畫輕輕放下茶盞,微微撇嘴,大佬份兒十足的輕蔑一笑。
“自然是活著,而且陳海龍正打算帶著我那畫皮鬼回老巢去,據(jù)說他有個什么祖?zhèn)髅胤剑枰蒙缝`來煉制。”
“而因為被我們截獲了好幾批童男童女尸體的原因,他現(xiàn)有的煞靈已經(jīng)不夠用了。”
“所以,他想用趙德柱的‘畫龍點睛之術’來強化那些童男童女的尸體,借此壯大其中的煞靈,來滿足他那祖?zhèn)髅胤降男枨蟆!?br />
聽著知畫的所講,范安心里總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有種陳海龍的祖?zhèn)髅胤?.....是狗皮膏藥的感覺。
“知道他那......祖?zhèn)髅胤降木唧w作用嗎?”范安問。
“不太清楚,我只是從他們父子間的只言片語中分析出來的。”知畫說。
“對了!”
范安忽然想起,剛知畫說陳海龍想用“畫龍點睛之術”來活化童男童女尸體,便問道:
“趙德柱不是死了嗎,難道他把‘畫龍點睛之術’當成殉葬品埋進棺材里了?”
范安覺得,趙德柱不應該如此迂腐才對,如此這般,只是自找麻煩罷了。
“自然不是!”
知畫又抿一口茶水,不過這次她沒再端著,而是迅速做出回答。
畢竟作為“大人物”,審時度勢是必須的,若一舉一動都要裝一裝,那豈不是同智障無異?
“那個陳海龍懂得東西不少,當年他與趙德柱比斗失敗,姐姐又不傳他‘畫龍點睛之術’,他就出走南洋,學會了不少南洋邪術。”
“他會一種名為起神煞的降頭術,能在尸體死而未僵之際,動用邪術,聚攏死者殘魂,讓其起煞,煉制成只聽從自己命令的行尸。”
“他就可以直接控制化為尸煞的趙德柱,來為自己施展‘畫龍點睛之術’。”
知畫不徐不疾的講述著。
“這個陳海龍還真是壞事做絕,簡直頭頂生瘡,腳下流膿啊。”
范安饒有興趣的問道:“陳海龍動了自家姐姐的墓地沒有?”
“沒有。”
知畫搖頭。
“為何不動?”
范安不信陳海龍是顧念舊情,畢竟姐姐的兒子說殺就殺。
“因為尸體腐朽了。”知畫說:“還有就是覺得墳墓里的守墓人很麻煩!”
“明白了!”
范安想起那天趙德柱所說。
按陳家一貫的傳統(tǒng),他們會養(yǎng)一只‘畫龍點睛’過的紙人,作為性命交修的產(chǎn)物。
這些紙人受他們的精血供養(yǎng)。
在年輕時,氣血充足,會相安無事,任其如臂使指的調(diào)遣。
但人力有窮時。
隨著時間流逝,人會慢慢衰老,而紙人卻越來越強,此消彼長,人的精血慢慢跟不上紙人的索取力度。
屆時,就會出現(xiàn)晚年不詳?shù)那闆r;
倒不會長紅毛,只是紙人會折磨宿主,將吸取對象放在后輩身上,下手狠毒,動輒傷其性命。
所以,那時陳家人就會把紙人封印在身軀中,一同帶入棺材里。
被封印的紙人,就會成為守墓人一般的存在,一旦有人開棺,紙人的封印就會被打開。
那時候,漫長時間沒有血食供奉的紙人,會毫無理智地撕碎眼前的一切。
陳海龍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去和姐姐養(yǎng)的紙人斗上一場。
“他們到哪了?”范安問:“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將其攔截?”
“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杭城,甚至是離開了龍國,在海上的一艘貨輪上!”
知畫成竹在胸,冷冷一笑,老氣橫秋道:
“我可以定位到他們的位置,而且是真身,那陳海龍要弄祖?zhèn)髅胤剑坪醮蛩阌泌w昊去試藥......”
“我們正好將計就計,讓他把祖?zhèn)髅胤脚鰜恚陉P鍵時候給他搶了!”
范安瞥了知畫一眼,拆穿她的小心思,說道:
“你完全可以在他們出海之前就將他們攔截,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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