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承諾
范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可以試試幫你解決,但......”
說著,范安頓了頓,從青衣紙人眼眶中掏出那顆石質(zhì)眼球。
“你先得說說與這石眼珠背后之人的關(guān)系,我們再談其他。”
聽此話,劉隊長臉色一震,不著痕跡地點開私密電話的錄音功能。
知畫則老神在在的仰靠著,虛著眼,一副大佬派頭。
趙德柱沉吟片刻嘆息道:“那其實是我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夫人的親弟弟,叫陳海龍。”
知畫和劉隊長神色一震,卻未打斷。
趙德柱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我是個窮小子,陳海龍對我這個姐夫很有意見,放下狠話,不打敗他,他就不認(rèn)我這個姐夫。
“后來夫人傳授給了我畫龍點睛之術(shù),我急于求成,就弄出了一堆紙人,將他挫敗了!”
“然后他心有不甘,就去找了我夫人,要她把完整的畫龍點睛之術(shù)傳授給他,他要一雪前恥。”
“但我夫人深知自己弟弟的品行,一旦將這術(shù)傳授給他,恐怕他會弄出更多的紙人,從而自尋死路,所以便只傳授了一些皮毛。”
“為了此事,陳海龍在幾十年前負(fù)氣出走,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溝通,對于他的所作所為,我完全不知情。”
說到這,趙德柱斟酌片刻,將先前與陳海龍交談一事提了下。
他清楚,這件事不一定瞞得住,與其被調(diào)查出來不如直接承認(rèn)。
“你清楚陳海龍的藏身地點嗎?”劉隊長迫不及待的問。
趙德柱搖頭道:“不清楚,先前他與我見面,用的不是真身,具體位置我也無從得知。”
劉隊長有些失望,還想再問些細(xì)節(jié),但范安卻先開口問了。
“既然陳家的傳承是紙扎人,那為何那陳海龍可以變成豬婆龍,而且還能將一些鱷魚妖化了?”
對于這個問題,趙德柱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范先生知道九江王嗎?”
知道個屁,范安抓瞎,不予回答。
劉隊長同理,他理科生,對這些東西不甚了解,正要去搜尋資料,知畫卻開口了。
“九江王歷史上不少......但你夫人姓陳,那這個九江王想必就是陳友諒吧。”
“西江一代曾有豬婆龍泛濫成災(zāi),能翻江倒海,飛天遁地,周圍的人都不敢惹。”
“最后是陳友諒的后人對豬婆龍動手,殺之吃肉,平息了風(fēng)波。”
“這事還被記錄在了《聊齋志異》中,其中原由不會是陳家人自導(dǎo)自演吧。”
知畫泰然處之,淡淡一笑道。
“沒錯!”趙德柱點頭:“陳家先祖就是陳友諒。”
對于什么自導(dǎo)自演之事,趙德柱只當(dāng)沒聽見,自顧自地說道。
“陳家先祖陳友諒,曾經(jīng)和朱元璋爭天下,其實是有龍命在身,這個龍......就是豬婆龍。”
“當(dāng)年大戰(zhàn),陳友諒曾在鄱陽湖化身豬婆龍與朱元璋一戰(zhàn),但豬婆龍畢竟不是正統(tǒng),敵不過真龍?zhí)熳又煸啊!?br />
“所以功敗垂成,八十萬水師反倒被朱元璋二十萬破了,不過陳友諒雖沒取得天下,但這豬婆龍血脈卻留存了下來,時不時便會出現(xiàn)幾個具備血脈的子嗣。”
“陳海龍當(dāng)年并沒有展現(xiàn)出這個天賦,想必是近些年才得到的,或者靠著什么手段催生出來的。”
“至于能化身豬婆龍石像一事,是因為他用自己的血脈,為石雕豬婆龍施展化龍點睛之術(shù)的原因。”
“只不過他的化龍點睛之術(shù)不完全,所以不能完全點活整個石雕,只能作用在小小的一對眼球上。”
趙德柱拿起那顆石質(zhì)眼珠:“這樣雖然威力小了很多,但也不用考慮被反噬的風(fēng)險。”
范安點頭,沒想到那豬婆龍的來頭居然如此大。
他又問:“那陳海龍用那些童男童女來養(yǎng)煞靈是為了做什么?”
“這應(yīng)該是陳家激活血脈,化身豬婆龍的秘法,我懷疑陳海龍之所以會覺醒血脈,可能便和這事脫不了干系。”趙德柱說:“具體是何作用,我也不了解,畢竟我當(dāng)初只是入贅到陳家的,這些辛密自古傳男不傳女,就連我夫人也不知曉。”
范安頷首,又看向知畫和劉隊長,詢問他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劉隊長便又問了些關(guān)于豬婆龍的細(xì)節(jié),而知畫則在和范安暗中交流。
知畫傳音:“你有辦法解決那些紙扎人嗎?”
“可以。”范安點頭。
濁河黃氣專門墮人神魂,別說紙人就是法器都能污染,毀其靈性,可以說鉆克這種寄托于物的邪崇。
一聽這話,知畫頓時一怔,連忙傳音:
“你可以提出要求,讓他再加上‘畫龍點睛之術(shù)’作為報酬......”
說到這,知畫忽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好了自己為主帶著范安裝逼。
結(jié)果好像反過來了,自己的一番布置白費,而得到“畫龍點睛之術(shù)”的契機......居然要靠范安了。
大老哥和小老弟的位置互換了。
......
劉隊長還在和趙德柱商討細(xì)節(jié)。
對于劉隊長的提問,趙德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身在龍國,心該向那邊,自然得分得清。
知畫則在給范安傳音,許以承諾說若范安得到“畫龍點睛之術(shù)”,她可以用東西從范安這里換。
知畫雖然裝大佬總是用力過猛,裝逼過頭,但裝多了好反也沾染了些許大佬氣質(zhì)。
占人便宜,拾人牙慧之事,絕不會干,要么她買,要么她搶,反正不接受施舍。
在知畫看來,這次她出力較少,所以得給范安一些補償。
這也是知畫的一貫原則。
生活在畫皮一族,從小養(yǎng)蠱式長大,她不接受身邊的任何好意,無論好壞,權(quán)當(dāng)做別有用心。
她堅信,只有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才不會被坑害。
不然現(xiàn)在就不是她操控著姐姐的人皮,而是姐姐或者哥哥操控著她的人皮。
事實上,知畫一直也是這么做的。
別看她和葉知秋熟得很,但葉知秋從未見過知畫的真身。
她每次請葉知秋辦事,不管葉知秋要不要,也都許以金錢。
見知畫如此執(zhí)拗,范安倒也沒放在心上,一門秘法而言,算不得什么太不了。
況且若沒有知畫的消息,憑自己單打獨斗,也找不到趙德柱這條線索。
隨后,范安向趙德柱兒追加了“畫龍點睛之術(shù)”的要求。
聽聞此話,趙德柱沉吟片刻,問道:“范先生莫不是想用‘畫龍點睛之術(shù)’來為自己活化一具身軀?”
范安也不多解釋,順著趙德柱的話應(yīng)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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