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詭異的金山寺
先前的陰霾,在此等氣氛下,暫時一掃而光。
但此事留下的夢魘......也許會糾纏一生。
高鐵正在飛馳在后面的軌道上。
一個身穿乘務員制服的男子,在隧道口擺上了一圈警示告牌后,化身小金人,,飛起一拳砸在了隧道口,強橫的蠻力灌注其中。
“轟隆”一聲。
土石爆炸,煙塵漫天,隧道口被他震塌,將此地閉合。
而后,他拍了拍手:“這下應該不會再有列車經過此地了吧!”
另一邊。
范安站在隧道口,右腳猛地一踩。
驀然,如蠻像踏地,“轟隆”又一聲,地面開裂,洪波涌起,竟掀起一陣巖漿大浪。
炙熱滾燙的巖漿糊滿了隧道口,滾滾熱浪向四方散開。
接著,范安掌中黑氣一吐,一股陰風拂過,滾燙的巖漿瞬間凝固,化作熔巖。
深埋在山中的尸骨殘魂,已經被鬼貘喚醒,以后說不定會出什么幺蛾子。
范安便和葉知秋將其兩邊封鎖了,至于第八節車廂里的慘狀......
兩人都沒又去處理,還是等官方部門的人來干吧......畢竟他們是專業的。
這一點,范安深有體會,自己搞出的幾次血腥場面,都是他們洗的地。
接著,兩人匯合。
“官方部門什么時候到?”范安詢問道。
“大概三到五分鐘!”葉知秋回答。
“艸,這么快,那干嘛還要封鎖隧道口?”范安忍不住嗆聲道。
“先前在高鐵上束手束腳的,打得我很憋屈,所以必須活動一下筋骨,發泄一下心中郁悶,范兄你也是知道的,一些郁悶的事情在心里憋久了,可是會......”
葉知秋摩挲著下巴,再次打開話匣子,嘚啵嘚啵說個不停。
看著廢話連篇,從發泄郁悶的話題,扯到高血壓糖尿病上的葉知秋。
范安扭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罕見的露出一絲獨屬于邪靈的......陰森詭譎的笑容。
空氣突然安靜了。
范安滿意的收起笑容,再次變回古井無波的死人臉,飛速離開此地。
他還是不想和官方的人撞上,萬一又遇到愣頭青,自己可是要殺人的。
葉知秋呆滯片刻,緩過神來,連忙跟上。
“呼呼......”
葉知秋一邊走著,一邊摩挲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吐出涼氣。
剛剛他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炸起,沿著脊柱大龍,直沖天靈蓋。
“范兄,我剛剛感覺你好像要吃了我,又好像要突然偷襲我,又好像要算計我......”
片刻后,他下定結論道:“反正總覺得你對我抱有極強的惡意。”
“你的感覺沒錯。”范安淡淡道。
“不是吧,咱們可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葉知秋又嘚啵嘚啵了起來。
“你有點跳脫啊!”
“在如此殘酷的世界里,太嚴肅會把人逼瘋的,多笑笑......呃......至于范兄你嘛......還是不要笑了,嚴肅一點好!”
“話說,你咋不去做單口相聲,可真是太屈才了!”
“是嗎?我也這么覺得,英雄所見略同!”
......
在官方部門的人到來之前,兩人愈行愈遠。
金山寺又稱澤心寺,龍游禪寺,江天禪寺,唐以來人們通稱金山寺。
寺廟依山而建,殿宇樓閣,遠觀近視只見金碧輝煌的寺塔而不見山體,故有“金山寺裹山”之說。
這些都是范安從網上看來的。
“金山寺在杭城嗎?”范安詢問道。
據他所知,叫這名字的寺廟屬實不少。
“是的,不過杭城金山寺一般不為人知。大家知道的,喜聞樂見的金山寺都只是旅游景點,供一些游人玩樂,去禮佛上香而已。”
葉知秋說道:“真正鎮壓妖魔的場地,哪是一般人能隨意參觀的?”
“說的倒也對!”范安頷首。
跟著葉知秋七拐八繞,靠著不靠譜的導航幾經折轉......
最終,在范安的火眼金睛下,終于發現在一處云霧繚繞的山頭,殿宇樓閣遍布,一抹金光沖天。
兩人這才找對了位置。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導航不太給力!”葉知秋抱怨道。
范安則并不理會。
山門口,有兩個和尚盤坐于此,獨自念著佛經,拈動著佛珠。
至于神通是何,未免節外生枝,范安沒去觀察。
有葉知秋這位半個官方人帶路,兩人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寺廟里。
范安持著木雕,眼觀鼻鼻觀心,鎮定自若的走著。
金山寺很空曠,有些昏暗,與之前在外面所見到的金碧輝煌有些迥異。
又幾經轉折,除了山門外,整個法堂、天王殿、鐘樓......都沒見著一個和尚。
“雖然不是旅游景點,可這也太冷清了!”
葉知秋摩挲著下巴,有些納悶。
“去大雄寶殿看看吧!”范安提議道。
云霧籠罩的金山寺有些昏暗,不見太陽隱隱有些晦暗。
先前在外看到的那抹金芒,便是從大雄寶殿所蓬勃出來的。
“也對,也許是在開會也說不定!”
葉知秋笑道:“畢竟和尚最喜歡念經了。”
隨著兩人靠近大雄寶殿,隱約間有誦經聲傳出。
越是靠近,誦經聲越是明顯。
“唵嘛呢叭咪吽......”
誦經聲......聲聲入耳。
范安極不舒服,頻繁地掏著耳朵,甚至關閉了聽覺,想要阻斷聲音來源。
但和尚們的誦經聲如跗骨之蛆,深埋于腦海中,消散不去。
突兀的,范安想要摘掉腦袋扔下山去,他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頗為無奈。
“范兄?范兄你怎么了?”
葉知秋也發現了他的異狀。
范安敲了敲腦殼:“這群禿驢的念經聲怎么還能顱內循環呢?”
他不再前往大雄寶殿,扭身就走。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若再靠近一步,非得暴走不可!”
見范安離開,葉知秋也沒了興致:
“那算了,一幫和尚也沒啥好看的,我們去雷峰塔,把木雕解決了吧!”
旋即,兩人起身進入風雨長廊,朝后山而去。
那里有一座古樸高塔,整個金山寺除大雄寶殿外,就它最為雄偉。
不過......
對比西湖上,重建的龍國首座彩色銅雕寶塔,在外貌上卻是不值一提。
猶如土房子和現代的小洋房之差。
兩人順著風雨長廊,直奔后山。
按照范安和葉知秋的想法,這種煉靈鎮魔之地,必定是重重護衛,步步設防把守才對。
可是......
兩人環顧周遭,空蕩蕩的沒見一個人影。
只有到了雷峰塔前,才又遇見了兩個和尚。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來此,所謂何事?”
一位老和尚瞇著笑道。
他似乎沒發現范安的異樣。
“我是過來借雷峰塔煉靈的,這是手續證明。”
葉知秋連忙取出木雕遞于和尚,并遞交證明,上面印有官方部門的章印。
范安瞥了一眼雷峰塔,塔身金氣沖天,佛光普照。
在塔頂有一金色“卍”字鎮壓,看模樣是封印,可這封印對自己沒有一點表示......一點灼燒感都沒有......不知是自己修為變強,還是煉靈場所的特殊性......
正思忖著......
葉知秋已經將木雕交予到和尚的手中。
“施主放心,在佛塔鎮壓下,三日后邪祟就將塵歸塵土歸土。”
說著,那和尚遞給葉知秋一塊木牌:“屆時,施主可憑此依據,來寺里領取一部分煉靈材料。”
“多謝大師!”
葉知秋合手,問道:“對了大師,為何寺廟里如此冷清,一路上沒見什么人?”
和尚聞此,淡淡一笑:“施主不必擔心,今日方丈講經,施主若有心,可去大雄寶殿一觀,順便吃碗齋飯。”
“多謝大師,我還有急事要做,下次來取煉靈材料時,我再來聽經文,吃齋飯。”
葉知秋忙著背棺上門,去堵殺埋伏自己的仇人,哪有功夫陪一幫和尚瞎搞?
“方丈講經數年難得一見,機不可失,施主切莫錯過......”和尚再度勸說道。
但一旁的范安卻是心有不耐,嗆了一句:
“我看大師印堂發黑,隱有不詳,為何不去大雄寶殿開開光?”
“多謝施主關心,長期鎮守雷峰塔,不知不覺竟受到了一絲邪氣影響,待我誦經數遍,就無礙了!”
說完,和尚也不再多言,一步退入雷峰塔中。
范安和葉知秋朝山外走去。
途中,葉知秋問道:“范兄,你看出了什么嗎?”
“剛剛那兩人的眉頭帶著一絲極其隱晦的黑氣,不過未免引起注意,我沒有仔細看。”
范安回憶了下,金山寺給他一種很古怪的違和感。
外表看上去佛光普照,但其內卻有些晦暗,有種金絮其外,敗絮其中之感。
......
“你這么一說,好像也真是啊。”
“我也絕得金山寺有些破敗之清,沒有那種佛光普照,妖邪退避之感......”
說著,葉知秋頓了頓,緩緩道:
“其實嘛......還是有點的,畢竟范兄你就退避了大雄寶殿嘛!”
范安沒有理會葉知秋的話,自顧自地走下了山。
在山腳,回首望去。
所見之景又與先前大不相同......
佛光沖霄漢,殿宇樓閣間閃爍光芒,先前朦朦朧朧的灰霧其實是香火氣。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范安呢喃了一句,沒再多言。
葉知秋點頭道:“有可能,畢竟現在信佛的不比當年,這種隱世寺廟信仰不如以前,衰敗是注定的!”
末了,兩人在杭城分離。
葉知秋啟程前往一處古村,他的棺材和鬼頭大刀已經被小綽寄了過去。
范安則朝葉家古宅而去。
上次那一男一女講述時,曾提到過壽宴地點在何方。
如今導航功能齊全,自是不可能找不到。
范安不打算光明正大的過去,畢竟他與葉家也做了割斷,明面上來說,已無關系。
況且......
這個葉家,他唯二認識的......也就那位過壽宴的外公和一位表姐。
與其說他是來參加壽宴的,不如說......他是來查詢早晨遇襲一事。
一個早就斷絕關系的人,莫名被盯上,對方必然是有所圖的。
至于所圖何物?
無非就是錢或人。
但他沒錢......
至少搶劫卸嶺門的那點錢,葉家應當是看不上的。
那就死沖著自己這個人來的......
......
與此同時。
葉家老宅。
臉色陰沉的葉衡睡靠在躺椅上。
在他身側,斜臥著一頭造型似豬,體型似象的巨型生物。
那生物前肢四趾,后肢三趾,長有可以伸縮的短鼻,卻只有一只眼睛。
另一只眼眶中沒有眼球,黑洞洞一片,隱隱還流淌著血。
葉衡雖年事已高,但他依舊掌控著家里的經濟命脈。
本來他住在杭城中心,但在一個月前,因一次中風,身體大不如從前的同時性情也變了。
便從杭城中心的宅院里搬了出來,回到了環境更好的鄉下祖宅休養。
但總歸是年紀大了,一個月的休養非但沒有好轉,反倒即將耗光最后的一點生機。
于是,這個葉衡開始了一系列的自救措施。
假寐狀態下的葉衡睜開眼睛,喚來管家,氣若游絲的說道:
“來了多少人了?”
管家是個紙扎人,有一張慘白的圓盤臉,兩頰腮紅如血,一口殷紅的櫻桃小嘴。
紙扎人管家說道:“老爺,除一個私生子外,基本都已到達了。”
氣若游絲的老頭聽聞,臉上騰起一陣不正常的殷紅,呵斥道:
“是哪個不孝子的種?我不是下令過,不來的強行帶來嗎?”
管家沉吟片刻,沉聲說道:“是老五家的孩子。”
“我們昨天以你的名義,連夜派人去接。”
“不過......據下面的人報道,那個孩子似乎不愿意過來繼承財產;”
“于是,我又派了小六子去強制帶回,但小六子失聯了,也不知大聲了何事,所以就他一人沒來。”
管家說完,躬身立于葉衡前,等候命令。
“一個小野種而已,無所謂了,等以后......嘿嘿......我再親自找上門去......殺了他!”
葉衡老臉微抽,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少頃,他又問道:“施云到底是死了還是跑了?”
“應當死了!”
紙扎人管家說道:“那夜他去追尋一只厲鬼,欲要搶回狗王體內的那枚巨型妖珠......其實時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的。”
“而且,我還在東海找到了施云體內跑出去的幾只厲鬼,它們都已變成了無主之物,說明施云確實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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