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啊呸!你這個渣男
光光就知道老爹肯定是不樂意不耐煩的,她就嗤笑道:“我說爺,沒有錢,可以想法子啊。那大伯母頭上身上那么多首飾,隨便當兩件,都夠你們吃多久了?”
一聽讓她當首飾,吳氏激動的抬起頭想反唇相譏,再接觸到光光沉沉的目光后,她又無比慫的低下了頭,沒敢吭聲。
光光冷笑,這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要是他們但凡有骨氣一點,她還真高看這群人幾分呢
這時,光光隱隱約約聽到上房傳來了哭聲罵聲,似乎是陳氏在罵人,而哭泣的人顯然是小丫鬟秋香。
光光去看韓老頭的神色,見他面無表情,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光光真想爆粗口,媽賣批的!妥妥的渣男,人家秋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你糟蹋了,如今你竟然把她領回來任由陳氏作踐?
她不由得想到以前沒分家的時候,二房也是整天被陳氏欺壓打罵,韓老頭總是放任陳氏,自己當個透明人,完全眼瞎的狀態。
越想越氣不過,她帶著兩個婆子就進了上房,秋香跪在地上收拾著被摔碎的碗塊,而陳氏坐在上首里,趾高氣昂罵得唾沫橫飛:“你個小賤人,小騷貨,勾搭男人的本事挺大,就是活干不好。今天你不準吃飯,你這條賤命有沒有這只碗值錢?”
罵到痛快處,她還會上手掐幾下秋香的大腿。
秋香痛的淚流滿面,卻不敢反抗。
光光看的火冒三丈,她毫不客氣的對著陳氏冷聲斥道:“你好大的威風?我竟然不知道你家里的一只碗比一個人的命還值錢,你那是金碗啊?”
陳氏的嘴臉如今還紅腫著呢,一說話都牽扯著疼,她見到光光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的縮了脖子。
默了老半天,見光光這個小丫頭一直盯著自己,陳氏才艱難蹦出來一句話:“我教訓你爺的通房丫鬟,這是我們家里房內事,你也要管?我沒聽說過哪家孫女還管祖父的通房小妾的。”
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光光的名聲就臭了,她一個沒出嫁的小姑娘,管祖輩的房內事情,人家會說她不知羞恥,沒臉沒皮。
光光鄙夷的都懶得拿正眼看陳氏,這種人,就像是蒼蠅一樣的存在,惡心又膈應,卻又消滅不完,總是無窮無盡!
她吩咐婆子把秋香拉起來帶到了院子里,她對韓老頭說道:“這個丫鬟是我家的,可不是你們的專屬傭人仆婦,她的賣身契在我的手里,今天我要把她帶回去了!
韓老頭吃了一驚,他顧不得害怕了,就激動的反對道:“不行,你咋能把秋香帶回去呢?”
陳氏也追了出來,她氣急敗壞的道:“對,你不能帶走她,她不能白吃了我們家那么多年飯,她得加倍勞作還回來才行!
就是想要找個伺候的人唄!光光不屑撇嘴:“我家的丫鬟,我帶走不帶走你們說了又不算。給你們白使喚了那么久,我都還沒問你們要月銀呢!”
韓老頭羞愧的紅了臉,不過他還是去求了韓得平:“老二,你們不能把秋香帶走,她和我……和我……”
他支支吾吾說不下去了。
門外有看熱鬧的村民起哄:“二老爺,這個丫鬟給你家太爺暖了床,他當然舍不得了!
“就是,待著這里,白天侍候全家,晚上還得侍候老太爺,把人當啥了?”
“啊呸!老不正經,不要臉!”很多年老的婆子就朝著韓老頭吐口水,鄙夷無比。
韓得平被眾人說的也紅了臉,他頗為嫌棄的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與韓老頭的距離:“秋香本來就是我家買來的下人,你老霸占著是怎么回事?你那么大年紀了,咋就不嫌磕磣?”
這種事情,光是說,都夠讓人難堪的了,韓老頭自然也是又羞又惱。
光光就拉了一把韓得平:“爹,咱們快點走吧,這里烏煙瘴氣的,風氣不大好,回頭再熏著咱們!
韓得平也覺得這老宅實在是不像樣子,他在心里發誓,以后說啥都不會輕易到這邊來了。
倆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讓家里的下人們把秋香給帶走了。
韓老頭想追上去,門口看熱鬧的人又開始說笑起哄:
“韓大叔,快去追,小丫鬟走了,可沒人陪你滾褥子!
“那是,沒人鋪床了,大叔一個人寂寞!”
“韓二伯,年齡大,可是心還挺年輕的,竟然找了個那么年輕的。”
韓老頭被眾人給說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這么大年紀了,房內那點事還被這些小輩拿出來玩笑,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陳氏聽的臉黑如鍋底,尤其是韓老頭和秋香這點風流韻事,讓她如鯁在喉,她沖著大家大吼道:“一個個的都是吃飽了撐得是不是?這么愛說閑話,你們也不怕舌頭生瘡,頭上長膿……”
她是有名的不講理,脾氣壞,愛撒潑,眾人也沒人出來跟她對罵,很快就都散開了,只是這老宅,敗光了路人緣,以后有點事,再想在村子里招呼到人,那是萬萬不可能了。
回到了家里,光光就讓丫鬟婆子們拿了些銀錢給秋香,把賣身契還給了她,讓她遠走高飛了。
這么年輕的姑娘,如果說她是心甘情愿跟著韓老頭這么個沒錢沒勢的老男人,顯然是假話。
光光給了她機會,讓她重獲了新生。
回到內院,韓得平就沉著臉盯著光光:“你們把東西弄到哪里去了?”
“啊?啥呀?”光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無辜和茫然。
韓得平拍了拍桌子,怒道:“你少給我裝蒜,如果不是你,誰敢在大柳村行兇?”
林氏見丈夫發火,感覺莫名其妙:“你們在說啥?有啥事跟閨女好好說,你這急赤白臉的是干啥啊?”
小棉本來帶著璟修在內間休息,也沒驚動了就都出來詢問。
韓得平嘆了口氣:“老宅那邊昨夜被強盜歹徒給洗劫了,糧食銀錢啥的都被人拿走了!
林氏驚訝的捂住了嘴,她去看光光:“這事真是你干的?你膽子咋那么大呢?”
光光抵死不承認:“哪里啊,娘,真不是我,爹冤枉我了。”
韓得平冷哼:“我冤枉你?在莊園里,除了你有那么大能耐指使得動毛子小六他們,我要是讓他們去干什么壞事,他們保準是不能夠答應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韓得平語重心長的教訓道:“閨女,咱們好歹是姑娘家,你厲害點就算了,你咋能走那下道呢?咱們家的人都應該堂堂正正才對,我們做人做事要經得起別人講究。
就是你想整治那邊的人,也應該是簡單粗暴的擺在明面上的才對,你這么做,人家咋想我們?背后整陰的,咱們還算什么厚道人家啊?”(下道:本地方言指歪門邪道)
光光非常想跟韓得平辯駁幾句,告訴他,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可是韓得平一直叭叭個不停,完全不給她機會。
光光無語凝噎,有種想翻白眼的沖動是怎么回事?
林氏也嗔怪的戳了戳閨女的頭,好一陣訓斥:“你啊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還整出來強盜土匪這一出了?”
被他們男女混合教育,光光并沒有悔改的意思,不過表面上裝得很受教的樣子。
見小閨女苦著臉,皺著秀眉,韓得平也知姑娘家臉皮薄,也就沒再一直訓斥,他緩和了語氣,咳了咳才說道:“那個……光兒,話說回來,你從那邊弄到了多少銀錢首飾啊,嗯……能不能分點給你爹我?”
嗯?納尼?光光被這彎轉的差點絕倒,厲害了,我的老爹,你這是啥貢獻都沒有,就想參與分臟?
一家幾口就都跟著光光回了自己的房間,內間的榻上放著兩三個大包裹,里面是各式各樣的衣服,尺頭布料,還有一包是銀錢首飾。
林氏扒拉了兩下驚訝道:“還真是不少啊,這銀子銀票啥的加一起不得有一千多兩?還有這老些首飾,估計能賣不少錢!
韓得平雙眼放光,他伸手想要去拿那一疊銀票,被光光大力的給拍開了:“爹,無功不受祿的,你又沒出力,你咋好意思拿大頭?”
韓得平不好意思的縮回了手:“呵呵,那我們咋分。俊
光光就說:“這樣首飾我娘和我姐平分,銀票銀子,分三分之一給小六哥他們,三分之一充公,當做補打發秋香家里的損失,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歸我。”
“?”韓得平傻了眼。
“那我有啥?”
光光笑開了花:“拿衣服尺頭布料歸你!
韓得平抱怨道:“這不公平。我不贊同,怎么著也得給我分一點銀子才行,那布料尺頭啥的,我要來也沒有用,我又不會縫衣服!
光光狀似非常肉痛的從那堆銀錢里摸出一塊最小的銀塊子來,塞到了韓得平手中:“吶,鑒于你入伙,給你發放一個入伙獎金!
韓得平嫌棄的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塊,最多也就一兩重,不得不感嘆,閨女比自己還摳搜。
一家人正說笑著,門房過來稟報:“老爺,咱們家門口來了客人,說是從賀州府來的貴客!
一提到“賀州府”幾個字,光光的全身血液都仿佛凍結了一般,她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中陷阱入小書房,夾皮墻救命的事情,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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