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拿到了把柄
皇后只覺得酸澀,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枕邊人,曾經(jīng)口口聲聲對她好,以她為重,給她一切,讓她母儀天下,讓她的兒子做儲君做太子做國君,可是現(xiàn)在又如何呢?
晉王回京了,郴王孫平反了,鎮(zhèn)北王也虎視眈眈,覬覦朝堂權(quán)利,北邊的蔣大都督也有站隊的意思,她不能夠再坐以待斃了,她再不爭取一下,當真就什么都沒有了。
于是她冷下了臉說道:“怎么,現(xiàn)在那是你的心頭好,誰都不能提了?”
啟宗惱羞成怒的拍案而起:“你給朕退下!”
皇后也從來沒有見啟宗對自己那么疾言厲色過,不自覺的就悲從中來,落下了淚來。
啟宗黑著臉,見皇后垂淚,并沒有心疼憐惜之感,只覺得胸膛中有無邊的惱怒和不耐煩:“無事就回中宮去吧。”
想了下,畢竟是發(fā)妻,她掌管后宮,母儀天下,得給她留幾分臉面,就又補充道:“初一特許姜老夫人進宮見你。”
不提姜老夫人還好,想到被奪誥命被掌摑的母親,皇后就怒從中來,她看著啟宗冷冷一笑:“我也不是專門來為你那外頭野婦爭風吃醋的。”
她的說詞讓啟宗皺眉:“你想說什么?”
皇后眸子一瞇,笑的得意:“說什么,自然是說關(guān)于國本被圈禁之因。說那左衛(wèi)中郎將姚鴻之死。”
啟宗疑惑不解:“太子與姚鴻沆瀣一氣,誣陷別人,朕并沒有過多加罪太子,只處死了姚鴻,難道還不夠給他臉面,朕還不夠?qū)捄甏罅浚?
要是換做是你,是太子,或者懿安被人冤枉,只怕你們不置人家于死地是不會罷手的吧!”
皇后譏諷無比的道:“留臉面?呵呵,那要是事實如此呢?太子本來就是無罪的,還要你寬什么宏大什么量?”
啟宗怔愣了一下,轉(zhuǎn)而明白過來皇后的意思是太子和姚鴻并沒有誣陷韓光光,她的意思不就是那什么暗通款曲茍且偷情是真實的?
那他成什么了?他堂堂帝王還讓人給玩弄于股掌之間了?
啟宗面紅耳赤的反駁道:“你胡說八道,朕已經(jīng)查明正身,那侍女確實是個女子,你現(xiàn)在怎么也學(xué)會胡攪蠻纏,無理取鬧這一套了?”
見啟宗如此激動,一點都不信,皇后也著急的站起了身子:“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那鄉(xiāng)村野婦與那外男……”
“你閉嘴!”
啟宗氣的直想打人,大聲的呵斥皇后道:“朕現(xiàn)在不想聽這件事,你立刻退下,這是圣旨!”
皇后見啟宗當真生了氣,滿肚子的火氣,同時又委屈又難過,她也不再跟啟宗辯論,而是道:“臣妾其他的也不多說,陛下,你見了人證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啟宗瞇了瞇眸子,他盯著皇后看了好幾眼,就冷靜下來重新坐回了寶座上:“好,什么人證,帶上來吧!”
啟宗發(fā)了話,就有幾個臉生的侍衛(wèi)押解著一個被綁了手腳的女子進了御書房。
啟宗冷眼看著,這些侍衛(wèi)并不是禁軍御林軍,這些都是姜家的死士,他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等低頭看到被綁起來的女子的面容后,他就愣了:“是你?”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離宮里韓光光身邊伺候的侍女皎月。
皎月一臉的灰敗,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皇后一臉的得意:“看來陛下對這女子很是熟悉?”
想到了什么,啟宗氣的拍桌子,他訓(xùn)斥皇后:“你想做什么?為何抓來她?她只是個侍女,你竟然如此跌份去對付一個下人?你是國母……”
皇后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啟宗竟然不問原由,噼里啪啦的就對自己是又一通訓(xùn)斥,讓她又氣又惱。
當即也不顧忌啟宗的臉面了就脫口而出道:“陛下怎么不問問我們姜家的人是在哪里抓到這個侍女的呢?
你現(xiàn)在為何如此的不理智?陛下,現(xiàn)在的你陌生的讓我感到害怕。”
這一句話如雷灌頂,讓啟宗愣在了原地。
他怔了下,也有些醒悟過來,他似乎是變得很不正常。
曾幾何時,他會昏聵到為一個女人而牽扯到朝堂,牽扯到皇子國本之爭呢?
啟宗冷靜下來以后,臉上就斂起神色,他平靜的詢問皇后:“哦?你來說說,在哪里抓到她的?”
皇后見啟宗冷靜了不少,不再是一提那個女人就激動無比,心里開心不少。
她跟啟宗生活了二三十年了,對于啟宗得性格脾氣無比的了解,她知道他的軟肋,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
比如,他這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很清醒的,殘暴的同時又近乎無情。
這種人是沒什么弱點的,因為除了他自己,除了皇位,他什么都可以舍棄,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在乎那個女人的程度已經(jīng)遠遠超過很多事情了。
比如,那個女人現(xiàn)在的位置就超過了太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這可不是好的征兆。
一個女人,能夠禍國的時候,她可就不僅僅是個女人了,那就是個紅顏禍水了。
江山和女人,皇后相信,啟宗肯定會舍棄后者的。
想到了這些,皇后笑出了聲音來:“在會同館,她可是夜會了盛靖川吶。”
提到盛靖川,啟宗的眸子一寒,他盯著皎月久久沒有說話。
“一個姑娘家的侍女,深更半夜不睡覺,不伺候在主子身邊,卻去見一個外男,這不是很奇怪嗎?”
越說皇后越興奮:“而且啊,這個侍女可是不簡單啊,她身手很是不俗,我的死士可是費了很大勁才抓到她,還被她殺了七八個呢。
有這種本事,陛下該問問她是哪里來的?為何做個下人呢?
還有啊……”
皇后瞟著啟宗陰沉的臉色故意說道:“她去見盛靖川干什么?是自己去的,還是有人叫她去的?
本宮曾經(jīng)聽人說過,姚鴻當初在紅葉寺里就親耳聽到過,那個韓氏女與那什么盛靖川相會私通親熱……”
啟宗腦中白光乍現(xiàn),他突然想起來,為何在金殿之上覺得盛靖川的名字耳熟。
曾經(jīng)他就聽到姚鴻和太子說過,只是當時他覺得姚鴻和太子在故意演戲陷害韓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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