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誰是叛逆
我將飛空十二槍的尸體擺放在曠野中,沒有將他們埋葬,因為我知道高飛等人一定會將他們埋葬的。//wWW、QВ5.CǒM//而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沒有半點的力量再去照顧他們的尸體。將誅神收好,我一手拄著銀槍,緩緩的離開了斗場,我必需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盡快的恢復(fù)功力,從現(xiàn)在開始,我又一次要開始逃亡……
在山中一個隱秘的山洞中調(diào)養(yǎng)了十天,每天我不敢出離開山洞三里的范圍內(nèi),有了飛空十二槍這樣的人物,我不知道高飛還有什么秘密的殺手,好在山中生有不少的野果,倒也可以充饑,就這樣,我整整修養(yǎng)了十天,十天的時間里,我的功力盡復(fù),同時我更將曾祖留下的練功記錄看了一個透徹,與飛空十二槍的拼斗,使得我對修羅斬的體會更加的深刻!
秘密的潛出山中,我不敢在官道上行走。短短的十天,明月到處流傳著我弒君的消息,轉(zhuǎn)眼間,我從一個明月的英雄成為了一個萬人所指的逆賊。高飛傳令明月,凡發(fā)現(xiàn)我蹤跡的人,獎賞豐厚,于是整個明月動了起來,所有的城市全部都張貼著我的圖像,成群結(jié)隊的江湖人士搜索著我的行蹤……
高飛沒有去動梁興,因為梁興手上握有重兵,一時間他還不敢去觸動,甚至用重金企圖收買;青州向?qū)幈砻髁觯瑘詻Q站在朝廷一方;涼州方面的消息更加不妙,向家四兄弟更宣布將跟隨向?qū)帯K械囊磺卸紝ξ也焕俏腋揪筒粨?dān)心,梁興絕對不會買高飛的帳,他在等待我的消息,向?qū)幍热说倪@番表態(tài),在我離開涼州之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這不過是做戲給高飛看,以便有更多的時間來準(zhǔn)備。涼州,呵呵,那是我的老家,如果向家兄弟真的要反,恐怕此刻人頭已經(jīng)不在,我更無需擔(dān)心!只要能夠順利回到開元,一切都將落入我的掌握之中……
穿梭于山野之間,我曉行夜宿,不敢有半點的懈怠,天為被,地為床,我過著野人般地生活,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依然被數(shù)批江湖人士發(fā)現(xiàn),無數(shù)次的搏殺拼斗,我依靠著我強大的武力一次次的脫險,短短二十天的時間里,我廝殺不下于十場,從東京到?jīng)鲋荩瑹o數(shù)的江湖人士埋骨于荒野之中,一路上我用鮮血鋪出一條長長的血腥之路!
……
如野人一般,我整整逃亡了四十天。遠遠的,涼州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眼中,一別數(shù)月,涼州依舊雄偉,如今的涼州已經(jīng)不同于兩年前我初到?jīng)鲋輹r的模樣,城墻高聳,巍峨而雄壯,借依十萬大山的天險,涼州已經(jīng)真正的成為了一座堅城!
不敢馬上進城,我悄悄的潛入了涼州城外的一個山村之中,在村中的一處小茶坊中坐下,如今的我已經(jīng)不再衣帶光鮮,一件普通的灰布短褂,誅神已經(jīng)用布包好,頭上帶著一個斗笠,一路上的廝殺,使我已經(jīng)知道,我如今真正的成為了明月最出名的人物,每一個人都知道我的長相,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只能這樣的一個普通旅人的打扮。
茶坊中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客人,看打扮,聽口音,他們好象都是本地的居民,我也就沒有在意,仔細聆聽著他們的談話。我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涼州開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果不其然,茶坊中的人談?wù)摰氖顷P(guān)于我的事情……
“大哥,實在不明白,許正陽身為咱們明月的國公,身受皇上的信賴,怎么能夠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弒君犯上的事情!”
“兄弟呀,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許正陽從一來涼州,我就知道不是一個好東西,光看他在奴隸市場的大開殺戒,然后滅掉了陳指揮使和管記,就知道這個的殺孽有多重,說實話,我從來不看好他,這個家伙就是一個屠夫,這樣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呢?”一旁的人接口道:“現(xiàn)在連他的修羅兵團都也分成了兩派,向家?guī)孜粚④娨涣σ獨w順朝廷,嘿嘿,你說這個家伙是個怎樣的人物?”
我在一旁聽得心驚,原來我在涼州人心中就是如此的形象?斜眼向那說話的人看去,這個人長得尖嘴猴腮,讓我感到生厭。如果這涼州的百姓都是如此的想法,那么我就真的打錯了算盤。
“這位大哥,我看你說的也不見得正確!”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許正陽在東京究竟如何,你我都不知道!這弒君一說,乃是六皇子和南宮飛云一家之說。如今皇上身亡,連太子和太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今都沒有蹤跡,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難不成太子也幫助許正陽弒君?嘿嘿,我看這里面還有推敲的地方!”
我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年齡在三旬左右,書生打扮的人神情悠然,緩緩的說著。頓時我看這個人感到順眼很多,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山村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
“張先生怎么能這樣說?別忘記了你也是深受許正陽之害,過了一年多的牢獄生活,如今許正陽倒臺,正應(yīng)該高興才對,怎么反而為他說話?”一個村夫打扮的人說道。
這人是誰,為何說曾受我之害?我有些奇怪,更加注意那書生,小心聆聽他的說話。
“張某就事論事,當(dāng)年許正陽初來涼州,根基未穩(wěn),滅掉管記這涼州一大勢力,這只是時勢所迫,張某當(dāng)時在管記效力,管記失勢,張某受到株連,這乃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被關(guān)進大牢,張某沒有半點怨言!這許正陽自來涼州,所做種種,都是為我涼州百姓所想,更洗刷我明月六十年恥辱,單是這一點,就讓我張燕感到佩服。再者,東京一事,我們都不在場,究竟當(dāng)時情形如何,你我都不知道,但是高飛想當(dāng)年就曾有弒君的舉動,如今-!嘿嘿,我看這里面不簡單,而且向?qū)④婋m然說歸順朝廷,但是究竟沒有說要歸順高飛,所以一切還未可知。大哥如果想要多活幾年,我勸你少開尊口,如果此刻許正陽在此,一旦事情不如你所想,恐怕你……”張燕輕輕的說道。
那村夫立刻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之色,他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想說什么,張燕搶先說道:“這種朝廷里面的事情,不是你可以預(yù)測到的,如果想快樂的繼續(xù)生活,最好不要開口說這樣的話!”說著,他的眼角輕輕的向我瞄了一下。
我笑了,看來這個張燕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當(dāng)年向家兄弟就曾經(jīng)向我說過,這張燕有幾分才能,但是當(dāng)時我沒有在意,后來我攻破了開元,涼州大赦,想來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放了出來。這樣的一個人物,如果不為我所用,就不能在讓他生存在這個世上,不然就會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而且這個家伙似乎已經(jīng)認出了我的來歷,我舉杯向他遙遙一敬。
張燕也笑了,他呵呵的對其他的人說道:“這茶坊之中,乃是閑聊的地方,朝廷中的事情,不是你我所要談?wù)摰脑掝},還是不提為好!
我沒有必要再停留,看來這涼州的情形和我預(yù)料的差不多,高飛的勢力還沒有完全的控制這里,但是我還是要做些準(zhǔn)備,起身站起,扔了一個銀幣在桌上,扭身走出了茶坊。
走出村落,我展開身形,迅速潛入了十萬大山,等待著夜幕的到來……
深夜,我避過了在城頭守衛(wèi)的兵士,無聲無息的潛入了涼州,認清了方向,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涼州帥府,這里曾經(jīng)是涼州指揮使陳琳的府邸,自從被我滅掉以后,這里就成為了我來涼州的帥府。輕身越過了高墻,我進入了帥府。
帥府中一片黑暗,看上去守衛(wèi)松懈,但是我知道無數(shù)的暗樁就隱匿在這片黑暗之中,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那些暗樁的眼中。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我的行藏,我提氣凌空飛起,如一只夜鷂般閃電劃過夜空,來到了向家兄弟就寢的地方。
輕輕的拍打窗欞,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自房中響起:“誰!”
是向東行的聲音,我壓低聲音說道:“向大哥,是我!”
屋中立刻燃起燭火,門輕輕的打開,我閃身進入了房中。此刻向東行身上的戎裝未卸,看來他時刻保持著自己的警覺。看到我,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輕聲的說道:“正陽,你總算回來了,我都要急死了,自東京消息傳來,我一邊應(yīng)付高飛,一邊打聽你的消息,卻只是聽說你再搏殺了攔截你的人之后,就消失了,但是究竟去了那里,卻查不出來,父親那邊多次著人催問你的下落,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就要來了!”
沒有回答他的話,我先急急的問道:“太子和太后是否已經(jīng)來到?jīng)鲋荩俊?br />
“放心,已經(jīng)來了!他們很機靈,沒有立刻進城,先是讓人給我送信,我借口出城練兵,將他們接進了帥府,然后在十天前將他們送到了開元,前些日子太后還著人前來詢問你的消息!”說道這里,他臉上怪怪的笑道:“正陽,太后好象十分的關(guān)心你呀!”
我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大哥說笑了!”
“呵呵,我才不和你說笑,你最好回頭和梅樓主好好的說笑,她這些日子有些不高興,呵呵!”向東行偷偷的笑道。
我的頭嗡的一聲大了,想當(dāng)初時間緊迫,沒有考慮太多,我就是忘記了如果兩個女人聚到了一起,究竟會是怎樣的情形。
感到有些頭疼,我連忙轉(zhuǎn)變話題,輕聲的問道:“如今帥府中是否安全?”
“放心,帥府中都是我自青州帶來的親兵,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北行是否現(xiàn)在府中?”
“今夜我四兄弟都在,西行和南行今天來這里打探你的消息,晚上大家喝了一些酒,就沒有回去!”
“那還是請大哥將他們都找來,我有事情和你們說!千萬不可讓別人知道,大哥要非常謹(jǐn)慎!”
向東行的神色嚴(yán)肅,點點頭,他扭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坐在屋中,連日來緊張的神經(jīng)此刻放松了下來,我感到一陣疲倦,閉上眼睛,我緩緩的調(diào)息……
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聽一個聲音響起:“大哥什么事情呀,神神秘秘的,這么晚將我叫起來,我剛睡著!”正是向南行的聲音。
向家兄弟涌進了房內(nèi),看到我坐在那里,頓時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一行人呆愣在那里,看著我,特別是向南行,他嘴巴張的簡直可以咧到了耳根。
“呵呵,怎么,不認識我了?”看到他們吃驚的表情,我輕笑著說道。
“主-!”向南行大聲的喊道,主字剛出口,身后的向西行一把將他的嘴捂住,我聽見從他的喉間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公!”
“老三,怎么這樣沉不住氣!”向西行責(zé)怪道:“主公這樣秘密的將我找來,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一喊,那整個帥府不就都知道了!”
向南行面孔通紅,有些羞愧的看著屋中的眾人,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我擺擺手,輕聲說道:“二哥不用責(zé)怪三哥,呵呵,大家快坐!”
這時向東行從屋外走了進來,他們在我面前坐好。向南行有些激動的說道:“主公,你可是回來了,如果再不回來,我就要急瘋了!”
微笑著,我輕聲說道:“多謝三哥的掛念!正陽現(xiàn)在將你們秘密找來,這原因大家都已經(jīng)知曉了,如今非常時期,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主公,到底東京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次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向西行壓低聲音,急急的問道。
看來他們并不知道顏少卿等人的到來,我贊賞的看了看向東行,緩緩的東京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們的神色變了數(shù)變,最后,我看著他們說道:“高飛等人如今已經(jīng)羽翼豐滿,情況不同以前,我之所以不敢露面,是因為這涼州一定還有他們的耳目,如今我們大計未定,實在不易和他們糾纏,所以我今天來到這里的事情,你們不能告訴任何人!”
點點頭,向家兄弟表示明白。我接著說道:“涼州情況現(xiàn)在如何?”
想了一下,向東行緩緩說道:“自東京傳來消息,涼州反應(yīng)不一,大體上是不太相信。不過現(xiàn)在溫國賢等人較之以往,更加的猖狂,他和李英勾結(jié),秘密的培植私兵,這意圖十分明顯!程安借守衛(wèi)糧庫的名義,大肆的招兵,我想高飛對我們還是不放心!”
“那個華清這段時間如何?”
“華清?”向東行一愣,輕聲說道:“華清這些日子深居簡出,根本不與外人打交道,正陽,我實在不知道為何要對他如此的注意!”
我搖搖頭,“大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對于華清,我只是懷疑,還沒有證據(jù)收拾他,先等等!”說著,我臉色一肅,看著眾人說道:“兄弟們,現(xiàn)在我們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嘿嘿,我原來還沒有想到要這么快,但是高飛這樣一來,就給我一個借口,我們可以接收明月的政權(quán)了!”
眾人神色都是一愣,他們看著我,有些迷惑。
我笑了,輕聲說道:“高飛此次弒父,顯然是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是他沒有想到,我將太后等人秘密的送來涼州,更沒有想到,高山大哥和高占接頭,將傳國玉璽送來,嘿嘿,沒有這兩樣?xùn)|西,高飛恐怕難有做為!”說道這里,我突然想起了高山,心中升起一陣莫明的痛楚。
“太后來了涼州?什么時候?”向南行張大嘴巴問道。
“這個三哥就不用再問,如今朝廷的正統(tǒng)在我們手里,我們就可以告詔天下,起兵討逆!太子如今只能依靠我們,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太子更加嚴(yán)格的控制在我們手里,待到明月局勢穩(wěn)定,我們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飛天!”說到這里,我看看他們,“接著就是鳳凰戰(zhàn)旗飄揚在炎黃大陸的時候!”
眾人的眼中這一刻流露出一種狂熱,他們看著我,低聲的說道:“向家兄弟緊跟主公身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點點頭,負手站起,在屋中徘徊,“你們現(xiàn)在要繼續(xù)和高飛糾纏,不可有半點的懈怠。將溫國賢、李英和程安等人嚴(yán)密控制,一待時機成熟,就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同時大哥馬上修書給叔父和梁興,將這里的情況告訴他們,并派遣心腹之人秘密送出,當(dāng)他們的回信到達之時,就是我們起事之時!”說道這里,我神色莊重,看著他們緩緩的說道:“我立刻要趕回開元,一時間不會露面。你們要一如平常,小心謹(jǐn)慎,不要露出馬腳,時間對我們十分重要,我們需要一百天到一百五十天的時間,來做足各種準(zhǔn)備!”
“屬下明白!”四兄弟起身說道。
“各位,現(xiàn)在是到了決戰(zhàn)的時候了,究竟是我們背負叛逆之名還是高飛等人遺臭萬年,就看我們的了!”我神色堅定的說道。
四兄弟躬身壓低聲音齊聲說道:“主公放心,我等兄弟誓死跟隨!”
我緩步來到窗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天邊曙光初露,這是新的一天將要到來,是否也是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我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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