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宇文煌駕崩(二)
承國公看了宋圣蘭一眼,行了個禮“皇后娘娘。”然后又朝著沈千紅揖了揖“貴妃娘娘。”
眾位大臣都跟著行了禮。
行禮完畢,承國公代表眾大臣問話。
“岑公公,太監(jiān)來報說你讓他去報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岑公公瞄了一眼低垂著眼站在一旁的劉公公,真是有苦說不出來。
皇宮位置最高的太監(jiān)是正三品的首領(lǐng)及掌印太監(jiān)劉公公,其次就是他,從三品的秉筆太監(jiān)。
皇宮由他二人帶領(lǐng)手下太監(jiān)輪值,昨晚是他輪值,可家里出了點事,派人送信讓他回去一趟。
他出宮時宮門已經(jīng)落鎖,處理完家里的事情后更是很晚,他想著反正皇上一直昏迷著,身邊又安排了小太監(jiān)守著,一晚上也不會有什么事情,便在家歇了一宿。
誰知他今早剛來皇宮,就見劉公公等在皇上寢宮門口,里面還跪著昨晚值宿的小太監(jiān)。
這才知道,皇上昨晚駕崩了,小太監(jiān)一直等不到他回來,只能報了劉公公。
好好的就送了一個大把柄給劉公公,這讓岑公公心里如何能痛快。
好在,他平時雖然和劉公公也有爭斗的時候,但都給對方留著臉面。這或許也是宇文煌有意為之,不想他二人有誰獨大。
現(xiàn)在承國公問話,岑公公不得不答。
“昨晚是我輪值,今早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上駕崩了,我不敢擅自做主,便遣人去給皇后娘娘和諸位大人送信。”
“太醫(yī)怎么說?”
“太醫(yī)們說是皇上昏迷太久導(dǎo)致身體衰竭而亡。”
承國公沒有再追問什么,眾位大臣對皇上的駕崩也沒提出什么異議。
畢竟皇上已昏迷了幾個月,不吃不喝的,只憑之前神醫(yī)給的藥丸吊著性命,總有支撐不了的一天。
“不知皇上可有遺旨留下?”
問話的是一名身著三品官服的官員。
承國公朝他望去,是禮部的侍郞。
這話由禮部侍郎問出來沒什么奇怪的,原本這就是禮部的職責(zé)范疇。
可承國公想到公西月前幾天說的話,說到時自有人配合他,他不禁就懷疑起這個人是不是公西月的人。
隨著禮部侍郎的問話,大家的目光都向岑公公看去。
宋圣蘭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開口道:
“岑公公,平時你服侍皇上最多,可知皇上是否留下了遺旨?”
承國公在心里罵了句宋圣蘭沉不住氣,可是這個時候他再不開口就顯得太假了些。
“是啊,岑公公,不知皇上平時將貴重的物品置于何處,是否可以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宇文煌的私庫平時是岑公公替他保管,貴重的東西都放在私庫里,這是重臣們都知道的事情。
雖然他從來沒見過圣旨之類的東西,但現(xiàn)在承國公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問了出來,他只有如實回答。
“皇上平時將貴重的物品都放在他的私庫中,我這就去打開,大人們都隨我一起去看看。”
當(dāng)岑公公打開宇文煌的私庫后,看到的大臣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宇文煌的私庫竟然有這么多寶貝。
東海深處的鮫珠又大又圓又亮;海中的珊瑚樹有一個人那么高,色澤深紅、質(zhì)地瑩潤;一整塊油潤瑩白的羊脂白玉;黃澄澄的金元寶一箱又一箱……
大臣們相互對視了一下,國庫窮得發(fā)不出他們俸祿的時候,宇文煌竟然絲毫沒想過要將他的私庫挪用一下。
同來的宋圣蘭和沈千紅也吃了一驚,她倆也不知道皇上有這么多寶貝,那平時賞賜給她們的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嗯哼。”
承國公咳了一下,眾位大臣回過神來。
“岑公公,我們就不好動手翻看皇上的東西了,不如你找找看吧。”
岑公公看向了劉公公,“不如劉公公和咱家一起找找吧?”
劉公公欠了欠身,“皇上的私庫一直都是岑公公在保管,咱家就不插手了。”
岑公公沒有辦法,只好找了起來。
他拿起放在案幾上的一個古董花瓶隨意看了看,沒想到,竟讓他看到了一個卷軸。
這可太奇怪了,前些日子他還進(jìn)來過,也看過這個花瓶,那時這花瓶還是空的。
可是,鑰匙一直都在他身上。
想到什么,岑公公背上驚出一身冷汗。
在場的都是人精,見岑公公有異,無不有猜想。
“岑公公,有什么不妥嗎?”
面對承國公的提問,岑公公一個字都不敢答錯。
“我記得這個花瓶里以前是沒有東西的,可現(xiàn)在里面有一卷卷軸,不過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那就拿出來看看吧。”
說這話的是一位五品的官員,見大家的目光看向他,他似乎嚇了一跳,趕緊躲開一點。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這個卷軸是什么東西,岑公公都只能當(dāng)眾打開。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是宇文煌親筆所書的一份圣旨。
圣旨言明,假若他出了什么意外,就將他堂叔宇文長泉的孫子宇文慶濤過繼到皇后宋圣蘭的名下,也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眾人看了,各種心思的都有。
承國公看完后,心總算放下了一半,這個宇文慶濤就是他選中的人。
可是,圣旨上并沒有言明讓他當(dāng)輔政大臣。
不過想想也是,這是公西月她們偽造的圣旨,當(dāng)然不可能言明讓他當(dāng)輔政大臣。
威遠(yuǎn)候沈宗慶看了承國公一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岑公公,你看這圣旨是皇上親筆所書嗎?”
岑公公將圣旨遞給沈宗慶,讓他仔細(xì)去研究,反正他是什么也不知道。
沈宗慶接過圣旨,怎么看怎么都是真的。
圣旨是真的,筆跡是皇上的,玉璽也是真的。
“劉公公,你曾經(jīng)見過這份圣旨嗎?”
“我只是替皇上保管印鑒的掌印太監(jiān),至于皇上圣旨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我一概不知。”
劉公公頭都沒有抬起,不過還是回答了沈宗慶的提問。
劉公公這話其實有些沒道理,但也不好讓人找了他的錯處,就是皇上讓他在空白圣旨上蓋印他還能不蓋嗎?
耿建光看向承國公,“國公爺,你說如今這事要怎么處理?”
這份圣旨的內(nèi)容可是對承國公非常有利。
承國公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位大臣,“如今程將軍率領(lǐng)的大軍馬上就要回中原城了,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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